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宠妻——汐奚
时间:2018-11-16 09:57:38

 
    顾鸣善笑了笑,慢慢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爷爷知道,你是个聪明又懂事的丫头,不能成为我们顾家的三少奶奶,这是我们顾家的损失。”
 
    闻言,季笙歌好像明白什么,不自觉抬起脸,目光落向窗前的那道身影。她抿了抿唇,只觉得掌心内一片湿润。
 
    “爷爷,您想说什么?”
 
    “呵。”
 
    老爷子黯然一笑,微微侧面朝她看过来,“我老了,有很多事都不愿意再插手,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顾家的子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家的孩子们,自相残杀。”
 
    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季笙歌觉得她又开始发烧了。她听出顾鸣善话里的意思,如今顾唯深同虞宛发生那样的事情,顾载成那边恐怕就要闹翻了天吧!
 
    “季丫头。”顾鸣善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季笙歌面前,语气瞬间沉寂下来,“三儿是我从小就偏疼的孩子,哪怕他……”
 
    老爷子语气微顿,神情中透着浓浓的心伤,“无论怎么样,我要保住顾家的颜面,决不能看着他们兄弟几人反目成仇。所以三儿和虞宛的婚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自从顾鸣善进门的那刻,季笙歌心中就隐约猜到什么。此时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情倒是很平静。
 
    不久,病房中只剩下季笙歌一个人,她走到刚刚顾鸣善站在的窗前,举目望出去,发现满眼的绿意,春色盎然。
 
    原来春天,早就到了。
 
    傍晚,司机将车开回顾家祖宅。有人跑过来将车门打开,顾鸣善拄着拐杖进门时,家里所有的人都等在大厅。
 
    迎面的门庭下,顾唯深手中夹着一根烟,脸色看不出喜怒。
 
    “爷爷,您为什么要让他回来?”见到顾鸣善回来,顾载成第一个冲过来,怒气冲冲的发飙。
 
    这几天整个云江市都传遍了,他顾载成的未婚又被睡了!先是温婷,再来虞宛,顾载成头顶绿油油一片,恐怕一辈子都别想摘掉这帽子!
 
    “哼。”顾鸣善冷冷瞥眼长孙,道:“他姓顾,还是顾家的人。”
 
    顾载成眯了眯眼,不敢反驳爷爷的话。他沉着脸走到一边,规规矩矩坐到顾长引身边去了。
 
    “三儿,你过来。”
 
    顾鸣善走到主位,朝着前方的人开口。顾唯深将手中的烟蒂碾灭,上前走到爷爷身边,态度恭敬。
 
    “这是给你的。”顾鸣善扬起手,立刻有佣人将一张照片递过去。
 
    顾唯深伸手接过,看到照片中的女子后,瞬间瞪大眼睛,“她是?”
 
    “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照片中的女子眉目精致,小巧的五官透着一股灵气。尤其她微微挽唇的样子,竟然同顾唯深挽唇的模样很像。
 
    顾唯深心头震动,下意识将目光望向对面的顾长引,“我妈在哪里?”
 
    我妈?
 
    对面椅子里,严如听到这两个字时,眼底的神情骤然泛起冷意。
 
    “她不在了。”顾长引平静的黑眸似乎看不出什么波澜,只轻轻地回了句。
 
    “不在了?”顾唯深怔了怔,原本含着几分惊喜的神情,渐渐变的幽暗,甚至透出一抹落寞心酸。
 
    他还没有见过她,她竟然就不在了?!
 
    大厅中的气氛异常压抑,顾载成站在边上,定定看着顾唯深那张脸,真恨不得上前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顾以宁淡然的坐在椅子里,神情依旧无风无浪。
 
    “她是怎么死的?”顾唯深紧紧捏着手中的照片,再度开口。
 
    顾长引深邃的眼眸动了动,道:“难产。”
 
    “……”
 
    这些天,顾唯深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原来他的妈妈,并不是不要他,而是很爱他。甚至为了他,可以牺牲自己。
 
    顾唯深勾了勾唇,内敛的双眸中有几许温热漫过。他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照片放到口袋里,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你母亲的骨灰,还没有地方安放。”顾鸣善再度开口,语气比起刚刚更加深刻几分,“三儿,爷爷可以答应你,把你母亲的骨灰放到顾家的墓陵中。”
 
    “不可以!”
 
    对面沙发里,严如蹭的站起身,目光决绝而清冷,“那个女人的骨灰,凭什么能够安放进顾家的墓园?我不答应!”
 
    主位的太师椅中,顾鸣善淡淡瞥眼儿媳,轻笑道:“我还活着,这个家里轮不到你来做主。”
 
    “爸,我是顾家明媒正娶的顾太太,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严如态度果决,甚至看向顾唯深的眼神都变的尖厉。
 
    顾鸣善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叹息,“你嫁入顾家也有三十多年了,这些年你扶持丈夫,照顾子孙,从来都让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儿媳妇。可结果呢?”
 
    “到底是人心难测啊。”顾鸣善抿起唇,严如听到老爷子的话,脸色也不好看。
 
    “这件事,由我做主,还轮不到你来反对!”顾鸣善手中拄着拐杖,那双精明世故的眼中寒意四起。
 
    严如不敢再说,只把目光落向顾以宁身上。只可惜,顾以宁只微微瞥了眼,却始终不发一言。
 
    “三儿。”顾鸣善敛下眉,抬眼盯着面前的人,问道:“你愿意答应爷爷的安排吗?”
 
    顾唯深眉间轻蹙,那双幽暗的眼底掠过一丝暗芒,“爷爷,您的条件是什么?”
 
    “呵呵。”
 
    闻言,顾鸣善低低一笑。到底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孙子,他们祖孙之间,哪怕一个眼神也能彼此心意相通。
 
    “你应该明白,爷爷想要什么。”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顾唯深许久才抬起脸,轻应了声,“好。”
 
    爷爷想要的,无非就是尽快平息这场风波。顾虞两家联姻,一直都是爷爷心中所愿,如今更是势在必行。
 
    三天后,季笙歌身体恢复正常,办理好出院手续。季闲派车来接,她坐进车里后,直接吩咐司机将车开去西府名都。
 
    西府名都外面蹲守的那些记者们,早已消失。季笙歌走进大门时,尤阿姨惊喜的上前打招呼,“季小姐,您回来了。”
 
    “阿姨。”季笙歌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上了二楼。
 
    尤阿姨没有来得及多问,可她看着季笙歌的脸色,心中就猜到大概。这些日子云江市的新闻,顾家天天都是头条。
 
    站在二楼卧室门前,季笙歌稍稍犹豫了下,才推门进去。她特意选择这个时间回来,就是不想与那个男人碰面。
 
    拿出行李箱,她将自己的用品和衣物,一件件收拾起来。这里的物品并不多,她很快就把东西都装进了箱子里。
 
    “汪汪汪!”
 
    嘿哈又长大了些,竟然能够自己跑上楼来。小东西围在季笙歌身边,又是叫又是蹦跶,显然开心不已。
 
    季笙歌伸手摸了摸嘿哈的小脑袋,它白毛毛的身子越来越有力量。须臾,她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嘿哈下了楼。
 
    前方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她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季笙歌起先怔愣几秒钟,很快便平复下心情。
 
    “三少。”她主动开了口,声音竟然能够平静如水。
 
    落地窗前的男人慢慢转过身,目光深邃,“都收拾好了吗?”
 
    “嗯,收拾好了。”季笙歌应声。他们之间没有多说半个字,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汇,却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有些话,没有再说的必要。
 
    顾唯深点了点头,精雕细刻的五官笼罩在阳光下,美艳俊朗的令人移不开目光。季笙歌早就知道他长得好看,只是后来她都不敢这么直勾勾盯着他欣赏。
 
    “嗷呜。”
 
    怀里的嘿哈猛地扭动下身子,瞬间跳到沙发里,跑到顾唯深脚边。那小东西摇动着尾巴,一个劲朝顾唯深卖萌,样子憨态可掬。
 
    顾唯深似乎笑了笑,然后弯腰蹲下来,伸手拍拍它的脑袋,“哟,你今天倒是认识主人了啊。”
 
    “嗷呜,嗷呜。”嘿哈蜷缩起四肢,倒在地上撒欢。
 
    季笙歌将行李箱拉过来,“我可以把嘿哈带走吗?”
 
    对面的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抬头朝她看过来,“你要把嘿哈带走?”
 
    “可以吗?”
 
    男人似乎想了想,薄唇微勾,“可以。”
 
    紧提着的心,倏然一松。季笙歌牵过嘿哈,又拎着行李箱,转身准备离开。
 
    “季笙歌。”
 
    身后的男人忽然出声,季笙歌往前的步子停住。她微微侧目,沙发中铺着的那张白色皮毛坐垫,依旧昂贵不菲。
 
    这里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好像都没有改变。若非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变了。
 
    季笙歌没有转身,潋滟红唇浅浅弯起,“三少终究还是不能夜夜笙歌。”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走出西府名都。
 
    落地窗前,顾唯深眼见她坐上车子,很快离开。他低头抽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几口,有白色的烟雾在眼前散开。
 
    尤阿姨将午饭准备好,便识相的离开。整套别墅内,瞬间变的空荡荡。
 
    顾唯深双手插兜上了楼,望着并没有丝毫改变的卧室,不禁笑了声。这里属于她的东西不多,而她又带走的如此决绝,仿佛连一丝气息都不愿意留下。
 
    不多时候,司机将车停在市中心一处高档公寓楼前,主动将后备箱的行李搬出来,“大小姐,我来帮您把东西搬上去吧。”
 
    “谢谢。”
 
    司机将行李搬上来后,很快离开。
 
    这套房子,季闲之前过户到季笙歌名下。房子地处闹市,环境清幽,装修精致,家具用品也都配套齐全,只要季笙歌搬进来就能住下。
 
    将嘿哈放下来,季笙歌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嘿哈来到陌生环境,显得异常兴奋刺激,上蹿下跳不停地闹腾。
 
    季笙歌笑着摇摇头,心想以后有这个小东西的陪伴,她也不算孤单。
 
    收拾好所有东西,已经临近傍晚。季笙歌洗过澡,换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她简单下了碗面,草草填饱肚子。
 
    冰箱很大,但东西不多。她想明天下班以后,要去超市多采购一些东西回来才行。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她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转身抱起嘿哈,季笙歌先给它洗过澡,然后将嘿哈喂饱。被伺候舒坦的嘿哈,这会儿仰躺着四肢,在客厅的地板上翻来翻去。
 
    客厅的电视机内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季笙歌慢慢抬起头,前方大屏幕中映出一张男人英俊的侧脸。
 
    “三少,请问您于今日辞去俪星的所有职务,未来会有什么打算?”
 
    举着话筒以及摄像机的记者们,一窝蜂站在俪星大楼前,将高台上的男人团团围住。他们抛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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