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易楠苏伊
时间:2018-10-23 09:49:41

  她没那么多精力看着王丹娜,所以,她直接把自己的底线亮出来。
  如果王丹娜非要跟武正钢在一起,那王丹娜就必须得有心里准备,是不是能接受一无所有的嫁过去。女人没有压箱底儿和嫁妆只会让别人看不起。
  这年代的人都现实得很。比后世那些必须有房子才结婚的女人还要现实许多。
  因为只相看一面,感情谈不上多深,所以,在两家商量婚事的时候,双方就会把陪嫁,彩礼,压箱底等等全部谈妥。
  钱淑兰发下这种狠话,把王丹娜吓了一跳,原本被武正钢撩拨得蠢蠢欲动的心立刻被钱淑兰这盆冷水浇灭。她就算再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去赌。
  何况,吃商品粮的男人又不只有武正钢一人,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钱花。
  所以,王丹娜立刻识时务,拍板保证,“娘,你放心,你不让我嫁,我指定不嫁。”
  钱淑兰满意了,她拍拍王丹娜的手道,“那人是在工会工作的,嘴皮子特别会哄人。娘也是担心你被他哄住。咱们女人的名声是顶顶重要的。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就全指着好名声了。你千万要自爱。别跟他有什么牵扯。”
  听了这话,王丹娜脸色煞白,显然是听懂了她娘话里的潜台词。
  她娘走过的桥比她走得路还要多。她娘一准儿是发现那人有问题了。
  王丹娜心里涌起一抹厌恶。
  钱淑兰对比很满意,她在心里暗暗想着,等王守智下次过来的时候,她一定嘱咐他,不要跟武正钢接触太多。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会不会阴人,钱淑兰自己也说不好。
 
 
第68章 
  不相亲了,一家人没有别的事了。钱淑兰就每天带领全家人下地浇水挣工分。
  因为这次种的都是红薯。队里人又少。所以三天浇一次,也轮不过来。
  但,地里的红薯快要熟了,这可是明年大家救命的口粮。
  钱淑兰不敢大意,带着家里所有人,就连六岁的正军也不例外,全部下地挣工分。
  大人们用扁担挑水。小孩子们用葫芦瓢舀水浇红薯。
  日子过得飞快。
  下完霜之后,就是收红薯的好时节。这时候的红薯比较甜。
  收红薯的时候一定要轻挖、轻装、轻运、轻卸,防止薯皮和薯块碰伤。
  但,比较悲剧的是,队里的工具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
  刨红薯用的刨铲却只有十来把,钱淑兰也只领到一把。
  钱淑兰便把之前她偷过来的工具全部丢到仓库门口,然后引仓库保管员去看。
  仓库保管员发现之后,立刻去叫大队干部过来。
  大家纷纷想起之前闹鬼的传闻,“这些该不会是孙家村丢的那些吧?”
  钱淑兰弯腰上前,“你看这上面还有孙家村的标记呢。”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些工具要不要还回去。
  钱淑兰撇嘴,语带嘲讽,“还给他们?他们也是把工具送到上面去炼铁。咱们还不如留在自己生产队。起码这些农具能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很心动,只是面上有些不好看。霸占别人东西的事儿到底是不好看也不好听。
  钱淑兰笑着道,“这东西又不是咱们偷的。这是老天爷送给咱们呢。咱们可没做错什么。”
  众人一想也是。这工具确实不是她们偷的。她们顶多就是没有上交而已。算不上有罪吧。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把工具据为己有。为了怕这事扩散出去,临时大队书记还让大家签了一份保证书。
  当然,这是在钱淑兰隐晦的提醒之后,才弄出来的。
  队里有几户人家跟孙家村是沾亲带故的,难保不会有人把这事泄露出去。她还是防着点的好。
  有了工具之后,这刨红薯的速度可就快多了。
  刨红薯这种活看似大人小孩都能干,可干一会儿,小孩子就受不了。这手上的力度是非常考验人的。
  钱淑兰就让孩子们帮忙捡红薯。
  因为是按垄数来计工分的,所以大家都没有偷懒。
  大人一人刨一垄,小孩子们就跟在后面捡。
  因为工具不够,小梅这么大了,也只能跟在后面捡。一个个往地头扔,堆成小山再找队里的板车运到打谷场。
  如果被记分员检查到地里还有剩下的红薯会被扣工分。所以大家都注意着呢。不过,因为男人们都到钢铁厂炼钢了,也不知道记分员还会不会像往年那样检查得非常仔细。
  不管了,还是按照以前的来吧。
  虽然钱淑兰也是记分员,但是,她不能检查自家的地。得要让别的记分员过来检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以权谋私。
  不过,现在的工分已经不是原先的八分和十分了。比之前翻了一倍。这样极大的鼓舞了社员们的干劲儿。
  钱淑兰是负责运红薯的。她以前从来没有刨过红薯,稍微不注意就能把红薯给刨烂了,倒不如拉红薯,还算是物尽其用。
  因为队里的驴车,牛车和马车都被大炼钢征用了,所以她这身力气拉板车倒也挺好。
  有那年纪轻的妇人看到钱淑兰一把年纪也要拉板车,担心她会闪着腰累着自己。
  钱淑兰却摆摆手,一脸的自信,“没事儿,现在是关键时刻。咱们可不能掉链子。这些红薯要是不收上来,咱们明年可是要饿肚子的,我全人累一点算得了什么。”
  大家都对她这精神很佩服。
  但,很快大家就发现钱婶子真是宝刀未老,拉起板车来比那小年轻还利索。没一会儿,就把她们远远甩在后面了。
  对于老王家一天就能挣到一百五十六个工分都心悦诚服了。
  她们家现在一共是五个大人:钱淑兰,孙大琴,李春花,周雪梅和王丹娜。在平时,除了王丹娜能挣7个工分,周雪梅挣10个工分,其他人都是8个工分,一共就是41个工分。
  一共四个半大孩子是:正康,正国,小梅和小荷。挣得都是7个工分,一共是28个工分。
  剩下三个小萝卜头是:小桃,小莲和正军。以前从来没干过活,要是干过也能拿3个工分,一共是9个工分。
  加起来一共是78个工分,现在翻了一倍,就是156个工分。
  其中钱淑兰的力气比较大,再加上她有空间,一人干得活是别人的两倍,要不是怕大家看出异常来,她一次就能把红薯运完。
  不过,小桃的力气也不小。
  钱淑兰把红薯拉到打谷场的时候,小桃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毫不费力就把比她个子还高的麻袋举起来。
  把其他人都震懵了。纷纷说这孩子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周雪梅瞧着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之前,因为小桃生着病,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多数都说小桃养不活。
  谁成想去了一趟北京,就能把病治好了。而且是脱胎换骨的好。
  她觉得骄傲的同时,对婆婆更加感激了。
  这边,钱淑兰拉着板车到了打谷场。
  现在红薯的保存有三种方法:挑好的红薯下窖、出(刨)烂的擦片晒干和擦粉。
  第一种:挑好的红薯下窖,是原先大多数人家的做法。但现在是吃食堂的,队里没有那么大的地窖,现挖也来不及,更何况也没人有空挖。把红薯放在社员家里,大多数人又不放心。所以这个方法直接排除了。
  第二种:擦片晒干,因为晒干的红薯比较容易发霉,所以这个储藏方法只能用于那些被刨烂的。
  现在只剩下第三种了。
  好在队里是有专门的擦粉机。这玩意还是队里花了大价钱从县城农机站买来的。平时用的时候,非常爱惜。用完之后,还得把机子擦得一干二净才行。
  这擦粉的步骤十分简单。
  第一步:先把红薯洗干净,然后把红薯倒到擦红薯机里。
  第二步:用水桶装红薯渣。
  第三步:洗粉,在一口大缸放两根木棍,上面摆着篦子和筛子。把红薯渣倒进篦子稀释、搅拌,让粉溶到水里和渣分开。
  第四步:把红薯渣里的水分挤干了,挤出粉的红薯渣倒到帘子上,摊开暴晒。这个粉就是红薯粉了。
  至于,剩下的过粉水澄上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把上面的清水倒掉,和下面结块的淀粉处的水起出来,用容器盛住,放几天就变酸了,这就是红薯浆,可以做浆面条。
  不过,大多数都是把澄下去的红薯粉剜出来。这时的红薯粉就可以擦凉粉了,当然,晾晒后的可以慢慢地擦凉粉吃。用棒槌敲打红薯粉可以使它结的瓷一些(结实)。
  第三天,把控干的红薯粉切块放在纸或者塑料布上晾晒,晾干了就叫“干粉”。可以擦凉粉、做菜汤勾芡,多数是漏粉条儿!
  钱淑兰以前跟奶奶学过做红薯粉,味道特别好。
  王家村生产大队的打谷场非常大,比前世她上大学时那操场还要大一倍,打谷场的右边就是鱼塘,鱼塘旁边就是队里唯一一口井。
  钱淑兰到的时候,直接把一车红薯倒在井边,那里已经有许多个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刷红薯。
  看到她过来,正在刷红薯的柳月琴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声音老高,“我说三弟妹,你咋干这个活啊?当心把你腰给闪了。”
  钱淑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回道,“没事儿!”
  不等柳月琴再劝,蹲在她旁边正弯腰干活的老太太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守东他娘,你可别劝人家了,人家还年轻呢,哪比得上你我,都是土埋半截的老人了。”
  柳月琴有些尴尬,忙打哈哈,“三弟妹,大嫂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担心你闪着腰。是在关心你呢。”,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越说越小。
  钱淑兰探头朝那人看去,哦,原来是她!这人是王守泉的亲娘,名叫何翠兰,跟原身有过几次矛盾,已经十几年不来往了。不过,就钱淑兰看来,都是原身爱占人便宜,才导致两家疏远的。
  钱淑兰笑着看何翠兰,仿佛丝毫没有在意她话里的意思,声音很温和地道,“大嫂,我说你气性那么大呐。十几年了还没消气,你是想把自己憋成青蛙还是咋地?”
  何翠兰被她气得不清,刚想开口。
  钱淑兰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变脸,状似很关心地接着问,“对了,大嫂,我给守泉那孩子做的口罩,他戴着咋样啊?”
  何翠兰愣住了,有这事吗?她怎么不知道。不过,男人们去钢铁厂都好几个月了,连中秋都没回来,她怎么可能知道?只是,钱淑兰不可能说这样的谎话,等人一回来就会被拆穿,钱淑兰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吧。当下就有些尴尬了。讷讷地不说话。
  柳月琴见何翠兰不说话,忙打圆场,假意地朝钱淑兰嗔道,“我说三弟妹,咱俩好歹也是实在亲戚,你给守泉做口罩,就没想着咱家守东啊?”
  钱淑兰笑着道,“谁不知道你柳月琴是咱们王家村第一巧手。我家春花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敢到你这关公面前卖弄。我可是听三哥说,你给守东那孩子做了好几个,就连他也有份。他给我们上课,掏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我们可都瞧见了。你可不别不承认。”
  柳月琴被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面上却还是谦虚着,“哪里,他就是爱显摆。”
  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钱淑兰叹了口气,“咱们队老得老,小得小,年青能干的媳妇子还是太少了。趁着我还能拉动的时候,帮着干干,等干累了,我就帮着擦粉。不会累倒自己个儿的。”
  柳月琴忙嘱咐一声,“那你可小心着点,觉得拉不动了就过来帮着洗红薯。”
  钱淑兰点头应了,然后拉着板车就走。
  一直默不作声的何翠兰突然说了一句,“这人就是脾气犟。听不进人劝。十几年了,还是老样子。”
  柳月琴知道大嫂是个心善的,她这是服软的意思了,忙笑着给她递台阶,“我看三弟妹是改好了。连口罩都舍得送出去。估计是有心跟你修复关系呢。”
  何翠兰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没说什么。十几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再拿出来说一遍,别人还会说你小气。
  既然,她都主动凑上来了,何翠兰觉得自己要是再端着,也太小家子气了,还是原谅她吧!心里也在暗暗寻思,是不是该找个像样的东西还回去。
  自己可不是那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因为人手太少,收红薯又很紧急,毕竟接下来还要犁地,种小麦,所以大家不敢耽搁。
  晚上看不清刨红薯,大家连夜把白天来不及运的红薯往打谷场上运。
  钱淑兰便把之前空间里堆的东西提前放一些到自己屋里。床上堆得到处都是,好在家里没有玻璃窗,从外面根本看不到屋内的情况,要不然,她还真不敢这么做。
  趁着天黑大家不注意时,钱淑兰就把红薯放进空间里,然后运到打谷场。
  当然,钱淑兰也会帮着其他社员一起运。
  最终,忙得晕头转向的她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运了几回,就把红薯给运完了。心里也在感叹有人帮忙就是快。
  运完红薯后钱淑兰回到家里,之前她就指挥小梅带着几个孩子回来烧水。
  现在热水已经准备好,她立刻招呼大家过来,“洗漱好之后再睡,要讲个人卫生,要不然会生病。”
  虽然大家很累,可婆婆太有威慑力,不敢不听。
  按步就搬地洗漱之后,众人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春花就起来做饭了。
  今天轮到她了。小梅起来帮她忙。
  钱淑兰之前就让她们做好了煎饼,被她保存到空间里去了。
  即使别的东西暂时被清出来,这东西也没拿出来,就怕长了霉。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已经十一月份了,天还这么热,一点也不像以常霜降之后就降温。
  所以,今年的红薯不如往年的好吃。
  吃完饭后,钱淑兰带着三个媳妇和孩子一起下地。
  一连十几天都是这样跟时间赛跑。
  等到红薯全部从地里收上来的时候,钱淑兰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收上来之后,大家全部都到打谷场帮忙,洗红薯,擦粉,晾晒,忙得热火朝天。
  托今年天气的福,整个秋收都没有下过一滴雨,红薯粉晒得很干,收进麻袋,存进生产队的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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