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男二[快穿]——夜斩白
时间:2019-02-14 11:43:18

  大四开学,课程彻底没有了,程星北的生活重心,转移到了考验复习和助教工作上。
  毕晴空闲时候则开始在申城大学艺术系教学楼转悠,看的书中,设计类书也越来越多。
  渐渐地,两人聚少离多,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大四毕业,程星北穿上学士服那天,毕晴都忙得没有时间来。
  学校给拍了毕业照,程星北特地去要了底片,把照片洗了出来。
  黑白色的照片里,穿着学士服,高挑帅气的男人双眸看着镜头,嘴角带着浅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忧郁感。
  很久以后,这张照片都贴在申城大学的照片墙上,被来往学子围观。
  大学毕业,考研后又是开学季,程星北正式成为了李教授手下的一名研究生。
  除了跟着上课,编纂教材,研究课题外,程星北日常就是算身边走过多少穿着‘北极星’服饰的人。
  从最开始一天也碰不见一个,到一年多后,每天算出的数字越累越多了。
  毕晴和徐珊梅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两月前,她们去鹏城打探市场,还未回来。
  这天程星北正坐在自习室批改作业,身旁都是学生埋头苦读,偶尔有点问题就去问程星北。
  这些学生都喜欢程师哥,不仅数学,物理化学,甚至英语,只要是书本上的问题,找他都能得到答案。
  教室中一片寂静,忽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长裙的俏丽姑娘垫着脚走了进来。
  学生们抬起头,都被一抹亮色晃了眼。
  只见这姑娘的长发与一条墨绿色丝巾缠在一起编成松松的麻花辫,斜搭在肩上,发尾扣着个珍珠发卡,容貌温婉可人,抿着的唇旁酒窝若隐若现。
  她举起手指抵在唇边,对看着她的学生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星北正拿着红笔,皱着眉看一道错题。
  看了片刻,他愤怒地在题目上打了个叉,心想这么简单都能做错,现在的学生真是……
  “程老师……”
  身后忽然传来轻轻的声音:“这道题怎么做呀?”
  “等等,”程星北头也不抬,“我手上卷子马上批完。”
  “哦,那程老师你快点呀。”那女声又道。
  程星北蓦地一顿,急忙回头。
  毕晴笑嘻嘻地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盯着他不住地看。
  “晴晴!”程星北失声道,“你回来了!”
  教室里一阵骚乱,不知情的学生听知情人科普,才知道这漂亮姑娘竟然是程老师的妻子。
  自习室不好说话,程星北拉着毕晴要出去,毕晴却摇摇头:“你把卷子批完呀。”
  程星北只好坐下,拿着红笔继续批改试卷。
  看见错题,他更愤怒了,刷刷几个大叉。
  几张卷子在程老师高效率的批改下很快完成,程星北把卷子一叠,夹着卷子,拉着毕晴的手离开的自习室。
  夜里的申城大学比起几年前要亮堂得多,到处都安装了路灯,偶尔有学生走过。
  程星北回办公室放下卷子,与毕晴一道牵着手回宿舍。
  毕晴朝他说着这两个月来的见闻,程星北安静地听着,偶尔问几句。
  等到了宿舍,毕晴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出来,一件一件给程星北看。
  “这是夹克衫和喇叭裤,鹏城那边最近可流行这样的衣服了!”
  “这个皮衣,看,上面还有铆钉,洋气?”
  毕晴把给程星北带来的东西全掏出来,大部分都是给他的衣服,程星北无奈地看着那些牛仔喇叭裤,亮色大皮衣,铆钉夹克,头疼不已。
  可是看看毕晴期待的小眼神,他又说不出不喜欢之类的话,只好全把它们堆床上。
  最后,毕晴掏出个小盒子,兴奋道:“哥,这是bp机!以后就能经常联系了!”
  “小妮子赚钱了哈。”程星北捏捏她脸。
  “嘿嘿……”毕晴得意的笑着,“我和梅梅姐商量了,在鹏城开个成衣厂子。”
  “哦?”
  “梅梅姐在老家有个认识的人,正好是做布料生意的。这几年不知道为啥,这人的厂子反倒开不下去了,我们就商量着把厂子收购了,以后就自己做成衣,不外包了。”
  “真厉害。”程星北感慨道。
  这才三年,这俩姑娘就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资产和公司规模都翻了几番,程星北那点教师工资,还真不够看的。
  一九八四年,这一年的程老师,依旧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把东西分享完,毕晴就开始和程星北分享八卦:“哥,我跟你说哦……梅梅姐认识的那个开不下厂子的人,现在在咱们手下跑业务呢!”
  “你俩,怎么还把人家给招来做员工了。”程星北啼笑皆非。
  毕晴一脸“非也非也”的表情,神秘兮兮道:“那个人喜欢梅梅姐呢!”
  “他跟我说,让我回家休息,他来跑业务,求我给他和梅梅姐腾个二人世界。”
  “原来如此,那咱们不是很快就能吃上她的喜酒了?”
  “没那么快,”毕晴不以为然摇摇手,“梅梅姐整天忙着赚钱,要不是收了他厂子,估计连他长啥样都不记得。”
  “哈哈哈……”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小晴老板赋闲在家,程老师终于可以从几年如一日的申城大学食堂的饭菜里解脱出来,吃上了老婆的爱心午餐。
  李教授嫉妒得眼冒绿光,成天盯着程星北的碗里,怨念道:“啥时候能让徒媳妇给我也做点吃?”
  程星北无奈,只好把菜分了些给授业恩师,免得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得可怜兮兮吃食堂。
  不过三个月后,毕晴还是被徐珊梅呼走了,鹏城那边厂子开始运转,没她不行。
  走之前,毕晴还从申城大学艺术系招了个不想走分配的学生,去帮她设计服装。
  这下,全校都知道那个教代数的年轻助教,他的媳妇是北极星服饰的老板了。
  当程星北第三次被问老婆赚得比自己多有什么感想的时候,终于破罐子破摔了。
  “很好啊。”程星北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很舒适。”
  问话者:“……”
  申城大学风气开放,众人对程星北的关注也带着调侃意味,不过几天,众人又都忘了这事儿,该干嘛干嘛了。
  今年开学,学校里组织了几场话剧表演,程星北被拉到台上去客串,最后收获了很多照片,收进相册里,等毕晴回来就给她看。
  他的职位也从助教成为了正式讲师。
  新生的年纪与知识水平越来越统一,不过也很多有让程星北都头疼的学生,导致他教师生涯十分充实。
  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毕晴一直在外奔波,两人聚少离多。
  研二毕业那天,远行三个月的毕晴忽然和徐珊梅一起回来了。
  徐珊梅身边跟着个高大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个追求徐珊梅的男人。
  看两人神态,想必是修成正果了。
  那男人友好地朝程星北伸出右手,两人握手,他友好地自我介绍:“汪建明,幸会幸会。”
  “程星北,你好。”
  两男人互相自我介绍后,聊了几句发现挺聊得来,一下就谈起来了。
  一旁,徐珊梅握着毕晴的手,低声道:“你去说呀!”
  毕晴看着程星北,片刻后转头,纠结:“……我,我不好意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徐珊梅催促她,“说呀!”
  “等会……等会说嘛。”
  “还害羞?老夫老妻的!”徐珊梅性子风风火火的,从来不扭捏,当下就把汪建明给扯了过来,“你别老跟妹夫聊啦!让他们俩口子说说话啊!”
  汪建明摸摸头,朝程星北抱歉地笑了笑,乖乖站到徐珊梅身边去。
  徐珊梅把毕晴推到程星北面前,狡黠道:“妹夫,小晴有话跟你说。”
  “什么?”程星北微微一怔,看着毕晴。
  毕晴不好意思抬头,盯着地面,嘤嘤嗡嗡说了一句话。
  程星北笑了起来,无奈道:“晴晴,你说什么呢?听不清啊。”
  徐珊梅和汪建明溜得远远的,脸朝着这边,看着他俩笑。
  毕晴咬咬牙,抬起头来。
  她的小脸上一片绯红,双眸湿漉漉的盯着程星北,张了张嘴。
  “那个……”
  半晌后,她双手握住程星北的手,慢慢展开他的手指,将其贴在自己腹部。
  “那个……宝宝……就是,哥,你要当爹了。”
  程星北一呆。
  走在校园里的学生们,头一次见到泰山崩于前而不瞬猝然临之而不惊的程老师,露出了傻兮兮的表情。
  徐珊梅急忙从包里拿出相机,把这幅场景拍了下来。
  斑驳树影,满洒在夫妻俩的身上,两人脸上神色不同,眼中却是如出一辙的喜悦。
  少顷,程星北终于从喜悦的巨浪冲刷下找回了理智,猛地把毕晴按入怀中。
  他向来不善口头表达感情,千言万语,全都于无声中流露。
  “三个月啦。”毕晴说。
  “嗯。”
  “哥,你好傻啊。”
  “嗯。”
  两人傻兮兮的抱了会儿,分开后还呆呆的互相看着,徐珊梅实在是受不了这俩傻子,上前来说话。
  “妹夫,喏,这是小晴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正是刚才徐珊梅用来拍照的相机。
  这个相机,毕晴看见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程星北慢慢接过相机,失落地笑了笑:“我都没给你准备过什么礼物。”
  “你就是她最好的礼物啦!”徐珊梅挤眉弄眼,调戏这老夫老妻了还害羞的小两口。
  程星北把相机递给徐珊梅,请求道:“再帮我俩照一张。”
  两人携手,在申城大学大门前,合影一张。
  照片洗出来,程星北很老土地在照片后面用漂亮的瘦金体写上:一九八五年七月,携晴晴于申城大学。
  毕晴回来后第二天,程星北取出这几年的所有积蓄,买了一套两室的小房子,趁着暑假没有课,亲自装修后,从宿舍搬了出来。
  “你别动,我来。”
  程星北把毕晴推出厨房,自己一手握着刀,一手捧着书,站在流理台前。
  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无从下手的鲫鱼,实验室借来的小秤,以及各种料理用具。
  “嗯……”他看一眼书上的操作流程,念叨,“去鳞,这个已经去好了。去黑膜?黑膜是什么……”
  双手只握过笔,画过辅助线的程老师,头一次有了一种书上写的什么他看不懂的感觉。
  书上也没有图示,程星北把一条鲤鱼翻来覆去折腾,终于找到了上面说的“黑膜”是什么。
  原来就是鱼腹里的一层黑色东西,终于把鲫鱼料理好了,把铁锅浇上油煎鱼,却忘了把鲫鱼擦干水,滚烫的油花爆起来,把程星北吓了一跳,手背上也被烫伤了几个点。
  这几年,毕晴不在家的时候,程星北都是吃食堂,从没自己下过厨,当年炒青菜的技能也全忘光了。
  磕磕绊绊把一条鱼煎好,切了豆腐生姜葱,煎了鸡蛋,开始炖汤。
  等到一个小时后,奶白色的鲫鱼汤炖好,程老师招呼晴老板:“晴晴!吃饭啦!”
  毕晴挂了固话,踢踏着拖鞋走出来,看见桌上一碗鲫鱼汤。
  “饭呢?”毕晴问。
  程星北一怔后才道:“我给忘了……”
  “噗……”毕晴笑了出来,无奈地把程星北按在沙发上做好,塞了本书给他。
  “程老师,你看看书,我再去炒个菜。”毕晴说完,穿上围裙。
  程星北把书放下,固执道:“我去,你先把汤喝了。”
  程老师十分坚持,毕晴只好坐下,程星北又把勺子塞她手里,让她好好喝汤,自己跑去厨房淘米煮饭。
  又是半小时过去,程老师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
  “汤喝完了没?你吃饱了吗?”他问。
  毕晴点点头:“吃饱啦。”
  程星北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道:“吃饱了你就出去走走,要多运动,快去。”
  说完,他又缩回了厨房。
  毕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每次吃完饭,程星北都会陪她去散步的,怎么今天让她自己去?
  走进厨房一看,毕晴就知道他为啥要让自己去散步了。
  饭糊了,菜焦了,程老师当年的炒青菜技能,显而易见是一点熟练度都没了。
  程老师佯装虎着脸,要让毕晴出去自己散步。
  毕晴才不怕他呢,纸老虎,一戳就破。
  “你出去!”毕晴一指厨房门,“看书去!”
  程老师站着不动。
  毕晴去推他,程星北生怕让她累着,只好从善如流被她推出去,还被锁在厨房外,望眼欲穿。
  十分钟后,毕晴端了一碗蛋炒饭和一盘小青菜出来,看着程星北吃完,两人一同去散步。
  时间倥偬,八六年正月时候,宝宝出生了,是个小子。
  许久未联系过的毕晴家人终于出现,帮忙照顾毕晴和宝宝,刚晋级成奶爸的程老师又要上课,回家还得帮着奶孩子,忙得晕头转向,大有智商降低的趋势。
  满月时候,程星北给宝宝捉字,起了个单名“砚”,程砚。
  这么多年,程星北的父亲也不知在哪里高就,没人跳出来对宝宝的名字有意见,夫妻俩都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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