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门外的将士纷纷对视了一眼,副将不由撺紧了袖口的拳头。
      夏西琼看了眼一旁的皇后,得了首肯方又道:“纵使你们不在意命,也不在意自己家的妻儿吗?如今你们所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皇后慈悲为怀,愿意饶你们及家中眷属一命,你们还不谢恩!”
      他们皆都是刀口舔血的将士,本就不愿将刀头抵向大延的子民们,如此做只不过是军令所受罢了。
      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单是他们死不足惜,若是牵扯上家中亲眷……
      门外的将士没有迟疑,皆纷纷跪倒在地。
      随着此起彼伏的盔甲掷地声,他们沉声道:“末将谢皇后娘娘、诸位娘娘及侧妃恩典!”
      夏西琼与皇后对视了眼,分别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宽慰。
      困在庵堂内的都是弱女子,倘若他们真的有心要拿她们的命去做赌注,她们便是一分希望都无了。
      皇后刚要开口,静安寺门口却是传来了沉重的马蹄声。
      庵堂内的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李承祈率着大队军马而来,他身穿着大延赤色戎服,养尊处优来的白皙面容上沾上了血迹,却是更显他容貌的俊美至极。
      他扫了眼跪趴在地上的将士,随即眸光灼灼地落于夏西琼身上。
      李承祈从跪了一地的将士中走来,缓步走至庵堂,一眼便瞥见了捆在一旁的程越。
      他眸光微动却是未多言,先是恭恭敬敬地在皇后面前一拜,“儿臣救驾来迟,还望母妃降罪。”
      皇后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了下来,强忍住的情绪未能克制住,眸中不由也涌起三分泪花来。
      她忙上前将李承祈扶起,“好孩子,母后果然没有看错你。”
      皇后拉起一旁夏西琼的手,轻轻将他们俩的手合在了一起,“你要好好谢谢西琼才是。”
      李承祈将她光滑细腻的手轻轻贴至胸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亮得出奇。
      他方才一到静安寺,便从线报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她这一年清清淡淡的模样时常让他觉得心痛不已,可是最危险的时刻,她却是毅然地选择站在自己的身侧。
      分明跟着程越必定能保一时的安全,可她为了他还是冒了这十足的险。
      夏西琼看着眸中深情暗涌的李承祈,未吱声只轻轻从袖口拿出一条丝帕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
      六个月后,静西宫内宫人端着水盆鱼贯而入,李承祈被众宫人挡在门外。
      听着里面夏西琼的痛苦的尖叫声,他的心都纠成了一团,堵得他甚至无法呼吸顺畅。
      “皇上,贵妃正在生产,这产房乃污秽之地,且不是您能进去的地方。”太后派来的姑姑堵在门口极力劝说道。
      李承祈压下心中的紧张,沉声道:“让开!”
      姑姑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为首的开口道:“太后娘娘吩咐了,若是让皇上进去,就要奴婢们的脑袋,还请皇上看在是太后娘娘的指令下,不要为难奴婢们。”
      “你们不让孤进,孤现在便要了你们脑袋!”李承祈失了一向的淡定自若,蹙着眉低声说道。
      就在双双僵持之下,里面突然传来了夏西琼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的便是梁素的惊呼,“娘娘大出血了……”
      额头的青筋猛跳了下,李承祈终于忍不住派人将门口拦路姑姑们拉开,自己则快步走进了殿内。
      梁素以首的几个医女、太医忙跪了下来,“娘娘身子羸弱,可如今已是三个时辰了孩子还未要出来,娘娘已是耗费大部分的精力……”
      李承祈心提了起来,沉着俊脸眸子狠狠地盯着她们,“有话就直说。”
      梁素轻吸了口气方轻声坦言道:“娘娘和孩子只能活一个。”
      提着的心迅速又沉了下去,李承祈惊愣在原地,喉头微动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心像是燃起了火,烧的难受至极。
      李承祈气声道:“孤进来不是要听你们这般废话,孤要两个都保住!你们做不到就提人头来见!”
      他侧头沉声道:“来人,把京城的名医都给孤找来……”
      “不必了。”一个如泠泠泉水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要……保孩子。”
      夏西琼轻笑了声,“皇上,我认命了。”
      李承祈抿住唇角,胎儿六个月大之时便被太医诊断出,母体实为羸弱,孕育胎儿极为困难。
      这一胎无论保还是不保,母体都会受到巨大伤害,并且往后都无了生育的希望。
      李承祈撩开层层帷帐走近夏西琼,她一向娇艳的脸颊如今苍白着,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乌黑亮丽的鬓发散乱着,却是美得出奇。
      美眸噙着因疼痛而涌出的泪珠,见着他进来了,她勉强地扯了下唇角,“皇上你不该进来的。”
      李承祈握住她冰凉如玉的手,声音不住地颤抖着,“我想在这儿陪着你。”
      “可是我这样太丑了……”一向清清冷冷的她此刻却是有些羞怯了起来。
      “不,你很美。”李承祈轻轻抚去她额头的汗珠,“你什么时候美。”
      “骗人。”夏西琼嗔怪了下,脸颊上却是浮现了浅浅的笑容。
      “西琼,不要离开我,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好不好?”李承祈吻了下她的脸颊,在她耳侧颤着声音哀求道。
      “我本就无法活过三年,皇上您不是都从太医那儿知晓了吗,临走之际我想给你留个孩子。”夏西琼握紧了李承祈的手,轻声道。
      虽是改变了原主的命运,但她的寿元是无法改变的,总归也就这两年便会香消玉殒。
      李承祈的心揪成了一块,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忍着心痛,“他、他们都是在胡说,我这就将他们这群妄言之徒全部斩杀!西琼,你不要信他们,你好好调养,身子会好的,孩、孩子也会有的……”
      夏西琼笑了起来,“皇上难道真的想当周幽王不成?”
      “西琼,你不要胡思乱想,总之……先好好调养身体……”李承祈慌乱地连话语都说的结结巴巴,遥想当日瑢王反叛他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仓皇。
      “不。”夏西琼如寒星般的美眸突地亮了起来,话语轻细却坚定,“我要给你留个孩子。”
      话毕阵痛随之而来,她惨白的俏脸揪了起来,这般疼痛下她却还是挣扎地说道:“保、保孩子……”
      “保贵妃!”李承祈撺紧了夏西琼的手冲着一旁的接生婆怒吼道。
      “李承祈,我、我……会恨你的。”夏西琼勉强地狠狠吐出这几个字来。
      “没关系,你讨厌我也罢,恨我也罢。”李承祈在她耳侧轻声说道,声音带着浓浓眷恋,“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便好。”
      然而事态却总是事与愿违,话音刚落一阵孩子虚弱的啼哭传来。
      “恭、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一旁的秋儿从接生婆怀中接过孩子,有些无措地看了眼李承祈和夏西琼。
      恭喜的话语说得却是带着一股凄凉的意味。
      “贵妃……出大红了。”接生婆惨败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道。
      夏西琼却是仿佛松了口气,眼前却是渐渐模糊起来,趁着还有最后一口气,她扯住李承祈的手挣扎地说道:“皇、皇上,我还有一个心愿。”
      她声音轻而细,李承祈忍着心痛将侧耳靠近她的唇间听。
      “我想和你同葬墓穴……”
      同葬墓穴是皇后才能有的待遇,而她虽贵为贵妃,也是没有那待遇的。
      自李承祈登基以来,后宫只有夏西琼一人而已,然而屡屡想要将她晋封为皇后,劝谏的折子便像雪花般翻涌上来。
      她一日为西夏亡国公主,那些大臣一日便不会让她为后。
      “好。”李承祈没有犹豫地便答应。
      他喉中带着哽咽之音,“西琼,不要离开我……”
      李承祈将唇轻轻地贴在她冰冷的唇瓣上,温热的液体从眼眸中掉落。
      也仅仅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敢问出心中那个隐藏了一年多的问题。
      “西琼,你……可有一日爱过我?”
      可是怀中的人早已没了回应的气息。
      【自你死后,李承祈不顾众臣连跪三日的反对,将你封为皇后,将皇长子李嗣穹封为太子。】系统轻声播报着结果。
      嗣穹、思琼。
      西琼站在中转空间看着屏幕上最后一幕,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眸中掉落。
      【你没事吧?】系统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却见下一秒西琼的脸上恢复了淡漠,那滴泪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般,“无碍。”
      她侧头问过,“下个世界是什么?”
      【娱乐圈清纯小白花的救赎】
      “好,就这个吧。”
      ***
      装潢精巧华贵的房间内,一个女人半趴在真皮沙发上捧着手机轻声抽泣着,“纪礼,你也相信报纸上那些话所以来找我分手的吗?”
      女人身穿着白色丝质睡裙,那细滑的料子更是将她姣好的曲线勾勒出来,即使看不清脸,也知是一位尤物般的存在。
      电话那端的纪礼自也知晓,只是再美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三个月保质期一过,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更何况是顾西琼那种清纯挂的小白花,他一向喜爱找妩媚勾人的女人,找顾西琼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
      纪礼漫不经心地绕着一旁娇媚女人的微卷的发丝,英俊的脸上带着丝和煦笑意,温声安慰道:“我当然知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顾西琼轻轻抹了把泪,突然重获希望地问道:“是不是你父亲知晓了我的事,不让你与我来往了?”
      “西琼,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当初交往前不是也说好,分手后不哭不闹继续做朋友吗?”纪礼微蹙了下眉,一旁的女人眼尖注意到了,忙笑呵呵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他眉间抚平。
      纪礼顺势将她的手挽了过来,放在唇边轻吻着。
      顾西琼忍不住又抽泣起来,她自是知晓纪礼是什么样的人。
      那般英俊多金的花花公子,爱上容易忘记难,她都是告诫自己要敬而远之的。
      可分明是纪礼先招惹纠缠于她,她只是忍不住爱上罢了。
      每个女人与他交往之时,总以为自己是他的心中最特殊的。
      可顾西琼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过与其他女人一般,沦为了他的玩物。
      顾西琼眸中燃着最后一点希望,轻声道:“可你总该也给我个理由吧。”
      纪礼有些不耐烦了,冷言冷语道:“就是腻了。”
      他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进旁边女人的裙间,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了一跳,娇滴滴地轻叫了一声。
      纵使声音清切,电话那头的顾西琼还是听到了。
      她平时清灵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尖细,“纪礼,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
      瞧她都已听到,那女人倒也不压抑着声音,娇声与纪礼嬉戏着。
      纪礼随意地敷衍着,“我都已经把名下的一套别墅、车迁到你户下作为礼物了,你还想怎么样?”
      毕竟都是跟着他一段时间的人儿,他一向对分手对象非常大方。
      这也是不少女人明知他是花花公子也愿意跟着他的原因,往往三个月时间就能赚得别墅和车,怎么看也算是个划算的买卖。
      “纪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那些……”顾西琼在电话那端哭闹着。
      纪礼蹙起了眉头,她尖细的声音让他觉得烦躁不已,刚想不留情的挂断手中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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