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渣[快穿]——甜甜的汤圆
时间:2019-02-13 11:23:49

  亲完后,余年郑重地承诺。
  夜渐渐深了,隔着夜色,他们互相对视着。
  “萱萱,这次回来,我可以娶你了了。”余年每说一句话就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叶萱一颗心几乎跳了起来,紧张、羞涩、恼意。
  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余年撩起长袍,一只腿轻跪在地板上,吓得叶萱身体直接往后一仰。
  一双手着急地轻捞住她的腰身,她却并没有排斥。
  得到恋人的许可,余年高兴地眼尾上挑,恨不得现在就成亲。
  他发现,即使他离开这么久,恋人心里还是有他的,不怪他的,这个念头,让他兴奋激动了起来。
  余年低着头,一只手撑在床上,爆红的眼眶里盛满了思念、喜欢,溢得满满的。
  叶萱被他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得满脸通红。
  羞恼得欲哭无泪,没想到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回来就这样……
  “余年,”仔细一听,她的声音都是颤的。
  “萱萱,快半年没见了,我好想你,你想我吗?”男人答非所问,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大手摩挲着紧贴她腰身的旗袍。
  一副她不说就不会放过她的模样。
  叶萱以前从不觉得这个小恋人有这么黏人,现在,她都快羞哭了。
  “萱萱,我很想你,我很想你的。”余年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语气中仿佛松了很大一口气。
  这些日子,练木仓,出任务,哪样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干活。
  仿若神圣、尊敬、信仰,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尔后,飞快地翻身躺在床上,“萱萱,我好累啊,”
  能不累吗,三天三夜没睡了。
  叶萱还来不及羞涩,挡在上方的影子闪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不见了,就听见男人语气可怜地嘟囔了两句。
  她——目瞪口呆。
  接着,他手一捞,将她牢牢扣在怀里,嘟囔了一句,“我好困,让我睡会……”
  叶萱睁着眼睛,有些怀疑人生,听到他买惨的话,心一软,就连最后的挣扎,也停了下来。
  安静的室内,两人默默地抱在一起。
  叶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自上次后她就有了反锁门的习惯,不然,让女仆进来看见这个场面,指不定又炸了。
  不知过了多久,
  她沉默在各种繁杂的思绪中,试图找个机会起来,身边的男人已经缓过来了。
  再困再累,余年也不忘今日来的目的。
  他转过身子,盯着她姣好的脸蛋,眨了眨眼睛。
  “要起来了吗?”叶萱被他看得血液上涌。
  余年无声摇头,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往宽厚的怀里捞了捞,“萱萱,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叶萱挣扎的动作一停,只听他说道:
  “你爹,可能会干预你的亲事,”
  余年似乎在酝酿着语言,但他还没往下说,想到今日的事,叶萱心口就一跳了。
  她目光直直地看向余年,他就好似在说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如果你爹逼你嫁给那什么省长的,你就嫁。”
  叶萱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嫁就嫁。
  “萱萱,你别急,先听我说完。”拉住她往外扯的手,余年又急急忙忙地解释起来,“这次出去,那省长欠了我一个人情,你嫁,其实娶你的人是我……”
  月上树梢,室内始终没有开灯,斑驳的影子落在余年的脸上,斑斑点点,一点一点地跳跃着。
  床头时钟的转动声清晰可闻。
  听他缓缓讲来,叶萱的心停滞了一瞬间——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身边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余年半撑起身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的视线随意在窗外晃了一圈,有些不舍地道,“萱萱,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要先回去了。”
  说完,想到自己和那些人约定的时间,余年飞快起身。
  他面朝着窗户,背对着床,默默地低头整理褶了的长袍。
  叶萱躺在床上,盯着他瘦削不少的背影,长袍搭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罪,想想也是,要是简简单单在路上走一趟,能遇见省长这么高地位的人吗,叶萱眼睛酸了酸了,想到他遭的罪,这心就已经软了一半了。
  “我来,”
  “什么?”余年错愕地回头,左手还在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掉的扣子斗争着。
  只见原本害羞的女人,强装平静地起了身,一步步缓缓走到他面前,“我帮你系,”
  “哦,”
  余年低头,目光灼灼,女人纤细的指尖落在黑色布扣上,衬得更加雪白纤细,她熟练地扯平衣服,食指和中指捏着扣子,小心翼翼的……仿若对待世间珍物。
  叶萱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无处躲藏,指尖发颤。
  一时间,余年心里的温情溢得满满的,心尖也是痒痒的。他喉咙上下滚动,忽然很想抱着她亲一亲,先前是怕吓着她了,但是现在——
  “好了,”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叶萱满意松开了手。
  还未落下,一双布满茧子的温热大手半道上截住了她。
  猛地抬头,触及男人黝黑的瞳目,叶萱心尖一颤。
  “萱萱,我本来就想这么放过你的。”
  余年低头,似低喃。
  他此刻恨不得早些将这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娶回去。
  话音一落,趁她不解,他猛地低头,揽住她的腰身,在她错愕的表情之下,吻住他肖想了快大半年的柔软。
  “唔——”
  叶萱眼睛瞪得跟铜陵一般大小。
  叮咚叮咚
  洋楼的洋钟已经转响了三次
  昏暗的房间里,叶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瓣,余年已经离开有一会了,但她的脸蛋红红的……
  想到男人对她说的话,她又害羞又甜蜜。
  浓浓夜色之中,一行人默默地潜入了长洲城。
  袁贼败,原来靠袁贼提升的长洲省长也下台了。
  很恰巧,让余年捡了个空,现在,他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会代替原省长的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头子。
  悄无声息,余年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当上了长洲省长。
  快得令人难以想象。
  第二天天一亮,
  街上人来人往,余年骑着自行车摁着叮铃铃的铃愣是在忙碌的人群中闯出了一条道。
  “卖报卖报!”
  “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呦!”
  “……”
  越往西街区走,人越来越少。
  偶尔有几个早起的娃在青少板路上追追闹闹。
  余年的自行车轮在路面印出了一条神色的印记。
  叮铃铃叮铃铃——
  原本在玩闹的小孩,听到声音,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张大嘴巴,就差没哇地一声。
  终于,余年在一座破旧的院落前停了下来,大门半掩着,很容易听到里面的声音。
 
 
第110章 民国多情11
  “余老伯, 这真的钱不钱的问题……”
  中年男人, 穿着跟个土财–主似的,丝绸长褂,手上拿了根大-烟-枪在抽, 一边买惨,一边又用嫌弃的视线看着这个院子。
  余老爹弯着腰, 陪着笑, 也是一脸的苦恼。
  实则, 他心里是有气的。
  当年他来长洲的时候,救了这宋家的一条命,这才得了宋家许诺的一个好,愿意将院子便宜些租给他。
  更确切地说,他们宋家是求他租他们的这个破院子的,当时就表露出来不想欠人的想法。
  余老爹一想,算了,干脆就接受了。
  当年,明明口头上说的是永久, 那时他还年轻身上有些钱, 他给的租金,差不多都能将这院子买下来了。
  但现在, 见他装得好意, 明明句句都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就气得发抖。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年没收了地契。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中年大肚男话风一转
  两口子穿了件破褂子, 一听,顾不得生气,浑浊的目光一亮,没办法,儿子去了半年没回来,工作也不知道有没有着落,还有儿媳妇,都是需要他们考虑的。
  他们这是为现实所逼迫啊。再不给儿子留处遮风避雨的地方,他们怕自己老了,儿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余年伸手摁在门环上,刚要推门进去,恰巧听见这一句话,眼尾挑了挑,他眯着眼睛,透过门缝,院子里的状况清晰可见。
  土-财-主带着两个随从,而余老爹余老娘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比人家矮了好几截。
  实在是,是个孝子就看不过去。
  但是,土-财-主的下一句话完全打消了他想进去看看的念头,他就想听,他到底是如何地大慈大悲。
  “你说,”余老爹安抚住老伴,示意她别说话。
  “咳,我这个建议,就看你们考虑不考虑了。”土财主吸了一口烟,吐出,顿时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老人,并不认为他会拒绝。
  余老爹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
  果然,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女儿年纪也大了,听说你们儿子也没娶亲,我是这么个意思,要不就让你们儿子到我家来,到时候,我家里的财富,都是你们孙子的……”
  谈到这里,中年男人仔细地瞧着他们的神色,就不信他们两穷鬼听到这里不会心动。
  但令他失望的是,余老爹和余老娘听完后,只有厌恶,他们脸色蓦地一青。
  合着那么急收这破屋子回去,是打着这个主意。
  别说让他们女儿入赘了,谁不知道,宋芳芳那女人,因为太过刁蛮,一个月前被婆家那边休弃了,外人早传她行为放-荡传得有模有样的。如今,又怎么敢有脸……
  其实,宋德正是考虑了一大圈人才将这视线落在这两人身上,他想了想,姓余的这老头他儿子他见过,脸白白的,长得也好看,是他女儿喜欢的那种类型。
  穷算什么,他们家不缺钱,只要到时候能让他女儿生个娃出来,再好好地继承家业,其它的又算什么
  所以,他不信这两老人会拒绝这种天大的好事。
  但偏偏,余老爹气得发抖,脸色发青,要不是余老娘扶着,估计都站不稳了。
  雪中送炭是美德,但趁火打劫,可就真的是缺德了。
  余老爹难以置信,当年从池塘里救出来的娃,竟然会是这副嘴脸,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拼了半条命去就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了。
  “怎么的,你们不会是不同意?”
  余老爹余老娘还没出声,中年男人一看他们这种反应,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听到这里,余年在门口看着咄咄逼人的男人将他爹娘逼得无可退路,顿时就看不下去了。
  他猛地推开门,“爹娘,我回来了。”
  沉浸在愤怒之中的两人身子一颤,互相搀扶着抬起头,就见他儿子,一袭长褂子,精神抖擞地跨进院子。
  老两口担心了半年,一个月只能收到简简短短的一封信以了思念。如今看到儿子好好地回来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儿啊,”
  余老娘首先没忍住,颤着声音唤了一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是不是真的。
  “爹,娘。”余年飞快走了过去,扶住老两口的手,扑通一声跪下,“儿子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起来,你起来,你好好地就好了……”余老娘听到这膝盖着地的声音,疼得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余老娘见他瘦了一大圈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结实了,但是长袍松松垮垮的,为娘的看起来就很心疼。
  她刚要开口说话,
  旁边已经观看了父子母子情深画面的宋德,忍不住重重咳了几声,挑剔的视线落在了余年身上。
  “咳咳咳,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一场重逢的欣喜,宋德的话就好比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余年轻拍了两老的手示意他们别说话,尔后转过身子,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过。
  中年男人触及他的眼神,后背一冷。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把握很大,有哪个男人会放弃财富美人不要的。
  余年:“你回去,我们会搬出去的。”
  “儿,”余老娘着急唤了一声,还想说什么的,被余老爹拦下了。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年男人简直被他这种态度给气坏了。就差没重重地将大-烟-枪扔了过去。
  中年男人来时是施恩者姿态高高在上地来,离开的时候是气呼呼地走了。
  院子里的大门,走的时候,被他带得反弹在墙上狠狠一撞。
  嗡——
  他们离开后,院子里总算恢复了安静。
  余老娘一直抓着儿子的手不肯松开,生怕他这一离开又是半年,这半年,时不时传出有年轻人出去了就回不来的事,已经吓掉了他们半条命,要不是有书信回来作为安慰,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地好了。
  “爹娘,你们随我搬出去住。”视线落在这操劳的老两口身上,余年轻声提议道。
  他快到中午了才回来,也正是因为一大早挑选房子什么的,用了些时间。
  余老娘还在擦在眼角的泪水,一听这话,迅速地与余老爹对视了一眼,以为他是受了宋德的影响,“儿,不用理宋德,这屋子,我们是交了钱的,还能再住些时候,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赶出来。”
  “嗯,我知道,但是我房子都已置办好了,也别浪费是不是,难不成你们还想看着宋德那张嘴脸,让我入赘他们家”余年半开玩笑地道。
  “不可能的,”余老娘听到他后半句话,忙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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