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去找妤儿劝劝她!”秦太夫人应声。
秦妤却坚决不肯还出来,“那是我的赐婚懿旨!金口玉言没有收回的!”
“妤儿!你怎么还执迷不悟?这懿旨就是太后说要收回的!”秦太夫人劝她。
秦妤红着眼,满眼浸水,偏执的就是不还。
秦太夫人劝解无果,只得让丫鬟嬷嬷搜查,可是翻遍了她的院子也没有找出来。
太后却吃了养荣丸出现了状况。
叫了女医看,却是因为养荣丸的原因,太后当即大怒,要拿苏荩问罪。
贤正帝忙叫了福裕太妃进宫看情况。
福裕太妃问了太后贴身伺候的嬷嬷宫女症状,反倒笑起来,“太后不必担忧,这是养荣丸的效用!臣妾初时吃也是同样的症状,带下排出的身体毒素,如此几个月调养,身子会越来越好的!我这吃了小半年,整个身子都轻便有力的多了!寻常不怎么进补,头疼脑热都极少发了!”
“当真如此?”太后皱眉。
“臣妾又岂会欺骗太后不成!不信太后可看臣妾的脸色,可是比以前好了多少!?”福裕太妃笑着问她。
太后之前召见她时也没太过在意,如今仔细看她,的确是面色红润,皮肤也细润不少,不仅气色好,精气神更好,“是气色不错!”
福裕太妃就笑着说起苏荩炼药的艰辛,都是什么药材配料炼制成的,有多么难得,“听说玄天山上还有一处药泉,泡了可延年益寿,百病不生!只可惜玄天山路途太过遥远了!”
“这玄天山在什么地方?”太后不禁问道。
“这是他们师门规矩,只知得几千里之遥,在什么地方,却是无从得知!”福裕太妃歉意的解释。
“难得还真有仙门不成?”太后不信。
福裕太妃又笑着解释,“仙门倒不至于,只我听玄天道人已经快两百岁高龄了!”
太后微微吸气,“百岁已是极难得的高龄,还有能活两百岁的!?”
“是啊!至今还身子强健硬朗,功力高深,倒是有时候会下山采药,给百姓治病增药,救助病困百姓!”福裕太妃慢慢的刷着好感,让太后对荩儿改观,也消消心中怒火,彻底打消赐婚之事,更不能有报复之事!荩儿可是刚寻回来!
“真有这样的得道高人,倒是真想见上一见!若是能请回来,那就更好不过了!”太后忍不住道。真有本事的,就算光医术了得,也当大用!
福裕太妃笑,“说是一百多年前就已经避世,不问凡尘之事!收了荩儿为徒,也是因为缘分!”
太后面露遗憾。
福裕太妃让她把十二颗养荣丸按时服用,若是吃得好,再让苏荩配来。
送了她走,宫嬷嬷就轻声劝太后,“这还只是一个小小养荣丸,那苏荩怕真有大本事的。如此这样相安无事,不也挺好?”
太后半天没有说话。
“那懿旨的事?”宫嬷嬷又问。
太后沉沉叹口气,“你去一趟吧!在挑几样首饰和新进贡的衣料拿上!”
宫嬷嬷应声,准备了东西,就赶到应国公府。
秦妤看着她,两眼含泪的跌坐在床上。
“四小姐!你自小在太后膝下长大,太后对你有多宠爱,四小姐也是知道。如今这事也是赶到这了,四小姐莫要让太后难做。皇上太后生了罅隙,累受的还是秦家!”宫嬷嬷劝她。
“我不会拿出去!能不能就放在我这里,给我留一个念想!?”秦妤两眼红红的希冀祈求。
“老奴也是奉命!话是皇上吩咐!秦四小姐一向贤德,可不要为这个因小失大!”宫嬷嬷提醒的看着她。
秦妤转身趴在床上低声哭泣。
青碧拿着懿旨出来,递给宫嬷嬷。
宫嬷嬷打开看过,福了一礼,“老奴告退!”
等她走后,秦妤再也忍不住,满脸怒恨狰狞的叫喊着,把屋里能砸的全砸了个遍,“苏荩!苏荩!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青碧几个大气不敢出,又默默的把屋子收拾好,重新换上新的。
顾楚寒这边眼看造船厂事情都安置下来,着手把给苏荩的小提琴打制了出来。
“这一把先给我!”顾若娘看她打的时候就相中了,抱着不松手。
“你吉他还没学好,钢琴没学好,现在又要小提琴,贪多嚼不烂!拿来!”顾楚寒瞪眼。
“我想要!钢琴是他的,小提琴也是他的,我就一把小吉他!”顾若娘不满的喊话。
顾楚寒哄她,“钢琴我既然教你了,肯定会给你打一架的!把小提琴给我!这个不好学,拉不好跟锯木头一样,你先把钢琴和吉他给学好!”
顾若娘自己也知道,不甘愿的伸手递还给她,“是你说的!我今年要一架钢琴!”
“那是肯定的!我已经交给乐师傅了,要一架钢琴还不容易!”顾楚寒笑着揉她的头。
顾若娘吃醋道,“他的就是你亲手打的!”
“你吉他也是我打的啊!”顾楚寒挑眉。
“好吧!”顾若娘知道她忙,她要是再要求,只会让她更忙更累,“那我等乐师傅的!”
顾楚寒笑着拍了下,拿着小提琴去找苏荩,“呐!生日礼物!”
“为啥干巴巴的?”苏荩幽怨的看着她。
顾楚寒看了下,她的确没有太多时间打磨的油光细滑,“你是说麻麻赖赖的不圆润啊?那你盘它呀!”
苏荩两眼黑幽幽的盯着她。
顾楚寒咳了两声,“咳咳!我给你拉一曲!”拿起小提琴,一曲欢快的生日快乐倾泻而出。
看他还站着,抬起腿把他压坐下,笑着拉的嘚瑟欢快。
赫连云抢到那把小提琴回去,就时不时研究,一听这曲调就认出是小提琴拉出来的声音,而且流畅悠扬入耳,是个熟手在拉。他直接起身过来。
“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顾楚寒拉了个前奏,笑着问。
苏荩看她笑的满目流转,意味明显,忍不住问,“叫什么?”
顾楚寒轻笑,“爱之喜悦!”说着还不忘朝他抛个媚眼儿。
看她特意拉这样的曲子,苏荩也忍不住心中喜悦,“嗯!好听!”
“听着啊!”顾楚寒搭上琴弦,微微闭眼奏来。
这是首抒情浪漫的名曲,尤其中段缓慢温馨,对顾楚寒来说却是有些难了,不过好在她试了好几次,调子还记得。
苏荩如她在听他弹琴时一样,入神的听着,专注的凝望着她,脸上不自觉的温柔笑意,听出这首曲子拉的不纯熟,但这是九儿为他拉的,爱之喜悦!他心里很喜悦!听的犹如神醉。
墙外的赫连云也听的入神,他略通乐理,已经能听出这曲中情意。只是这份情意却是对着别人!对着苏荩!他只得一把小提琴还是硬抢来的!瞧现在,又给他打了一把!
“主子?”怀冰的皱着眉,为他不值得,更觉的不忿。主子做那么多,那个女人就当眼瞎看不见一样!根本不把主子当回事儿!
赫连云听着一曲收,抬脚上去敲了门,“本王听此处传出美妙的乐声,想来是苏大人在奏琴,特意过来,却不想竟然是寒儿再奏!”
“能不能别叫那么酸!?”顾楚寒皱眉不悦。
“不能!”赫连云笑容邪肆的看着她。
顾楚寒一脸怒容,“你……”
“他能叫九儿,我为何不能叫一声寒儿?”赫连云斜了眼苏荩。
“我是她的男人!你是谁?”苏荩冷冷道。
顾楚寒看他脸色,立马应和,“对!你是谁!?”
怀冰两眼阴寒的盯着她,“顾大人!主子对你不薄,你没有如此羞辱吧?”
顾楚寒嘴角抽了抽,“干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非得虚情假意的欺骗呀!?再说老子又没那个义务!”别说他是北辰国的王爷,就算是北辰国的皇帝,还能管她大厉的伯爷喜欢谁!?
赫连云轻笑,看向苏荩,“本王还就是喜欢她这真实不做作的爽快个性!”
苏荩也冷冷轻笑,“我就喜欢她看着我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
“咳咳咳!”顾楚寒一下子咳到脸红,恶狠狠的瞪他。这货咋不知道点隐私,啥话都往外说!
赫连云目光阴霾,隐隐一道杀意闪过,又轻笑起来,“苏大人对如何毁人名声真是深谙其道!”讽刺他毁了秦妤名声。
“云王爷既有怜香惜玉之心,不如娶回家!”苏荩也不客气,“还有,九儿最恶心到处留情的种马男人!见女人就睡!”
“苏荩!你不是男人?”赫连云目光阴戾。
“我是干净的男人!身心交付一个人!”苏荩继续怼。
“本王是宠幸过宫女,但本王坦诚,不似苏大人虚伪!”赫连云骂他做过不承认。
“那你就是不干净!更配不上我的九儿!离她远一点!”苏荩怒道。
眼看两人掐架,顾楚寒忙拦住,“停!停止!你们是不是有毛病!两个大男人在这互相迪斯很有意思啊!?”
苏荩宣誓主权的上来搂住她,“我的!”
赫连云眼中戾气闪烁。
顾楚寒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这货刚才喝酒了!看看他赖皮的样子,只能先请走赫连云,“云王爷!今日田螺儿生辰,又实在不欢迎,还请云王爷先行一步!”
看她并不松开,由着苏荩人前就那么孟浪轻浮的抱着她,赫连云阴郁着脸,转身离开。
怀冰快气死了。
把人送走,晏江和清泉退到耳房待命。
苏荩仿佛得胜了一样,抱着顾楚寒在脸上啄了一遍,无比高兴。
“没那么不清醒吧!?”顾楚寒斜他。
苏荩拒绝回答,吻住她。
次一天起来,顾楚寒直接睡过头,看着被种了一身草莓印,忍不住咒骂一声,“老色狼!老流氓!三十岁的老流氓!”一边起身换了件稍紧身的衣衫。
“大人!大人!”石赞在外呼喊。
“来了!”顾楚寒打个哈欠出来,“咋了?”
“好像是出了点事儿!负责挖河道的百姓挖出来一座钟!”石赞回道。
顾楚寒挑眉,“古董啊?”
石赞面色有些诡异的摇头,“是一座大铁钟,用铁水浇筑上了,几百个人加上蒸汽车都拉不上来。还倒在河道底下,那些人说要砸开……那大铁钟上的纹样,看着有些诡异,都是宰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