“我不要!”
“那这束也不必要了。”男人淡淡道,随手将那捧花拿了起来,在垃圾车已经推过来的刹那随手正要扔进去。
季暖忙快步冲了过去,在一束玫瑰花即将残忍的落进垃圾车里的前一瞬上前就抱住男人已经举起来的手臂:“别人给我送花是好意,你凭什么糟蹋别人送我的东西?”
墨景深低眸看着小女人,眯起了眼睛。
他倒是记得在离婚之前,对季暖求爱的男人并不在少数,往她工作室里送去的花也不少,但基本都被她拒之门外,或者直接叫人拿出去扔了。
当时她可是干脆果断的很,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半点允许接近的意思。
现在这就是仗着没有婚姻的束缚,居然连不想糟蹋别人心意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他黑眸盯着她:“为了抢个花,冲过来的时候身手这么敏捷?肚子不疼了?”
这话里,已经有了几分危险的警告意味。
季暖瞥了他一眼,直接捧着花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墨景深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一下。
难得找回来点的些许温情被这么一束突出其来的花给打断。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把那个跟她相过亲的男人留下!
……
上午,季暖以着MN集团的名义与Shine集团一同去京市的某展览馆去参观和做了一些交流工作后,由于晚上会有一场很重要的交流晚宴,所以中午抽空回酒店去休息。
早上刚刚喝过粥,中午不想吃的太凉也不想吃的太清淡,她也就趁着中午休息的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去附近找了家小店吃了一大碗米线,最后撑的饱饱的肚子也暖暖的信步走回酒店。
结果一进房间,就看见自己本来好好放在房间里的那一大束299朵的花不见了,只剩下三朵红玫瑰插在一个细高的玻璃花瓶里。
她盯着那三朵玫瑰,因为阿姨儿子给她送的玫瑰是很昂贵的那一款式,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几块钱一支的玫瑰花,所以一眼就认得出来,这三朵就是她那299朵其中的那三朵!
季暖倏地走了出去,去敲墨景深的房门,直到房门开了,刚刚换了衣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将门口让开,同时随手整理着衬衫的袖口,淡问:“不是说要回来休息?这是打算进我房间休息?”
说着,男人转身进了里面,大有让她随便进不必客气的意思。
季暖站在房门前,果然看见在他房间的桌子上也摆了一个同样的玻璃花瓶,里面是同样的三支玫瑰。
“墨景深,我的花呢?”
季暖问完,便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袖口扣好后,单手放进裤袋,一脸淡定的开腔:“如此昂贵又漂亮的保加利亚红玫瑰,只放在你房间里被太阳暴晒静等凋谢,实在是太浪费,我叫小胡拿出去送到了客房部,叫他们给每个房间都分几朵。”
季暖震惊的看着他:“别人送我的玫瑰,你居然给我分出去了?!”
第3卷 第551章:这个男人禁欲冷漠的时候看着好像……
男人低笑,眼神淡然,语调平静:“不是不想糟蹋别人的心意?这家盛唐酒店恰好有Shine集团的投资,好的休息环境配上娇艳欲滴的玫瑰,也算是给酒店形象加分,与其让玫瑰花凋零,不如物尽其用,你觉得呢?”
“我……”
“不必谢我。”
“……????!”
谁要谢他?
季暖气恼的瞪着他,伸手就对向他:“我要真的跟你住在这里半个月,你是不是这半个月都能随随便便进我房间?把我房间的房卡给我!”
男人捏了捏她的腮帮,眉眼低垂着似淡漠又似纵容的看着她:“别闹,不是说回来休息么?去吧。”
季暖抬起手就要将他的手拍开,男人却在她的手拍过去的前一刻不着痕迹的收了手,季暖这一巴掌直接拍空了。
季暖:“…………”
这个混蛋!
一束玫瑰花而己,她到现在连花上的卡片都没看见,现在连玫瑰花都没了!就给她剩下三支!
“你先把房卡还给我!”
男人见她执着于房卡,漆黑深邃的眼落在她抬起来的那只白白嫩嫩的手上:“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进去,房卡在不在我这里,都没什么区别。”
季暖倒是没料到墨景深会承认的这么干脆。
他这就是直接承认了这一次带她来京市就是为了给他打开方便之门的!
还说什么MN集团难得一次的机会,说什么京市这边的工作繁忙要她一定配合,她这两天除了在酒店里睡觉就是跟他出去看看展会要么就是吃吃喝喝,晚上也只是要去参加个晚宴,哪里是工作,分明就是以出差的名义拽着她跑这里来休假。
而且她的房间他说进去就能进去!
算了,大不了她换一家酒店,盛唐酒店是他们Shine集团在京市投资的酒店,她惹不起她躲得起!
季暖气结的不说话,转身直接走。
结果还没走出房门,身后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别想着换酒店,我们这一次的京市之行有很多行程是绑在一起,你不能住的太远,否则只会耽误行程,另外,这附近的其他几家酒店都与Shine集团有合作,毕竟这是京市最好的位置,这样注定有增值空间的投资,Shine集团当然不会落下。”
季暖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她没回头,眼神却是狠狠的朝着门外走廊间的地毯上狠狠翻了个白眼。
墨景深这个人禁欲冷漠的时候看着好像是朵高岭之花,让人难以亲近,可这个男人一旦开始厚脸皮起来,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
中午的休息时间就在季暖回房间后站在门边研究怎么才能在里面反锁而就这样消磨了过去。
下午去京市的另一个地方参加展会,因为晚上有一场据说很重要的宴会,季暖抽空找了家礼服定制店。
她选了套很低调简约的裸色抹胸长裙,裙身上有各色的真丝花朵和超轻褶边,还有少量水晶将雪纺和薄纱的底料装点的既不浮夸又不会显得太过素雅,肩部还有还有两片精致羽骨设计和柔软薄纱的面料,将整个礼服的结构感塑造的很大气,因为是抹胸的款式,季暖漂亮的锁骨就足够将这么一件礼服搭配的愈加的完美,很显然只需要再多一条简单的项链,她就不需要再增加任何装饰,就足够从头到脚都是旁人无法及得上的华丽,且又优雅神秘和精致,完全集齐了上流社会许多名媛阔太一直向往却无法全部兼并的气质与质感。
被礼服设计师从试衣间里扶出来时,季暖脚下还没有穿高跟鞋,设计师帮她拿过一双跟这件礼服非常搭配的裸色的细高跟,季暖刚刚穿上,便在外面的镜子前盯着自己脖子上因为缺少项链而看起来明明十分完美却又仿佛隐约中少了些什么的锁骨中心的位置。
那枚蓝钻她一直没有戴在身上,自从那一次知道蓝钻的价格和在全球珠宝界中的地位之后,更是直接将蓝钻放在家里,这一次出差当然不可能会带过来。
她正站在镜子前发呆,身后颀长俊挺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镜子里,在她的身后走近。
墨景深的视线透过眼前的穿衣镜,看着镜子中的季暖,看着女人因为化了一点淡妆而精致的面孔,看着她站在镜前发呆不知是在想什么,最后,目光落在她锁骨中间的位置。
男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季暖很美,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刻意的打扮过,甚至于这三年间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低调的去掩饰自己的光芒,她这三年甚至经常穿大红色的性.感吊带礼服裙,美的惊艳四方,甚至将她本来毫无攻击性的美变成了在伦敦商界中十分具有杀伤力的武器。
这一次如果不是国为她没打算在京市太放肆,恐怕也不会穿的这么低调。
但即使低调,却也掩饰不住她的美,她甚至可以驾驭得住任何一种风格的礼服,任何颜色,任何款式,穿在她的身上都足以另人惊艳。
跟所有礼服订制中心一样,一般这样的店附近就有珠宝店,这隔壁最近的一家就是法国某知名高奢品牌的珠宝店。
墨景深在这里几位工作人员小心询问的眼神下,默许她们去帮季暖选一款适合的项链。
季暖试过礼服后,被设计师带去里面做发型,但因为她这一身很简约,所以发型也就只是类似于韩氏编发的很素雅的那一类气质款的那种。
做好了所有造型,她就回更衣室里等着,毕竟这家店的更衣室很大,但是因为她说要进去休息,所以没有什么人敢随便进去,只有她一个人。
这四周挂满了各种华丽璀璨的礼服,白色的宫廷式的设计加上这里的那两个白色的长沙发,都能让她在穿着这身繁琐的礼服时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坐下休息,反正距离晚宴还有三个多小时,也不急着走。
她刚坐在沙发的一侧,打算脱下脚下的高跟鞋休息一会儿,结果刚撩起裙子就听见了门声,她动作一顿,顷刻放下裙子,抬起眼就见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他进门的刹那,身后的门被外面的工作人员很懂事的又关了上。
第3卷 第552章:墨总,这些钻石未免也太浮夸了
“你进这里来干什么?外面不是有VIP休息区?”季暖边说边将裙摆铺的平整。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见男人的双腿已经向她的方向走过来了。
深色的西裤熨帖的笔直,一丝不苟,黑色的皮鞋踩着步子,在更衣室那扇门后的三层大理石台阶上拾级而下。
见她坐在沙发上不动,墨景深朝她刚刚特意用手去铺了两下的裙摆看去,淡问:“肚子又不舒服了?”
“没有,今天比昨天好多了。”季暖嘴虽是这么说,但肚子里的确还有些隐隐发痛,但也确实是没有昨天生理期第一天的时候那么痛苦,而且她今天中午特意在附近的超市买了暖宝宝贴着,这会儿也觉得没那么疼了。
她又道:“距离去宴会的场地不是还要等几个小时吗?反正礼服已经换了,发型也已经弄好了,我懒得再折腾,就这样穿着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墨景深的视线在她化着淡妆的脸上扫过,看得出她状态的确不错。
“过来。”
“干什么?”
男人眼神落在她的方向,没再说话。
季暖无言的看了他半晌,起身走了过去,脚下的那双高跟鞋虽然跟这条裙子很搭配,但是鞋根又高又细,她在伦敦穿过的最高的也才十厘米,这个估计足足有十三厘米,导致季暖走到墨景深跟前时,更加明显的发现两人身高的差距。
她这都凭空又“长”出十多厘米了,居然跟这个男人还差大半个头,敢情她以前并不是跟他差一个头的高度,估计也就只是刚到他肩膀而己,原来她自欺欺人这么久了……
墨景深无视女人打量着他们两人身高差距的眼神,只在她走近时看着她摇摇晃晃的动作:“鞋不舒服?”
“不是,刚才坐的姿势不对,腿麻了。”季暖还不至于连个高跟鞋都驾驭不了。
两人站的位置正是这个很大的更衣室正中间的位置,墙上巨大的落地镜将两人的身影都照了进去。
墨景深示意她看镜子,季暖不明所以的转过眼,又因为鞋子太高角度无法扭转太久,而干脆直接转过了身去,面朝着镜子:“怎么了?我造型哪里不对么?还是我今天的妆哪里不好看,会给墨总你丢脸?”
然而男人却是将她肩上那几块少的可怜的纱质布料向上提了提,在季暖以为是自己礼服的后面或者哪里有问题而正欲说话时,男人的一吻已经落在她肩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