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商枝神情焦灼的跟上去,沈秋也低头匆匆离开。
 
    李公公急得一跺脚,立即点着两个暗卫跟上前去。
 
    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嘉郡王妃的轿子正好抬着离开,慈安宫中传出九娘子求饶的声音。
 
    李公公等人被拦在殿外,不准许入内。
 
    他焦急的在外候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听干爹的话,尽量为商枝争取时间,将暗卫拦在殿外,并且给商枝暗示。他并不知道干爹要做什么,只是九娘子出事,到时候皇上定要拿他问罪!
 
    就在李公公不管不顾,要带人擅闯慈安宫的时候,看见两道纤细的身影从慈安宫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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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亲们很抱歉,小绫子爽约了,早上六点没有如约更新。
 
    满打满算以为早上六点可以更新,结果二更更新太迟,太久没有熬夜通宵,没有撑住,写了一千多字就睡过去了。一觉惊醒,急急忙忙先写一更放上来,二更中午一点钟,么么~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团聚,他的怒火!
 
    商枝与九娘子从慈安宫出来。
 
    李公公慌忙走上来,“九姑娘,您没事儿吧?”
 
    太后的人,简直太狂妄,竟敢直接将人给拖走!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况且九姑娘还是皇上宠信的女子!
 
    若是有个闪失,他得跟着掉脑袋!
 
    “我没事。”
 
    九娘子面颊上有斑斑泪痕,嗓音哭喊得嘶哑,身上的裙子稍显凌乱,膝盖上有跪地的磨痕,可见在太后跟前遭罪了。
 
    李公公见九娘子虽然受到惊吓与委屈,好在全须全尾,一点轻伤也未遭受。
 
    “太后娘娘实在是……您好歹是皇上的人,她这是不顾惜皇上的脸面。好在您未受伤,不然皇上与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又该很紧张。”李公公从他干爹那儿得知,太后曾被皇上软禁在国寺里。
 
    九娘子暗自庆幸李公公跑不快,在他们追上来之前,已经进入慈安宫,她才能将宁雅身上脱下来的裙子穿在身上,又重新梳一个发式。
 
    为了逼真,在殿中做足戏。
 
    “事关太后娘娘的凤体,他们难免心急,若是出意外,主子拿你们这些做事的问罪。好在只是受凉,枝枝已经给太后诊治好。”九娘子面容上浮现疲惫之色,神情恹恹,“派人送枝枝出宫。”
 
    “是。”李公公安排轿子送走商枝,护送九娘子回乾清殿。
 
    乾清宫里稍显混乱,九娘子将李公公留在殿外,她将内殿收整干净,赛罕正好提着花篮进来,“郡主,奴婢挑选最好的花瓣给您采摘过来,已经吩咐御膳司准备浴汤,马上送过来。”
 
    “明日我去馆驿住一日,再过几天,大哥回东胡。”九娘子提议,只要她不住在乾清宫,宁雅不见了,元晋帝也不清楚她有无参与其中。若是这几日她都住在这乾清宫,便洗不清嫌疑。
 
    赛罕正要拒绝,九娘子拔下头上的珠钗,透过铜镜看向赛罕,“额吉将你留在我身边,照料我的起居,并不是让我听从你的命令与安排!”
 
    赛罕连忙跪在地上,“郡主,奴婢不敢!”
 
    “你明日安排下去。”九娘子看一眼赛罕脚边的花瓣,“摘的太多,留一些晒干做香囊。”
 
    赛罕连忙点头。
 
    这时,宫婢抬着浴汤进来。
 
    赛罕将花瓣过一遍水,放在浴桶里面。
 
    九娘子让她出去,不用伺候。
 
    大殿里静悄悄地,沈秋从净室重重帷幔里出来。
 
    “明日我出宫去馆驿,你就扮作内侍,与我一起出宫。”九娘子端详着沈秋的身量,大约将近七尺,与李公公身量相似,正好问李公公拿一身内侍的服侍。
 
    “好。”沈秋将就着在净室留一晚。
 
    ——
 
    轿子顺利抬出宫,停在郡王府的马车旁。
 
    忍冬搀扶着身着宁雅上马车,抬轿子的是慈安宫的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
 
    嘉郡王妃坐上马车,看着宁雅软绵绵躺在马车上,不省人事,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她太久不见天日,脸上的皮肤是不正常的白,异常的苍白,岁月却是在她的脸上定格,并没有刻下痕迹,一如当年一别刻在嘉郡王妃心里的容颜。
 
    “雅雅。”嘉郡王妃双手颤抖,握着宁雅的手,方才发现她极为纤瘦,身上只有皮包着的骨头。克制住心里的酸涩,她掀开宁雅的衣袖,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能够感受到她当年承受着怎样的苦难。
 
    嘉郡王妃将手按在刀割的胸口,用力的深呼吸着,努力让胸口剧痛平静下来,却在看见宁雅整个被烧毁的后背时,尖锐的疼痛从胸口漫向四肢,这种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泪水崩塌而下。
 
    宁雅蹙一蹙眉,眼睫颤动着,缓缓睁开。看着昏暗的空间,她神思恍惚,有一种不知今朝何夕的错觉。
 
    果然,那只是一个梦。
 
    宁雅脸色惨淡,胸口漫上苦涩,她太渴望自由,所以才会连在梦境中,都梦见有人来救她。
 
    她早已认命,可她看见希望的曙光,再次被打落地狱,眼中浮现出哀切。
 
    泪水顺着眼尾滑落,宁雅抬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涌出。
 
    忽而,她微微颤栗的身子僵住,半晌,她看见手腕上沉重的铁链不见了,而身下在颠簸,她蓦地睁大眼睛,隔着水雾,终于看清楚她是在马车中。
 
    “雅雅。”
 
    嘉郡王妃惊喜地喊道。
 
    宁雅愕然,直直的盯着嘉郡王妃,“娘……我……我出来了?”
 
    “出来了,你出来了。娘带你回家!”嘉郡王妃俯身想要将宁雅抱入怀中,又想起身上的伤疤,怕触痛她,生生止住动作,拿着帕子按着眼角。
 
    “慎之呢?他的妻子呢?”宁雅眼中涌现巨大的波澜,心中的激动无法抑制,她的呼吸急促,手指抓住嘉郡王妃的手,“他们没有出事吧?”
 
    “没事,都没事。”嘉郡王妃知道她心中的担忧,害怕因为救她,商枝出现意外。
 
    宁雅终于放下心来,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似乎终将离她远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嘉郡王妃询问道。
 
    当年的情景,依旧清晰的刻在宁雅的脑海中。她与李玉珩、钟鸣一起去外省赴任,走出白嵩城没有多久,便是崎岖的山路,一队人马横冲直撞过来,手里的长矛刺破马匹的脖子,马匹轰然倒下。
 
    几十个做山匪打扮的人,围剿李玉珩。
 
    他双拳难敌四手,又有人将她与钟鸣挟持,被人一刀逼坠下山崖。之后她与钟鸣被囚,发现这一切,都是朱淳与兴宁侯还有朱彻搞的鬼。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处,让她连呼吸都困难,含着眼泪从胸腔深处挤出一句话,“阿珩……他如何了?”
 
    她始终不肯相信,李玉珩已经死了。
 
    “玉珩没了。李家的人,当年几乎崩溃,不肯相信他是被山匪截杀,四处查明真相,得知真相之后,满门被灭。太惨烈了,好在……好在还有慎之。”嘉郡王妃看着安然无恙的宁雅,心中的悲伤得到舒缓,却也庆幸薛慎之不曾放弃宁雅,才终于将她救出来,让他们一家有团圆的一天!
 
    宁雅望着乌蓬车顶,她原本酸涩的眼睛,泪水不断涌了出来。
 
    那样的悲绝。
 
    ——
 
    商枝从皇宫出来,嘉郡王妃与宁雅那一辆马车离开,另一辆马车在不远处等着。
 
    她掀开车帘子,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掌,握着她的手心,将她拉拽上来,跌入一个怀抱中。闻着他身上清冷淡雅的墨香,商枝始终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抬起头去看他,却看见他一双灼热的眼睛,紧盯着她。紧扣着她手腕的手指,力道极大,商枝疼痛的蹙眉,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薛慎之目光紧锁着商枝,确定她毫发无损之后,紧拥在怀中。灼热的呼吸在她的耳畔漫开,嗓音略带沙哑的说道:“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
 
    商枝下颔搁在薛慎之的肩头,她轻声说道:“乾清宫住着九娘子,你入宫不合适。”
 
    商枝正是考虑到九娘子在乾清宫,才会改变主意,找上嘉郡王妃帮忙,比与薛慎之约定的时辰,提前两个时辰率先进宫。如果九娘子不曾在乾清宫,她便会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让薛慎之拿灾荒卷宗为由潜入乾清宫,她在外接应。
 
    “慎之,让你担心了。但是,我认为和郡王妃一起进宫去救娘,比你去要好一点,少了许多的危险。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商枝并不认为她做的就错了。
 
    他担心她一个人进宫遇见危险,同样她也担心他会出事。
 
    商枝感受到他抱着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并不如表现出来那般镇定,心里十分担心她会出事,好在有惊无险。
 
    之所以她会选择冒险,是他们并不清楚宁雅的状况,而她会医术,无论哪一方面,比薛慎之更合适。
 
    “慎之,我这一次是疏忽,忘记顾及你的感受,但我不认为做错了。”
 
    再有下一次,商枝依旧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薛慎之定定的看着她,松开手,将她放在一旁,拿起小几上的卷宗。
 
    商枝见他在生闷气,抿了抿唇,为了免除今后再为此事闹矛盾,她据实道:“慎之,我没法向你保证,或许下一次遇见同样类似的情况,我依旧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我知道你会担心我的安危,但是要选择相信我能行!”
 
    她想要向薛慎之保证,下一次绝对会在遇见危险的事情,与他一起商量。这一次事出从急,担心遭受他的反对,才会先斩后奏。转念想着上一次,她便向薛慎之保证过,又固态萌发,似乎并不太有效用,脸色讪讪,略有些心虚。
 
    薛慎之拿着卷宗的手指,捏得卷宗都变形,一次两次还不够,她竟将今后会可能发生的状况说给他听,先给他预防一下?
 
    薛慎之恨不得把她抓起来,掀爬在他的腿上,狠狠教训一顿她。
 
    最终,他只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垂着眼,继续翻看卷宗。
 
    商枝坐在薛慎之的身边,看他紧抿着唇角,眉峰紧蹙,不想搭理她的模样,小腿紧挨着他的腿,轻轻磨蹭着他,见他面不改色,放软声调,“慎之。”
 
    薛慎之握着卷宗的手一紧,眼睫颤动一下,依旧不为所动。
 
    商枝见蹭他没有用,鞋子去挤他的脚,他一双腿都挤歪斜,薛慎之依旧不动于山,神色沉静,阅览着卷宗。
 
    ‘啪’地一声,商枝的手盖在卷宗上,歪着脑袋凑到他眼前,“慎之,你不想理我?”
 
    薛慎之眸光动了动,没有吭声。
 
    “那我等下再问你,愿不愿意理会我。”商枝收回手,挪了挪身子,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像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可怜。
 
    薛慎之心中涌现一种无力感,她总有千百种方法惹他不快,却有千万种方法,让他缴械投降。
 
    看着她落寞的模样,抬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想到她以身犯险,一句话未曾交代他,并不知道她是何情况,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什么都不能去做,期望着她能够平安归来的那种无力,他并不想去经受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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