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以后,帝国的天下恐怕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喽。”
萧墨蕴和程湛两人以及赫连捷和廖碧云并肩前行的时候,身后就是这么小声的议论着的。
这些都是精明至极眼脑心都极为灵活的政客们,他们能在瞟眼一过的瞬间,便能看准风向。
然后,做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四人一并来到玄关处,换了鞋,一转身便看到了偌大的客厅里,比起昨日,更显得沉肃黑白。
冷家的子女已经悉数到场。
冷震,冷恬,冷静,冷栋,冷娴,冷锋六兄妹,以及他们的家人。
冷震和妻子孔素素二人育有两子一女:冷景旭,冷景升,冷楚楚。冷景旭和冷景升两人的年纪和程皓轩相差无几。
冷楚楚小一些。
冷恬和丈夫邝允和夫妇育有一女一子邝芸芸,邝冲冲。
邝芸芸和冷楚楚年龄差不多大。
冷静的丈夫是乌克兰人,孩子都是混血儿,他们不太了解国内的人情,再加上冷静来的急促,也没带孩子回来。
冷栋和冷娴的孩子还小,都在十来岁左右。
不过,即便如此,冷家的子孙拉拉杂杂也有十个之多,她们的父母亲跪在前排,而小辈子女们跪在父母亲的身后,全都是白头白初步黑孝布,再加上一个侄女冷婉,全都乌泱泱跪在那里,颇显得冷家家丁兴旺子孙满堂。
一众孝子看到程湛和萧墨蕴一行四人到来的时候,全都抬眸看着他们。
但,眼神却是各异。
最后到家的冷娴和冷栋对父亲的情感不似冷震冷恬冷静以及小弟弟冷锋那般有着极其深厚的情感。
冷栋比冷娴大两岁,被父亲送出国门的时候,也就十六岁,自十六岁起,他便几乎没有在父亲面前享受一下儿子的待遇。
冷娴更是如此,她和叔父婶母和堂妹冷婉的感情,比跟父亲深厚。
以至于,昨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冷娴和冷栋一是没在场,就算在场她,他们两个也无法做到冷震冷恬冷静那般深刻。
昨天下午,当六兄妹全部到场的时候,在了顾馨茹的吩咐下,管家拿出了冷御军自裁之前给子女们的一封信。
“孩子们,爸爸此生做的最为对不起的一件事情,便是对不起你们异性三叔萧远清,当年你们三叔被冤枉的时候,你们程二叔正沉浸在丧失亲人的悲痛之中,根本就没有精力彻查此事,而爸爸是完全具有这个精力具有这个能力还你们三叔一个清白的,可爸爸内心深处忌惮你三叔,也就没有给你三叔申辩的机会。”
“更是没有站在他的那一边为他彻查事实,反而是做了落井下石的事情,当爸爸看到你们茹姨向我投怀送抱的时候,我更是默认了她的到来,而且冠冕堂皇的接受她,享受着她带给我的一切,十分心安理得。”
“却从不曾想过,我这样的行为,对你三叔萧远清,对你们茹姨的伤害有多大。然而,因果终归有轮回,做错了的事情不是找不到你的头上,还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爸爸的自裁,就是因为再也无路可走,再也无法面对那些我曾经对不起的人了,以至于,只能选择自裁的方式来谢罪。”
“孩子们,你们茹姨对爸爸尽心尽责照顾了二十年,对你们最小的弟弟冷锋更是视如己出,她对我们冷家有恩,爸爸死后,你们一定要善待你们茹姨,她要愿意在冷家,一定要把她当做母亲一样的对待,如果茹姨要走的话,千万不要阻拦她,并终身孝敬她。”
“还有,蕴蕴是个可怜又苦命的孩子,她刚一出生,她的母亲便被爸爸和冷锋夺走了,长大以后来到云江,又百般的受到阻挠,受到云江几大家族的排挤和欺凌,冷锋更是亲自到剧组去找她麻烦,打她,这样事情都做过,以至于,我们冷家对不起她,对不起她爸爸也就是你们的三叔,更对不起她的妈妈你们的茹姨,所以孩子们,以后一定要善待茹姨和蕴蕴两母女。”
这一封不算太长的遗书,字字句句都是在交代自己子女们要善待萧墨蕴和顾馨茹,让冷家几个子女的内心多多少少会有一种失望。
更何况是昨天看到萧墨蕴在现场大闹的样子。
但,他们也发现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冷家的管家,佣人,包括前来吊唁的云江政要们,都对顾馨茹颇为敬重,反而是他们冷家子女,对云江已经有了些生疏。
在云江,没人买他们几个人的账。
他们现在所能握住的,便是父亲的尊威,父亲是云江一等一的功勋,即便是死了,这份尊威依然是存在,并能起到作用的。
这从那些前来吊唁的政要和元老们便能看得出来,私下里,冷震冷恬冷静三兄妹都有心照不宣。
可看到程湛萧墨蕴赫连捷廖碧云四人前来的时候,冷家的子女还是愣住了。
今天的萧墨蕴,和昨天那个歇斯底里哭闹闹事的小女孩完全两样。今天的萧墨蕴身上,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冷威和庄肃。
这让冷家的子女心头都有紧张的感觉。
而他们的旁,同样跪着的冷婉却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叫喊:“碧云,你来啦!”
“?”廖碧云。
她其实已经不太认识冷婉了,眼前这个大波浪成熟女人,不是当年那多小青梅,再说了,就算是当年那颗小青梅,她对她也是不熟悉的。
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冷婉会如此数落的叫着她的名字,仿若他们很久以前是朋友一般。
很久以前?
廖碧云心中笑。
很久以前,冷家的子女可从来没把碧云这样平民小老百姓家的孩子放在眼里。
看着冷婉的表情,廖碧云很是尴尬。
“碧云!我可想你了呢!”冷婉站起身来,忘记了死者的沉寂是怕打扰的,忘了她此时应该在沉痛当众才对,而是来到廖碧云的身边。
一边打量赫连捷,一边看着程湛,再看看萧墨蕴,最后还是把目光定落在廖碧云的身上。
“碧云,你现在长开了,比以前漂亮多了,又漂亮又大方,又知性,真美。”
“你是,冷婉?”廖碧云被恭维的浑身不是滋味儿,不得淡淡的开口问道。
“嗨!也怪我这么多年都不跟你联系,可我心里一直都是思念的你的呀,不信问墨蕴,一早我就打电话问她你的情况来着,话说,有点事情我不明白,怎么跟阿湛结婚的不是你,而是墨蕴呢?”
“……”廖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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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事者问道:“谭总,你和小丫头玩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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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主持全场
廖碧云张口结舌的问冷婉:“冷婉,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她紧张的看了一眼萧墨蕴和程湛,又紧张尴尬的看向身旁的赫连捷。
彼时,萧墨蕴和程湛依然一脸沉肃的面对棺椁,压根当做刚刚发生的这一出小小的不合时宜的喧闹,不存在。
廖碧云更尴尬,不过却有身旁的赫连捷护着她,哪怕仅仅只是伸手在她背上拍一拍,也足够使她镇定和给予她力量。
而冷婉就不好了。
这样的出言震惊的话语,竟然丝毫没有引得萧墨蕴程湛的反应。
尤其是萧墨蕴?
她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
而且,处心积虑的砸出这一石头没有泛上来什么浪,她也不好意思在这个大家都静哀的现场在出什么幺蛾子了。
禁不住,她奇怪的眼神看着萧墨蕴,明明昨天打电话给程湛的时候,这个萧墨蕴是冲动的跟个小丫头片子似的,怎么过了这一夜之间,她变得这样冷静,冷静的和她的年龄极为不符合呢?
心里暗暗想着对策。
“没有啊,我只是好久不见你了,关心你嘛,所以就随口一问,那什么你们祭拜吧,别影响了我伯父的亡灵。”冷婉讪讪的对碧云说道。
挑事的是她,发觉自己挑事儿不成功,反口要息事宁人的也是她。
不过,这般粉饰了一番,站在棺椁前的四个人也没把他当回事儿,只表情严肃的对着棺椁鞠躬,倒是在场的人,看冷婉犹如看怪物。
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到底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四人鞠躬完毕,程湛便抬眸扫了一眼客厅力的来宾,今天他既然来了,肯定是代替父亲来主持冷家的一切事物。
而萧墨蕴和他对视一眼之后,便淡淡的说道:“你维持和主持现场,不用管我,我去卧室看一下我妈。”
“嗯。”男人淡然答道,今天他要主持的事情很多,来宾们要分类,冷御军的死要找个合力的说辞上报军部,然后他的安葬地点,他死后的抚恤。
等等事件,都需要他来一件件的处理。
答应了妻子一声,他便叫来冷家的管家,去棺椁的旁侧商议事件。
而萧墨蕴则看向赫连捷和廖碧云。
“蕴蕴,我……”廖碧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萧墨蕴给阻止里。
她看向赫连捷:“阿捷,我等一下去内室看看我妈妈的身体状况,毕竟冷御军的死亡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你陪伴碧云的时候,也抽空帮一下阿湛,好不好?”
“蕴蕴,这个无需你吩咐,我自然会做的。”赫连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看向了程湛那边。
程湛正在跟冷家管家商量如何接待帝国元首,以及军方要员,还有政客们,以及火化时间呢。
这些事情虽然冷家人也能处理,可冷家人除了冷锋之外,其他都是在国外,国内的风俗人情他们早已不太记得了。
而冷锋,他常年生活在西北,对于云江的一切脉络,他也不是很熟悉。
或许对一个普通人家来说,家里有人离世,找个本家理事的打理一番即刻,而冷御军并非普通人家。
他什么时候火化,什么时候入殓,什么时候接待哪一批人,都要合力的规划,这个繁琐事情如果程湛不来,肯定会落在父亲程辅庭的身上。
而父亲,失去四十年的生死兄弟本就心伤不已,这个时候再让他主持这些事物,程湛实在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