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将她送到精神病院疗养……”
秋伊人的脑子里,顿时一空,她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拒绝吼叫。
“不,墨寒你凭什么要将我送到那个鬼地方?我没疯,我根本不需要去那里,你不能这样作践折磨我,不能……”
墨寒眉头一挑,冷声一笑,抬脚便往外走。
秋伊人不肯接受这样的结局,她爬着便向墨寒追去。
李崇立即让保镖拦住了秋伊人,钳制住她的手脚。
秋伊人痛苦流涕,冲着墨寒的身影大喊大叫:“墨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李崇连忙让人封住了秋伊人的嘴巴,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拿了粗绳,绑住了她的手脚,将她丢上了后车厢。
这辆车载着秋伊人的车,不过几秒钟,扬长而去,奔向了机场。
……
第二日一大早,京都新闻报道,云庭海被国外潜入的一伙神秘组织默默杀害。
各种结论得出,或许这是一场仇杀。
而这伙神秘组织的头领当场被警察人员射杀身亡,其他同党也被拘捕入狱,等待法律最后的判决。
这一场暗斗,被云陵光利用雷霆手段,彻底的掩盖,毁灭了所有线索与疑点,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云庭海这些人因为行事作风,得罪了不少人,故而那些人雇凶杀人。
这件事,轰动全城,平民老百姓,不了解内情,但就依照云庭海平时的行事作风,他的死,没人替他感到惋惜,反而让人大快人心,人人都在赞扬,究竟是谁如此魄力,帮助百姓除了这么大的一个蛀虫,祸害。
那些曾经受云庭海欺压侮辱的公职人员,也纷纷大骂,说云庭海活该,老天都看不过去,用这种方式惩罚夺走了他的命。
有些人还有些可惜,云庭海死的太便宜。
京都这边,因为云庭海的死,掀起了滔天巨浪,可这浪,看着凶猛,却没有波及任何人。
云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得知云庭海死了,两个老人承受不住打击,纷纷伤心过度,之前一直隐藏在身体里的病情,被彻底的激发。
不过数日光景,曾经精神抖擞的云家老爷子,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
云家老太太更是出气多,喘气少了。
云家的大权,最后彻底落在了云陵光的手中。
他一边照顾云家的老人,一边开始着手接下云家各个集团公司的事务。
他以雷霆手段,镇压了那些刚开始还不服气的叔叔辈,已经堂兄弟们的云家人。
不到三天,他将大权尽揽于手,再也没有左右他的命运。
……
初阳回来凉城后,很快的进入了剧组拍摄新剧《母仪天下》。
进组的第一天,她便看见了墨寒等在门口,她直接漠视他,不发一言,走了进去。
从他隐瞒她,利用叶晓泱伤害了她之后,她便不想再回头,和墨寒在一起。
如今又加上墨寒极力护着秋伊人的命,这让初阳更加的心灰意冷。
他们二人之间,早已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必要。
彼此纠缠,只会让她更累。
如此几天,她都选择与他避而不见。
偏偏,这男人就像一个狗皮膏药,她想甩都甩不了。
两个人,就像老鼠捉猫,他追,她躲。
他不肯放弃,她亦冷硬了心肠,不肯回头。
两个人的关系,不冷不热的彼此僵持着。
翌日早上,初阳起床洗漱后,下了楼去大厅吃早餐。
彼时其他人都没在,只有孜孜一人坐在餐桌上,神情恹恹的吃着早餐。
这段时间,初阳因为忙碌,也没留意孜孜在干什么。
所以她接过佣人端过来的早餐,抬头看了眼孜孜问道:“孜孜,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孜孜抬眼,瞥了眼初阳,没有说话。
她咬着唇瓣低着头,捏着手里的汤勺,用力的搅着米粥。
由于太用力,有些米粒,都被戳出了碗口。
初阳蹙眉,低声提醒了一句:“小心些,米粥有些烫,小心别烫到了手……”
“啪”的一声,孜孜用力将汤勺甩到了桌子上,猛然站起身,冷眼凝着初阳。
“多管闲事,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又不是我亲姐,凭什么管我?”
几粒滚烫的米粒,甩到了初阳的手臂上。
刺痛隐隐的传来,初阳蹙眉,揉了揉手背,冷了眸眼,拿着湿纸巾,擦干净了手背上的米粒。
擦完后,她也不抬眼看孜孜,只是冷声道:“要想耍小姐脾气,我还真不惯你。如果凌家你住的不顺心,那我便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走……”
孜孜脸色一白,眸底闪过一丝愤恨,低声吼道:“是,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这凌家的人,都是你的亲人,我在这里算什么?一个个瞧着我,就像看外人一样,时刻防着我,就像防小偷一样。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第1029章 涌出一股恶心
“那好,我立即打电话让爸爸接你走……”初阳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声回道。
当初,让孜孜过来凌家住,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初阳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出去,电话还未接通,突然她的手机,便被孜孜夺了过去。
初阳的脸色一冷,盯着孜孜:“把手机还我……”
孜孜将手机攥在手心里,只觉得手机的温度,格外的烫手。
她的身子一抖,缓缓的后退几步。
这时,凌翊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一蹙,盯着孜孜,冷声道:“你又不安分了?”
“没……我没有,我就是一时冲动,与初阳姐姐说了几句置气话。”孜孜看见凌翊,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从一开始来到凌家,就特别怕这个凌翊。
初阳抿唇靠近孜孜,夺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孜孜咬着唇瓣,眼眶红肿,可怜巴巴的望着初阳,哀求道:“姐姐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那样和你说话。我……我错了……”
初阳置若未闻,低头拨了号码出去,手机响了两遍便接通了。
她跟秋恒说,孜孜在凌家住烦了,让他有时间了立即接她走。
秋恒自然满口答应,又询问了几句凌雨沫的身体情况。
初阳回了一句,一切都好,便说还有事,果断的挂了电话。
孜孜瞪着泪眼,带着一丝怨怼,看着初阳:“我都和你认错了,你还要把我送走?”
“孜孜,你从来都不想着感恩,如果没有我父母养大你,恐怕如今的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你不思感恩,整天都在埋怨妈妈冷落你,不疼爱你了。”
“你也不想想,你享受了我父母的爱这么多年,我又遭遇了多少的艰辛,才能寻到他们。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更是他们最亏欠的人,他们对我好,那是出于人性,出于本能。但他们对你好,却是更多的是同情。”
“但同情并不等同于责任,他们愿意养你,给你爱,你应该心存感恩之心,应该用更多的爱去回报他们,而不是整天怨天尤人,不知所谓……”
“同时,我也非常清楚,你对墨寒的那点心思,实话告诉你,现在我和墨寒无论结局如何,都轮不到你来插手过问。如果你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那你便离开吧。”
“我想妈妈,也会尊重我的决定……”
初阳觉得有些事情,她不想挑明了说,是怕彼此难堪,可惜她想退让一步,给孜孜尊重,偏偏这人得寸进尺。
孜孜脸颊难看的厉害,她不甘心但当着凌翊的面,她不好多说什么,否则她真怕这男人,会派人将她丢出去。
到了那时,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她撇撇嘴,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哽咽了几声,捂着嘴唇,离开了餐厅。
凌翊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句:“什么东西,简直是养不大的白眼狼……”
初阳微微叹口气,本来想要顾忌妈妈的颜面,多多忍让孜孜几分,可惜这女人太不识抬举,非要弄得如此难堪的地步,才肯罢休。
初阳重新坐下,拿了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口。
岂知,肉味刚刚接触味蕾,鼻子刚刚闻到味道,喉咙间便涌出一股恶心,她干呕了一声,吃进嘴里的包子全数吐了出来。
凌翊眉眼一跳,连忙走到初阳身旁,俯身拍打她的脊背,替她拍出口腔里的食物。
食物都吐了出来,可是嘴里的那股味还在,初阳一直不停的干呕着。
最后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凌翊瞧着有些心头,连忙让人拿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了初阳。
“喝点水漱漱口……”
初阳接过了水,漱了漱口。
当嘴里的味道淡了一些,那股恶心呕吐的感觉,才渐渐的好了一些。
初阳虚脱般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一吐,吐得她犹如去掉了大半条命。
凌翊蹙眉,低声斥责旁边的佣人:“这个包子谁做的?是不是肉馅坏了?”
佣人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一连撕开了几个包子,才诚惶诚恐的摇头:“少爷,这包子的肉都是早上才刚买的新鲜肉,并没有一丝怪味啊。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是表小姐喜欢吃的口味啊,这和以前的味道没有什么差别。”
凌翊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两口,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他看向初阳,担忧的问:“初阳,你觉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初阳连连摆手,她扯着唇角苦笑,责怪凌翊太过大惊小怪:“我没事,昨天晚上和可米吃了火锅,或许沾染上辣的,肠胃就有些不舒服吧。”
听她这么说,凌翊也没多想,毕竟他是一个三十多岁还没女朋友的单身狗。
随即,他便嘱咐初阳,待会去药店拿点胃药,免得她难受不舒服。
初阳淡淡的应了,舀了几勺清淡的米粥,忍着恶心的感觉,大略的吃了几口垫肚子。
两个人在餐厅发生的情况,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反而让一直偷偷站在门口的孜孜,瞧了个清清楚楚。
她的手掌,捏了捏衣摆,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如此两三日,初阳皆是早上在吃早餐上犯恶心,最后,她只能喝一点粥果腹。
时间久了,孜孜心下便多了几分疑惑,随即她不做任何犹豫,悄悄的去了附近的小药店,买了一些药。
她将这些药,装进了胃药盒内,她没敢直接给初阳,而是拿着药找到了凌雨沫。
凌雨沫正在伺候老太太洗漱,看到孜孜来了,她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便要继续忙活。
孜孜怕初阳去剧组,待会赶不上了。
她便急忙拉住凌雨沫的手,将她拽出了房间。
凌雨沫不悦的看着她,低斥了一声:“孜孜,你干什么呢?我还要给你外婆洗漱,带她下去吃早餐呢……”
孜孜压下心中的怨气,眸底露出一丝担忧的说道:“妈,我刚刚听说初阳姐姐的胃有些不舒服,刚巧我前几天买了一些胃药。我……我怕她多心,不敢亲自拿给她。所以,我还是把胃药给你,你拿给初阳姐姐吧?”
第1030章 我一定能够护好你们母子
凌雨沫一听初阳身体不舒服,顿时眸底闪过一丝焦急:“她怎么了?这孩子怎么身体不舒服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照顾一下你外婆,我这就把药拿给她……”
孜孜就知道,凌雨沫一旦遇上叶初阳的事,就变得无法冷静。
叶初阳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瞧瞧现在凌雨沫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嫉妒,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凭什么自从叶初阳出现,她的父母就变成了叶初阳的父母,便连她一见倾心的男人,也是叶初阳的老公。
她不甘心,更是嫉恨叶初阳。
孜孜压下心中的怒火,她扯着唇角,轻声笑着提醒:“妈,初阳姐姐她平时工作忙,有时一定顾不上吃药,你得亲自盯着她吃了药,才能让她去工作啊。不然这身体,一定撑不住的……”
凌雨沫不用孜孜说,她也一定会亲自盯着初阳吃药的。
于是,她只是叮嘱了孜孜几句,便拿着胃药下楼,去找初阳了。
当看见初阳那张苍白的脸色,凌雨沫心里难受极了,抓着初阳的手,红了眼眶。
“初阳,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胃里不舒服吗?妈妈这里有胃药,你赶紧吃一点,喝点胃药就舒服了……”
初阳也没多想,她也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为了让凌雨沫不担心,她也不必这么难受,所以她便接过了凌雨沫递过来的药盒。
……
今天第一场戏,她演了三遍跳水戏,喝了数不清的冷水,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让她极其的难受。
等到第四遍的时候,她刚刚从水边爬上来,便感觉肚子渐渐的疼痛了起来。
她捂着肚子,蹲在岸边,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可米最先察觉到她不对劲,立即蹲下身扶住了初阳的胳膊,还没等到她询问初阳的情况。
初阳便已经身子发软,眼前发黑,最后承受不住,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可米扶着初阳吓坏了,她苍白着脸庞,大声喊道:“初阳,初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来人,快来人啊,初阳她晕过去了。”
正在不远处与导演商量戏份的言桐,听到可米的呼喊,他眉头一蹙,丢了手中的剧本,脚步飞快的向初阳那边冲了过去。
跑到了跟前,他低头一看,初阳穿着那套厚重的宫服下,氤氲出一片红色。
他心下一沉,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她受伤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可米吓得脸色惨白似鬼,她抱着初阳冰冷的身体,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