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盛宠太子爷——金铃铛
时间:2019-02-03 09:41:08

  方才小黄门支支吾吾的对庆裕帝书及云宫出了事,具体是什么事,小黄门三缄其口,但是透露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一点,突厥的那个赫尔妥死了,而且死在了及云宫内。庆裕帝稍微一想都能把事情猜出个零星来,及云宫里可不止有端云,那昨晚还有个许锦言住着呢。
  万一是许锦言出了事,庆裕帝可当真赔不起张正。
  张正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得了旨就跟着庆裕帝一起前往了及云宫。庆裕帝赶到的时候,及云宫上上下下都站满了人,昏迷的宫女太监们全醒了,一大批人都噤若寒蝉的立在主殿门口的左边,胆子稍微大一些的,还鬼鬼祟祟的将眼神往大殿的门上移去。
  大殿的门紧闭,王公公站在殿门前挡着太监宫女们企图向里窥探的视线。
  庆裕帝一踏入及云宫,心稍微松了一些,那站在王公公旁边的人,面容清婉动人,琉璃眼眸带着一些惊慌,脸色苍白,穿的很单薄,云鬓也有些乱,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在颤抖。
  但好在是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一个人。
  很好,张正应该不会疯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帮着他处理这件棘手至极的事情。
  庆裕帝心里有了些底,先上前向许锦言问了句:“宁安……你无妨吧?”那脸色苍白的女子凄惶的抬起了头,连忙跪下道:“陛下…。陛下……”哭腔压过了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庆裕帝看着原本那么凌厉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吓成了这个样子,明白那大门紧闭的宫殿里出现的情况一定太过可怕,远超过了许锦言的接受范围……
  庆裕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许锦言起身。
  那里面的情况到底得有多可怕,才能让许锦言吓成那副样子。
  庆裕帝向张正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哄你媳妇儿,愣着干啥!
  张正会意,从一旁的婢女手里接过一件粉黛色的披风,立刻快走几步走到许锦言的身边,将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封口
  张正用披风将许锦言裹得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指自披风的丝带之间穿梭,灵巧的给她系好那些繁杂的丝带。
  他系丝带的时候眼神温柔而专注,晨曦的光芒洒在他的清艳绝美的轮廓上,便有了恍然若仙的观感。
  饶是这样严肃紧张的时刻,周围的那些小宫女们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有些低着头或看向别的地方的宫女都会被旁边的人轻轻撞一下,然后示意看向他的方向。
  一旦随着示意的方向一看,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系好丝带之后他的手却还没有离开,仔仔细细的替她把披风掖好,不愿意让她受一点点的冷意。
  察觉到了周围宫女的目光,许锦言咳了咳,脸上微有红晕,她看他一眼,你干什么……我这正演戏呢。
  凤眸微抬,带着几分不悦瞟了她一眼,你下次再敢穿这么单薄就跑出来试试看。
  她一噎,没敢再说话。
  这人是真的有些不满,不敢再招他了,在他生气的时候招惹他是天下间最失智的行为。
  张正当着庆裕帝就对许锦言做出这一番举动其实是有些于理不合的,但是庆裕帝现在也没心思管这些,确认许锦言是真的没事之后,庆裕帝便将目光移到了王公公的身上。
  一个眼神,王公公便知道了庆裕帝意欲何为。
  王公公立刻躬身,毕恭毕敬的让开一条道路,同时示意一个小太监开门,两侧的宫女太监都顺从的转身过去,这是王公公早就交代了的事情。
  无论他们多么好奇,里面的场景都绝不可以入他们的眼睛。若是有人好奇心实在太大,非要瞧一眼里面的情况,瞧完之后那就是立刻砍头的后果。
  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威胁就为了这一眨眼之间的事情。门被推开,庆裕帝叹了口气,“张正,宁安,你们俩也跟着进来吧。”
  反正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瞒张正,庆裕帝还指望着张正给他出谋划策呢,至于宁安,看宁安吓得那样子,估计是已经知道了。
  那对于这两个人,就彻底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正和许锦言对视一眼,张正先走了两步,许锦言整理一下披风,跟在了他的身后,乖顺的紧。庆裕帝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方才那小黄门也告诉了庆裕帝,赫尔妥死了的这件事实。
  但是庆裕帝目睹了大殿中央的那一幕场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手脚酸软几乎当场晕倒。
  里面的场景其实已经不复一开始那般的冲击力了,王公公考虑到庆裕帝的心脏,让一个婢女给赤身裸体的端云公主披上了一层衣物,遮住了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
  但王公公也只能做到这里了,这两个人躺的位置和姿势,王公公可丝毫不敢动,若是毁了什么证据或线索,王公公担不起这个责任。
  庆裕帝的头剧烈的抽痛了起来,他扶着额,有向后倒下去的态势,王公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庆裕帝,庆裕帝靠着王公公的搀扶才勉强站住,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头痛的他几乎要大喊出来。很明显,庆裕帝又犯头疾了。
  王公公左手搀扶着庆裕帝,右手立刻从袖中拿出许锦言给的那两个药棒,往庆裕帝的太阳穴上抹了抹。过了一会儿,庆裕帝急促的喘息声音慢慢平复,他扶着王公公这才慢慢的站稳了。
  “确定死了么?”庆裕帝头上的青筋在慢慢跳动,头痛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王公公点头,“回陛下,奴才已经看过了。确定是……。”庆裕帝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又看了一眼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但只看了一眼,他便立刻移开目光,他怕他再看一眼,那种剧烈的头痛又会立刻找上门来。
  “死了……几个?”庆裕帝看着窗外,声音却都发了抖。
  王公公查看了一眼庆裕帝的神色,小心道:“回陛下,突厥的赫尔妥千长身体已经彻底僵硬了,但端云公主似乎还尚有一丝气息。”若是寻常人家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立刻就将这两个人分开,毕竟是一生一死的两个人,活的那个奄奄一息,自然是要立刻请大夫救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这是皇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这生还的人是否能让她继续生还,那就不再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了。
  便是放在民间,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活下去的那个人也得背负一辈子的骂名。民间如此,皇家则更为严苛谨慎。更何况出事的人是和亲的公主和迎亲的使臣。
  这便是两国邦交之间的大事,远非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是让还活着的端云公主继续活下去,还是让端云公主在奄奄一息中自然而然的结束生命,那都是庆裕帝要做的主。
  王公公不会替庆裕帝做这个主,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可能的贯彻庆裕帝的旨意,越俎代庖的事情他一点都不会做。庆裕帝闭着眼睛沉思了很久,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王公公连忙道:“奴才进来及云宫的时候,及云宫里一片寂静。如果之前没有人进来过的话,那现在就只有及云宫的一些宫人,奴才和跟着奴才进来的这几个小太监,还有张大人和宁安郡主知晓。”当时那场面太过可怕,几个先进来查看情况的太监都没忍住,全都尖叫出了声。太监的声音本就尖锐,那些迷药劲儿已经差不多散了的宫人全被吵醒了。
  一些宫人便跑出来查看情况,王公公没来得及关住门,一些跑得快的宫人把里面的场景一网打尽。
  庆裕帝看了眼王公公道:“该封的口就封住。”
  眼眸隐隐有着属于帝王的狠厉之色。
  知晓内情的奴才全都在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庆裕帝说的该封的口就封,总不会是封王公公的,也绝对不会是张大人和宁安郡主。
  那就只能是他们这些仰人鼻息而活的小虾米了。
  几个人已经吓得软了腿,懊悔自己不该跑的那么快。
  庆裕帝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整个宫的人都晕倒了!”
  “奴才已经四下查过了,及云宫上上下下全被下了迷药,奴才从太监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些迷药的残留,这迷药很奇特,不像是北明的东西。”王公公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把纸包拆开,里面露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把太医叫过来查!”庆裕帝下了令之后,王公公这才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跑出了大殿去唤太医。“宁安,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有察觉?”庆裕帝回头看向许锦言。许锦言站在张正的身侧,听到庆裕帝在问她话,她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回陛下,昨夜的事情…。宁安的确什么都没察觉到。昨夜公主殿下将宁安带到了房间之后,宁安想着第二日要早起,便早早睡下了。”
  “现在想起来这一夜似乎睡的特别沉,中间一次都没有醒来过。直到听到了一声极为惊慌的尖叫,宁安才被吵醒过来。想着便是出了事,宁安披着衣服就跑了出来,然后…。然后便看见了……”
  许锦言止了话,欲言又止的望了望张正。
 
 
第三百三十章 善后
  张正立刻便接话道:“陛下,锦言一向睡觉极轻,常常会夜半惊醒。整整睡了一夜的情况应该是从来没有过的。若是昨夜从未醒来过,那此事应当真是有了外力干扰。”
  许锦言顿了一下,有些惊讶的望向他。因她夜半总被前世记忆纠缠,常常梦见前世那些鲜血淋漓的记忆。自然,梦见之后便会一身冷汗的惊醒。
  她惊醒之后都会坐起身来瞧一眼他,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之后才能安心下来,再重新钻回他的怀里安睡。
  她以为这是独属于她的秘密,却没想到,他早已察觉。庆裕帝点了点头,瞟了眼那白色药粉,“等太医来了查一查那迷药到底是哪儿来的。”
  庆裕帝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着或许宁安这丫头聪慧,昨夜说不定能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结果昨夜也着了别人的道。整个及云宫就没有一个醒着的人。
  如果没有醒着的人……那这件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岂不是无人知晓。庆裕帝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角道:“先把端云……移到别的地方吧。等太医来了再说。”
  王公公立刻会意,招了几个小宫女过去把赫尔妥和端云分开,赫尔妥全身上下都是青紫,面容狰狞,身体僵硬,先前这些小宫女离的远,看的不甚明晰,这一凑近,瞬间吓得面容失色,看都不敢看一眼赫尔妥,只能硬着头皮把端云和赫尔妥分开。
  王公公看着小宫女吓的脸色惨白的模样有些不忍,这活儿按理说该让太监去做,可是偏偏端云公主身上衣衫不整,此事又不能让太监插手。
  端云被宫女们抬走安放在了床上,庆裕帝这才将眼神放在了赫尔妥的身上
  那青紫的恐怖模样看的庆裕帝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痛,即便如此疼痛,庆裕帝也得勉强这颗疼痛的大脑飞速运转,仔细的思考如何善后这件事。太医没一会儿就来了,王公公还是请了太医的,但是没有庆裕帝的允许并不敢让太医医治端云,只是让太医先在一处等候。有了庆裕帝的旨意才敢将太医请了出来。
  太医忙不迭过去替端云诊治,宫女已经替端云把衣服穿好了,端云和衣躺在床上,依旧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太医只瞧了一眼,便皱眉摇了摇头。一炷香后,太医瞧完了端云。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连忙跑到赫尔妥身边查看。
  一看赫尔妥浑身青紫的样子,太医便什么都明白了。太医走到了庆裕帝面前复命道:“陛下,端云公主……”
  “可还能醒来?”庆裕帝问道。
  端云这个女儿早就废了,庆裕帝虽然有心痛,但是现在对于庆裕帝来说,突厥左贤王的儿子死在了北明皇宫里,如何给突厥这个交代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只有端云醒来,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不定才有真相大白的可能。
  太医叹了口气,摇头叹息道:“陛下,端云公主中了微量的七绝散,中毒不算深,因为这毒是由另一个人身上传入公主体内的,可是七绝散此毒太过狠烈,即使公主身上只有微量的毒性,公主醒不过来的可能性都非常大,而且即便公主醒来,估计后半辈子都要痴痴傻傻的度日了。”
  庆裕帝呼吸一紧,攥了攥手心。
  太医指着赫尔妥的尸体道:“至于赫尔妥千长,赫尔妥千长直接中了七绝散,想来便是他……将此毒传给了端云公主。”太医说完之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庆裕帝脸色,然后硬着头皮继续道:“而且赫尔妥千长不止中了七绝散,还同时中了……醉春色。七绝散是使他殒命且形容这般可怕的原因,醉春色……或许是使端云公主中毒的原因。”七绝散是宫内秘藏毒药,几乎是只有北明皇宫才有,这种毒药的毒性极为强烈,没有中毒的人若是同中毒的人有过体液或鲜血接触,即使没有直接接触毒药,也会立刻感染上毒性。
  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毒药了,简直是瘟疫一般的东西。
  而所谓醉春色,那也是北明民间流传的最上不得台面的春药,因为药性太烈,只要沾染一点儿,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宫中一般不会藏,只在民间作为最下流的东西有所流传。
  “这两种药……可都是北明的药?”庆裕帝的额角又开始跳跃着剧烈的痛感。
  太医看着庆裕帝越来越白的脸色,艰难的点了头。
  许锦言将琉璃眼眸转了转,却没有丝毫情感的波动,。昨夜端云本想设计她躺入那满是毒液的浴桶中身染剧毒,再通过她将毒传给中了醉春色,一定会非礼她的赫连郁。
  最后她和赫连郁变成两具尸体,却解了端云的困境,一石三鸟。
  端云狠毒至此,那她也不会再留情面。即便她想手软,可她那黑心夫君也绝不会手软。
  昨夜之后的事情她虽没有参与,但是她知道张正做了什么。
  张正替她按照端云的计划全部奉还了回去。先是将赫尔妥扔到了毒液之中,随后将身中七绝散和醉春色的赫尔妥扔进了端云的房间里。
  基本上,是悉数奉还了。
  如今端云作茧自缚,自己尝试了自己制定的狠毒计划,个中滋味,昨夜的端云必定了解的很是透彻。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端云犯了她何止一次两次,而且次次都想要她的命,这一回端云受此大难,怪不得她狠心,更怪不得她夫君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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