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都太宠我了怎么办——晚亭风
时间:2018-11-19 10:31:06

  发送完毕后,她又补充:“夏星淳是什么样的人,我在现实里没有接触过,但是从作品里,我可以感受到,他很热爱演戏,很敬重这份职业,也很尊重他身边的每一位做艺人的老师们。演戏本身,说不定就是他的生命。”
  “网络上总有人说他很完美,说他的存在,就是让人们去喜欢他。可我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有压力,也许他会为此感到愧疚自责。但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如果只是他的性格缺陷,那很正常呀,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完美的人吗?”
  对方好像在沉思,过了很久,才发消息给她:“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
  “谢谢你。我会去重新正视夏星淳,去思考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夏星淳第一次感觉,和人交流也不是什么坏事。
  折扇戏美人:“不客气,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可能你不信,其实你是我的第一个网友,大家又都很喜欢夏星淳,是不是很有缘分?往后如果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找我,我带你去打游戏,我最近入手了好几款小游戏,可以联机,都不错,发泄情绪用最好了,可以忘掉很多难过的事。”
  “好。”夏星淳发完这个字以后,简言和她说时间不早,需要休息的话。
  两个人相互道了晚安,下线安心睡觉。
  ……
  第二天不到五点钟,沈欣媛才从小张的口里得知,颜焕昨天晚上又进医院了,这次是因为——喝了她家太多的冰牛奶。
  沈欣媛还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时,颜焕还有两瓶点滴要挂,正在输液室里面坐着。
  上吐下泻了整整一夜,颜焕的整张脸都白了,家里的管家刘志文正陪在他的身边。
  至于颜辰,夜里也亲自送他过来,但到凌晨以后,又匆匆忙忙赶回家,毕竟第二天公司里有许多要事要处理。
  颜焕的舌苔发苦,刘志文贴心地取出一个牛奶糖给颜焕去去嘴里的味。
  颜焕看到牛奶味的包装糖纸,头皮一麻,便要拒绝。
  身旁忽然经过一男一女,男的坐在轮椅上,女的正推着他。
  看起来像是奶奶与孙子的组合。
  作者有话要说:  夏星淳:没错,我是女人。
  夏星淳:我不仅是女人。
  夏星淳:我还是夏星淳的粉丝。
  夏星淳:不要扒我的马甲。
  夏星淳:我的头像超凶的。
  夏星淳:是一只龇牙咧嘴嚼着草的羊驼。
 
 
第64章 医院争霸1(1更)
  颜焕没在意对方长什么样, 只觉得对方浑身被一种阴冷的气息所包围,天然卷的前额, 已经长到遮住对方的眉眼。
  那女人倒是保养得当, 穿得也很精致,像是富豪圈里的一类人。
  似乎与刘志文两个人对视一眼, 没有说什么。
  可能也没有认出刘志文是谁来。
  等人完全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以后, 颜焕才和刘志文说道:“你认识他们?”
  “谈不上认识,却是知道。”毕竟刘志文在颜家的定位, 只是一个兢兢业业工作了许多年的管家,可能在之前, 跟着身体还处在康健状态中的颜振羽, 见过一些绵城富豪圈里的人。
  有一家的情况, 和他刚刚所见完全匹配上,当时那家人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故,那件事故经过渲染, 闹得满城风雨,还登过报纸。
  就是许多年前, 差不多有十年了,阮家的唯一的孩子阮司南,遭遇车祸, 为此断了两条腿。
  当时他的奶奶哭了很久,每天将舆论的风向引导向沈黛的身上。
  买水军,买娱乐头条,不惜每天花重金往外面爆料沈黛的丑闻。
  不管是真的消息, 还是假的消息,只管往死里黑。
  刘志文会知道这些,是因为颜振羽说给他听的。
  而当年轰动媒体的舆论消息,也经过颜振羽偷偷花钱打通关系,才逐步压了下去。
  岑凤华只知道有人和她们阮家做对,至于做对的人是谁,她没有调查出来。
  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那时候颜振羽已经利用一些手段,将沈黛迎娶过门,还高调地对外一致宣布,沈黛是他以后的妻子,他将用往后的日子,向她奉献此生不渝的爱。
  如果有谁胆敢再污蔑沈黛,他将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他的妻子。
  因为有颜家的介入,岑凤华才只能暗暗停手。
  结果这段被奉为佳话的婚姻,维持的时间也不过才短短几年。
  最终成为全娱乐圈的笑柄。
  当初颜振羽宣布得有多高调,就被媒体们讽刺得有多难听。
  所以刘志文有时候觉得,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
  好在他们家里的大少和二少两个人,都比较低调。
  特别是二少,在市局工作的期间,同事们都不知道他家里的背景是什么。
  直到上次有人利用媒体,在背后做舆论推力,颜焕的身份才逐渐浮出水面。
  虽然刘志文一直盼望着颜焕的回归,但他的性格,不适合接管家里的生意,也是事实。
  颜焕不喜欢被人特殊对待,包括在外面也是,让刘志文尽量不要叫他二少,他着重交代:“一会儿我有同事过来,别当着他的面,叫我二少。现在开始,就改口吧。”
  刘志文点头:“好的,二少。”
  颜焕:“……”
  ……
  阮司南伸手拨开自己已然偏长的刘海,干裂到几乎起皮的嘴唇,唇色苍白,却是勾起一个极阴冷的笑。
  一会儿以后,阮司南终于露出一双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向输液室里面都有什么样的人。
  他现在很少和人交流,但是喜欢观察。可能是乐趣点之一。
  岑凤华根据他的意思,带了一本书出来,晚清的小说家写的一本关于官场的书。
  阮司南低着头,长睫轻垂,那双眼睛生得很是深邃,却很空洞,没有什么神采。
  直到看到书到面前的时候,心情才好受一些。
  他捂着唇,重重地咳嗽两声。
  岑凤华紧张到从包里翻出一个纸巾,递给他,想让他擦擦掌心。
  阮司南没有接,只将微凉的掌心,抚摸在平整地放在他腿上的书皮封面。
  这本书很厚,是典藏版,光书皮就由非常硬的纸板做成,搁在腿上明明应该有很明显的重量,他却连一点点的重量也感受不到。
  阮司南先是沉默,伸指,手指都是苍白的样子,看起来又瘦又病弱。
  腕部关节格外的突出,往上延伸,能看到凸出的血管。
  他又试着摸摸自己的手,以及胳膊,真实的触感,轻轻一掐,还有些疼。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实实地在活着。
  阮司南开始翻书。
  岑凤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静静地吐出一口气,她惊魂才定。
  几个小时前,在家里正休息的阮司南,忽然浑身发烫。
  他本来想偷偷瞒下来,不告诉任何人,想把体热发烧的症状由自己熬过去。
  熬到后半夜的时候,浑身和火烧了一般难受。
  他直接从床上滚动下来了。
  许是岑凤华起夜的时候,经过他的房间,正巧听到那阵声音。
  立即打开房门,冲进去,发现阮司南喘着气,非常虚弱地趴在地上。
  她一把揽着他的腰,想把他抱起来。
  其实他很轻,从以前的七十三公斤,到现在瘦到只有一百二十斤不到,问题是,他是一米八几的高个。
  岑凤华没能把他抱起来,还是找人来帮忙,才把他放到了轮椅上。
  自从上一次在墓园里遇到沈欣媛以后,岑凤华和阮司南沟通的结果就是,从那天开始,回家以后,他们绝对不会再将阮司南房间的窗户封死。
  也不会将所有能导致性命危害的比较尖锐的物体收起来。
  阮司南想要笔和纸,还有削铅笔的小刀,统统给他准备好。
  不仅如此,岑凤华也试着让身边信得过的人,去照顾阮司南,代替自己,陪同他外出散步,到绵城市的各个地方转转。
  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也不再限制他的想法。
  虽然心里,隐隐的有些害怕,怕阮司南会在换取到他们足够的信任以后,做出他们无法想象的行为,但岑凤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她也和阮司南提出相应的条件:“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把门从里面锁起来。”
  阮司南答应了。
  也好在他答应了这件事,否则,岑凤华在他从床上摔下来以后,无法第一时间得知他的真实情况。
  凌晨四点钟左右,她带着阮司南,前来就医。
  值夜班的医生在简单检查一遍以后,让他再去抽血做个化验。
  阮司南的体质偏弱,一旦发烧,很容易引起多项并发症。
  最近心跳过猛,常有胸闷气喘的情况,急诊室医生怕他有心肌炎,特地让他去做了心电图。
  报告刚拿到手,岑凤华多少已经能看得懂,都是生活所迫,这么多年以来,跟着阮司南的身边,没少见过她的这个孙子受的罪。
  还好心电图是正常的。
  问过医生,也说没问题。
  岑凤华守在他的身边,输液室里零零散散的有其他病患在挂水。
  早上有点小凉,阮司南的腿上被盖着毛毯。
  在一处角落里停留,岑凤华叫来护士,帮忙给他挂上点滴。
  阮司南来的路上,除了偶尔抬头观察一下别人以外,就一直低垂着头,在看书。
  岑凤华知道他目前最大的爱好,就在这里,与外界最大的交流也是通过书本来连接。
  阮司南加入过本地,乃至外省的几个文豪交流群。
  听说群里,有一些销量冠绝的实体版作者,也有网络当红的小说作者。
  他看书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乖巧,只有这个时候,岑凤华的心里,才会踏实许多,阮司南全身时常包裹他的阴冷气息,也会在这种时刻,相应地减少许多。
  他甚至,在看到有意思的书本段落时,会发自内心真情实感地笑起来。
  就像是很小的时候,一直追在她的身边,喊着“奶奶抱,奶奶抱”,声音甜软,长相也萌化了的小天使一样。
  可是好景不长,这份平静的时光,突然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被打破。
  阮司南开始咬自己的手指,咬得指甲两边的肉,开始流血。
  岑凤华吓了一跳,让他把咬在齿间的手指吐出来。
  他下嘴极狠,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样,感受不到丁点的疼痛。
  岑凤华急得要哭了,多次让他松手,却不见效。
  直到阮司南扬眉一笑,脸上挂着那么阴冷可怕的表情,终于把手指拿开,嘴角有手指被咬破后留下的血。
  他干裂的嘴唇,终于因为这血的颜色,看起来不再那么苍白。
  阮司南勾唇笑了,阴晴不定的神色,让岑凤华一时难以接受,心痛到快要当面流出眼泪。
  她捂住嘴唇,背过身去,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不上不下。
  阮司南在她的身后说:“奶奶,你在难受什么?”
  岑凤华摇摇头,她觉得这个孩子没病,她不想承认他的心理已经产生问题,不想承认因为少了两条腿,他的内心世界,已经扭曲。
  她觉得他就是没病,如果说他有病,他可能因此会更加看不起自己。
  即使他总说自己有问题,身心都已经不健康了。
  岑凤华稍微平缓一下情绪,才转过脸来,和他说:“没事,奶奶没有难受。”
  他的眉眼含着笑,用带血的手指继续翻书页。
  这本书上,便被触目惊心地留下他的血指印。
  没一会儿,血迹就快干了。
  暗红色的液体,在他的指尖凝固。
  岑凤华又想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擦擦手,阮司南没有动,任她擦着。
  当看到书里某一段的时候,他好像是无心地提说道:“奶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沈欣媛她们?”
  岑凤华心里有火,加上刚才见到的一幕,让她仍然惊魂未定中,蓦然想起上次沈欣媛在墓园里打他的事,语调不禁高了上去:“你提她那个小贱人做什么?”
  阮司南先是沉默,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想要好好地疼爱疼爱她啊。”
  岑凤华愣了一下,她明白这个疼爱的意思。
  阮司南在说反话,其实是在指折磨的意思。
  但……
  岑凤华说:“我肯定是饶不了她的,但是别让她再来玷污你。”
  阮司南没理她,兀自想象,甚至想到将来的事:“奶奶,你说,如果我能娶到她,她是不是得留在我的身边,照顾我一辈子?”
  岑凤华更是诧异,娶那个狐狸精为妻?
  就算他的用意很明显,那也不行!
  想当初如果不是阮司南的爸爸,娶了沈欣媛的妈妈为妻,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
  她让他赶紧别胡思乱想:“司南,记住,这个女人一辈子都别想进我们家门,也别想上你的床!”
  更不可能让沈欣媛诞下他们阮家的种。
  岑凤华不喜欢阮司南提这些话,哪怕他的用意很简单,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想折磨,想践踏对方罢了。
  毕竟沈欣媛如果被捆绑在他的身边,要想经年累月照顾没有腿的他,是一件非常艰辛的事。
  岑凤华也不可能照顾一辈子,她迟早会有病死的一天。
  阮万清更不可能了,阮万清为打理生意,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地步,唯一的儿子如今有一蹶不振的现象,家族的生意只能依靠他一个人来。
  岑凤华说:“以后你的妻子,我和你爸会替你把关的,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你把钱财保管好了,就可以请护工,你的妻子,也会帮助你。”
  这句话并没有让他的心里感到好受,还让阮司南的情绪波动得更大。
  忽然冷着声音,他扯唇笑道:“谁会要我?谁会真的愿意来照顾我这个废人,去全心全意地爱我?”
  这两句话一出口,就把岑凤华问懵了。
  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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