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秦玉霜早已听说过顾芸娘的身份,她作为前伯母,十分心疼苏景年的遭遇,对他能够再次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带着最虔诚的祝愿,希望夫妻两能够和和美美。
 
    她拿着一个玉镯子套进顾芸娘的手腕里,“你是个好孩子,今后我们家景年就拜托你多费心。”然后看向苏景年,和蔼的说道:“他们兄弟三个,最护短,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芸娘羞涩的点头。
 
    商枝坐在苏易与苏越中间,问他俩,“大嫂、二嫂怎么没有来?”
 
    “月儿有孕了。”苏易温声道。
 
    商枝惊喜道:“真的呀?大嫂太给力了!”她来梨花村的时候,还没有动静呢!
 
    也有可能是日子浅,没有摸出来。
 
    那个时候她月事推迟,也有怀孕的征兆。
 
    “真好啊,我马上要再添一个小外甥了。”
 
    苏越很幸运,他是一枪命中,如今儿子一岁了。
 
    “你二嫂说孩子还小,不宜长途跋涉,她便在家中带孩子,没有随我们一起来。”
 
    商枝觉得这话没有错,只是这二嫂至从生下儿子之后,态度与刚刚成婚前,有些微妙的变化。
 
    或许妯娌之间,多少会有些攀比。
 
    大嫂迟迟没有动静,二嫂嫁过来,新婚就怀上孩子,还是一个儿子,苏家的长孙,地位截然不同。
 
    “孩子为重,婚礼之后,三哥会带着三嫂进京,到时候再互相认个脸。”商枝倒是没有多在意,因为顾芸娘与苏景年不会在京城里生活,与妯娌关系好坏影响并不大,又没有利益冲突。
 
    众人散去后,商枝给顾芸娘解释大嫂、二嫂没有出席的理由。
 
    顾芸娘十分体谅。
 
    商枝放心的与薛慎之一同离开。
 
    苏景年牵着顾芸娘的手,送她回余家,“明日四更天,尚书夫人会去余家。我留下浣纱和卫寅在余家,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们。”
 
    “好。”顾芸娘未曾料到他想的很周全,特地拜托苏易的岳母做她娘家人,也算是给足她体面。
 
    如果是曹氏他们,着实是有些不放心。
 
    “回京之后,办一场家宴,再让你认人。”苏景年担心她多想,“大嫂是很好相处的人。”
 
    至于二嫂,苏景年完全没有印象。
 
    能记住大嫂,完全是因为她跑去边关住了小半年。
 
    顾芸娘松一口气,好相处就好。这几年的空白,京城里改变定是很大,尤其是人际关系。
 
    “好梦。”苏景年站在屋前,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你也是。”
 
    顾芸娘心里仍是有一种不真实感,明白她就要再次嫁给她的苏哥哥。
 
    只要一想,心里灌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题外话------
 
    真的是好晚了啊,哈哈哈,之前还以为三点前能搞定,么么~
 
斜分细雨又迎春 第四十三章 婚礼,修成正果
 
    顾芸娘和余多味躺在一张床上,一人盖一床被子。
 
    她住的那间屋子,不说余青山睡了,她还在那儿杀了余青山。
 
    第一次嫁给苏景年的时候,临近婚期的一个月,整宿整宿睡不着,婢女躺在床踏板打地铺陪着她,才不觉得多害怕。
 
    如今心境不同,虽然仍是睡不着,却多了期盼。
 
    顾芸娘翻个身,一道布帘子垂下来,隔开余宝音的床铺。
 
    她看见余宝音从床上爬坐起来,一举一动,全都变成影子投照在帘子上,一丝不漏的落在顾芸娘眼中。
 
    余宝音坐在床边,她咳嗽两声,嘴里喊着渴,而后竖着耳朵,没有听见帘子这一端有动静,沉寂了半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余宝音趿着鞋子,蹑手蹑脚来到顾芸娘床边。
 
    她盯着顾芸娘看了半天,忽而倾身靠近,蹲在床边,凑到顾芸娘的面前,一根手指在顾芸娘眼睛前面晃动,见顾芸娘眼睫没有颤动,余宝音索性盘腿坐下来。
 
    “娘,我已经很听话了,做错的那件事,虽然是我自私,但是也在为你好。你为啥就执意赶我走?我回来后,一直想,一直想,可怎么也想不通。余多味为啥能入你的眼,让你将他当做亲生的对待,也不肯施舍半点关怀给我。是因为我不是男孩,是个赔钱货,你才不肯养着我?”
 
    “奶死了,你不要我,爹来了又走,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余宝音嘴角发咸,她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我年纪小,做错太多事情,惹你不高兴,可回头看去,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一个。明日你要成亲,不再是我的娘。”
 
    顾芸娘脸上一凉,余宝音眼底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
 
    余宝音吓一跳,等了好一会,都不见顾芸娘醒过来,她松一口气,然后拿着帕子将脸颊上那滴泪水给擦拭干净。
 
    匆匆将一物放在枕边,掀开帘子,手忙脚乱的爬上床睡觉。
 
    顾芸娘睁开眼睛,泠泠月光洒满室内,一片清冷。就着微弱的光,她看见余宝音放在枕头边上的是一个荷包。
 
    她心里很复杂,余宝音这么做,是想要讨好她,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余宝音这人心机太重,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顾芸娘摒弃掉杂念,没有再去多想。
 
    余宝音若是知错能改,她会继续给二两银子一个月养着。若是还有其他的心思,她一个铜板也不会出。
 
    这般想着,临近四更天,迷迷糊糊有些睡意。
 
    叩叩——
 
    门被敲响。
 
    顾芸娘隐约间听见开门声,卫寅给人在请安。
 
    “芸娘起身了吗?”
 
    一道明快清脆的声音响起。
 
    “还未起身。”浣纱道:“夫人您稍坐片刻,奴婢去请顾娘子起床。”
 
    “去吧。”阴氏坐在条登上,也不嫌屋子简陋,她指使身边伺候的丫鬟,“你去灶上烧一锅水,待会芸娘要沐浴更衣。”
 
    “是,夫人。”婢子挽着袖子去厨房忙活。
 
    卫寅给阴氏倒茶,想着茶壶中的水都是凉的,提着水壶去厨房。
 
    浣纱进屋子,顾芸娘已经翻身起身,放轻了动作,仍是惊动余多味。
 
    余多味往顾芸娘这边蹭一蹭,只蹭到干硬的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娘,天亮了吗?”
 
    顾芸娘轻笑一声,“还是四更天,娘要梳妆打扮,需要一段时间,你再睡一会。待会送早餐过来,娘再喊你起来。”
 
    余多味陡然惊醒,今日顾芸娘大婚,瞌睡虫全都跑了。
 
    “娘,我已经睡够了。”余多味掀开被子,麻溜的从床上滑下来,拿着一旁崭新的袍子打算穿上。
 
    从他住进苏府之后,穿的袍子和他以前的衣裳不一样,依旧不大穿得好,歪歪斜斜。
 
    顾芸娘蹲下来,给他整理好袍子,系上带子和盘扣。
 
    “谢谢娘亲!”余多味拉开门,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和蔼可亲的夫人,抿紧唇角,看见这位夫人对他笑了一下,他走上前,小声喊道:“奶奶。”
 
    “诶!真乖的小孙儿!”阴氏听说顾芸娘带着两个孩子,亲爹娘是不着调的人,才托着她过来帮忙。既然是作为娘家人,今后顾芸娘又和自己闺女成为妯娌,商枝也说是个好相处的孩子,她也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从袖中摸出一个红封,拉着余多味的小手,将红封放在他的掌心里,“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愿你聪明健康,朝气蓬勃。”
 
    余多味看着手心里的红封,他不敢收下,无措的看向顾芸娘。
 
    顾芸娘感激阴氏没有偏见,这句长辈对晚辈的祝语,可见她是用了真心,并不是敷衍。
 
    “多味,还不谢谢奶奶?”
 
    余多味这才收下红封,稚声稚气地说道:“谢谢奶奶。”
 
    阴氏怜爱的揉着余多味的发顶,“乖孩子,快去洗漱。”
 
    余多味去了厨房,浣纱给他打好水。
 
    顾芸娘进来,余多味将红封塞在她的手里。
 
    “这是奶奶给多味的,多味自己留着,随便你支配。”顾芸娘有心锻炼余多味。
 
    余多味不肯收下,他知道这个红封是看在顾芸娘和苏叔叔的情面给他准备。
 
    他已经白吃白喝赖在顾芸娘的身边,这些东西理该给她收着。
 
    “多味不需要买其他的东西,短缺的娘都给补齐了。我还小,这些银子娘给我收着。”余多味奶声奶气,小脸上却是十分认真,严肃的像一个小老头。
 
    顾芸娘无奈地说道:“娘给你存着,你需要用的时候,再问娘拿回去。”
 
    余多味点了点头。
 
    母子俩洗漱好,卫冥送来早饭。
 
    余多味坐在一旁吃早饭。
 
    顾芸娘被浣纱伺候着去沐浴,换上红色的底衣,嫁衣,端坐在凳子上。
 
    阴氏的婢女将一面圆镜子搁在桌子上,晕黄的铜镜里,映照出顾芸娘美若天仙的面容。
 
    阴氏站在顾芸娘身后,目光与顾芸娘的眼神在镜中交汇,她和蔼一笑,“你可以唤我一声伯母。”
 
    顾芸娘从善如流道:“伯母。”
 
    阴氏生的一张圆盘脸,又生来爱笑,一看便是极有福气的妇人。
 
    “诶!”她爽利干脆的应声,“今后你与月儿便是妯娌,今后相互扶持,互帮互助。”
 
    她拿着喜梳,一面梳着顾芸娘如丝缎般的长发,一面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将发髻梳好之后,阴氏拿着绳子给顾芸娘绞面上妆,涂抹细腻白皙的脂粉,描画长眉,点上口脂,两腮抹匀了胭脂,粉面桃腮,一双水眸看人水波潋滟。
 
    发髻上插上两根金簪,鬓发别上两朵绢花,再戴上头冠,两端垂下长长的流苏,走动间一晃一挡,十分明艳动人。
 
    阴氏看着眼睛发热,仿佛又回到当初嫁女的夜晚,她仔细端详着,一连说几个好。
 
    “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喜庆的日子,即高兴又不舍。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今后要嫁去别家做媳妇,不如在自家安逸享乐,需要担负起一家之责,一言一行都要尤为注意。高兴的是你们找到能够托付终身的人,护在羽翼下的孩子终于长大,今后能够独当一面。”阴氏红着眼眶,扶着顾芸娘鬓角的绢花。
 
    顾芸娘想着前世嫁人,头一天晚上,她娘抱着她哭,说今后她要自己独当一面,不能再像在娘家一般,日子是好是坏,全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她帮不了自己一辈子。
 
    “你是个有自己主见想法的人,时间太紧迫,别的我就不多说。”阴氏知道顾芸娘嫁过一次,可到底是在乡下,婚礼十分潦草简陋,她从袖中摸出一本册子,“原来昨晚我就该和你说,我身体不太好,坐马车晕车,早早歇下了,今日便与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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