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农女——花不言语
时间:2019-02-03 09:43:24

  饭厅很大,四敞大开的门正对着的是几株开的正好的红梅。
  一路上,无殇撑着锦卫递过来的油纸伞死死的将锦绣锢在身边,看的后面一样打着伞的花无月牙酸不已。
  却不想,站在饭厅门前撑着伞的北惊鸿见此,却是语带笑意的赞了一声“我这才发现,锦...的的身量倒是高了不少...”
  他弯着桃花眼,笑得欣慰“都长大了,总觉得自己没走多久,却不想,再见,大家都变了个模样......”
  红梅树下,北惊鸿里面穿着绣着合欢花的白色云锦,外罩宝蓝色的长衫,黑色狐裘带着毛毛的兜帽衬着他那白玉的脸,多了几分稚嫩。
  修长手指间握着白色油纸伞,上面缀着点点红梅,他就那般站着,却偏偏让人生出了几分美好。
  锦北惊鸿听着心中畅快,不禁大笑出声,带头走在前头,压下了笑意,这才看着跟在身后亦步亦邹的锦绣道“你呀你,不管怎么变,这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甜....”
  如今看着无殇有了心上人,北惊鸿有时候也会恍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这般年岁了,面容变化虽然不大,可心中却是早已沧桑。
  此刻,听着锦绣这么说,心中竟是多了些久违的欢愉。无殇紧跟不舍,帮锦绣安置了位子后便落座在她的身边。
  这般模样,看的花无月和北惊鸿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有些艳羡,北惊鸿朝着门外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仆从一碟一碟的送上了早点,而锦绣这才开口道
  “不管怎么变,锦还是锦,哪怕岁月变迁,也是亦然...”
  这话更是让北惊鸿心中一动,倒是觉得,待一切落成之后,也娶一房媳妇,回青牛村与无殇做邻居岂不是更好?
  这么一想,越是觉得可行,当下眼角弧度更是上挑了几分,越发波光潋滟。绣抿唇笑了笑“锦倒是觉得,岁月对元帅格外眷恋,这般瞧着,倒像是刚刚加冠的公子,不知多么迷人....”
  北惊鸿听着心中畅快,不禁大笑出声,走在众人前头,敛了敛心神,这才压下了笑意,看着跟在身后亦步亦邹的锦绣道“你呀你,不管怎么变,这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甜....”
  如今看着无殇有了心上人,北惊鸿有时候也会恍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这般年岁了,面容变化虽然不大,可心中却是早已沧桑。
  此刻,听着锦绣这么说,心中竟是多了些久违的欢愉。无殇紧跟不舍,帮锦绣安置了位子后便落座在她的身边。
  这般模样,看的花无月和北惊鸿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有些艳羡,北惊鸿朝着门外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仆从一碟一碟的送上了早点,而锦绣这才开口道
  “不管怎么变,锦还是锦,哪怕岁月变迁,也是亦然...”
  这话更是让北惊鸿心中一动,倒是觉得,待一切落成之后,也娶一房媳妇,回青牛村与无殇做邻居岂不是更好?
  这么一想,越是觉得可行,当下眼角弧度更是上挑了几分,越发波光潋滟。
  吃着鱼片粥,听着锦绣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在锦绣话落不久,北惊鸿突然响起什么似的,望着锦绣道
  “你说的泗水城的前任知府,叫萧峥的,他们一家已经在挖矿的徭役堆里找到了...”说到这,北惊鸿面色有些不好。
  不说他如今是无殇的舅舅,还是以北域人的身份,对如今这个朝堂实在喜欢不起来,奸佞当道,大肆收受贿赂,下方官员闻风跟起,从根上就坏了,闹得百姓们都不好过。
  可比起这些,他此刻还是得守在边城,若不是锦绣,只怕此刻都难以消停,想着北惊鸿终于放下碗筷开口道
  “他们情况不大好,他的小儿与夫人此刻都已缠绵病榻许久,却也不知是什么样子,打知道消息,我便已经派他们用舒适的马车接人去了,想必,再过不久就要到了....”
  话才落,便听见饭厅外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第七百三十九章 病入膏肓 萧家父子
 
  饭厅内环绕着淡淡饭香,桌边几人都是教养良好的,虽然没有食不言,可偶尔的交谈却是让屋内的气氛越发和谐。
  脚步踏在雪面上的“咯吱”声格外明显,让屋内人进食的动作一顿,“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北惊鸿咽下口中的粥,开口问道
  “可是萧氏一家?若是先带下去好好安置,饭食衣衫须要一应俱全,郎中亦然,莫怠慢了...”
  北惊鸿这话说完,外面顿了一顿之后,便传来干脆利落的一声“是!”接着,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便渐渐远了。
  “多谢元帅照应了....”锦绣放下手中粥碗,恭恭敬敬的抱了个拳,那潇洒不羁的模样,看的屋中三个男子都有些好笑。
  这一餐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却样样精致,锦绣抽出帕子拭了拭唇角,便与北惊鸿告辞,带着无殇与花无月离开了。
  无殇那干脆利落的模样,看的北惊鸿不住笑骂,却是真真的应了那句大了不中留的话,可若是锦绣这么个优秀的女子,北惊鸿心中却是真儿真儿开心的。
  目送几人撑着伞,顶着飘落的雪花走了,他也转身离去,兰城刀剑相交的战争已然结束,却还有那朝堂上没有硝烟的战争在等着他。
  自己养了无殇这么多年,虽然臭小子找了个能耐的媳妇,可是自己这个舅舅,也要尽力将道路给他铺的平整些才是,多的时间,让他去陪陪媳妇也好。
  想到这儿,身披狐裘。手撑油纸伞漫步在风雪中,悠闲的好似走马章台的贵公子一般的北惊鸿,唇角荡出一抹笑,无声轻喃,姐姐,惊鸿到底是成长了.....
  .............................
  锦绣与无殇花无月刚刚在侍者的带领下踏进院子,便听一个中年男人用那沙哑的嗓音急切的问道“这位大夫,不知内子与小儿的病情如何?可有大碍?”
  男人声音落下,便听一人悠悠一叹,接着道“不太乐观,观夫人脉象实在是虚的很,跳动无力,神志不清,看着倒像是劳心又劳力所致,心病本就不好医,更别说积劳成疾了....”
  这大夫说完,锦绣清楚的听见一阵脚步错乱声,继而便是少年担忧的轻唤“爹.....”一阵沉默之后,先前开口的那男人,也就是萧灵芸之父,萧峥道
  “我没事...”他这话说的气力不足,尽管锦绣还没有看见那泗水城的前任知府萧峥是什么样子,也可以猜测的出,他此刻到底有多么衰败。
  锦绣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那萧峥继续问道“那小儿呢?”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已经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其中痛苦不难听出。
  饶是锦绣,也不禁有些动容,男儿流血不流泪,在古代,更是看中脸面,此刻这个曾经风光的男人,落到如此地步,不得不道一声唏嘘。
  正巧,萧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锦绣等人已经到了门口,被屋内众人看到后,无殇却是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招呼,又抬手做请,让那有些畏惧的大夫继续说。
  “额,这,这小公子身上带伤,已然流了浓水,虽然如今天气寒冷不至于腐坏,可到底...哎,他年纪本就不大,又是娇生惯养,此番怕是难熬,还请,还请恕...老夫学艺不精.....”
  大夫这话说完,那萧峥彻底脱力跌在椅子上,原本父子二人看见屋内进来的三人已然打算拜谢一番,可此刻这大夫话落,却是霎时间心如死灰,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爹.....”那站在一旁的青年悠悠的唤了一声,见萧峥没有反应,不禁勾唇苦笑。
  他先是歉意的朝着锦绣几人点了点头,继而朝着那自打看见无殇就不住抹着头上汗水的大夫拱手抱拳欠了欠身,极为有理的说
  “有劳您跑一趟了,小子囊中无甚银钱,望您海涵....”却见那少年即便是躬身也挺直着脊背与脖颈,可见其傲骨铮铮。
  说到手中无银的时候,那张俊朗的面孔更是一片坦然,可谓是一点儿害臊的意思都没有,锦绣几人眼中均是划过赞赏,那大夫却是吓得连连摇头道不敢,那双眼睛,却是一直瞄在无殇身上。
  “行了,福禄,去领这位郎中去账房领二两银子...”无殇终是不耐那大夫的眼神,招呼一声随他们来的侍者,便不再说话。
  那大夫见此,忙不迭的道谢,刮着寒风下着鹅毛大雪的天气,那大夫却是抹着头上汗水走的。
  此刻,锦绣都有些怀疑,无殇这煞神到底是吃人还是吃人?居然能把人吓这样,但终归还是想想。不说自己清楚自家心上人是什么样子,只说眼下情形便不合适。
  “萧家伯父此刻若是放弃,有些早了点,在下不才,却也是略通医理,我想,二位的病情定然会回转。”锦绣整了整衣衫,起身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朝着萧家父子轻轻道来。
  萧峥闻言一愣,霎时便从方才那木然的状态抽身而出,眨了眨眼,在自家长子的搀扶下,终于起身,望着锦绣带着半边的面具的脸,父子俩虽有疑惑,却仍旧感激躬身道
  “那就有劳公子为内子与小儿瞧上一瞧了,萧峥感激不尽....”
  从萧峥这个早已而立的大汉躬身作揖的时候,锦绣便已经闪到一边,徒留父子俩愣愣的对准无殇拱着手。
  这一愣,也让父子俩认清面前坐的是什么人,忙不迭的拜倒在地,口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殇眼中无波无动,直到二人行完礼,这才起身虚扶起二人“本王与舅舅受人之托,寻你一家人,所托之人,便是方才说话这位.....”
  无殇指了指锦绣,便坐回位置品茶,倒是那萧氏父子,听见这话,先是愕然,便是惊喜,继而疑惑,二人面色纷杂,有些怔愣,还是锦绣摘下面具,温和一笑
  “萧伯父不识得我也是应该,不才受萧小姐之托,来兰城寻你们,因着兰城战事连连,我便将她安置在邺阳城内,除却思念家人,她此刻亦是安然无恙....”
  锦绣此话一落,那萧峥与他长子萧尘终是难忍泪水,哽咽出声,口中呢喃着萧灵芸的名字,锦绣心中有些欣慰,眼中却是恍惚起来.....
 
  ☆、第七百四十章 萧肖病美人
 
  自打锦绣报上萧灵芸的名字,外加夸了几句自己医理不错,萧家那之前面色犹如死灰一般的父子二人,霎时就变了个模样。
  锦绣与萧家父子二人进了放置病人的房间,无殇则是与花无月坐在前厅品茶赏雪,倒也别有滋味。
  望着眼前安置萧家人的房间,锦绣心中不由的对北惊鸿更是感激了几分,但此刻却也不是感叹的时候。
  锦绣踏入主卧,绕过屏风,便见那层层幔帐间,躺着一个瘦弱的妇人,虽然看不见面色,可瞧那脸上的痛苦之色,便不难晓得,她此刻有多么辛苦。
  床榻前摆着矮凳,显然是之前那大夫所用,锦绣没有多话,在萧氏父子二人殷切的目光中,淡定的伸指切脉,依稀中,锦绣瞧见那幔帐间滑落的青丝夹杂着缕缕白发,霎时间,锦绣这心中又是一叹。
  半晌,锦绣放下手指轻柔的将妇人的胳膊安置好,这才起身朝着萧氏父子爽朗一笑“这病虽不好医,锦却已有了办法,待会儿我差人去邺阳城接上芸姐与夫人说说话,再喝上半个月的汤药,想必就差不多了。”
  心中如擂鼓一般的父子二人听见锦绣这话不禁喜上眉梢,那萧尘更是上前几步拉着锦绣的胳膊柔声道“失礼了,公子当真高才,舍弟此刻身子也是不妥,烦请公子再与我走上一遭。”
  若说此刻萧尘的举止唐突也不为过,可见他眼中一片欣然与急切,锦绣也终是轻轻一笑,道了声好,安置次子萧肖的地方就在隔壁,也没费几步路就到了,萧尘与锦绣走在前头,萧峥落后一步,关上主卧房门便紧随其后。
  萧氏父子多急锦绣心有感触,脚步更是快上几分,到了房间里,匆匆环顾便发现,这房间虽比之主卧差上一些,却也是精致,可能是顾忌着患者伤口,火盆只放了一个,还离床头甚远。
  此刻床榻上躺着一个精致的小人儿,没有被幔帐所挡,也让锦绣瞧的清楚,这一看,眼中就多了几抹兴味。
  却说床榻上这小娃儿长相虽不是眉目如画,可那微微蹙眉间,也颇有几分病美人的风情,锦绣砸了砸舌,听萧灵芸说,这次子今年十岁,却是比自家君阳还大上两岁。
  按说,娇生惯养的,精致虽有的,可单看着,也知道这身子多么羸弱,但惊讶虽惊讶,锦绣却是知道世间无奇不有这句话,待锦绣伸手切脉便知眼前这少年的病情确实如那大夫所言不好治。
  蹙着眉掀开被子,锦绣没费力气便找到了那伤口所在,一掀衣襟,便见那胸口到小腹上都包着透气的白布,上面除却点点黄色与红色渗出,还有点点异味传出。
  锦绣刚刚伸手碰了碰那大夫之前打的结儿,便听床上的少年一声轻呼,继而悠悠转醒。
  本就密切关注的萧氏父子,见此不由柔声轻哄“肖儿乖,莫怕,爹爹和哥哥都在这儿陪你,这位哥哥医术好生厉害,已然将母亲治好了。
  除此之外,她还是咱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呢,此刻,咱们已经离开矿场,安置在元帅府中了,你灵芸姐姐此刻也安好,说不定明儿你就能见到了呢....”
  萧尘明显做惯了此刻安抚的事儿,一番话说下来,调子轻柔,事情也交待的差不多了,且都是好事儿,霎时就让床上的小少年,泪水连连。
  那哽咽声跟猫儿似的,听的人心揪揪着疼,锦绣亦然,这少年长得虽羸弱,可却真儿真儿的让人心疼,此刻这咬着下唇哭的一抽一抽的,不禁也让锦绣多了几分怜惜。
  抽出锦帕,轻柔的在萧肖小少年的脸上点了点,锦绣不禁柔声安抚道“莫怕,此刻起,再无人敢伤你...”
  见那少年愣愣的看着自己,锦绣抬手极其自然的为其捋了捋额角的发丝“听那大夫说你伤口不大好,我想瞧瞧,也好对症下药,你若是受不住疼,我亦可为你点昏睡穴,萧肖,你想怎么选?”
  “我...呼...我想看着,哥哥,我想看着,我不怕疼,你看吧.....”出乎锦绣意料的是,那小少年只是愣了一愣,便咬着没有血色的唇瓣看着自己很是坚定的说出了这番话。
  锦绣点了点头,手下尽量放的轻柔,没有选择打开那包裹的结儿,只是手腕一翻,手中便出现一个不过小指粗细的薄薄刀片。
  抬手虚虚的在那包裹少年的白布上一划,便见那白布盛开了朵朵白花洒在床上,这一手太快,看的萧氏父子哑然,萧肖有趣。
  “这样你就不用受苦了.....”锦绣这话说的虽轻,却让萧肖扯开了小脸,仰着小脑袋红着小脸道“哥哥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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