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甜了怎么办[快穿]——大梦当觉
时间:2019-02-17 08:17:52

  说着,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档案室:“电脑上什么资料都有……只要你能知道密码。”
  如果说钥匙的话时慢还能“借”一下,密码她要怎么办啊,看她皱眉的样子,男生一笑:“你说你查它干什么啊,学校里每年死的人多了去了,跳楼的,上吊的,打架的,那么多人你查得过来吗?”
  无论如何,时慢很是感激他,她道:“谢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男生一笑,不在意地摆摆手:“别客气,这么多年,我也想知道真相。”
  这么多年?时慢觉得他说话有点怪,但也没在意,她又道了谢,走出了办公楼。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男生挥手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变成了一道虚幻的残影。
  “李老师,你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吗?”
  “没有……好像就一个小姑娘自言自语。”
  时慢求了档案室的老师无果后,失望地回到学校。
  现在她找到了当年死去的那几个男生的线索,如果拿到了密码,找到剩下的那个人,就有可能知道女鬼的秘密。如果真的能解开她的心结,送她往生,也是救人救己了。
  她折腾了一天,累得不行,但又不敢就这么睡过去。
  她把门窗关好,灯光大亮,把自己包成个蚕蛹,像是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地盯了半天,直到午夜没有什么异样,她拍了拍胸口的那块符,这才面朝墙壁闭上眼。
  刚刚迷糊的时候,只听“噼啪”一声,头顶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门开了一条缝,一股冷风涌了进来。
  时慢猛地睁开眼,她想要坐起来,却惊觉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冷汗猛地就下来了。
  难道,又是女鬼来了?
  这次她有平安符,应该能抵挡一阵……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床尾一重,就像是有什么爬上了她的床,时慢吓得脚尖都绷直了。
  她瞪大眼看向墙壁,感觉有一股力量隔着被子,从她的脚腕延展到腹部,最后来到脖颈,然后绳结动了动,平安符在空中无声地变成了灰烬,没了平安符,那个黑影更加肆无忌惮,它靠得更近,她能感受到身后的床铺微微塌陷,枕头发出沙沙的声音,它就躺在她身后,靠得如此之近,近到能感受到它吹在后颈处的“呼吸”。
  这只鬼正躺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看,可能随时会杀死她。
  时慢吓得哭出声,她宁愿这只鬼肢解给她一刀也总比这样吓她好。
  她哭了半宿,身后的鬼却没有半点动作,仿佛就只是喜欢这么躺着,到了后半夜,她打了个哭嗝,眼前渐渐迷糊,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110章
  【第六天】
  一早,时慢迷迷糊糊坐起来,她恍了半天神才清醒过来,“砰”地一声转过头去,只见在她身后,除了被褥微微凹陷外,什么都没有。她摸了摸被子,恍然还能摸到一抹凉,那个鬼走了?
  它竟然没有杀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似乎还能感到那股阴冷的气息。一低头,白思澄给的平安符已经不见了,留下一根空荡荡的绳子。
  那只鬼为什么只毁了平安符?难道是为了让她被别的鬼吸干阳气而死?
  她恍惚地下床,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浑身更冷了,时慢从柜里掏出长袖套上,看着镜子里惨白着脸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好几次都死里逃生,还怕什么?
  虽然发生了事,但该上的课还得上,时慢低着头走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人大多数都来了,她刚刚踩着铃进来,老师看了她一眼,道:“后来的同学赶紧回到座位上,咱们马山开始了啊。”
  时慢穿过夹道,所有的同学都下意识地收回伸出桌外的脚,有的干脆用书包占住了旁边的空位。赖美琪的死因虽然还没有定性,但是经过温娇神神叨叨的哭诉,有些人也不得不嘀咕,毕竟赖美琪死得太过蹊跷,这学校还流传这那么多鬼故事,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多想。温娇和皮倩都回家了,只剩下时慢,看她惨白着脸,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是下一个,因此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
  时慢不在意,她找到最里面的一个空位置坐下,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她感觉浑身终于好受了一点,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这节课是专业课,老师在讲台上翻点着无聊的ppt,学生们刚开始的时候还兴致勃勃,时间一长眼皮子就开始大家了。
  时慢正襟危坐,她紧紧盯着黑板,不知为何,她似乎对这些知识很感兴趣,似乎无论多么枯燥的知识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事物,即使她听不懂或跟不上,她也愿意瞅一瞅、听一听。
  但是她的兴趣没有坚持多久,眼底的青黑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命地拽着她的上眼皮与下眼睑重合,她昨天晚上睡得不踏实,这会儿阳光正好,再加上讲台上有最好的“催眠曲”,她想坚持也坚持不住了。
  她忍了没多久,还是没忍住,“砰”地倒在了桌子上。
  教室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老师缩了一下脖子,道:“前面的学生,把门关上。”
  有一男生站起来,刚想关门,却被门外的那个人吓了一跳:“白思澄?”
  白思澄这天起来晚了,她打了个哈欠,一把拨开男生:“报告!”
  老师瞪了她一眼,无奈地一挥手:“赶紧进去、进去!”
  白思澄走了进去,就坐在和时慢相隔一个过道的地方,她刚打开书本,就感觉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让她想起小时候她爸爸把她关在屋里,一个人面对恶鬼的时候,她吓得浑身发抖,那种恐惧她还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再也不会感受到那种恐怖,没想到在这个艳阳高照的白天,一个连面都没有见到的“事物”竟然让她不寒而栗,从她的左边传来刀扎般的气息。
  她知道时慢就坐在她的左边,她想要转头去看,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连眨眼都变得极为困难。白思澄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她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只深不可测的鬼。
  然而她不能该坐以待毙,
  她的手死死地按在了桌面上,太过用力以至于指尖都在发白,然而无论她用了力气方法都不能动弹分毫。一滴汗落在了桌面上,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左边的一瞬间,呼吸突然一顿。
  只见在白思澄的那双通灵的眼里,时慢安静地睡着,窗外的微风吹过,划过她睡得红扑扑的面颊,有一团白色的人影无声地趴在她的对面,微风把那团白影吹得微微飘散,但它很快又重新聚拢,安静地趴着。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近到有一部分躯体不分彼此。
  白思澄毛骨悚然,她头一次看不清一只鬼的真面目,只能看到那是一团人形的白影,那股阴冷让她的汗毛都在颤栗。这么强大的厉鬼,在白天都能让她动弹不得,更何况在晚上?
  时慢是什么时候招惹上的?
  电光火石之间,白思澄猛地想到了什么,突然瞠大了眼睛。
  赖美琪几人惹上那么厉害的女鬼,时慢身为第一个人为什么几次都能死里逃生?白思澄看着时慢身上更加浓郁的阴冷气息,呼吸不由得一重。对付恶鬼,除了消灭还有超度之外,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找到一个更加强大厉鬼。
  想到这里,她再看那团白影就有不同的意义了。
  那只鬼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时慢,似乎只盯着对方就能让它满足,渐渐地,它竟然也学着时慢睡觉,身形开始一起一伏地“呼吸”着。
  一人一鬼在夏日的阳光下小憩,周身浓郁的阴冷把她们包裹在一起,不分彼此,一瞬间竟然有种自成一界的错觉。
  白思澄看着看着,就像是窥探了什么隐秘一样,猛地收回了目光。看着那一人一鬼,她竟然有种一种窥探别人情书的错觉,不自觉面红耳赤。
  害怕和兴奋混在一起,她的脸上冷热交替,好不难受。
  “时慢,起来回答问题!”
  讲台上老师的一声怒喝像是按下了开关键,白思澄的手指颤了一下,1她发现自己能动了,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她一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时慢睡得正香,突然感到脸上一凉,像是有人对她脸上吹了一口气,她下意识地睁开眼,讲台上老师沉着脸问:
  “时慢,站起来,这道题选什么?”
  时慢看着老师沉着的脸,暗骂自己不应该睡着,现在她哪里知道老师讲的是哪道题啊,她下意识地看向白思澄,哪想到她一脸的汗,还别过了头。
  时慢无法,就在想要承认错误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她桌子上的书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笔尖滚到了页面上,指向一个位置。
  她内心一动,道:“选A。”
  老师瞪了她一眼:“对了,坐下,下次上课精神点啊。”
  时慢乖乖点头,她看着书本,有些发怔。
  下课的时候,她刚想找白思澄说一下平安符的事,没想到白思澄就像是躲着什么似的,猛地跑出去了,她摸不着头脑,白思澄是不是知道自己把符弄丢了,所以生气了?
  时慢正想追出去解释,没想到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温娇来的电话,她一接,就听到温娇在那头猛地哭喊道:
  “时慢,皮倩死了!”
第111章
  正值正午,天气闷热。几只野猫在村口徘徊。
  皮倩家的房子在翻修,墙面已经垒得差不多了,就差屋顶了。
  皮倩在赖美琪死的当天就回到了家,她到家的时候工人正站在高高的架子上搭瓦片,野猫在架子下跑窜,扰得工人汗都冒出来了,皮母拿出扫帚赶它们:“该死了野猫,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皮倩喊了一声:“妈……”
  皮母回头,看见她的时候眉头就是一皱:“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皮倩顿时哭出声:“妈!学校里有鬼,我好怕!”
  她妈被她这么一哭吓到了:“怎么了闺女?有啥事好好说。”
  皮倩哽咽地道:“我们宿舍死了一个人,是女鬼杀死她的,我吓得赶紧跑回来了。”
  皮母摆明了不信,说她想太多,皮父从墙后走了出来:“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呀。”
  皮倩哽咽地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但是这里人多喧闹,皮倩爸爸把她拉到暂时居住的仓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
  仓房里堆满了东西,勉强空出一块地方放下一张床,在里面,摆放了一座观音像,香炉已经积攒了一小堆白灰。
  皮倩坐在床上,抹着眼泪说了前因后果,皮倩爸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吸:“也许是你想错了呢,我觉得警察说得有道理,也许是谁借着什么鬼鬼怪怪的杀人呢。”
  “不可能!”
  皮倩下意识地喊道,她一想到赖美琪的死状,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那个女鬼有多么可怕!我们学校老早就有这个传闻,她肯定是找上门来了!”
  皮父皮母对视一眼,各自叹了一口气,最后皮父敲板道:“这样,先不管真假,回学校也不安全,就让她在家待几天,”
  皮母点了点头,她起身朝观音拜了拜: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门外有人喊她,她转身叹了一口气:“家里房子也快盖完了,日子也好过了,怎么就遇上这种事儿了呢。”
  她刚一出门,门口就有一只黑猫跳了出来,皮母吓了一跳:“这该死的猫!”
  黑猫回过头,张嘴冲她嘶哑地叫了一声,转身跑进了树丛里。
  皮母骂道:“晦气!”
  工人抹了一把汗,走了过来:“大嫂,小倩回来了?这是咋了?”
  皮母摆了摆手道:“没啥、没啥,孩子病了回家要养两天……我看屋顶要盖完了,你们一会留下吃饭。”
  工人乐呵呵地应了。
  看着快要成形的新房,皮母的心里松快了些,她想,世界上哪里那么多神神道道的事,也许是闺女想多了呢。
  到了晚上,皮倩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皮父皮母在隔壁睡得正香,发出足以穿透两道门的鼾声,门外的野猫在发春一样地叫,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半点睡意都没有。
  其实她虽然气父母不相信她,但她也明白这种事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有时候她也恍惚,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真的有鬼,为什么她没有一次见到过,为什么每次都从时慢的嘴里听说,如果没有鬼,那么赖美琪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像是警察说的一样,是有人借着碟仙的名头杀人吗?
  对,也许、也许真的只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呢,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她勉强一笑。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突兀的咳声,像是垂死之人想要咳出最后一点血痰,嘶哑之中又带着痛苦的呻吟,她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猛地回过了头。
  只见她家的木门突然开了一条小缝,一只黑猫踱了进来。
  黑猫睁着翠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皮倩被看得毛骨悚然,她拿起床头的杯子向它一砸:
  “滚开!”
  杯子在黑猫的脚边炸开,黑猫纹丝不动,它突然张开了嘴,发出嘶哑的干呕声,接着皮倩看见,有一团密密麻麻的东西从它的嘴里爬了出来。
  她瞪大了双眼,仔细一看竟然是头发!
  她吓得声嘶力竭:
  “鬼!有鬼!”
  黑猫嘴里的头发疯狂地涌出,甚至已经铺满了大半个地面,像是黑蛇一般往床上爬去,她跑下床想打开门,门却纹丝不动,她疯狂地拽门,嘶声尖叫着:“女鬼找上门了!爸!妈!救命!”
  然而就算她喊得再大声,这屋里就像是和外界隔绝一样,皮父皮母没有半点反应。
  一股股头发弯曲地向她爬来,而黑猫嘴里还源源不绝,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有一只苍白的手从它的嘴里伸了出来,那手枯瘦如柴,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辨,皮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嘴里只能发出“咔咔”的叫声。
  那只手如同风中的枯枝一般,抽搐着在空中摇摆,然后猛地拄在了地上,紧接着另一只手撑住了黑猫的下颚,只听“喀”地一声,猫头瞬间变成两半,一颗头顺着大股的黑发猛地钻了出来,那颗头只有几缕黑发,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像是错综复杂的树根,盘踞在头皮上面。
  她的手撑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皮倩爬去。
  皮倩跪在地上,砰砰地给它磕头:“你别过来了,求你了!放过我!我还不想死!求你了!你去找时慢,去找温娇,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
  女鬼的脖颈发出机械般的咔嚓声,她转动了一下脖颈,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皮倩恍惚看到了她满脸的青筋,吓得尖叫一声,空气中渐渐弥漫一股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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