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妻带球跑——二恰
时间:2019-02-21 11:52:08

  边跑嘴里还在喊着,“陈齐,你等等我呀,我们明天去打猎好去吗?”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容娘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公主,没想到这公主与平常人家的姑娘也差不多,并没有长着三只眼睛。”
  “看着很凶,实际却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陈齐也不知是怎么惹上的这位公主的青睐,难怪陈老夫人那日会如此的愁眉不展,沈烟容也忍不住的抿唇偷笑。
  没想到三公主来了之后,馆内的娘子们不仅没自尊心受打击,反而还自信了一些,尤其是芍药,被三公主这么一胡乱的鼓舞,还真的胆子大起来了,至少这么看来倒还是件好事。
  就在沈烟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第二日一大早店还未开张,沈烟容还抱着安安在睡梦之中。
  便听到了一阵的吵杂声,怀里的安安翻了个身,扭着小屁股往她的怀里拱了拱,半个身子就露在了被子外头。
  沈烟容下意识的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抱,眼睛慢慢的睁开,耳边还是微弱的争吵声不停的往耳朵里钻。
  过了一会声音又消失了,外头是小蝶出去开门的声音,沈烟容没听到走动声,以为是听错了,就翻身准备继续闭眼睡觉,结果刚闭上眼就听到了小蝶慌乱的脚步声。
  “容娘子,外头有人把咱们的店给拦着了,娘子们进不来,咱们的店门也开不了,像是有人来闹事了。”
  沈烟容的双眼一睁,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严重的起床气让她这会的心情很不好!
  这还有完没完了!最近她这是走了什么运气,天天都有人来闹事,她就该门外栓条恶犬,老娘不发威都当她是小玉了!
  起床,抄家伙,干他呀的!
  小玉:喵喵喵???
 
 
第66章 
  来不及梳妆梳洗穿了外衣, 戴着面纱就气势汹汹的带着人直奔大堂,此刻的店门已经被打开, 外面横躺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 背对着大门大有一睡不起的架势。
  外面的街上已经围着不少看热闹的路人了, 就连隔壁两家的邻居, 此刻也远远的观望着不敢靠近,而店内的娘子们全被他给堵在了门外,只要一靠近他就会拿着锋利的刀子恐吓。
  有主见的娘子就喊了人要来赶他走, 那人还在大言不惭的大放厥词,“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你们掌柜的相好, 你们若是敢伤了我, 一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娘子们面面相觑, 虽然下意识的可以肯定容娘子是绝对不会看上这种人的,可她们都从未听过容娘子提起安安的父亲,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安安的父亲是个这样的人, 娘子才不耻提到他?
  方才小蝶去找沈烟容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闹了一阵了, 满口的他与沈烟容的□□, 如何的花前月下, 又是如何的珠胎暗结,只可惜他当时已经有妻儿, 为了沈烟容抛妻弃子, 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可没想到沈烟容却是个骗人钱财的骗子, 骗了他的钱就将他抛弃。他被骗了财物才会家道中落,被追债的追的打瘸了腿,家中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就在这走投无路准备寻死之际看到了这家店,才知道是当初骗他钱的蛇蝎女子开的馆子,决定要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这个贼婆娘还钱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说的有头有尾,即便是原来不信的人,也是信了几分这个故事了,从一开始模棱两可的旁观,到了明里暗里的挤兑,话里话外都在说这家店的娘子是个坏女人。
  导致于外头的娘子们也各个被冷眼相待,若是放了以前,芍药是绝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的说话,可听了她们的话只觉得有一股子的气鼓舞着她。
  “他在胡说,你们不要信他的,容娘子是再好不过的人,她是决计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也不会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一定是他在污蔑容娘子!”
  听到芍药都能如此愤懑的为沈烟容说话,原本缩在一块不敢言语的娘子们也忍不住跟着维护。
  有些也是店中的客人,相处下来也觉得娘子们不会说假话,忍不住又偏向了沈烟容几分,觉得娘子们为人善良是不会说这样的谎话的。
  可还不等她们说完,赖在地上的人,又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自然是帮着她说话的,都是黑心人,只可怜我那刚出生的孩儿,和我那对善良的父母,为此而丢了性命!”
  或许是他太过凄惨的遭遇得到了别人的同情,再加上他的声音又很亢奋激昂,很快就把路人的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之前我就感觉到了,这店怪怪的,还想说这孤儿寡母的哪来这么多钱开店,原来是昧着良心骗来的钱,我呸!”
  “就是,平日就觉得那掌柜行事欠妥当,原来是这等昧人钱财的祸水。”
  不管芍药她们再怎么说,也堵不上这悠悠之口,那人也更加无赖的继续躺着,就是霸着门不让人出入,生生的逼退了好些原本要进去的客人。
  就在群情激奋,男子洋洋得意之时,一盆凉水从天儿降,直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好狗不挡道,怎么这是如今连人也不做了,要赖着做条狗吗?”
  如今才是春日间,穿着薄衫这么一大盆凉水浇了下来,男子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谁!是谁敢用水泼我。你找死,臭娘们!”
  浑身湿透水珠还在滴滴的往下流,沈烟容将木盆往地上一砸,拍了拍手,一脸正色的看着他,“我泼的,又如何?”
  他一站起来,门外的娘子们马上就趁机跑了进去,拥在沈烟容的身后,芍药是最早发觉不对的,指着那人的腿脚道:“他是骗子!他说他的腿瘸了,此刻却是好好的!他是个骗子!”
  那男子才想起来,迅速的往地上一趟,把裤脚往上一拉,上面是斑驳的伤痕,“哪里有假,那是你们蛇蝎心肠要拿水泼我,我才跳了起来,我的脚明明就瘸了,啊,好痛啊!”
  沈烟容还真是头次遇上这样的无赖,他这是打算就这般的赖上她们店了。
  气极反笑,“来人,去报官,我便是不信了,这京中就没有王法了,还有,你说我骗了你钱财,那你可敢说出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骗了你多少银钱!”
  “哎呀,杀人灭口了,你这恶毒的女人,骗了我的钱,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还要逼得我自尽不可,你让我说我偏偏不说,你报了官正好,我们就一块去公堂上说道说道。”
  沈烟容眼神一眯,原本以为只是同行相妒,如今看来这是有预谋的。有人不仅要毁掉她的店,还想要让她在这京中待不下去!
  她最近本分的很,到底是惹了什么人?这是知道她不敢上公堂,不敢露面与人前,所以专打她的软肋!到底是谁如此的狠毒?
  见沈烟容不说话了,男子就越发的嚣张了,“你们瞧见了没,她不敢回话了,这就是心虚,她不敢与我对簿公堂,你这个蛇蝎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沈烟容只觉得聒噪的很,自己让婆子端了盆烧过的木炭出来,根根木炭红中透黑,手离着很远还能感觉到温热的烫气。
  男子根本没想到沈烟容会这么的刚,她不是应该被自己吓得哭才对吗,这是要做什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要做什么!”
  沈烟容轻笑了一声,“诸位街坊,我与此人素未相识,他却百般的诬陷与我,问他我姓甚名谁他也说不出,此等赖人口中之言无一句属实,既然他说我害了他的腿,今日我便当着大家的面坐实了这恶行,总不能我无端的担了恶名却从未行过恶事吧!待我伤了你的腿,你再与我对簿公堂也不迟!”
  说着直接就要把整盆的炭火往他身上倒,吓得那人连滚带爬的爬走了,“你别嚣张,今日是你们仗着人多,欺压与我,我还会再回来的。”
  一开始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路人,这会就看得更不明白了,但都纷纷的给沈烟容霸气的行为称赞,沈烟容就直接的解释这是有人诬陷与她,顺便为店打起了广告。
  低价格的体验活动,让人马上就忘了刚才的闹剧,忍不住的往店里挤,倒是迎来了新一波的客流。
  “容娘子,你说该不会是上回的那位三公主吧?你平日带人温和,我们都想不出会结了什么样的仇怨。”
  沈烟容一开始也想到了三公主,可直觉却不是她,三公主给人的感觉是个快意恩仇的女子,并不像是会用这些手段的人。
  随即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人不会这么快就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有行动,这会才觉出有个男子在家中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让娘子们出入小心些就让她们回去了。
  第二日沈烟容干脆去武馆请了护院,守在门口,结果他们每人来躺了,改到处的散播谣言了,全是对沈烟容和馆子不利的传言。
  一会是沈烟容是谁家的外室,一会是从窑子里出来的,一会是干了坏事才蒙着脸不敢见人,即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就连往日的常客最近也怕惹上不好的是非,委婉的问能不能退钱,“我们自然是相信容娘子的,只是这人口无遮拦的,娘子也不报官咱们在这总是有些担惊受怕的。”
  “是呀,容娘子,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若雨与这样的人搭上半点干系,我这可都是整个府上的脸面啊。”
  还有人直接派了丫头来警告,“这钱我们也不要了,只求娘子别提起我家夫人来过此处。”
  整个碧水养生馆内都围绕着一股乌压压的气氛,沈烟容干脆关了店门,开了个会。
  “这两日大家会也瞧见了,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不见结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若是觉得家中为难的,要想歇了的只管说便是,我会让巧月结了本月的月钱,让你们回去休息。”
  “我不走,若是没有容娘子,我此刻一定还躲在家中不敢见人,我哪儿也不去,陪着容娘子,他们明日再来我就与他拼了!”
  “我也不走……”
  沈烟容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湿润,患难之际才可见真情实感。
  “好,你们也不用怕,他们针对的是我,但我问心无愧,这段时日不开馆也好,就当是馆内培训了,给大家放个带薪的假。”
  众人都笑着说了声娘子真好,表面的欢快气氛,也冲不散沈烟容的愁绪。
  就连安安最近也有了愁绪,“娘亲,妞妞不来陪安安玩了,妞妞的娘亲说安安是野孩子,为什么呢,安安有爹爹啊,为什么大家都要骂娘亲和爹爹呢?”
  沈烟容心疼的将女儿抱进了怀里,在她额头亲了又亲,“安安不怕,等爹爹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不知从何时起,沈烟容竟然也开始有些期盼林清朔的回来了,至少他回来以后安安就有人照顾了,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再多的诋毁和流言她都不怕,只怕伤害到她的安安。
  “那娘亲也不要难过哦……”刚刚哭过的大眼睛微微有些发肿,这会儿已经趴在沈烟容的怀里,睡了过去。
  沈烟容轻轻的拍着安安的后背,哄着她入睡,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她第一次对未来有了迷茫。
  开店是因为这是她一直想要的事业,蒙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事到如今,她还有必要继续这般下去吗?
  刚把安安哄睡下,准备去看看巧月她们学的如何,刚到后院,就听到了敲门声,小蝶开了门,阿和慌张的跑了进来。
  “沈姑娘,大人在回京的官道上遇伏,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沈烟容只觉得有瞬间的耳鸣,脑子一片空白,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林清朔他怎么能这样,明明答应了要回来见她,她与安安该怎么办?
  眼眶微涩,下一秒便有水汽氤氲,原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原谅了他,林清朔,我不许你有事。
 
 
第67章 
  阿和也是惊慌失措没了主意, 才想到大人出事之前最后的书信的寄给沈烟容的,这才会不管不顾的跑来讨个主意, 他知道沈烟容的身份, 也知道沈烟容与大人育有一女。
  就算两人还未成亲, 但以目前大人的态度来看, 早晚也是他们的家的夫人,若是大人真的出了事,那这个孩子就成了大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沈姑娘, 若是方便可否将大人最后的书信借小的一观,家中尚有大人的几位卿客, 此刻都是焦急如焚, 想要从中发现大人出事的一二线索。”
  沈烟容脑中一片空白, 但听到信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如果林清朔真的遇伏那一定是余虎臣下的手,马上就把这些事给串联了起来。
  难怪他们千方百计的要花气力骗林清朔去陕西,原来是为了这个, 余虎臣不过是个棋子,真正幕后操纵一切的人是赵驿凯。
  全身冰凉脚下一个踉跄, 她已经在信中提醒林清朔了, 可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如果当初她不穿越而来,不改变这一切, 林清朔就不会与赵驿凯为敌, 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按照原书的剧情他和赵驿凯应该是交心的君臣,所以他是为了自己才会做出这些种种事情来吗?
  空洞的大眼睛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涌现,她为何不更直白的在回信中提醒他,为何在他向自己表露爱意的时候,多番的拒绝,为何明明心里喜欢他,却还要装出拒人千里的样子来。
  心如刀绞莫过于此。
  阿和看着沈烟容的样子,眼睛也有些发红了,“沈姑娘,此刻不是伤神的时候,大人一日下落不明,就还有一线生机,姑娘还是保重自己最为重要。”
  沈烟容木然的点头,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干,转身回屋把小心放在匣子里的信全交给了阿和。
  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林清朔真的回不来了,她便给安安换了林姓,此生便是永堕无间地狱,也要拉着赵驿凯鱼死网破。
  林清朔是当朝首辅,谋害命官的罪名足够让赵驿凯坐不住太子之位,“阿和,这个林清朔当初交于我的玉佩,你带着它进宫一趟,把消息告诉淑妃,她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这世上还关心林清朔的人,除了她还有赵文帝,她不能奈何的了赵驿凯,可赵文帝可以,没了赵驿凯还有赵秉辰可以做太子。
  以前她就有想过,若是赵秉辰活下来,赵驿凯一定视他为眼中钉,他和淑妃该如何求自保,现在她知道了,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主动出击,她会助他改天换日。
  阿和带上了信物就出了院子,直奔皇宫。
  沈烟容对着镜子擦干了眼泪,没有在安安面前流露半分,只是在午夜梦回望着床幔的时候总感觉有个人,就站在院子的门边,对着屋子长久的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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