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幸福路——墨染清安
时间:2018-11-15 10:44:54

  “四川。”
  马上就有人表示出失望:“四川是四川,咱们可是另一个省份,每一个省份的政策是不同的,人家那里实行承包到户,我们这里不一定实行。”
  他这一句话说得众人扫兴,要真是这样,他们全都是在瞎高兴,承包到户这种好事恐怕落不到他们头上。
  那边干活儿的妇女们也是三三两两凑在一堆闲话儿,她们对国家大事没男人们上心,十个有七个在那家长里短扯是非,只有寥寥无几几个人在劳动,也就是拿把锄头把地锄松软。
  因为是合作社制度,虽然农闲没话儿干,社员们也得上工挣工分,而生产队也会没事找点事大伙儿干。前些年一到冬天就开荒控梯田,可后来事实证明,梯田种不了水稻,好在能种麦子,好歹不算白挖。
  以前每到农闲季节,大队的领导就愁死了,不知找什么活儿给社员们干,梯田只挖了一年,便被大队里那些年纪大的老汉坚决制止了,说队里再这么蛮干下去,他们就集体死在大队办公室里。
  在山上开荒挖田,势必会破坏山上的植被,引起水土流失,流失的水土会冲到山下的田地里,把好好的水田给毁了,而且严重的话,有可能引发泥石流,危害到山下村民的人身财产安全,这些大队干部们也都知晓,见老汉们闹得凶,自然不敢再蛮干了。
  他们的子子孙孙也都是生活在这块土壤的,他们也不想为官一场,做些祸及子孙的缺德事,死了还被人唾骂。
  可是,不安排活计,又怎么给社员发放物资?
  最后大队一个领导想出一个妙招。那就是一到农闲季节无事可干的时候,就叫社员们松土,今天松了明天再松,混工分,好名正言顺地发放口粮等物资。
  因为是“混”,所以大队领导管的并不严,只要人到了就行,因此社员们才这么闲散,那几个劳动的社员显得很突兀很另类。
  这个另类之中就包括方文静,她正拿了锄头老老实实地在锄地。
  她话少,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总觉得自家的日子都没过顺,管人家的事干嘛?纯粹是吃闲饭操淡心。
  一个闲话儿的妇女扭头冲着方文静大声道:“方嫂子,别锄地了,有什么好锄的,过来大家一起说说话。”
  方文静抬头冲那妇女笑了笑,继续锄地。
  那个妇女并没罢休,道:“方嫂子,昨天帮你大姑娘洗菜的那个小伙子是谁,长得怪俊的。”
  其实昨天已经有人向唐晓芙打听过,情况许多人都知道了,可乡下女人就这样,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在一起,就非要往诽闻上扯。
  方文静淡淡道:“那是晓芙的同学。”
  “一个男同学咋上你家了?还帮你大姑娘干活儿?”那个妇人这话八卦意味浓厚,还带着一些不怀好意。
  许多妇女都盯着方文静。
  方文静在田地劳动,离那群闲话的人有些远,每说一句话就必须得拔高声音。
  方文静不想她们妇女间的谈话引起不远处男人们的注意,索性不锄地了,走过来和那些个妇女站在一起,面色平静地看着那个妇女,道:“既然是同学怎么就不能上我家了?现在又不是封建的旧社会,妇女也顶半边天呐!
  你家的大姑娘都已经说了人家,听你家里人说,今年过年时就要发嫁,她还总和大队的几个小伙子有说有笑,有时甚至疯成一团,村里谁说三道四了?现在不同于我们那个年代!
  再说了,我大姑娘的同学是来我家补习功课来了,是正经大事,又不是玩闹!我们留他吃顿饭,他帮着干点活儿有什么不可以,这说明那孩子有眼色,懂事!”
  方文静这话听似平淡,可细细一琢磨,却是大有深意,把那妇女的脸打得啪啪直响。
  那妇女脸上讪讪的:“我只好奇随口问问,就招出你这么多话来。”
  方文静笑笑:“不话多,舌头不是闲得发慌?”
  已经有人嘲笑地看着那妇女,那妇女脸上挂不住,借着上茅房溜了,边走边反击,用别人恰好能听见的声音道:“嘴巴烈得像刀子,怪不得男人不爱婆家恨!母女几个被赶了出来!”
  方文静只当她放屁,理都没理,问那些妇女:“我刚在依稀听到你们在说唐家,说他们什么?”
  一个妇女道:“昨天镇上的大人物冷首长爷孙俩个去了唐家你知道不?”
  方文静点头:“听别人说过。”
  另一个妇女道:“你弟媳彩云跟我们说,她们唐家是冷首长母亲的恩人,人家来报恩了,随便一掏就掏出一千块钱给她们家,她们硬是没收!”
  马上有个妇女一点不相信的撇撇嘴:“唐家一家人最贪财,又小气,人家把钱都送上门了,他们会不收?我不信!”说到这里,想到方文静也是唐家的媳妇,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说唐家人。”
  方文静笑着道:“我不是糊涂人,我明白。”
 
 
第178章 弄巧成拙
  又有一个妇女道:“我正想问你,你知道你公公是冷首家母亲的恩人这件事吗?我们怎么没听你公公他们说起过?你们唐家人,哦,不,他们唐家人,凡是为人做哪怕针尖大小的事都会到处表功,救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他们说起过?”
  方文静回答得很谨慎:“唐家人一直打我当外人,他们的事不会告诉我,我知道的比你们还少。”
  另一个妇女道:“不过奇怪,唐老头陪着冷首长爷孙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连唐家的门都没进就走了,也不知你弟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八成是吹牛吧。”
  众人也都表示怀疑。
  伍卫国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就向冷氏爷孙汇报他调查的结果:“那个史得志虽然在镇政府上班,但不是正式编制,只是一名勤杂人员,我向镇政府的人打听他的人品,许多人对他的评价是,会来事,热心助人,但是很八卦,什么事都要打听,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包打听。
  冷首长手指轻叩着座椅扶手:“这个史得志很狡猾,继续监视他,我就不相信他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过,唐晓芙姐妹两个边说着话边从学校出来。
  “唐晓芙。”忽然有个好听的男中音叫住唐晓芙。
  唐晓芙对这个声音极为记忆深刻,她不悦地扭头,果然是冷晨旭,他一只手里拿着一对玫红色外壳的暖水壶,一只手里拿着她那天大发雷霆扔在地上的那把小花伞。
  许多女生都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眼里全是惊艳。
  唐晓芙没有走过去,只停住了脚步,冷声问道:“冷大团长,有什么事吗?”
  冷晨旭暗笑,这只小辣椒脾气可真大,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唐家人接触过,她看自己就像在看仇人。
  不过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不和未成年少女计较。
  他迈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的两个暖水瓶递给唐晓芙:“我看见你家连个暖水瓶都没有,有了暖水瓶,冬天就可以随时喝倒热水。”
  唐晓芙眼里是深深的反感和抵触的情绪,正想拒绝,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银梭朝这里走了过来,于是嫣然一笑,接过那两个开水瓶和那把小花伞,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冷团长。”就带着唐晓兰离去了。
  冷晨旭蹙眉向唐晓芙姐妹俩的身影望了几秒钟,刚要离去,听见有人喊他:“冷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冷晨旭看见银梭向他走来,刹时明白,怪不得刚才唐晓芙变脸变得那么快,原来是想拿自己给银梭添堵,这孩子,有点腹黑哦。
  银梭那声“冷哥哥”叫得格外响亮,吸引过来不少女生艳羡的目光。
  她脸上含着得体的笑意走到他身边,顺着他刚才望去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唐晓芙的背影,显得很犹豫:“按说晓芙是我的堂妹,我不该在背后这么说她的。”
  说完这句话,她偷偷观察冷晨旭的反应。他明显对她的话题感兴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银梭心里一阵窃喜,鱼儿上钩了!
  她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沉痛道:“冷哥哥,你知道星期天我们去晓芙家,为什么她不让我们进她家,还对我们态度恶劣、破口大骂吗?”
  冷晨旭虽然仍是目光灼灼,可他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人看,还真叫人惶恐。
  银梭心里升起一丝畏惧,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一想,这是一次千载难逢中伤唐晓芙的机会,怎么也要把话说完。
  于是故意装做万般为难,吞吞吐吐的样子,欲语还休。
  冷晨旭冷冷地注视着她,眼里的光越发冷了:“你既然这么不想说那就别说了。”说罢,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等等!”情急之中,银梭一把抓住冷晨旭的大手。
  那只大手的手感真好,温暖而厚实,银梭觉得如果牵着这只手走到天荒地老也心甘情愿。
  尽管银梭心里浮想联翩,却半点没失去理智,她知道身为一个女孩子,这时应该装羞羞,如触电一般甩开冷晨旭的手才对。
  女孩子柔弱害羞的样子才最能够打动男人,哈哈哈,我好机智!
  可是,还没等银梭松开冷晨旭的手,冷晨旭就迫不及待地甩掉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极为反感,低喝道:“你想干什么!”
  虽然他声音不大,放学的学生在校园门口拥挤,嘈杂声也很大,没人听到他说什么,可是他长得如谪仙般出尘绝艳,想叫人忽视都难,因此许多学生都注意到了冷晨旭冷若冰霜的模样。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那些人,都看看冷晨旭,然后又探究地打量着银梭,走过去了,三三两两地议论,并不是回过头来古怪地看一眼银梭。
  银梭虽然厚颜无耻到天地为之变色的地步,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意味深长的审视,不禁胀红了脸,嗫嚅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话跟你说完。”
  冷晨旭还是冷冰冰地看着她。
  银梭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按理说,晓芙是我的堂妹,即便她心机重,老是陷害我,可我也不应该在别人面前说她半个不字。”
  说到这里,她咬咬下嘴唇,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痛苦状:“但不说,我又怕冷哥哥你受到欺骗。”
  银梭小心翼翼观察着冷晨旭的表情,见他听得很专注,心中大喜,自己力挽狂澜,终于让形势递转了!
  她信心实足地往下说道:“星期天那天,简明一直在晓芙家里,两个人把门关的紧紧的,不知在屋里干什么……”
  冷晨旭紧盯着她:“你能确定就他们两个在屋里?”
  银梭很肯定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就他们两个,整整一天!哪儿也没去!”
  她笃立地补充。
  冷晨旭质疑地看着她,问道:“晓芙的妈妈和妹妹呢,她们都不在家?”
  “呃……”银梭愣了一下,她只顾着抹黑唐晓芙,把方文静和唐晓兰给忘了,好在她反应快,忙道:“大妈和晓兰出门去了,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冷晨旭直视着她:“可我和爷爷从你们家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唐晓芙家,看见方阿姨和晓兰也在家里。”
  银梭顿时傻眼了,呆呆地看看冷晨旭。
 
 
第179章 警告
  冷晨旭继续补刀:“你说唐晓芙是你堂妹,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不肯在别人面前说她一句坏话,但现在是,你说了!反而她没在我面前搬弄过你一句是非!你想黑她,还不忘标榜自己!你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重,让我想起一句话来。”
  “什么话?”银梭紧张地问。
  冷晨旭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既想当婊砸,又想立牌坊!”
  银梭一张眉清目秀的脸顿时煞白,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冷晨旭。
  冷晨旭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在他走出五六步之远,银梭猛然清醒过来,紧追了两步,在他身后道:“那天晓芙那样对你,还把你给她买的伞扔到地上了,你……你就不生气吗?居然还去她家!”
  这是她挑拨冷晨旭和唐晓芙最后的机会,她得牢牢把握住,并且她也确实想不通,唐晓芙对他那么凶,他为什么还要维护她,她想知道答案,即便这次在冷晨旭这里栽了跟头,以后在别的男人那里总还能用得着,也许以后自己有机会认识比冷晨旭更好的男人呢,缘份的事谁说得准呢?
  冷晨旭停下脚步,微侧着脸道:“她光明磊落,不像你阴险狡诈!”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银梭像被人扇了两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地烧,从她身边经过的同学们都疑惑地盯着她看。
  不得不承认,银梭反应很快,她对着冷晨旭已经走远的背影用并不大的声音委屈巴拉地喊道:“冷哥哥,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我家教好严的,我没跟家里大人打招呼,不能到你家里去做客,下次吧……”
  学校门口又是放学的学生,又是小摊贩,很嘈杂,她敢保证她的声音传不到冷晨旭的耳朵里。
  有同年级认得银梭的女生好奇地上前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银梭便局促地对她们解释:“冷哥哥非要我去他家里吃饭,可是我没经过家里大人同意是不能去的,冷哥哥他……他就生气了。”
  有同学就安慰她道:“没事,你爷爷是冷首长家的恩人,冷团长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大学都急着回去吃午饭,安慰了银梭几句就都走了。
  银梭大松了口气,总算在同学面前把颜面保住了,然后往家里走去,唐建斌追上她,不满地皱眉:“你做人能不能低调一点,干嘛到处说冷首长和我们家的渊源?传得我们班都人尽皆知了,你就不怕惹出祸来,到时不可收拾吗!”
  对于唐家和冷首长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恩人的关系,不知怎的,他内心极度不安。
  银梭大怒:“我怎么不低调了?我又没敲锣打鼓告诉别人我们家和冷首长家的关系。是有一个女生问我昨天为什么冷首长去我家里,我这才顺口说了一两句,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你就看唐晓芙姐妹顺眼,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完,气呼呼的加快脚步先走了。
  自从唐晓芙屡次戳穿了银梭的真实面目之后,她在班上人气下滑,以前貌似还有几个知心朋友,现在人家虽然没跟她直接翻脸,却对她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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