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满:【你有我这个神器在,还有什么不可以肖想的,你看不起我?】
余慧星:【……拜托,你当我是土匪啊,仗着神器在手,把人抢回家当压寨老公?怎么可能,这种事情要你情我愿的,好啦,你一个神器,别瞎凑热闹了。】
知无“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扫了一眼那双在自己面前路过的筷子以及握着筷子的手,余慧星端起杯子喝完杯中的果汁,放下了筷子。
她吃饱了。
无论什么美色当前,最后能填饱肚子的,都是现实。
她不是陈知晓,她只是余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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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半,余慧星坐在一辆七座商务车里,头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坐在最后一排的陈知晓正和贺洋聊的欢快,贡献了车里全部的噪音。
第二排的范云已经睡倒在男友怀里,盖着一件明显是男装的大外套,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发出细小的呼吸声,
这位大小姐虽然脾气不太好,但长相确实很好看,虽然有些肉肉的,但衬得整个人更加可爱了,在男朋友面前就像一只傲娇的猫,挥舞着爪子发脾气都显得娇俏迷人。
这种本事可羡慕不来,人家天生的。
最安静的就是她这里了。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大帅哥贺慈在她旁边开着车,一脸精神奕奕,精致好看的侧脸让人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特别勾人。
被陈知晓赶到副驾驶座的余慧星表示自己要浪费这个天赐良机了,面对这么一张脸,她完全不敢开口,生怕被他当作搭讪的登徒子,那可就尴尬了。
还是做一个安静美好的小仙女吧。
看着窗外路过的街景,犯困的小仙女想着,那个讨厌的鬼屋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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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规划过时间,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这辆车非常准时的停在海市某个县城里的一座小山下,贺慈回过头,说:“到了,下车吧。”
他的声音就是传说中低音炮,听的人耳朵酥酥麻麻。
几人很快下了车,除了中间那一排。
卷毛方启轻轻拍了拍范云的脸,“范范,起来了。”
没动静。
方启摇了摇她的手,“范范,起来起来。”
依旧没动静。
贺慈神情明显开始不耐烦,“阿启,叫大声点。”
方启:“……”
“磨磨唧唧!”贺洋嘟囔一句,直接上车,隔着外套狠狠拍了范云大腿一巴掌,方启拦都拦不住——
“啊!谁打我!”
尖叫一声,范云终于醒了。
贺洋跟范云有点亲戚关系,算起来还是表兄妹,打这一下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说了一声“动作快点,慈哥等不及了”就下了车。
然后,方启也哄着女朋友下来了。
余慧星跟陈知晓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那栋鬼屋在半山腰上,走路要十分钟左右,十几年前那里是个蓝姓富商的宅子,结果某天突然起了大火,富商妻子被烧死在里面,这栋别墅就闲置了下来,后来富商要翻修的时候,总是出现意外,不是工人受伤就是有怪声,很是吓人。
实在没办法,富商只好放弃了这里,时间长了,周围这一带能搬的都搬走了。
像现在一行人到了这里,除了几盏路灯,周围的房屋都是黑黑的,特别冷清,也不清楚有没有住人。不过想想半夜三更的,有住人肯定也睡着了,哪个正常人没事会大半夜出来瞎溜达。
就他们这几个不正常的吃饱了闲着没事干找刺激。
乌漆麻黑的石梯上,一行人打着手电拾级而上,贺慈这个队长带头,后面是搂在一起的卷毛cp,接着是陈知晓和余慧星,贺洋殿后。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个包,有水有干粮,还有指南针绳子匕首之类杂七杂八的户外工具,还挂着一个安全帽,都是贺洋他们准备好的。
夜里的山路有点吓人,怕黑的余慧星一手紧紧拽着好友的胳膊,一手打着手电筒,眼睛忍不住向四周环顾,既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埋伏在周围,又怕真的看到灰色泛黑的二维码,心里矛盾的不行。
好在阿飘总是比人少的,一路下来都没有看到可怕的二维码。
后面的贺洋好奇道:“余慧星,你在四周看什么呀?”
“额,随便看看。”她总不能说自己在找阿飘吧,会被人当智障的。
前面的范云回过头,给了个鄙视的小眼神儿,“怕了吧,怕了就下山去呗。”
余慧星微笑,“看来你现在睡醒了嘛,很有精神哦~”
陈知晓也跟了一句,“看路呀,小心别摔了。”
结果话音刚落下,范云就是一个踉跄,要不是被男朋友方启拽住了还真得摔一跤,不过也够丢脸的。
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她挤到男朋友边上求安慰。
方启哄她,“是我的错,没带好路,别生气啦。”
范云哼哼唧唧。
卷毛继续哄,“范范乖啊,来,抬脚,明天带你出去玩,不带电灯泡哈。”
余慧星&陈知晓:“……”
窝日,这狗粮可真特么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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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个鬼屋很快就到了,不用在继续吃狗粮的余慧星终于松一口气,用手电照着面前老旧破败的别墅,她严重怀疑这地方还能不能进去,“这地方进了不会塌吧?”
陈知晓心里也打鼓,“看着破破烂烂的。”
贺洋说:“之前有人来看过,里面还挺结实,不会塌的,不过小心为上,还是戴上安全帽吧。”
余慧星:“哦,好吧。”
与陈知晓对视一眼,两人耸耸肩,跟大家一起戴上了帽子。
早已失去大门的别墅安静的矗立在夜色中,在四周树木的包围下,显得阴森可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总感觉这座别墅四周黑黑的让她特别不舒服。
走到门洞前,最前面的贺慈突然回头看她,“怕的话就在这里呆着等我们出来,不要进去碍事。”
“不、不用了!我不会碍事的。”余慧星连忙摇头拒绝,在这里等他们出来?算了吧,一个人在外面更吓人好么!
“哼,胆小鬼。”范云嘲笑一声,被方启拽了拽。
余慧星翻了个白眼,不搭理这个幼稚的家伙,拉着陈知晓跟在贺慈身后走进这座出名已久的鬼屋。
“咦,好脏啊!”范云躲在男友身后,不停抱怨着。
废弃已久的屋子里面先不说会不会有鬼,灰尘、蜘蛛网肯定是有的,被这俩东西弄得鼻子发痒的余慧星立刻掏出口罩戴上,心里有些懊恼没有早点想到这件事。
踩着嘎吱作响的地板,她环视四周,发现这里面几乎空空如也,除了遍布的蜘蛛网,就是一些残破家具散落在地面上。
想来这屋子里的东西当年都被富商拿走了。
楼下的几个房间一一走过,大家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余慧星也没发现灰色的二维码,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
贺慈用手电照出楼梯的位置,看了几眼,说道:“我们上楼,楼梯有几处破损的,大家注意点。”
贺洋也探头看了一眼,笑道:“大家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啊。”
在他们的提醒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踩上楼梯,避过那些看起来就很危险的裂痕和破洞,安全的上了二楼。
楼梯口不远处,是一扇被烧得黑漆漆的门。
陈知晓有些疑惑,“奇怪,楼下的门都没了,这扇被烧过的怎么还好好的挂在这里。”
贺洋接口,“好像说那个女主人就是在这个房间被烧死的。”
这话实在有点吓人,听得余慧星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挤到陈知晓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臂。
知道好友比较怕这些,陈知晓拍拍好友的手,有些愧疚的安慰,“别怕啊,这门估计就是牢固了一点,毕竟是卧室嘛。”虽然她自己也有点害怕,不过到底还是撑住了女神排场。
至于刚刚嘲笑过别人是胆小鬼的范云,此时已经缩到男朋友的怀里,瑟瑟发抖了。
贺慈什么都没说,站在最前面,伸手轻轻一推。
“嘎吱——”
门开了。
一道红光忽然闪过。
余慧星心里莫名一跳,连忙揉了揉眼睛,屋子里面什么光都没有,只有碎了一块玻璃的窗口露出外面的夜空。
可能是外面的灯光。
陈知晓嘀咕,“星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不等余慧星回答,贺洋就说:“房间太久没人住就是有气味的,再说这里以前还被火烧过,下雨天雨水漏进来,再有小动物爬爬,有怪味很正常。”
“是么。”揉揉鼻子,陈知晓后悔刚刚没跟着一起戴口罩。
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四处照了一遍,这个房间里面同样没什么异常,余慧星在里头扫视一圈,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房间的本身,还是很吓人的。
漆黑的墙面,破损的窗户,还有被烧得残破不堪的梳妆台,就可以想象得到当年火势有多么凶猛,而那个女主人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活活烧死的吗?
余慧星扫了眼距离地面并不算高的窗户,怀疑当年女主人的死有内情,不然就在二楼,无论怎么跳也摔不死吧?
然而时隔多年,逝者已矣,无论怎么怀疑都没用了。
“咦,桌子上好像有东西。”已经从男友怀里钻出来四处转悠的范云突然说,还伸手把东西拿起来给大家看,是一条项链,被烧得有些发黑。
也不知范云按到哪了,吊坠突然弹了开来,她叫了一声,“里面还有照片呢。”
贺洋纳闷,“还有照片?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大家围到范云身边看了眼,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既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的女主人。
“一看就是个大家小姐,还挺有气质的。”贺洋看过照片评价道。
陈知晓白了他一眼,“死者为大,别乱说话。”
贺洋摸摸鼻子,讪讪道:“哦”
余慧星偷偷笑了一下,觉得这两人相处起来还真有意思。
贺慈不感兴趣的从照片上收回视线,“这里也没什么发现,去别的房间看看。”
范云随手把项链往背包里一放,挽着男友的手,“走吧走吧,这个房间太吓人了。”
余慧星见到这一幕,不解这卷毛大小姐拿一条旧项链做什么,“你干嘛把这个项链带走?”
“这是我在鬼屋探险的战利品啊!”范云翻了个白眼,“你不懂的啦!”
余慧星:我也不想懂。
直到剩下的两个房间探索完毕,什么异常情况都没出现,传闻中的怪声那更是响都没响起,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离开了这栋别墅。
按原路下山时,贺洋甩着安全帽,不以为然地说:“又是一个假冒伪劣的鬼屋。”
余慧星有点好奇,“你们去过很多鬼屋探险吗?”
贺洋点头,“是啊,去了好多呢,无非就是破烂了点,阴森了点,不过没人住的房子不就是这样没人气么,都是那些人自己吓自己的,有丁点儿动静就当有鬼。”
陈知晓想起在楼梯口范云怕得缩在男朋友怀里那一幕,问贺洋,“你们之前就是四个人组队的吗?”
“不是,一般都是我跟慈哥两个人,阿启偶尔去,范云这回也是第一次。”贺洋偷偷瞄了眼陈知晓好看的脸,提出邀请,“哎,我们明天出去玩一下呗,我今天都没来得及逛逛呢。”
陈知晓欣然应邀,“行啊,我也还没逛完呢,我们去天涯海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