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将锅里剩下的东西倒掉,开始重新倒水开火,男同学有拿出刀具,也想向沈墨言那样削蛇肉,但是看着容易自己做起来就太难了。
别说是切成一边粗细像蟹肉一样的白白肉丝,就是拿刀把蛇肉剁一块块都tm吃力,也不知道是蛇太粗了,还是刀不够锋利,可把一群男同学难住,最后只能像剁排骨一样给剁稀烂。
剁肉那个之前拿得也是匕首,简直用得怀疑人生,为什么人家手里的匕首,动起来就跟切豆腐一样,想怎么下刀就怎么下刀,想割哪儿割哪儿。
轮到自己,切下去半寸,都tm难啊,难道那个高手手里的匕首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如果孟成真知道,肯定要呵呵呵。
什么削铁如泥啊?
那就是大佬在家里没事,学会了上淘,随便在网上淘的一把地摊货,孟成真拆包装的时候看过他购物票单,就一百多块钱军用匕首,还不是高仿,只是能用而已。
管它是肉丝,还肉块,最后那边几个锅总算煮上了。
按说,蛇肉羹要想煲得好喝,材料是其中之一,火侯也特别重要,一碗靓汤好不好,有一半都在火侯的掌握上,孟成真在家里煲汤,清汤时间短,但肉汤都是早上就煲着,中午才喝,最少两个小时。
何况是野生蛇羹,这可算是药材,非常滋补身体,不煲到那个时间,是煲不出肉质里的营养的。
沈墨言倒是无所谓,他那个吸收力,生肉也是可以吃的,只是口感不好,但像普通人,时间不到,味道差强人意不说,营养煲不到汤里,身体也难以克化,最终也就肠胃空空走一遭而已。
“师姐。”姜翰义看了眼树下那边倚着树干,一只长腿支起,一只曲着懒散坐着的沈墨言,
“这位师哥是什么来历啊?”他一说,旁边几个同学都凑了过来。
男同学眼晴里已经露出了好奇和葱白的眼神,男孩子的友情是比较单纯的,因为异性而起的嫉妒,很快就因对方强悍的实力下而烟消云散了,他们哪里见过徒手拧断小腿粗蛇头的人啊!一般人手都圈不上的。
这才是高手!
“他啊!”孟成真眨了眨眼晴,“他……很神秘(来历不明)。”
但一群同学就了悟的点头,“我们都懂,师兄是不是代号部队的?”
孟成真:“??”
“猛虎团!”
“不对,肯定是南国利剑!”
“眼神很吓人,我赌猎鹰!”
四个男同学七嘴八舌。
“看高手年纪不大啊!”
“听说现在想要进入代号,需要素质非常好的苗子,年纪越小塑性越高,选中了进入秘密基地训练,出来都是超人!”
“师姐,师兄他……杀过人吗?”
“啊?”孟成真眨着眼晴:“这……”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吧?
其它人:“我们懂,这种事是不能说的,保密,明白。”
你们明白什么啊?
“师姐,那高手多大年纪?这个我们能问吗?”
“哦。”孟成真还在上个问题上懵着呢,没太跟上他们思维,“他……”
结果一犹豫,几个人又心领神会,“又不能说是吧,我们明白的,保密保密,好厉害啊!高手是不是去过东南亚,听说那边牛人都能手撕毒蛇,飞身躲子弹。”
孟成真:“……”
他们是不是误解什么了?她刚才犹豫了下只是在想,沈大神年纪而已。
总不能说实话吧,他今年只有两岁…啊!
哈哈哈。
实话有时候是很惊悚的。
……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是男女朋友吗?”突然一个女同学的声音插,了进来,几个男同学停止了兴奋的议论。
孟成真可能听不太懂男同学说的那些特军暗语,但女生间的暗语,她秒懂,这种女生间的复杂感知,男同学一般也是听不懂的。
她看向开口说话的人,是那个叫阮音书的漂亮女同学。
呵呵,一般女的没有什么缓冲突然问起这个,要么是好奇别人私密的讨厌鬼,要么是想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看中了其中一个被!
孟成真当然不会认为对方看中的是自己,那看中谁了,司马昭之心。
她目光在阮音书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好看是好看,但眼晴没她大,嘴唇没她鲜,脸也不够白。
再往下,啧,才A!
到这里就不用继续往下看了,资质如此之差,以大佬龟毛挑剔口味高的性格,自己在他眼里说不定还是个渣渣,刚刚能用眼皮夹一下,眼前这个……恐怕连渣渣都算不上呢。
秒ko。
“那当然了,我每天晚上都要摸着他的腹肌才能睡着呢,他的八块小肌肌,捏起来手感爆好,他全身的肌肉我都摸遍了,嗯,还有人鱼线,特别硬……”
呵呵,她没说谎啊,从小大佬的全身就已经被她“玷,污”过了,哪里没摸过,你说?我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这位美女还是死心吧。
她故意对女同学的炫耀,听到的男同学耳中就不一样了,个个鼻头一热。
什,什么?睡在一起,小肌肌?人鱼线???真看不出来,这位师姐仙气十足,清纯甜美,说起话来一言不合就开车,明显是个老司机,还要每晚摸着高手的腹肌和人鱼线才能入睡,光想想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妥妥男女朋友啊。
阮音书脸上有些失望,她咬住了嘴唇,可那又怎么样?她不服气地将目光瞥向树下的身影,他们只是男女朋友而已,自己还有机会。
树下的沈墨言,在男同学围在孟成真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无声的走了过来,一个人都没发现。
等到发现的时候,男生个个都捂着鼻子,脸红红的,被这个孟师姐突如其来的车给惊呆了。
结果眼晴乱瞄时,发现高手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就在他们身后,所有人立即心虚作鸟兽散,孟成真还奇怪,“怎么转头就走了呢,还走那么快,饭好了吗?我还没说沈墨言屁肌上的痣呢,嘻嘻,反正他们也不敢扒他裤子看。”虽然没有痣,但不妨碍她以假乱真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扒沈墨言的裤子条证据?那我什么墙都不扶,就扶他!
嘿嘿嘿……
她喃喃说完,一回身,就撞到了头。
“小肌肌?”沈大佬低头看着问。
“哈哈哈哈……”吓了一跳的孟成真赶紧抱着大佬的胳膊,甩着马尾仰着小脸讨好道:“就是小肌肌啊,手臂上的肌肉,小肌肌,不是别的东西。”
“还有别的东西叫小肌肌?”他问。
孟成真:“噗……”对不起,她实在忍不住了。
大佬看着她这个样子,眼晴立即眯了起来。
“不是,没有别的意思哦,就是肌肉!”她赶紧安抚,大佬现在是越来越难搞了,小时还能骗一骗,他不懂最多就放在心里不问出来,暗中观察。现在,她要撒个谎感觉分分秒秒被识破。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大佬质问道。
孟成真:“在,在说你呢。”
“哦?”
“说你认真的时候好迷人,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失去你我就会痛的快要死掉,爱你哦。”这种话,她随口就来,不用打草稿,因为她现在脸皮已经厚如城墙,见他没拒绝,立即抱着他的腰,夸张地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全是男人味儿,我太喜欢了。”他的气味儿确实很好,很清新,很迷人,当然她间歇性忽略了那条蛇缠过的手臂。
“好了,吃饭吧。”刚才还斤斤计较她说了什么的沈大佬,立即翘起了嘴角。
孟成真也没想到这么狗血的台词,居然对大佬有奇效,随后,甜言密语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所有人看着这对男女开始强塞狗粮。
男的本来不太高兴,甚至皱起了眉头,可慢慢的,不知听到了什么,唇角翘起来,女的一直察言观色地仰着脸看着他,见状,嘴里更是叽叽喳喳的凑近他说着悄悄话,直到他眉毛都扬了起来,伸手将她放在后腰偷摸腰筋的小手拽在身前,说了句:“好了,吃饭吧。”才总算结束这波让人敢怒不敢言的狗粮。
孟成真跑到煲汤那里看了看火,打开盖子瞧了瞧,其实还没到火候,不过味道应该不能差了,毕竟放了“药”嘛,蛇羹的营养至少翻个倍。
自己其实吃一点就够了,主要是大佬食量大,她煮了两锅,随身她还带了自己用四种颜色的米做的巴掌大晶莹剔透的小粽子,和各种小吃,都被她放在保鲜盒里,装在了她用大佬剩下的两个食冰兽皮之一,她用它做了个银色的手提袋,因为食冰兽的皮有特别的保鲜功能。
夏日里相当于随便带了一个小冷藏室,东西放里面一天也不会变质,非常实用,而且袋子做的也很好看,像个银色的小钱袋,提着很方便,食冰兽的皮有个特别的功能,就是它可以伸缩,放进东西会撑大,拿出东西自己慢慢就缩成帽子大小,这一点超级实用。
可大佬看到她将食冰兽的兽皮改成了装东西的保温袋时,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被她的无知再次震惊到了似的。
让她每每用起来,有点瑟瑟发抖,总觉得是种罪过。
但是这个真的很好用,尤其在夏天,虽然现在还不是酷暑,可进山的话需要大运动量,肯定会汗流浃背,但是孟成真机灵,出发两天前就挑了些小颗兽骨打磨了下,串成了手串随身戴着,会感觉冰冰凉,超解暑,身上的汗也不多。
如果能背着这个袋子,就更凉快了。
特别闷热的时候,有这个就是享受。
袋子里整整齐齐放了些她自己准备的甜品与各种口味的肉粽食品盒,可以保存两天不变味,简直是宝贝。
大佬非常喜欢吃她做的肉粽,米粒颗颗饱满,肉粒块块香嫩,于是他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世界被争抢的顶级材料,被眼前这个毫无所知的女人,做成了手提袋,还提得美滋滋的,时不时还在兽袋里扒拉着。
大佬移开视线,敢这么拿他的东西不当回事的人,早就被他回炉重造了,可现在,他居然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只是默默的任她糟蹋那件价值不菲的兽皮袋,塞进一个又一个保鲜盒,还笑眯眯的让他提着,说是给他解暑,他还用解暑?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
……
姜翰义又跑了过来,跟孟成真蹭了一碗她做的蛇肉羹,和一只巴掌大的蛋黄粽,结果回去吃了惊为天人,这哪是人间的粽子?这是仙粽吧?口感好吃的让人落泪啊。
姜翰义活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让人感动到哭的东西。
他拿过去的汤被几个男同学抢分喝掉了,真是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同样的食材,人家弄的是极品,他们煮的是白汤水煮肉,又腥又硬一点也不好吃。
三个女生听着男同学这么夸赞对方,都有点不服气,那能有多好喝?至于说得那么夸张?好像她们没喝过蛇羹似的,韦研就喝过,老牌子的煲汤店,蛇汤也就一般般,但滋补是真的。
蛇肉还是没有吃完,放扔下了,不是他们不想带着上路,一个是负重问题,另一个这东西太废火了,他们一旦进山,资源就得省着点用,有时候油罐没多少的时候,还需要垒灶台拣树枝起火做饭,充分利用周围一切资源,能省就省。
几个青年男女,虽然都很年轻,但除了姜翰义和两个经常背包旅行的朋友,其它几个体能在这样的茂密山林中,比想象中还要弱。
走了四个小时,中间休息了三次,几个女同学累的直喊脚疼,大家也都是随身负重的,女同学三十到四十斤,男的要五六十斤背负,这个重量确实是很容易累的。
而所有人都在羡慕孟成真,因为她只背了一个包,还是个很轻松,装了点吃的东西,十来斤的包。
东西基本都是高手拿着,背着一个,手里提着一个大的,有经验的男同学目测了下,估计超过七十斤,近百斤,可所有人都走出一身臭汗,这个负重最高的高手,却一滴滴汗都没淌。
手里的包就跟玩具袋子似的。
与他们这群气喘如牛,累得像狗屎似的,判如两人。
那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差距,姜翰义内心也生出了一丝期待,哥哥的朋友介绍的人,他们,应该能找到哥哥吧?
……
吃完饭,所有人进入山林中,原打算在天黑前走出乌冠山,到达西岭岩山,就算走不到,也至少走出乌冠山三分之二的路程。
所有,前面的人脚程很快。
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姜翰义是最熟悉这边路线的人,他一直走在前面,手里握着哥哥整理的路线图,哪里可以停留歇脚,哪里有水源,上面都有标注。
只要延着这条路线一直走,就一定能找到哥哥最终到达的路线。
还有那张照片上的地址。
孟成真和大佬一直在外围。
乌冠山的灌木丛林非常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到处都是的荆棘条划伤,几个男同学撸起衣袖的手臂好几道伤口。
孟成真担心那些技条划到脸,不过一直没有划到,因为大佬前面已经用匕首随手削掉了,她发现后,又跑过去对大佬说甜言蜜语了。
沈墨言帮她把上衣带着的帽子扣在棒球帽上,让她跟紧自己。
所以孟成真一路上是最轻松的。
姜翰义还是很有经验的,他事先准备了砍刀,边走边砍去一些挡路的枝条,让后面的人行走方便。
但让姜翰义感觉到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这里比他前两次来过的时候,有一点不同,甚至是陌生的。
也具体的话,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所以每次找到地方休息,他都在看他哥整理的地图标记,然后四处寻找着,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别人或许没看出什么,但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孟成真,已经看出他的犹豫和不确定了。
“怎么了?”
“迷路了吗?”孟成真走上前,探头看了看他手上的笔记和地图,似乎随口询问。
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别的,就是姜翰义,如果他也找不到那个鸟巢的位置,那么她和沈墨言就算白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