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天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哪怕再过二十年,真相就是真相,你以你不屈不挠的坚韧性格,孤身一人在云江为你的父亲争取了本该属于他的道歉和公平,而且,让我,让我们这些曾经打着替天行道保家卫国大旗的伪君子再也伪装不下去。我没有主动害过谁,包括你的父亲,可我的不营救我的推波助澜我的落井下石,我对你母亲的掠夺,足以让我下地狱一百次都不能偿还你父亲一个公平。”
“然而,我没有勇气承认这一切。我太贪图和你母亲的平静生活。上帝却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为帝国立功的机会,也是你自己的努力,让你在帝国,在部队上建立了傲人的功勋,你救了碧云,救了柳柳,并且孤身一人击杀赵茜,最终协助阿湛端了那一直都存在的真正的,试图危害帝国的罪魁祸首韩启山。你的举动震撼了整个帝国,你以你自己英勇坚强的战斗力,为你在帝国,在云江奠定了几乎等同于当年你父亲那般的不可撼动的地位。非常的令人折服。”
“致此,你已经为你,为你的父亲赢回了一切,并且,在逮捕到韩启山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冤案,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而你,孩子,这几天里,你无比的煎熬,你煎熬到颓废,你不愿意的见到你的母亲,因为当年的那场错事,已经促使了很多人和事物已经错了位。我是最对不起你父亲的人,而你的母亲却嫁给了我,如果你秉公办理的话,那势必会打扰你母亲晚年的生活,但,如果你放了我,又实在不是你甘心所愿的,还有你的辅庭爸爸,你辅庭爸爸没有参与那场围攻你父亲的战役,当年你辅庭爸爸因为沉浸在伤痛欲绝之中,他以为你大娘和你二哥都是死于你爸爸手中,以为和你爸爸结下了此生最大的仇恨,可即便如此,你辅庭爸爸本人也没有指挥那场战斗,所以孩子,原谅你辅庭爸爸吧,不要为了自己而煎熬,毕竟阿湛是个难得的优秀的年轻人。”
“而我,实属咎由自取,我已经占据了兄弟的女人二十年,当你一个人在家中独自煎熬颓废三难境地的时候,你已经等于给了我恩惠和包容,我不能再贪得无厌,也无法再贪得下去,我已经五路可走了,试想,以你的丰功伟绩,你父亲被迎回国内自当是指日可待,到那时候,我该如何面对你父亲?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却对他赶尽杀绝然后占了他的女人吗?那样的我,将无法立于这人世间。”
“我无言面对被我驱赶出境的兄弟,我昧着良心享受了二十年的功勋待遇,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自我结束生命。如此以来,算作我能给予你的唯一补偿吧,这样以来,你就不用在选择你母亲?还是选择你父亲?亦或是选择你程辅庭爸爸而让自己煎熬的日夜颓废了。”
“而我,以死来谢罪是为了减轻我自己心中的那份煎熬,我将这些写出来,将我的罪状和龌龊行为公瞩出来,我的心境平静多了,孩子,告诉你的妈妈,请不要为我哭泣,我不值得她来怜惜我,告诉你的爸爸我对不起他,我欠他的今生还不了,即便是我下地狱,依然还不了。所以,再次对不起了!永别!”
一封长达上万字的忏悔书,冷御军写的有些语句错乱和重复,可萧墨蕴却是看的字字滴血。
不是因为冷御军。
而是可怜自己的父母亲。
竟然是被人活生生的给拆散,掠夺。
那是多么的残忍。
而且,这样的事情还是生死兄弟干出来的。
此时此刻,萧墨蕴恨冷御军甚至大于了韩启山,韩启山本来就是个罪人,就是十恶不赦的,而冷御军呢?顶着国家功勋,顶着替天行道,顶着拯救了母亲,顶着驱逐通敌叛国罪人的各种名誉的大旗。
却堂而皇之的掠夺了本该属于兄弟的女人,兄弟的名誉。兄弟的一切,然后心安理得的过活了二十年。
一句没有参与残害父亲就完事了?
冷宅内,萧墨蕴哭的几欲昏厥。
她却没有昏厥过去,她不能倒下,室内还躺着自己伤心欲绝的母亲。
她猛然站起身,快速朝着冰棺处走去,来到冰棺的面前,看着里面躺着的那个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动的老男人。
萧墨蕴恨的咬牙切齿,十分不服气,她字字句句含着泪哽咽的不成声在声讨死去的冷御军。
她的语调像个弱小的孩子:“你不讲理,你欺负人,你欺负爸爸,欺负我妈妈,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们家?你欺负完了就撒手走人,我爸爸得罪了?我妈妈得罪你了,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了解一切,你只是懦夫,你逃避!你逃避你所犯下的错!呜呜呜。”
站在旁边的程湛,程辅庭,甚至于冷锋都能听出来萧墨蕴说出的话语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已经哭的没有了力气和戾气,她只是委屈无奈的想要讨个说法。
她还是个孩子,今年还不到二十二岁。
你让她在面对这样重大真相,面对这样一个驱赶了自己父亲,掠夺了自己母亲的尸身面前,她根本想不到也不会却想死者为大这回事。
她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掀开冰棺一阵鞭尸已经不错了。
可这样的哭泣,这样的闹腾在冷静眼里已经是犯了大忌。
已经算是欺人太甚!
已经是一再挑战她忍耐的底线了。
“反了天了吗!”冷静修长的润手猛然一拍桌子,语调越是惊人的怒吼。
她这一拍一吼。
彻底将冷宅内的人给震的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冷宅内进来两拨人前来奔丧的人。
分别是冷家大哥冷震一家。
冷家大姐冷恬一家。
“怎么了冷静。”
“冷静!什么情况。”
冷震和冷恬两个人飞快的跑向大厅中央冷静站着的地方。
“你说爸爸的是被人逼迫而自杀的,是什么情况?”冷恬和冷震没有来得及和程辅庭打声招呼,便纷纷都是一脸冷狠的语气问冷静。
“这个小孽种是屋里那个女人和她潜逃在外的逃犯前夫生的女儿,现在竟然来倒打一耙胆大包天来向父亲讨债来了,还生生把父亲给逼死了!这个时候,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闹腾,小孽种,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再把你母亲这个贱货扔出去让狗吃!”冷静看到自己兄弟姐妹都已经陆续到场,便再也没有什么顾虑的公然讨伐萧墨蕴。
但,她的话没说完,便结结实实的挨了萧墨蕴一脚。
冷宅的大厅内,萧墨蕴飞起一脚便踹在了冷静的脸上:“怎么骂我都可以,骂我妈,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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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香儿一抿嘴,“欺负我?扯淡!手撕极品,踢渣虐婊,我照样可以人生逆袭啪!啪!啪!”
还没得瑟完呢,某位身世显赫,高冷狂傲的军区活霸王,带着大兵来抢婚了!
她挑着眉,“那什么军叔叔……我才十八,你都奔三了!咱两不合适!”
某军爷云淡风轻,“合不合适?试了才知道!”
(新婚夜)
米香儿弯着眉眼,“那什么……我错了!我小,不懂事!”
男人随手关了灯,“小?你哪儿小?”
她在暗黑里惊嚷,“哎……这位首长,你往哪儿摸?咱们还能不能和谐的交谈了?stop……嗯,stop!”
275:程湛与冷家,势不两立!
任谁都没想到萧墨蕴会做出这个举动,因为在这之前,她和冷静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和冲突。
所有人都看呆了,静止了。
尤其是冷静和冷家那几个兄弟姐妹。他们在赶来的路上,都已经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家里的情况。
父亲自杀原本就是个晴天霹雳,父亲好好的又有比他年轻二十岁的美娇妻伺候他,在军区里的待遇又是人上人,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原来是因为父亲那个美娇妻和前夫生的女儿。
是她的逼迫致使父亲无奈自杀。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更或者是,她联合了她的母亲对年近七十的父亲做了什么?
冷家的其他子女在归途中本就已经心急火燎,本就对萧墨蕴这个名字产生了极其强烈的疑问和反感。
而这样刚一到家,刚一进入大厅内,就看到萧墨蕴飞起一脚直踹冷静的面门。
“警卫!警卫!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把这个孽障给抓起来!”刚一进门的冷震简直怒不可遏。
“当冷家没人了吗?当冷宅是平民百姓人家吗?老爷子的尸骨还停放在这里,就开始闹事!萧墨蕴是吧!你妈在我们冷家养了二十年,都是我父亲在照顾她,供她吃穿用度,棺材里躺着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你妈的救命恩人,辈分上来讲,你都应该随了你妈而叫他一声父亲,你倒好,逼死了他,还想把冷家搅和的翻天覆地,萧墨蕴,你这是想效仿你父亲重蹈覆辙吗?”和冷震并肩二站的是三十多岁的冷恬。
她一身的雍容华贵,一脸的冷凛质问,一边走向前来搀扶被萧墨蕴踹翻在地的冷静。
至此
兄妹三人齐齐仇视的目光看向萧墨蕴。
萧墨蕴已经被程湛抱在了怀中,但她依然死命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疯了一般的吼叫:“我闹?我今天就是要把你们冷宅闹的翻天覆地!我要让这个棺材里的孬种重新活过来,我问问他,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我要让他活过来,然后由我来一枪打死他!”
“萧墨蕴你放屁!你找死!”冷震怒红了眼睛向前一步,立马想对萧墨蕴动粗。
却被冷锋抱住了:“大哥,你误会了。”
“锋儿!”冷震甩开冷锋,一巴掌打在冷锋的脸上:“你魔怔了锋儿!因为那个女人照顾了你?给你点温暖?你就管她叫妈妈是不是,你不记得你是有妈妈的了吗?我们的妈妈已经死了,室内的那个女人,她是个祸害!她不仅仅不感激爸爸对她的救命之恩,她的女儿还把爸爸逼死了,而你呢锋儿,你是唯一一个留在家里的男人,你都干嘛去了竟然让爸爸死于非命?”
“大哥,你根本就不明白状况!”冷锋挨了一巴掌,却没有还手,依然耐心的劝慰大哥。
可冷震哪肯听他的,依然指着萧墨蕴破口大骂:“萧墨蕴!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们冷家岂能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来的?你竟然敢前来闹丧,就是已经打算好了不站着出去,警卫员!”
“到!”
“马上把这个女人连同她那个妈一起给我轰出去,不!把萧墨蕴当场击毙,把顾馨茹轰出去喂狗!”
“……”警卫员没敢动。
只眼眸看向程湛。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我萧墨蕴与你们冷家血海深仇,我他妈的今天就是一口的一口的咬,我也要咬死你们冷家全家,你们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丧心病狂的东西!我萧墨蕴今天就是条疯狗又怎样,我要咬死你们!咬烂你们!”萧墨蕴已经几近疯狂,极尽伤心,只要一听到有人这样诋毁她的妈妈。
她的心就在滴血。
她已经不再顾自己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