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不怕啊！医生阿姨给你打一针你就不疼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妈妈在外面等着你啊！”许灵半蹲在马上要进手术室的瑞瑞面前，拉着孩子的手，小声的安慰孩子。
不是很清楚状况的瑞瑞紧张的抓着许灵的手：“妈妈！我疼！我害怕！能不能不要打针，我不想进去？”
许灵看着孩子纠结的眉头，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掉下来，心疼的像是有只手在拧着一样，恨不得替孩子受罪。
“妈妈知道瑞瑞疼！妈妈也疼，看到瑞瑞疼妈妈的心也疼！可我们要相信医生阿姨，让医生给打完针就不疼了，好不好？”许灵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跪在地上一遍遍的安慰孩子。
“妈妈不哭！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了！”瑞瑞看到许灵脸上的泪想伸手给许灵擦眼泪，无奈人躺着够不着只能伸着手劝妈妈不哭，而自己却哭了出来。
许灵看到孩子伸出的手连忙起身上前趴在孩子身前小心的抱了抱孩子，给孩子擦眼泪：“妈妈不哭，瑞瑞也不哭啊！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一旁的护士看着都跟着抹眼泪。
许灵平复了一下心情，擦干了泪水，笑着对孩子说：“好了，医生阿姨要给瑞瑞看病了，看好病瑞瑞就不疼了啊！妈妈在这里等着你，你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妈妈好不好？”
“好！妈妈拉钩！”伸出了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母女俩人摇了摇小拇指。
许灵看着孩子被推进了手术室才瘫在了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刘警官一把拉住许灵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刘警官，能抓到欺负瑞瑞的人吗？如果抓住了他会判几年？”许灵谢过刘警官。
“我们办案民警已经开始对你们居住地附近的邻居进行走访询问，相信很快就有进展的，还有等孩子精神稍微稳定一下，你可以询问一下孩子当时那个人的特征，也会对我们找出犯人有所帮助。”刘警官很耐心的给许灵解释。
“好的刘警官，等孩子稍微恢复一下我会询问她的。”许灵点点头。
刘警官看着许灵干裂的嘴唇，“这样，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东西，孩子手术你走不开顺带给你买点日用品吗？”
“谢谢刘警官！不过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实在吃不下。”许灵心里堵的难受即使没吃晚饭也不觉得饿。
“没有心情也要吃饭的，你要倒了，孩子怎么办？你在着等着吧，我一会就回来！”刘警官转身就出去给许灵母女买点吃的。
留下许灵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焦急的等待手术结果。
段非凡赶到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消瘦的女子穿着廉价的玫红色上衣黑裤子，青白色的双手正抓着乱蓬蓬的头发，听到声响抬起了头，青色嗯眼袋，干裂的嘴唇，痛苦的眼神。
这是许灵？怎么会成了这样子？
许灵也看到了来人，是原身的丈夫段非凡，不过一看来人的眼神就知道眼前人早已不是之前的段非凡了。
段非凡慢慢的走到许灵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许灵：“对不起，我来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憔悴！”
许灵听到段非凡的声音一个没忍住哇的哭了出来。
段非凡被吓了一跳，许灵一向很坚强隐忍，怎么哭了？忙伸手揽过她，拍着她的肩膀：“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了？这可不像你了！不管发生什么说出来我都和你一起承担！”
“孩子！可怜的孩子才两岁啊！才两岁就被畜生给欺负了！真是太坏了！”许灵抱着段非凡哭的语无伦次。
段非凡心里急得不行，也没有听明白，正着急呢，看到有个警察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刘警官看着许灵抱着段非凡哭的伤心，“这是孩子的爸爸？”出声询问。
看到刘警官回来了，许灵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擦眼泪，对着刘警官点了点头：“对，我就是孩子的爸爸。”
还没等他和额他妹的说些什么，就看到手术室的门开了，孩子被推了出来。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孩子打上麻药睡着了，估计一会就醒。术后她可能会暂时性的大便失禁，你们要注意保持孩子的卫生，不要让她伤口受到感染。”给孩子做手术的女医生跟了出来给许灵叮嘱孩子术后需要的护理要求。
许灵认真的听女医生的嘱咐，被认真的记下来。
女医生把瑞瑞送到病房就走了，嘱咐有事再喊她。
段非凡从医生的对话里才弄明白是原来孩子受到了别人的侵犯。
“是谁？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我要杀了他！”段非凡听了气的失去了理智，只嚷着要亲手杀了对孩子下手的人。
“请你冷静一些，我们现在正在询问情况，绝不会让孩子白受欺负！”刘警官也安慰段非凡的情绪。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你为什么离开我和妈妈？你是不要我们了吗？”醒过来的孩子看到段非凡的到来很惊讶的问道，毕竟爸爸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妈妈因为这个还老是哭，说爸爸不要他们俩了！
许灵一看孩子醒了，忙询问道：“瑞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开始有点疼，医生阿姨给我打了一针就没感觉了！妈妈！我的腿怎么是麻的？”瑞瑞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小声的回道。
许灵看着孩子干枯的嘴唇，问护士要了棉棒，把棉棒蘸着水小心的擦拭孩子干枯的嘴唇，“瑞瑞乖，因为打了麻药的原因，等麻药过去了就好了！瑞瑞是不是渴了，现在还不能喝水，先湿呼一下嘴唇吧。”小声的给孩子解释。
孩子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歪着头看着段非凡。
“瑞瑞！是爸爸，爸爸对不起你们！爸爸是坏蛋！爸爸不该离开你们，瑞瑞不怕！爸爸以后不会再离开了，爸爸保护你！”段非凡看到孩子歪着头看自己想拉住孩子的手。
不料还没碰到孩子，刚才还平静的孩子突然开始发抖，拒绝段非凡的碰触。
许灵赶紧上前抱着孩子安抚，“不怕，不怕啊瑞瑞！是妈妈！妈妈！”
“疼！叔叔用手指碰我，疼！”孩子断断续续的哭泣。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呢！没事了！瑞瑞……”许灵听了孩子的话眼泪又掉了下来，很快的摸了去，跪在床上抱着孩子小小的身子，轻拍着孩子的背，小声的安抚孩子。
段非凡只能退到了病房外悔恨的直捶墙，为什么不早点让自己过来，要是自己早点过来了是不是就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了？
“你进来吧，孩子睡着了，小声一点。”许灵出门让段非凡进病房。
段非凡进来看到孩子已经睡着了，眼睛还是红红的，小声的对许灵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市郊区的工厂宿舍里，只能打车找到了之前租的房子，听邻居说来了辆警车把你们俩接走了，正好看到有民警我问说是你丈夫，他们告诉我医院地址，我才赶了过来！”
“我知道，这事情不能怪你，我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报了警。”许灵理解段非凡无奈又痛苦的心情。
“那伤害瑞瑞的凶手是谁？”段非凡咬牙切齿的问。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不管是谁，都不会让他好过！”许灵恨恨的说，上一次让他逃脱了，这次不能再便宜他了！他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37章 恶魔在你身边
因为孩子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考虑到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
许灵租住的房子是位于城北的城中村, 住户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大部分人白天都要出去上班，只有几户家里有老人孩子的本地住户白天家里有人, 瑞瑞平日里也大都去他们家玩耍。
警察就先对这几户人家进行询问当天瑞瑞有没有来过。
经过问询知道，出事的那天上午瑞瑞去楼上的李奶奶家里和她的小孙子玩了一上午, 中午瑞瑞就回家吃饭了，李奶奶说下午没见到孩子, 以为是去别家玩了，也没在意。
警察又走访了其他的住户也都说瑞瑞下午没到自己家里去。
最后来到了许灵的隔壁，这是一家三口, 男的叫张全，瘦瘦高高的戴着黑边眼睛, 很斯文的样子。他目前在附近的私立学校当代课老师。女的叫戴云，矮矮胖胖的挺爱说话的一人，和许灵在一家超市当营业员。他们的儿子今年八岁刚上一年级，挺乖巧的一孩子，平时也经常和瑞瑞在一起玩。
警察先是询问当天下午瑞瑞有没有到家里来。
“下午我上的晚班，没在家。哦！正好星期天我儿子和老公都在家, 因为瑞瑞妈妈的工作还是我给她介绍的呢？所以瑞瑞这孩子也喜欢到我家找我儿子玩。不过警察同志她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被偷了？我们这里人来人往的是比较乱，可她们家穷的叮当响, 有什么可偷的？”戴云噼里啪啦的就把给许灵介绍工作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她就是奇怪警察上门为什么是问瑞瑞的事？
“你先回答下午孩子是否来过就行, 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警察打断她的追问, 继续回到刚才的问题。
“哦！那就问问我老公呗！老公！下午瑞瑞到咱家来过吗？”戴云用手碰了碰从刚才警察进门一直没说话的张全。
“呃……瑞瑞啊，她……她来过吧，不过待了一会就走了。”被戴云一叫吓了一跳的张全看着大家都看着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张全的反应让警察很奇怪，看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紧张的状态，难道瑞瑞的事情和他有关？
“那孩子在家都做了些什么？当时就只有你和瑞瑞两个人吗？你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过什么？”警察追问张全。
“不是警察同志，你问这话啥意思？啥叫我老公和瑞瑞单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一个两岁的娃娃能干什么啊？你这问题问的可真是……”戴云一听警察的问题觉得很奇怪，一个大人还能打孩子怎么的？
“我们没问你！张全，请回答我的问题！”警察打断戴云的打岔，继续追问张全。
“瑞瑞她，她是下午两点多来的吧，好像是两点多……和我儿子一起玩了会玩具，然后我儿子困了就去睡觉了，瑞瑞那孩子就，就自己在客厅玩，我，我一直在看书……根本就没管她，好像是五点多钟她走的吧？具体我也没看表。”张全神色不是很自然的回答，声音也听着有些颤抖。
“你确定在你儿子睡觉期间你没有和瑞瑞单独在一起？没有对她做些什么？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心虚？是不是你趁着没人对孩子做了什么？啊！”警察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陡然神色严厉的逼问张全。
“你们没有证据为什么说是我做的？”张全情绪激动的反驳道。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现在怀疑你疑似性侵瑞瑞，到警局配合调查吧！”警察起身要带走张全。
“哎！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公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许灵说的？枉我还给她介绍工作，那想到她这么污蔑我们？”戴云一看警察要带张全走，急了，连忙站起来阻拦道。
“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法，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但是同样我们不会随便放走坏人，至于你老公张全有没有问题，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警察拉开挡在前面的戴云。
警察最终带走了张全，留下戴云一脸无措的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啊？”
孩子在张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就吓傻了，这会看到戴云瘫在地上，也哭着趴在戴云身上，“妈妈！爸爸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被枪毙啊！那我就没有爸爸了怎么办啊！”说完吓得哇哇大哭道。
看着张全被警车带走了，大伙也都出来看热闹，看到抱在一起哭的母子俩还询问警察问什么要带走张全。
“说什么……性侵？可那孩子才两岁啊！我们家张全怎么会干这种缺德的事呢？肯定是许灵诬陷我们！”戴云哭着喊冤，她怎么也不相信张全能对两岁孩子下手。
大伙这才知道警察为什么来询问瑞瑞到底去谁家了，原来是遭到了侵犯，这哪个缺德玩意干这种没事人的事啊？
难道真是张全？可看着平时挺老实的一个人啊！再说还给学校代课当老师呢？说啥也不像干这事的？可要不是他的话，警察为啥单单把他带走呢？
一时大伙心里也没底，只能安慰戴云：“警察肯定会问清楚了，要是不是张全做的，肯定就放他回来了！”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的，这次还是很顺利的，接下来就是重点对张全的审问了，你们也可以问一下瑞瑞是不是张全欺负的他，如果能指认，那更加容易给他定罪了。”刘警官给许灵和段非凡说了一下案情进展情况。
“对了，这是我们局里同志们知道瑞瑞的情况后，主动给瑞瑞娟的治疗费，虽然不多，可多少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请你们收下吧！”刘警官说完案情，又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塞到许灵手里，非让许灵收下。
“刘警官，这钱我们不能收，我们夫妻有手有脚的，不能随便接你们的钱的！”许灵不要。
“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毕竟瑞瑞这伤不是一次手术就能完成的，后续的费用会越来越多，你们挣钱也不多，多少能减轻一下你们的负担，可别为了钱不给孩子看病啊！”刘警官提醒两人道。
“这是肯定的，我们再苦再难也得给孩子看好，毕竟关系到她一辈子啊！钱我替孩子收下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谢谢！”许灵也不再推拒，接下了刘警官手里的信封，给刘警官鞠了一躬。
刘警官留下钱又回局里审问张全。
小瑞瑞也醒了，因为麻药退下去了，孩子慢慢感觉到疼了，在病床上躺着哼哼。
“妈妈！疼！好疼啊！”瑞瑞可怜巴巴的看着许灵，满脸的委屈。
“瑞瑞乖啊！护士阿姨一会打上针就不疼了啊！”许灵心疼的揽过孩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的哄道。
护士一会来给小瑞瑞输上消炎药，在给瑞瑞打针的时候都没哭，安安静静的看着护士给她打好针，还问护士：“阿姨！我打上这些药，是不是就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