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木羽年華
时间:2019-02-18 07:59:38

    清亮的口水顺着粉嫩嫩的小嘴巴流淌出来,苏婉容便抿唇笑看着小家伙急得直冒鼻涕泡,小脑袋一个劲儿拱着她爹的胸口,竟像是想从那硬邦邦的胸膛上寻着奶水似的。
    这般看了一会儿,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唤了倚翠过来,将小家伙带到奶娘那里去哄。
    粉润的小娃被侍女抱走,苏婉容寻来一块儿绣帕,用那白嫩纤细的玉手轻轻执着,原本打算替男人擦拭一番他胸口衣襟上女儿留下来的口水印子。
    擦拭到一半,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却见那翘挺小巧的鼻尖不自觉嗅了一下,黛眉便是嫌弃样的浅浅一蹙:“什么怪味儿啊!”
    胤莽原本低垂着眉眼,凝视着小女人温柔贤惠伺候自己的模样,薄唇带笑,颇为受用。
    这会儿见她忽然抬起了眼,劈头盖脸便是这么一声嗔怪。便是略显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旋即及时解释说:“忙完了政务,这不是急着回来见你和惜儿?来前便忘了沐浴。”
    这几日天气原本炎热,胤莽又是个气血重,好出汗的。
    身为帝王,总是有诸多的讲究。譬如这龙袍繁琐厚重,为了维持天家威仪,即便是热,白日里也是断断不好褪下的。
    因了这个,便是无需四处奔波,在御书房里闷了一天,轻而易举就会闷出一身汗。
    他不像这小女人,浑身上下,哪怕身子骨沁出来的汗都泛着一股勾人的香。五大三粗的男人,淌出来的汗富有男子气概,却并非那么宜人的。
    今日也是赶回来急着见她,一时懈怠,这才忘记好生收拾一番。她素来是个好讲究的,这才惹得她蹙眉嫌弃。
    至于那苏婉容呢,
    到底是自家的汉子,再如何糙,左右也习惯了他的性子,倒也不会真的嫌弃。
    再者他日理万机的,政务繁忙之下,忘了这些琐碎,苏婉容无奈何之下,也是拿他没辙。只得命宫人备好了温水和澡巾,打算让男人索性直接沐浴净身便是。
    “待会儿就该用膳了,你索性就现在先洗洗吧。换身干净的衣裳,也能舒服一些。”
    见屏风背后的热水已经安置好了,苏婉容这般说着,就打算先行退下。可是尚来不及她转身,纤细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男人大手宽厚,因为握惯了刀枪,掌心覆了一层粗粗硬硬的茧。这会儿紧紧握着她的,那灼热的体温便直接熨烫在她细腻柔嫩的肌肤上。
    “陪朕一道儿。”
    胤莽目光灼灼,黑眸幽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配着那意味深长的低哑嗓音,苏婉容耳根一热,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口中的“一道儿”是指的什么意思。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婉容摇头拒绝:“不要。”说完,触电了似的,就把手从他的掌心给抽了出来。
    男人是个无耻的。共浴这回事儿,从前关起门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不是没有做过。
    可这会儿天都没黑全呢,寝殿里甚至还立着三三两两的侍女。男人不知羞的说出这等话来,他不要脸皮,她还要呢。
    娇哼了一声,转身就打算离开。男人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却是自身后将人给牢牢抱住了。
    胤莽拥着怀里纤细娇小的身子,不理会她软绵绵的挣扎,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后颈,哄声道:“再过几天,朕启辰便要前往东夷了。你这几日便乖乖的,好生服侍服侍朕罢,恩?”
    苏婉容一愣。
   
第189章 腻歪的一章
  她早就知道男人该要前往东夷了,可这两日因了月娘的事情一打断,竟是忘记了这事茬儿。
    这会儿也便是男人提起来,她才想起也就是昨日,辅国将军还在城门口亲自点将呢,想来早已经整装待发了。
    明明晓得男人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惹她动容,可是临行在即,苏婉容还是不争气地着了他的道儿。
    原本推搡着男人胳膊的手,也不再继续挣扎。纤细如葱的玉指反而是轻轻搭在那里,一下一下,下意识抠着男人粗硬的大指甲盖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小妇人低垂着头,嗓音闷闷的带着一点娇娇的哑意。胤莽意识到仿佛有些不对,赶紧将她转了过来,手掌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瞧看一番。
    眼眶没有红,好看的一双美眸也是莹莹清澈,眸底并没有泪光涌动。
    还好,
    只是撅着那红红的小嘴儿,表情不太高兴罢了。
    当下就把人搂进怀里,低下头去,去亲她的脑顶。
    原本确实是想卖惨博她的同情,顺便讨点好处。现如今看见她这副委屈又不舍的可怜模样,一边心中欢喜,一边倒是不忍心继续说此事了。
    可是耐不住固执的小妇人一直逼问,他无奈何了,踌躇了半晌才犹豫地说道:“其实大抵还能待上一阵的,月末才启程的。”
    目下已经八月二十七了,距离月底,也就是说,只剩下三天了……
    这算什么还能待上一阵!
    小妇人额头抵在他的胸窝,忽然就不说话了。这会儿的胤莽,无疑是十分后悔,自己方才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该在她面前提起前往东夷的事情。原本还好好的,平白惹她难受。
    又是歉疚又是心疼的,搂着怀里的娇人儿,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哄。怀里的人儿,却一声不吭地抬起了头。
    “今日由本宫伺候陛下沐浴,你们都退下吧。”
    这一句,自然是朝寝殿内原地候着的一众侍女们说的。
    **
    从前只觉得小女人性子倔,脾气也拧巴的每每都能把他气得够呛。
    成亲这么久后,才逐渐认识到,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尤其是她把你放在心上的时候,心肠实际上软的很。你稍微哄哄,示个弱,她总能做出叫他惊喜的事情。
    平日里这小女人多好面子,脸皮又薄。今日舍不得他了,嘴皮子虽硬,还不是纵着他为所欲为?甚至把害臊也放去了一边,在侍女面前,这般主动提出要伺候他沐浴,当真是头一遭了。
    胤莽显而易见的,感到十分受用。
    最起初的时候,苏婉容确实是认真替他擦洗的。
    身形魁梧的男人半靠在浴桶内,瞧着小女人侧脸娇美,柔顺又卖力地替他擦着前胸后背。
    蒸腾的水汽将女儿家幼嫩白皙的脸蛋儿氲得红扑扑的。黑发如绸松松散散地挽成了一个髻,其余的发丝就这么慵懒地自然垂散,有那么一缕,不小心沾上浴桶里溅出的水,湿哒哒地黏在她的颊边。她倒是丝毫不察,依旧是迎着潮热的雾气,香汗淋漓地替他仔细地擦洗。
    最起初的时候,胤莽也确实是安安分分坐在那里,分外享受着她的尽心服侍。
    可就瞧着这小女人几乎半跪在浴桶外侧,这般乖顺细致地伺候自己。水花四溅,在她单薄的寝衣上晕染开来,渐渐透出点仿佛泛着淡淡嫣粉色的诱人肌理……
    “哗啦”一道剧烈的水声,伟岸高大的男人猝不及防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下一刻,却听女儿家受惊的“啊呀——”一声。纤细的手腕儿被男人握住,就这么霸道而强劲地直接一把拽进了浴桶。
    水花迭起,暖雾溶溶。闷重的水声之后,溅起一连串惊涛骇浪。
    ……
    双人浴洗成了鸳鸯浴,自打男人邀请她同自己“一道儿洗”的时候,苏婉容内心里其实就已经有这个觉悟了。
    或许是男人临行在即,苏婉容一时心软,方才那几回,实在是格外的乖巧柔顺。
    就连昔日里,床榻间那几个她平素羞于配合的大胆花样儿,这会儿他想,她半推半就地也就随了他了。
    在她跟前,胤莽素来没什么定力,更是个禁不了撩拨的。今日的小妇人又尤其温顺可人,只是这么看着,就叫人心里发痒。这哪里还能受得住呢,自然是不在拘着自己,愈发的狂猛肆意起来。
    还没上战场呢,却把战场上奋勇杀敌的那股子豪迈的粗蛮劲儿,毫不吝啬地提前施展在她的身上。甚至不许她哭,薄唇将那呜呜咽咽的微肿唇瓣儿都给堵住。只留那长而卷翘的眼睫,颤巍巍地悬着一滴泪珠,将落未落。
    罢了,苏婉容由着胤莽仔细拭干了身子,拿柔软的绒巾那么一裹,便被直接打横抱上了床榻。
    这会儿苏婉容身心俱疲的,自然暂时是没那个体力用膳了。蜷缩在胤莽的怀里,虚软无力地细细喘息。
    也不晓得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粉润的拳头羞愤似的,时不时锤他打他两下。继而又咬着唇儿,软软贴着他的身躯,环着他强劲腰杆的手,愈发依赖般地抱紧了一点。
    怀里靠着个香嫩软绵的小女人,那女人时而挠痒似的爱娇地捶打他两下,时而又像是个乖顺的小动物,用那柔嫩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胸膛。
    此般凝视着她这副娇态,胤莽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柔情完全无处施展。只能将她拥在怀里,闻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细软微潮的发丝。
    “疼不疼啊?”
    狠狠哭过的嗓音,低低柔柔哑哑的,掺着点黏糊糊的娇。就这么从她的喉咙里轻轻咕哝出来。
    小女人毫无征兆的这么一句,胤莽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细细软软的手指尖儿,轻轻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他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是在战场上历经过无数生死的男人,胸膛,肩背,腰腹,几乎各处都横陈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这两年晋元没有战事,那些个伤口无论多深,都已经渐渐淡去。可是疤痕犹在,尤其是横在胸口的这条,似乎要把人直接一劈两段似的,尤其触目惊心。便是没有亲眼目睹,也完全能够想象出来当时的战况如何叫人心惊胆战。这伤口便是再深上一寸,两寸的,男人怕是都没办法活着凯旋了。
    夫妻亲密无间,从前晚间上榻的时候,小女人偶尔也会无意识地摩挲一下他身上的疤痕。女人家的一双柔荑,没做过半点粗活,莹白细嫩。温软秀巧的指腹轻轻抚弄着那疤痕。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再深的口子,他也早就不疼了。这会儿被她,以昔日里多了十倍百倍的温柔,细腻摩挲,胸臆间便窜出一丝丝能钻进骨头缝里的痒……喉结微微耸动,他伸手覆住了她的小手。
    “心疼朕了,恩?”
    苏婉容没吭声,只是继续蹭了蹭他胸口最狰狞的那里。
    这是个久经沙场的男人,能坐在今日的位置上,哪能不受点伤呢。男人皮糙肉厚的,挨些刀子未必在意。这些口子,最起初看得叫人心惊肉跳,可是看习惯了,反倒更像男人历经风霜,身经百战的经历和见证。
    若放在平日,苏婉容并没有这么矫情的。也就是男人眼下又要出征,心头这才有些不是滋味儿。
    再容易的战事,都有经历凶险的可能。这一趟从东夷回来,男人身上不晓得还要再多多少道类似的口子呢。
    “万事皆要小心一点,知不知道?”
    自这小妇人以前,胤莽没有过女人。不晓得上战场受人牵挂是个什么滋味儿。
    东夷一战,莫说胸有成竹,这两个月养精蓄锐,经过缜密的战略部署,将士士气充沛,攻下东夷,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从前经历过比这凶险万分的战事,数不胜数。小妇人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若放在旁的女人身上,他怕只会嗤笑一声,嘲讽妇人之仁。
    可是自家的小女人担心他,体贴他,他非但不觉得多余,看她这幅样子,内心里反倒是溢出满腔的柔软和温情。
    “你便安心在宫里带着惜儿,其余的都不需多想。若是觉得宫里无聊,便把戏班子都请过来,你一天听一场,戏都听完了,朕也便该打了胜仗回来了。”
    胤莽抱着她,一边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一边贴在她耳边柔声这么哄道。苏婉容躺在他怀里,偶尔娇哼上一声,也不晓得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
    苏婉容没来得及请戏班子解闷儿,帝王即将领兵出征,她这个做皇后的,这两日也不算清闲。
    除了替他亲自准备前往东夷要用的行囊,众将领的饯行宴素来也是由后宫全权负责。晋元的后宫形同虚设,后宫里面只有苏婉容这么一个皇后娘娘,是以这场宴席,毫无例外地,便是由苏婉容一人操办。
    将士点兵千万,光是清点宴宾数量,根据酒席安排菜式,便已经是一项极大的差事。胤莽这两日早出晚归,忙着同将领商讨部署阵容,亲临军营督促将士操练。至于那苏婉容呢,也是忙碌于手头的事情,不得开交。
    辛苦,自然是有些辛苦的。可是苏婉容晓得,自己到底要逐渐适应这种忙碌却充实的感觉。
    仔细想想,这约莫是成亲以后,男人带兵打仗,头一次留她独守在宫中。
    男人离开以后,宫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少不得她一手操持。男人在宫中的时候,宠着她,护着她。她习惯了这种疼宠,偶尔也会小小地恃宠而骄,但她到底心里有数,晓得这皇宫之大,人心裹测,多的是看她不顺眼的人。
    之所以这么久了,鲜少有人登门找茬,那是因为有男人这个做皇帝的,在她背后罩着她呢。无人胆敢过来欺她。
    苏婉容都想好了,自己虽是个柔弱女子,到底贵为皇后。男人不在的这半年间,便是有人钻了空子,有意想寻她麻烦。她总归也不是什么人人拿捏的软柿子。届时便摆出皇后娘娘的凤仪,至少在架子上,总是能压上一压。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八月三十,便是胤莽的出征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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