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术她的针法很漂亮,放在做衣服上,就是天壤之别。
商枝挫败的将衣裳揉成一团装进针线篓子里,觉得她不是做针线的料子。
可干娘说了,女子不需要针线多好,给相公做一身贴身衣裳就够了,这样能够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她偷偷摸摸趁着薛慎之睡熟之后,丈量他的尺寸,记下来送去绣阁,让那边按照薛慎之的尺寸裁一块布,该如何缝,都给她画一条线,她照着做就行了。开始以为很简单,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看着篓子里的绸布,商枝咬着下唇,重新展平,就着昏黄的烛火,一针一线,慢慢地缝制衣裳。
忽而,庭院里传来开门声,商枝手忙脚乱,将衣裳装进篓子里,往竹榻下面一塞,薛慎之正好进屋。
商枝提着心的落下来,虚惊一场,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看着薛慎之背着大包袱,商枝起身走过去,“你买的东西?”话音未落,商枝不可置信的看向院子,龚县令夫妇挎着大包小包,正朝她走过来,“干爹,干娘!你们回京,怎得不告诉我一声?干爹这次是回京赴任?不用再回清河县了?”
“是啊,那边已经全都交接好,只等着朝廷下文书。”龚夫人将东西放在竹榻上,四处打量一下屋子,“这间屋子虽然小,布置得不错,很温馨,倒像是两口之家。”
商枝不好意思的说道:“干娘,我之前将这里当做临时居所,并没有怎么收拾,哪里温馨了?在您眼里,我不管住哪里,都是好的。”
龚夫人点着她的额头,嗔道:“是屋子里的气氛,有家的感觉。”
商枝一怔。
龚夫人说道:“慎之给我们找的宅子很好,我看着大了一点,住着少了一点人气儿。你哥哥们成家,全都搬进去住,有小孩子的欢笑声,那个家就热闹了。”现在就是他们两老住,太冷清,显得寂寥。
“缘分到了,自然什么都有了。”商枝劝她宽心。
龚夫人盯着商枝的肚子,“有动静了吗?”
商枝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小腹,“我们不准备要,过几年再说。”
龚夫人忧心忡忡道:“慎之的意思呢?”
“他也是这个想法。”
龚夫人看着挽着袖子,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端碗盛饭的薛慎之。他冷峻淡漠的面容,自从遇见商枝后,常常带着笑意,如沐春风。
薛慎之如今已经二十出头,他这个年纪,都几乎有孩子,薛慎之并非是那种不喜欢孩子的人。只怕是商枝透露出暂时不想要孩子,未免加重她的心理负担,便主动说他暂时不想要。
龚夫人抬手抚顺商枝散乱的长发,“慎之是真的将你疼爱进心里,你们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夫妻间要有商有量,千万不要闹出误会。”
有的时候是为了对方好,但是对方却不清楚,制造出种种误会。
商枝浅笑道:“干娘,您放心,我和慎之至今还未吵过架。我们的感情很好,都会照顾对方的心意。”
龚夫人紧蹙的眉心,这才舒展。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多加三个人,三菜一汤看着简陋一点,但是饭桌上的气氛却很和谐。龚县令夫妇原本赶路没有什么胃口,看着商枝与沈秋吃的津津有味,他们也不由伸着筷子夹菜,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竟是风卷云残,生怕慢一步,吃大亏了!
“嗝~”龚县令抚着腹部,打出一个嗝,老脸臊红,几乎绷不住。
在小辈面前,太不端庄了!
龚夫人抿唇忍笑,觉得这一顿饭,少了往日的优雅与矜持,但是却吃出寻常未曾体会过的滋味,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吃完晚饭,歇一会,将屋子收拾干净之后,商枝给龚县令夫妇安排一间睡觉的屋子,他们一路舟车劳顿,不管怎么说,都是很辛苦的,让他们早日休息。
——
而兴宁侯带着许郎中离开豫王府,回到兴宁侯府后,询问道:“皇上身体只是内火虚旺?”
元晋帝经常头疼难忍,脾性暴躁,兴宁侯早就觉察到端倪,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请郎中观看元晋帝的面相。而今日豫王一事,倒是给了他机会,带着许郎中给豫王治病为名,观看元晋帝的面相,他是否龙体欠安。
许郎中叹息道:“皇上是中毒了。”
他贸然说出这句话,只会招祸。
兴宁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给他意外之喜!
元晋帝中毒了,钟院使隐瞒,他一定是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给钟鸣报仇!
兴宁侯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快速的思索着。元晋帝最信任的就是国师,其次就是钟院使。而钟院使给元晋帝的药,都是有专人尝过,才会给元晋帝饮用,根本没有机会下毒!唯一有机会的人,只有国师了!
国师给元晋帝的药,他都会倒出两粒,全都分成一半,每一颗的一半给内侍尝,若是无毒他才会服用,只有长生丹,仅此一颗,元晋帝便没有给别人尝,担心分出一部分,会影响药效,这是唯一给元晋帝下毒的机会!
国师……
兴宁侯觉得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利用这个把柄,笼络住国师,成为兴宁侯府的靠山!
背后那股对付兴宁侯府的势力,他就不惧怕了!
“你能看出皇上中什么毒?”如果知道就更好了!
许郎中摇了摇头,“没有号脉检查,不能得出结果。”
兴宁侯很失望,“我明日去拜访国师。”
——
国师府。
楼夙看着手里的拜帖,不动于山的眉头,微微挑动,显露出他的惊讶。
兴宁侯竟然给他送拜帖,他们向来是没有往来。这段时间,他借用文伯爷给他的资料,对兴宁侯府处处打压,兴宁侯坐不住来寻求合作?
楼夙猜到兴宁侯的目的,却没有猜到,兴宁侯是捏着他的把柄找上门谈合作。
净月将兴宁侯请到三清殿,便退了出去。
兴宁侯坐在蒲团上,看着眉眼疏淡的国师,心头一紧,恭敬地说道:“国师大人,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在此之前,您先过目。”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楼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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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之权臣有喜》/笑无语
当奸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她没想到,重活一世,会成为一位卑鄙无耻丧尽天良的‘奸臣’,当朝一品左相。
【片段之告白】
“本相是个劣迹斑斑的人,既没前凸后翘,又不温柔贤惠,你说,你看上我哪点?”
“胸不在大,不平则行,臀不在翘,有型则灵,卿本巾帼,令吾倾心。琼鼻大眼睛,肤白玉腿莹。束发很俏丽,散发也飘逸。可否抱一抱,亲一亲?无朝堂之乱耳,无公务之劳形。草丛和竹林,浴池或凉亭,来几回:巫山云雨?”
“……!”
划重点:女扮男装,女强VS男强;一对一双洁。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国师的身份,失踪
楼夙盘腿坐在蒲团上,并未去看兴宁侯放在长案上的一封信,继续煮茶。
清雅的茶香从长案上的小炉子里传出,蕴含甜蜜的香气仿若百花盛放的芬芳,蒸腾而上的水雾幻出莲花的形态,百花交织的浓郁香气,只剩下纯粹淡雅的莲香。
楼夙手执竹筒,撇去浮末,茶水滚了滚,斟出一杯茶。
兴宁侯闻着甜而不腻的茶香,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新。望着茶杯里碧绿清透的茶汤,他不禁感慨国师一手好茶艺,除了元晋帝,似乎未曾有人喝过国师煮的茶。
当然,他并未有幸能尝上一口。
兴宁侯看着对面身着玄衣,戴着一张面具的楼夙。面具上刻着祥云纹,泛着清冷的寒光,看上去诡秘又令人敬畏。楼夙端着茶杯浅饮一口,莲花的甘香在口中蔓延,楼夙周身的气息变得舒缓起来。直到饮完一杯茶,才移过来目光。这寻常的一眼让兴宁侯脊背紧绷,仿佛被当做猎物给窥视。
“国师大人。”兴宁侯稳住心神,将信封推到楼夙的面前,“相信国师会很感兴趣。”
楼夙冷声道:“侯爷有话不妨直说,本座不喜欢卖关子。”
兴宁侯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沉吟半晌,将信收回来,顺着楼夙的话说,“昨天豫王出事,国师大人应该有所耳闻,本侯请游医给豫王治病,他正好看见皇上面色有异常,是中毒的征兆。至从国师大人回京之后,皇上身体状况,全都是由您负责。连一个游医都看得出皇上中毒,国师大人不会看不出来吧?”
楼夙冷笑着,甚至不看兴宁侯一眼,手里的茶水泼在炉子里,滋的一声,火焰瞬间熄灭。这一杯水也仿佛泼在兴宁侯心底,冰冷的寒意漫向四肢。
他早就听闻国师并不是好相处的人,脾性十分古怪,前一刻和你谈笑风生,下一刻便会翻脸,捉摸不透,不知那句话触怒他!
而此刻,他暗含威胁的话,显然让国师不喜。
楼夙神情冷漠,浑不在意道:“你大可以告诉皇上。”
兴宁侯怔愣住,他难道就不怕?
下一刻,就听楼夙道:“或许,皇上会相信你的话。”
兴宁侯心中一沉,国师既然会对元晋帝下毒,一定想好退路了。
国师身居高位,自然是不少人的眼中钉,想要除之后快,又怎么会留下破绽,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
更令兴宁侯心惊地是国师的话,皇上已经对他失去信任了吗?
“国师大人,皇上他……”
楼夙唇角上扬道:“侯爷为了张家的百年富贵,扶持皇上入主东宫,你有从龙之功,前程不可估量。可惜二十年前你替皇上办的那一件事情,毁掉你苦心经营的一切。虽然得皇上信任,可却不得他重用,甚至受他的猜忌与防备。而那些没有拥护他的人,官职、权利全都比你高,你甘心吗?”
不甘心!
兴宁侯眼睛渐渐猩红,紧攥着拳头。
他才会选择扶持豫王!
楼夙道:“侯爷当初树立的仇敌,早已经斩除。如今有这个能力对付你的,寥寥无几。本座知道以侯爷的才智,定会猜出是谁在针对张家。”
还能有谁?
话说到这个地步,有这个能力针对他的除了高位上那位,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
嘉郡王根本不知道他也参与其中,即便知道,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动他而被他发觉不了。
兴宁侯想到最近办事不利,被元晋帝当着百官的面呵斥,昨日在豫王府,也直言不再容忍他,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是元晋帝想要对付他,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除非推翻他!
元晋帝很赏识薛慎之,并且十分器重他,方才让薛慎之官升三级。而自己的存在,早晚会是隐患,元晋帝担心他们将二十年前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才会对他动手了!
他如果这个时候将元晋帝中毒的事情抖露出来,国师能够轻而易举的脱身,而他诬赖国师,定会难以翻身!
兴宁侯暗暗心惊,国师竟然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