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渣[快穿]——甜甜的汤圆
时间:2019-02-13 11:23:49

  “好,”舒年抿着唇,眉眼间舒展,转身出了厨房。
  轻巧的脚步踩在楼梯处,安安静静的,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照得瓷砖发亮。
  真正到了书房门口,舒年才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嘭嘭嘭直跳,右手犹豫地抬起又落下。
  腾起的牛奶热气衬得眼睛雾朦朦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显瘦发白的手指挨在门上,敲响了门。
  礼貌地敲了三声后,舒年推开了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桌后的女人,一身正装,埋头于文件中,钢笔落下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韩霜以为进来的人是李婶,往常这个时候李婶就爱冲热牛奶给她喝,也不知老人家往里面放了几勺,吃起来有时是一种水绊奶粉的感觉,有时又没有味道,她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 。
  签完一本文件,韩霜头也不抬,眼睛快速地在另一本浏览着,抽空道,“李婶,放在那里,我待会喝。”
  舒年扫了一眼她的桌面,虽说东西多,但也显得井井有条的,看到放着一杯咖啡的角落,他搁下牛奶,人也不走了。
  发觉到房间里还有人时,韩霜是在觉得口渴,不经意间拿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的时候,入口时没有咖啡味,反倒是香浓正好的牛奶味,她顿了顿,一抬头,旁边的少年正在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你泡的,”韩霜又喝了一口,肯定的语气。
  “嗯,”舒年掩下眸子,睫毛轻轻颤抖,还有些紧张怕她说不好喝。
  “挺好喝的,”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韩霜夸奖的声音脱口而出。
  “真的吗?”舒年眼睛一亮,闪闪的,仿佛是听到了很开心的事。
  韩霜无声点了点头,她搁下杯子,如今近距离一看,少年站直以后,瘦得麻杆一样,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是空荡荡的感觉,令人心生怜惜。
  只不过,眉眼间,少了不少愁绪。
  听到她的肯定,像个得到糖的孩子,却也笑得含蓄。
  “对了,”舒年满意地看着少了大半杯的牛奶,有些犹豫地提醒道,“李婶让你少喝些咖啡,喝多了容易睡不着。”
  说完这话,他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韩霜刚拿起笔,动作一顿,“嗯,我知道了。”一秒后,又补充道,“时间还早,你要是喜欢看书的话,我书房里有书,你自己挑着看。”
  说出这番话,已经很不符合她的形象了,不过想到他作为未婚夫的身份,还是不要吓到了他为好。
  舒年现在是生怕她问一句‘你还有事吗?’这样的话来,时刻忐忑着,如今听她这么说,哪有不领情的道理。
  他压抑着能共处一室的开心,点了点头,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我想看书,真的可以吗?”
  “嗯,”韩霜指了指书架的方向。
  她也不怕他找不到喜欢看的东西,装修的时候,她家书房是整栋别墅里最大的一间房,不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韩霜从小就被外公进行各方面的培养,不求精,但也有各方面的涉猎。
  眼界的开阔,直接影响到一个人未来对人对物的看法,像她这种从商的女人,甚至对于市场都有了先决敏锐的观察力。
  所以,书房里各种刊物、各种书籍,甚至连关于女孩子时装打扮一类的杂志也有,虽然她也不爱看,不过都堆在上面了。
  舒年走过去时,眼花缭乱,不过主人似乎做了很好的分类,每一格都贴着标签,写着书籍类型。
  他眼睛越睁越大,难以想象,只比他大了四岁的女人,已经看了那么多的书了,这也正是说明,一个人的获得,并不是空手而来的,就如韩霜如今的成就和地位一样。
  韩霜并没有错过他眼睛里的惊讶,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自豪感,她一边看着文件,又分神多看了他几眼,后面发现他没表现出无聊的样子之后,便彻底沉浸在文件之中了。
  舒年也没乱翻,扫视一番后,他只停在了那些书页看起来比较旧的一些书籍面前,不曾陪她奋斗过,他现在就想偷偷看看,她以前在哪些书本上停留的时间最多。
  不知不觉,一个沉浸于公务,一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连时钟转过了一圈都不知道。
  韩霜莫名觉得今天的牛奶好喝,连一旁的咖啡也没碰了,喝到底时,她才反应过来。
  一抬头,才发现少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已久了,背着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孤独。
  舒年正在苦闷,他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发现自己压根看不懂,于是就有些丧气,无名的自卑涌上心头。
  “看什么呢?”韩霜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一软,走近了问道。
  少年抿着唇,因为站久了,脸色有些白,他不敢与她对视,声音很小,“这些,你都看得懂吗?”
  见他一副垂头丧气脆弱的样子,韩霜把那句‘看得懂’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道,“也有看不懂的。”
  舒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一时分不清哪句是真话,没有再说什么。
  韩霜盯着他的脸看,干干净净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鼻子挺挺的,抿着薄唇,除了脸色有些白,还真挑不出别的毛病来。
  不过她有些心塞地发现了两人间的年龄差距,这舒年虽然病了这么多年了,但还是一副年轻如少年的模样。不像她,成日里过度用脑,加上打扮上刻意的严肃,四岁的差距活生生被她拉到了六七岁。
  她不知道的是,一向对于别人的视线和情感敏感的少年,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韩霜收回视线时,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那么久了。
  她轻咳了一声,“有喜欢看的书吗?”
  “嗯,”舒年耳根上的红还没有消下去,他其实都看不懂,但他怕一说没有,下次就不能来这里看了。
  “那就好,”韩霜一时无话可说,她向来不会与人相处,更不用说亲自找话题了。
  扣扣
  恰好这时,李婶敲响了门,有些诧异地看见舒年竟然还没走,不过事关于人家未婚夫妻感情的培养,加上她确实有些心疼这孩子 ,她此时倒是乐见其成的。
  “小姐,衣服我给你收房间里了,早点洗洗睡,别熬夜了。”这几乎是她每一晚都来唠叨的话。虽然说了也没多少用处,但至少有时能听进去一点。
  “好,我知道了。”韩霜已经成了反射性的回答了。
  舒年随之看了一眼时间,又触及李婶的目光,知道自己该走人了,他放下书道,转身。
  酝酿的话还没说出来,一抬脚,久久未动的身体忽然一麻,一扑。
  牢牢地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嘭的一声,隐约还听见李婶说什么都没看到的声音。
  舒年终于寻到了那股清冽气息的来源,更香,更冽——
  不可置否的是,舒年的手都是抖的,扶在她的腰上,他的喜欢,远远要比他想象得更多。
  而韩霜的感觉就是,好瘦,瘦得她都不敢用力。
  作者有话要说:  等作者卡卡就没事了哈,会正常的,到时正常加更。还有,关于冲牛奶这事,宽容宽容李婶哈,我知道你们懂我意思~
 
 
第55章 地主家的可怜儿子7
  “你没事?”韩霜只怔愣了一下, 鼻翼间隐约还有中药的涩苦味, 但不刺鼻。
  舒年一张脸迅速红了起来,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除了医生外如此与一个人接触得那么近。
  原来,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是冷的。
  舒年莫名起了眷恋之感,指尖微动。
  “没事, ”他摇摇摇头,有些不敢看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垂着眸子,耳根红红的。
  “没事就好,”韩霜也松开了手,指了指窗户前的白色书桌, “下次看书的时候记得去旁边坐着看, 站久了容易脚麻。”
  “嗯, ”舒年胡乱点了点头。
  从书房里出来时,舒年耳根还是红红的, 不过进到房间里时, 看到地板中间的那个行李箱, 他脚步一顿,难受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舒家这次并没有把药一起装进行李箱里,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他弯腰拎起行李箱,把白天弄乱的仅有的几件衣服挂进衣橱里,就动了一会, 他的脸色又白了起来,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搁置好衣服后,他拿出了家里为了方便联系他而配置的手机,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花园,脆弱的深情掩盖在夜色中,看不明晰,只是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喂,谁啊?”
  接电话的是家里的老佣人,不记得舒年的电话,应该说是别墅里的人都不记得他的电话。
  “是我,舒年,”舒年眼睫轻颤,四个字是从喉咙里艰难地蹦出。
  电话那段安静了好几秒,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刘妈,谁的电话”说话的正是舒父。
  舒母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出来,闻言也停住了脚步,不过就两秒功夫,她又朝打游戏的儿子走去了。
  “啊,”刘妈叫了一声,转话道,“是舒少爷的。”
  这端游戏打输了的舒佑暴躁地翻了个白眼,从舒母端过来的盘子里捡了几块柚子,闻言说道,“啧,爸,舒年不会是打电话来跟你要钱的?”
  舒父瞪了他一眼,但明显也是默认了他的话,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问问他有什么事。”
  “啊,好的,”刘妈点头,刚要转述。
  舒年早已经听到那边的声音了,一张脸血色全无,右手紧紧扣着手机要捏碎了一般,不用想,舒家此时一定是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叫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这个他自然是指舒父,说完这话,他肩膀彻底松了下去,眼神黯然。
  “舒总,少爷说要您过来说话。”刘妈朝着客厅方向喊道。
  “爸,你去,你不过去人家也不肯说。”舒佑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深吸了一口气,瞬间觉得少了一个人的日子,家里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这次舒父没有拒绝了,绷着脸色走到了电话前。
  “什么事?”舒父口气生硬,仿佛另一边与他讲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
  虽说已经死心了,但至亲之人造成的伤害到底是没那么容易愈合。
  “为什么我的行李箱里没有药”舒年慢慢抬起头,面孔比雪还白,一双眸子透黑,他随手摁了录音键。
  “药,什么药”舒父眉头一皱。
  “我吃的药,医生开的药。”
  偷听的舒佑恰好听见这话,嘴里吃着东西模糊不清地道,“就你那些药,熏得满屋子都是,我早扔了。”
  “你闭嘴,吃你的水果去。”舒父抬起了巴掌,不过却没有落下。
  舒佑翻了个白眼,哼地一声就走了。
  “ 咳,”舒父知道他已经听到了,他轻咳了一声,“你都听到了,那些药都被你弟弟扔了,放在家里确实也有味道,不是我不给你装过去,你都入赘到韩家去了,舒年,这些事已经不关我们舒家管了。”
  舒父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听见这话的舒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要是原身,只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所以,你是说,以后我的事都与舒家无关了是吗?”舒年第一次如此强硬地问出早就想问的话来。
  电话那边顿时没有了声音。
  “是不是咳咳咳,”舒年忍不住咳了出来。
  “舒年,我是你父亲,你该这样逼我回答吗?”舒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可置否的是。
  他们一家人如今都是这么想的,舒年给了韩家,他们转而从韩家获得了一笔钱,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什么。
  “咳咳咳,你们都已经把我当作交易给换了,所以我连知道个答案都资格都没有吗?”舒年声音悲戚。
  敲了三下门的韩霜没听见声音,刚犹豫着推开一条缝,就看见了瘦削的少年站在窗前,剧烈地咳嗽着,身子绷得紧紧的。连少年那句话也随风吹到了她耳朵里。
  舒父不知道他这是压抑已久的情绪,被他这么一逼,他闭了闭眼睛,脸色也不好看,“舒年,我只说一次,这是我跟韩总的交易,既然你从我舒家过去了,那么你以后就是韩家人,当然,你要是还记得养恩的话,以后若是舒家有求于韩家了,你”
  嘟嘟嘟
  舒父的话还没说完
  情绪到了顶点的舒年快速摁断了电话,右手垂了下去,青筋暴露,一双眼眶红红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韩霜一双脚踏进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盯着他孤独的背影,心中莫名一揪一揪地疼。
  空荡荡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被风吹得飘起。
  “咳咳咳咳咳咳,”少年后知后觉,压抑的绝望悲伤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你没事?”终于,韩霜忍不住地向前走了两步。
  卧室里有些昏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这是舒年向来的习惯,因为,二十几年来的生活,见不得人,黑暗与不黑暗有何区别。
  听见声响,少年背影明显一僵,他压抑着咳嗽的欲-望,死死拽着手机,指节泛白,脸色又红又白,莫名的狼狈。
  韩霜过来正是因为收到了陈助理的消息,说是与Helen已经联系好了,所以她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话。
  舒年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一想到刚才的话,他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怎么了舒年”韩霜压根就不介意那些话,听到了只是有些心疼。
  如今听不到他的回复,她连开灯也忘了,一步步走向前。
  脚步声最后在舒年背后停了下来,少年僵住,有些狼狈地不敢转过头来。
  “没事,咳咳咳 。”话一出口,他又咳得停不下来了。
  韩霜并不认为他这样是没问题的,想了想,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背后,在空荡荡飘起的衣服上按了下去,轻轻拍了拍,动作生疏得很。
  少年狠狠一颤。
  不知过了多久,舒年终于转过身来,眼睫上还站着泪珠,声音沙哑,“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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