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娇糯的声音一出,更是让激情中的男人心神一荡……
*
“森城去哪了?不是去叫皎皎了吗?”顾老爷子低声问顾老太太。都该敬酒的时候了,人怎么还没下来?
顾老太太老脸不由一红,似乎是想起了往事。
当初她和顾老爷子婚礼当天,也是磨蹭了半天才下来。
显然,这小两口也正是重复了历史。
可是,皎皎已经有孕了,森城这孩子怎么还不知道节制?
顾老太太咳了一声,对于星寒招了招手:“星寒啊,去叫你姐姐和姐夫,看看他们好了没有!”
星寒,对不住了,只能坑你了。
看在星寒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算顾森城有火气,也发不到星寒的头上吧?!
于星寒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呀,顾奶奶。”
于星寒三步两步的跑到门边,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好奇的贴近了门边,刚准备听,南宫策走了过来。
穿着伴郎服的南宫策,让人惊艳。
还是那有些飘逸的头发,额前垂着几缕碎发。
雌雄莫辨的脸,绝美惊艳。
桃花眼里波光流转。
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当成了女人,于星寒稍有点不好意思。
“策哥!”他乖巧地叫了一声。
南宫策像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门内,淡淡的问:“你来做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很有穿透力,却足以让室内的顾森城和于皎皎听到动静。
“顾奶奶叫我来叫姐姐和姐夫下去,该敬酒了。”
于星寒乖巧的回答。
他就比南宫策矮了半个头,却觉得,自己矮了他一截。
一在南宫策面前,他就忍不住乖乖的,心里有一些发怵。
明明南宫策长得这么好看,甚至,此时的表情,也算得上柔和。
“我们先下去吧,他们一会就会下来了。”南宫策说完,吩咐于星寒下楼去。
于星寒闻言乖乖地哦了一声。
他不解的回了一下头。
南宫策正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心里觉得有一些难过。
因为这样的表情,不该是这传说中的大魔头该拥有的。
南宫策下了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向宇挤了一下眼睛,看了眼楼上,搭上了他的肩,了然的说:“楼上是不是此时正浓情蜜意?”
南宫策看了他一眼,有一些厌恶的拨开向宇的手,再抽出纸巾嫌恶的擦了擦肩膀上被向宇搭过的那一处。
刚刚,南宫策可是看得很清楚,向宇这手,摸过某个来客中的女宾,他嫌脏。
向宇看到南宫策这样的动作,不由火来了。
这两个一个一个的,都是有病吧!
他的手哪里脏了?
“你什么意思?”向宇眼睛沉了下来。
南宫策嘴角邪气的一笑,悦耳的嗓音,动听极了,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中听:“你很吵!”
果然,如于皎皎所料,这两个当伴郎的,根本就处不到一块来。
向宇看着走远了的南宫策,觉得,果然,男人是不能憋的。
守身如玉,看,这守出毛病来了吧!
柳诗情刚好跟向宇打了个照面。
向宇眼前一亮:“诗情呀!”
柳诗情柳眉一竖,叫得这么亲热,他们很熟吗?
“有事?”不耐烦的声音。
唐新洛这是第一次来越园,早就被越园的景致给惊呆了。
果然,只能是想像中的场景,结果,在这里都可以成为现实。
向宇对唐新洛这样的柔软小白花根本不感兴趣。
柳诗情这样的呛口小辣椒才比较合他口味。
而且,看柳诗情这作派,这走路的姿势,万花众中过的向宇,可以肯定的说,这柳诗情啊,还没有过男人呢。
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
向宇眼里精光一闪,金丝眼镜里的目光笑得深沉。
“之前不熟,现在不就熟了。诗情,你是伴娘,我是伴郎,你说这样的身份,我们还不熟吗?”向宇笑得风流倜傥,甚至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
柳诗情眉皱得更深了。
“你笑得很欠揍!”不客气的说完,柳诗情走开,找唐新洛去了。
旁边有认识向宇的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大少,原来你勾搭女人时,也不是无往不利呀!”
“去,别添乱!”
说完,向宇抬脚跟了上去:“诗情呀~”
柳诗情听到这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鬼的,要发骚找别的女人,别找她。
不怪柳诗情对向宇印像不好,实在是,当伴郎人选确定之后,于皎皎随口说了一句:“哎,向种马当伴郎,真是感觉怪怪的。诗情啊,遇到这个男人,你离他远一点儿。”
果然,闺蜜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当然,柳诗情自个也是有眼光的。
向宇长得是不错,家世也不错,但那花名在外,基本一打听就出来了。
她柳诗情,可没有兴趣去拯救什么浪子,让浪子回头。
坏男人惹人爱,可是不代表所有女人都爱。
再说,她喜欢的男人,可以某些方面坏坏的,比如在床上,但别对着其他女人使坏。
柳诗情可不想找个老公,过一时间,别的女人就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柳诗情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
大家都在宴厅,柳诗情从后门悄悄走了出去。
推开门,清凉之间扑面而来,甚至,还带点葡萄的清香。
九月的锦城,暑意不但未消,秋老虎反而更厉害。
这里是海滨城市,夏季的时间热而漫长。
幸而清凉的海风,让闷热可以消散不少。
后院的景致看得清了点。
一出门就是一个长亭,长亭两边都有座椅。
曲曲弯弯的长亭尽头,是一片葡萄架。
此时的葡萄虽然没有完全成熟,但串串晶莹的葡萄挂在那里,传来清香味,也够诱人。
柳诗情暗想,果然,皎皎是嫁了个超级豪门呀。
家的后门,仍然别有洞天。
本以为前院已经让人惊讶了,没想到后院也让人惊喜。
柳诗情走了几步,脚步突然顿住。
前方的葡萄架上,站立着一个人影。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身姿挺拔。
明明穿得很简单,但那背影,却让人莫名心头一跳,心里怦然一动,有一股冲动,想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
柳诗情只是犹豫了一秒,就抬脚走过去。
应该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这样偶遇上,她上前来一句:“嗨,好巧,你也在这里透气?”应该不算突兀吧?
主意一定,柳诗情提起了裙摆,迈脚往前走。
走近了,那心跳声变得有一些大,大到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柳诗情觉得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也太陌生。
她还没有开口,也许是因为脚步声惊动了那人,他回过头来。
清俊的眉眼,乌黑的眉,新月般的眼,俊朗极了,清秀极了,美好极了,也鲜嫩极了,很可口,很年轻,让人一眼见之难忘。
然,柳诗情眼里的期待变成了惊吓,话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靠,如果知道是陆玺文,她肯定跑得更远,才不会走上前来。
不过也不怪她认不出来,是因为陆玺文极少穿成这样。
他比较钟爱休闲服。
夏天是各种T恤,卫衣和牛仔;秋天也是T恤卫衣毛衣风衣。
今天陆玺文这身打扮是柳诗情第一次见,认错了也在所难免。
陆玺文皱了皱眉,不是他是谁?
刚一细想,整个人立马就不好了。
所以,诗情过来搭讪,是因为把他看成了别的男人?
可恶,他这么个帅气美男在这里,视而不见,还想去看别的男人?
虽然心里有怒气,但是看向柳诗情,陆玺文眼里却有掩盖不住的惊艳。
这是陆玺文第一次见长大后的柳诗情穿裙子。
因为是中式婚礼,柳诗情的伴娘服也是中式的,虽然没有把她的细腰显出来,但也显得她身高腿长,只不过,胸前那里,再丰满一点就好了。
可能是陆玺文瞟的位置比较敏感,也有可能是柳诗情心里有一些失望,她不由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说:“看什么看!嫌弃姐是飞机场吗?姐好歹也是大馒头好吧!”
陆玺文移开目光,看着晶莹的葡萄叹了一口气,这反应,也是够敏锐的了。
可惜,这丫头,该敏锐的时候不敏锐,该死的。
再收回目光,陆玺文的神色淡淡:“你穿裙子了?”
柳诗情瞬间紧张起来:“怎,怎么样?”说起来,之所以特意央求不要皎皎邀请陆玺文,就是怕他看到自己穿裙子的样子,嘲笑她。
为什么会怕呢?还是缘自小的时候了。
有一天,九岁的柳诗情,特意穿上妈妈给她买的蓬蓬裙,在小院里走来走去。人人都夸她美得像个公主。
偏偏,正沉默着玩魔方的陆玺文抬眼看了一下,说:“好丑,像个小丑,也像丑小鸭。可惜,你是变不成白天鹅的。”
陆玺文当时才五岁。
五岁的孩子,都说是童言无忌,但这样说出来,才更伤人。
柳诗情先是傻住了,笑意僵在脸上,瞬间反应过来,哇的大哭了起来。
她哭着对柳妈妈说:“妈妈,玺文说我穿这裙子好丑。呜呜呜,妈妈,你们都骗我,我穿上不好看,你们说好看!”
这动静闹得陆奶奶也出来了。
陆奶奶满脸尴尬:“玺文,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姐姐!姐姐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