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些可惜了,吃不到酸菜了呢。”蓝凤很是恶趣味。
王红居然真犹豫了。
哎呀妈啊,这个吃货。
“你想什么呢,大不了回头我把积酸菜的方法告诉你,你就是回北京也能自己做出最纯正的酸菜。反正北京也能买到大白菜。”蓝凤很是恨铁不成钢,为了口吃的就要嫁人,丢不丢人。
emmmmm……要是她,得很多口吃的才会考虑呢。
王红一拍手,“我咋没想到呢,学到手才是自己的,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
得,还怨念呢。
既然王红说自行车不着急用,中午蓝凤和小哥哥骑车出去的,节省些时间。
蓝凤准备先和蓝小哥哥去看看,然后去厂子附近随便买点吃的。
到了公安局,看着特别忙活儿。
蓝凤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那位熟人公安了。
“人带回来还没审呢,局子出了大案,警力不足,过几天再说。”人匆匆走了。
蓝凤眨眨眼,这年头好像也没扣留不得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说法。
那……很好,就多过几天再说。
“哥,我们去国营饭店。”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儿。
蓝小哥哥有些不情愿,国营饭店的做菜水准还没妹子做的好呢,“要不去黑市看看,有没有肉,晚上你不答应给王红做好吃的么。”
“那走。”蓝凤决定听从小哥哥建议,反正回去做时间来得及。
蓝凤和蓝龙都没提出去探望蓝大伯娘。
因为凤爹都说好和大房断亲了,别说是大伯娘了,就是大伯以后喊不喊都两说呢。
蓝大伯娘在拘留室里刚被收拾一顿,倒不是公安们出手,是之前拘留室的几人。
谁让她进来乱喊乱叫的弄的旁人没法休息,之后喊累了她倒是倒头睡了,还打呼噜,跟猪似的,吵的别人仍然没法睡,不收拾她收拾谁。
蓝凤和小哥哥去买肉,准备回去做顿大餐庆祝。
北车
凤爹娘去找蓝奶奶了,通知她们断亲的事。
没想到在蓝奶奶那居然看到蓝大伯。
原来蓝大伯又旧话重提,他想离婚,这次的理由是蓝家不能出个坐牢的媳妇,而且马菊花严重影响了孩子们婚事。
凤娘有些看不过去,这个大伯子惯会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这年头离婚可不是啥好事,特别是马菊花这样的,离婚了娘家也不会管,她自己年纪还不小了,“大哥,你就确定这事是她做的,万一是替别人顶缸呢,你不说去看看,还在想离婚。”真他妈的谁嫁他谁倒霉。
蓝奶奶皱皱眉,老三媳妇这是啥意思?顶缸,替谁顶。
“弟妹,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儿。”蓝大伯阴沉着脸。
“哼。”谁愿意管是的。
凤爹开了口,“爹娘,我和你们说一声,以后我们三房和大房就不走动了。”
“你说啥!”蓝爷爷嗓子尖锐。
“和你们说一声。这些年真的是受够了。”凤爹疲惫的叹口气。
蓝奶奶目光灼灼的盯着凤爹,“老三,你们可是亲兄弟……”
“我还真盼着不是亲的呢。可是有些人显然不觉得亲兄弟有啥用。”凤爹意有所指。
蓝大伯伸手指着凤爹,“还不是现在有钱了,抖起来了,看不上那个看不上这个的。”
“那我为啥没说和二房断亲呢。这么多年你们两口子包括蓝彪做啥心里没数嘛,让我一件件抖落出来你才有脸。”凤爹比他声还大。
蓝爷爷又吱声,“反正不能断亲,不能这么干。”
蓝奶奶抿着嘴,“老三,是不是别人挑拨你了。”
凤娘气的不行,这不就是在说她呢么。
果然儿子多不好都是亲儿子,儿媳妇多好也是外人。
“娘,我不是来吵架的。就是通知一声,以后过年要是大房在我们就不过来了。”凤爹拉着凤娘转身就走了。
“爹娘,你看老三……”蓝大伯声音激动。
出了院子,凤娘气的踢了块土块子,“你大哥指不定在屋里咋编排咱们呢。估计到时候都得赖我身上。”
“他愿说说,以后咱们也不和他参联。”凤爹对这个大哥一直没啥好感。
至于老爷子老太太那,“以后你少过来,有事我来。”
他们愿意骂就骂他。
“我不怕。”凤娘嘟囔了句。
当家的这么为她考虑,她心里暖呼呼的。
害怕被打的蓝彪晚上都没敢着家,去哥们那凑合了宿,转天就去找他对象了。
把他娘被公安带走的事一说,“你说该咋办啊?”
这女的也不装了,将人使劲推开,“你找我干啥,不是你拍胸脯保证你堂妹听话,愿意换亲么。”
蓝彪懊恼的揪头发,“以前村子里都是传话的,也没事啊,咋知道这次就管了呢。”
这女的仰着头双手抱胸,“我家可是三代贫农,可不敢和一个进笆篱子的儿子好,咱们掰了,以后你别找我。”说完转身要跑。
被蓝彪抓住,蓝彪脑门青筋直蹦,“想甩了我,你都让我亲过摸过了,你还想嫁谁。”
“嫁谁也不嫁你,穷逼一个,彩礼出不起,娶啥媳妇。”这女的是个不让人的,何况她已经习惯蓝彪的卑微讨好了。
可是她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可况蓝彪本就心情不稳,被她这么一刺激,还有好。
一巴掌给乎地上了,蓝彪感觉心情都轻松了两分,怪不得他爹总爱打他娘。
薅起头发,左右开弓,“贱货,你花我多少钱,我给你买纱巾给你买吃的,你一句掰了就完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找别人,我就和人家说我咋摸你的,看你嫁不嫁得出去。”
第103章 聘礼
过了几天, 蓝大伯娘那边也有了消息, 拘留十天,当面给苦主道歉。
蓝凤问来娣,她去不去。
来娣摇摇头,她不想见大伯娘, 也不想原谅她。
最后一商量, 大家都对这迟来的道歉没什么想法。
对于公安没深挖,蓝凤也在意料之中, 案子太小了,能把人逮起来关这么些天不错了。
都在忙人命案呢。
县里都传遍了,说是有人寻仇, 把一家几口都砍了。
现在人还没抓到呢。
王红也和她们说,说她爸让没事别出去乱跑, 危险。
这事就算过去了,蓝龙、蓝凤又投入到学习中去了。
怎么说呢,蓝大伯娘其实只编排了来娣, 至于蓝凤和招娣纯粹是挂靠。
所以蓝凤才能这么快心平气和。
就是招娣有些不甘心,才十天算什么惩罚, 不痛不痒的。
蓝大伯娘很是气愤,这几天家里也没人来看她, 得会她裤衩里还藏几个钱,要不都出不来。
没想到还要收饭钱。
又有些心酸,当家的不来看她,她都想到了, 可是彪子、虎子咋不看看她呢,她对他们多好,再说她往外传脏话不也是彪子让的嘛。
这个不孝子哦。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家走。
蓝彪哪里顾得上他娘,反正笃定他娘不会把他说出去的。
他现在正美呢,发现这女的惯不得,扇了几个嘴巴子就老实了,之前那钱都白花了。
想摸就摸,想亲嘴就亲嘴,要不是找不到隐蔽的地,他都把人直接睡了。
享受美人还来不及,哪里顾不上他娘。
不过他娘不回来,他有些不敢回家,怕他爹打他。
所以都在哥们家躲着,可那能白住,得买两包烟,几天兜里的钱就干了。
“给我点钱。”终于向他对象伸手要钱了。
他的想法是这女的都是他的了,她的钱当然也是他的。
“没有。”这女的是个爱财的。
一脚踢倒,“别他妈废话,给我钱。”直接上手掏。
掏出六毛二分钱,“就这么点啊。”
不过又能买两盒烟了,“回头再和你爹娘要点啊。”
蓝大伯娘遮遮掩掩的回了家,已经大半夜了,道上早没人了。“孩他爹,开门。”
里面虎子醒了,就要起来,被蓝大伯训了句,“睡你的。”
“爹,我……我娘回来了。”虎子坑坑吃吃的。
“别管,睡你的。”蓝大伯转身又睡了。
蓝大伯娘拍了半天门没人给开,冻的直跳脚。
等蓝大伯给开了门,都快天亮了。
“碗架子里有窝窝头,你拿两个去外头找地儿待着去。”蓝大伯把虎子撵走了。
蓝虎估计要出事儿,怕他爹把他娘打坏了,就不太想走。
看他爹把腿抬起来了,到底怂了,不敢看他娘,低头跑了,连窝窝头也没拿。
蓝大伯娘有些讨好的搓手,“他爹,昨晚睡的咋这沉,我叫半天门……”
“不想给你开。”蓝大伯直接撕开遮羞布。
“那……那……”蓝大伯娘低头进了屋。
“咱俩离婚。”蓝大伯真的是一刻不想等了。
“我不离,这次也不是我,是彪子……”蓝大伯娘急了。
哪怕打她一顿呢,咋能离婚呢。
“闭嘴。你蹲过笆篱子了,要是还在家,咱俩儿子都落不着好。你想想周力,现在是不是还有人叨咕他。”蓝大伯知道她在乎儿子,就拿儿子说事儿。
“那……”蓝大伯娘开始抹眼泪花子了。
“只能你不在了,才不会有人再说嘴,所以不但要离婚,你还要立马嫁外省去。”这就是蓝大伯要的,他这些天一直在考虑,为啥他过得不好,还被老三看不起,根子都在马菊花身上,现在他不但要离婚,还要把她远远的送走。
蓝大伯娘傻眼了,“咋行了,我不嫁别人。孩他爹……”
“我送你回娘家,你和你爹娘商量一下,这个家你肯定留不下。”蓝大伯又警告她,“一会别哭嚎的,让别人听到你丢人,你儿子也丢人。”
蓝大伯娘果然憋回去了,只敢低头抹眼泪。
蓝大伯又和老丈儿、丈母娘说了几句,之后匆匆走了。
蓝大伯娘眼巴巴看着蓝大伯走了,又哭号上了,“爹娘,你们给我想想着,我咋这么命苦,当家的居然要和我离婚。”
“哭个屁,你咋那有脸还把自己作笆篱子去了,真给我们马家丢人。”马爹高声将人镇住,“我觉得你离了,然后嫁远点也成,到时候那边没人知道你蹲过笆篱子,你年纪也不算大,还能生孩子,再养活一个,好好养,你看你把彪子、虎子养啥样了,蓝家小辈这几个,哪个没出息,就你家这俩完蛋,彪子、虎子去县城看过你不?”
“呜呜呜……没……没有。爹,我不想离婚,呜呜呜……”蓝大伯娘就知道哭了。
马娘也跟着抹眼泪,不过也劝,“爹娘不是狠心,是你在这没亮了,蓝满金是个靠不住的,这些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没少打你。要是孩子好,守着孩子也能过,可那俩玩意也不是好的,嫁出去。”
老两口轮班劝,蓝大伯娘不那么坚定了。
“咱们不能便宜蓝满金,他答应给三百块钱,我和你娘还有你哥再给凑二百,一共五百块钱,都给你当嫁妆。”马爹叹口气。
不过他没说,蓝满金找他们摊牌,答应把菊花嫁出去,就给他们家五亩旱地。
“那……我还有地呢。”马菊花虽然觉得五百块钱多,可是她地也不少啊,那个更值钱。
“可你还有俩儿子呢,你能真不管啊。再说地也拿不走啊。”马爹稍有心虚。
马菊花不吭声了。
随后不到两天马菊花就和蓝大伯离婚了。
村里人不说别的了,都在说这事,最后结论老马家风水不行啊,儿子儿子离婚,这回闺女又离了,下一次不知道轮到谁。
可把马爹娘气够呛,更加强了赶紧把闺女嫁远点的决心。
这边蓝虎到底把他哥找着了,“快回家,咱爹和娘离婚了,咱没有娘了。”
蓝彪不傻,知道他在家能那么滋润,都是因为有他娘的缘故,有些气急败坏,“爷奶不管咋地?”
虎子抹了把眼泪,“管不了,爹下狠心了,说为了咱这婚非得离不可。我还是想要娘。”
蓝彪动动嘴,想到最开始因为他娘蹲笆篱子要和他掰的话。“兜里有钱么,给我。”
“就两毛。”虎子不咋愿意往外掏,“哥,你不回家啊。”
“我回家有啥用,爹也不听我的。”蓝彪有些不耐烦。
“那也得回去看看娘啊。”虎子到底把钱给了。
“我明个回去。”蓝彪有些嫌少。
他咋能回去呢,他都找好地了,是个土丘子,那地方没人去,和对象约了明天一快过去,赶紧睡了,要不然他不放心。
总觉得那小娘们再和他耍心眼。
虎子又被撵走了。
转天一早,蓝彪就到了土丘子,心里火热,脑子里都是对象白花花的身子。
左等右等,人也没来。
要等不下去了,就看到那娘们才露头。
黑沉的脸有些好转,几步上前抓住她胳膊,“咋才来。”
说着就拉着人往土丘后面拖。
突然被一个麻袋罩住,之后就是拳头、棍子。
“给我打折他一条腿。”狠叨叨的,是蓝彪对象。“咋地,我答应陪你睡,就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别,别打我,小玲,我错了,我给你们钱。”蓝彪立马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