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华绝代(快穿)——簌晓
时间:2019-02-22 10:13:15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靠近的动静,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朝着这儿看了过来,眸子黑白分明像是能洗涤一切的污垢般纯净。
      栎忍不禁想到,若不是她右颊那块胎记,她的容貌并不在沁才人之下。
      柳西琼见到是栎忍忙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因为地窖阴湿有些伤了膝盖,只能扶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勉强挤出笑来,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公公的帕子……奴婢还未来得及洗呢。”
      栎忍心头不由染上几分同情起来,低沉着声音道:“她们竟然如此待你。”
      柳西琼微垂下睫毛,挡住眼眸中露出的落寞轻声道:“奴婢都已习惯了。”
      她突地又抬起头,好奇地问道:“公公怎么会来这地窖里?”
      “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逐一查看……”
      栎忍联系起袁沁屡次阻挠自己前来寻找柳西琼,忙将目光落于她纤弱的肩头,心头的预感隐隐加强,“昨夜进入殿内的是否就是西琼姑娘?”
      柳西琼的脸一白,微垂了首没有回答。
      “陛下在四处寻找姑娘您,往后有了陛下的庇护,姑娘便无需再惧怕沁才人。”栎忍不由出声劝说道。
      眼泪如珍珠一般地从柳西琼的脸颊划过,她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右颊,声音微颤着,“公公多虑了,我这般容颜又哪敢去奢望那些。”
      栎忍抬脚靠近,温声继续劝说道:“既然姑娘与陛下能有一晚姻缘,又能让陛下如此牵肠挂肚,无论怎么说陛下都会给您一个名分……”
      柳西琼摇了摇头低声道:“公公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她将脸颊上的泪珠抹去,抬眼看向栎忍,“只是……公公可不可以帮奴婢一件事?”
      穆荫在地窖门口候着良久,方才见着栎忍出来的身影,她忙按捺住忐忑地心情,殷勤地走了上前。
      见着没有柳西琼一道跟上来,她忙安下了心道:“栎忍公公,奴婢就说这柳西琼不会是陛下要找的宫婢吧。”
      栎忍微沉着脸瞥了眼有些得意的穆荫,想着方才柳西琼拜托的事,缓声道:“果真如你所言。”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世上竟会有女子放着飞黄腾达的机会不要,而出言请求他隐瞒下来的。
      栎忍思索了下,随即装模作样的开口询问道:“除了这柳西琼,沁云殿可还有其他宫婢未被检查过?”
      穆荫忙摇头否认道:“公公,奴婢哪敢瞒您……要不是这柳西琼面容粗鄙,娘娘一向不喜她出现在人前,我们怎敢如此?”
      顺利将栎忍送走,穆荫松了口气忙小碎步跑到袁沁面前汇报着结果。
      袁沁一直绷着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红唇微勾,“本宫就说不会如此之巧,柳西琼倒也识趣,想必是怕了本宫,竟然未将真相告知栎忍。”
      “这柳西琼……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呢?”穆荫轻声询问着。
      袁沁秀眉微拧,“本宫昨日不是吩咐过了,将她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绑在床上安胎。”
      穆荫想及方才栎忍临走所嘱托的话,有些为难地开口道:“栎忍公公临走前说,他对柳西琼一见如故,拜托了我们好生照顾着,他会时不时来看望。若当真挑了手筋脚筋……”
      袁沁不由有些咬牙切齿着,“这臭丫头总有着天生的好运气。”
      她甩了下衣袖,“罢了,看她这次老实的份上,本宫便饶了她。”
      一旁的蒋太医将香炉和吃食同时验过,方揖手回道:“回娘娘,这香炉内暖情香的剂量远在让人失了神志之下,反而是这吃食里却被大量地放进了迷情散。”
      “去将所有接触过吃食的奴才们全部拉出来调查一遍。”
      袁沁攥紧了衣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抢了她的恩宠。
      可陛下要找的那宫婢又是怎么回事……费尽心思得了恩宠却躲着不出来,她实在想不明白。
      这沁云殿未找出那肩头有牙印的宫婢,难道说昨日混进殿中的女子并不是沁云殿的吗。
      袁沁坐在位置上正思索着,突然一个宫婢从门外小碎步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柳西琼说有事想和娘娘相商。”
      “她既然有事相商,怎么不跟着你来?”
      那宫婢小心翼翼地作答道:“柳西琼说大概是地窖待久了,她小腹有些不舒服,不便移步。”
      袁沁冷哼一声,这臭丫头竟然敢和她拿乔。
      却想及柳西琼腹中的孩子,还是迫不及待地来了她的屋子。
      刚踏进屋子便见柳西琼一双眸子清亮,笑吟吟地坐在床榻上轻声道:“娘娘,关于孩子的事,奴婢想通了。”
 
  第43章 被夺走身份的无盐宫婢
 
      袁沁眸中露出三分狐疑来,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柳西琼,分明是熟悉的容貌,却是骨子里徒生自信出来。
      恍惚间就连那胎记也不如先前那般红得触目惊心来。
      她坐在宫婢特意从殿里带来的梨花木圈椅中, 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几个亲信在身旁。
      见着袁沁不出声, 柳西琼抿唇轻笑着道:“娘娘, 听说昨日殿中出了事,您惹得陛下不快。”
      袁沁美眸微眯开口问道:“柳西琼,你什么意思?”
      “所以奴婢肚中的孩子是您唯一能重获荣宠的机会, 您要把握好了。”柳西琼暗示着肚中孩子的重要性。
      “你是想拿腹中的孩子跟本宫谈条件?”袁沁扬起下巴, 高傲地看着柳西琼, “本宫告诉你, 你可没有资格跟本宫谈条件。”
      她微抿了薄唇, 扬声道:“柳西琼, 本宫警告你, 可千万别想耍什么鬼主意。”
      柳西琼轻轻一笑,回道:“奴婢怎么会耍鬼主意呢?只是奴婢昨夜想了想,既然奴婢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这腹中的孩子都属于娘娘, 还不如早些妥协的好,也省的奴婢徒受苦楚。”
      袁沁轻哼一声, 话语中有些得意,“你倒是识相, 待事成之后, 本宫必不会亏待你, 将你提为沁云殿中的大宫女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西琼的妥协在她的意料之中,柳西琼一向性格懦弱,上次冒名顶替之事都忍了下来,这一次自然也是如此。
      “奴婢只愿一切事了之后,娘娘能够放奴婢出宫与家人团聚。”
      袁沁淡淡瞥过柳西琼,这倒也是她一向的心愿,便也不疑有他地答应了。
      她从圈椅中起身,“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地安心在这儿养胎。”
      “娘娘请留步。”柳西琼从床榻上站起身,随手从旁边桌上拿起一物走至袁沁的身边,“您觉得昨日之事谁最有嫌疑?”
      袁沁一时分辨不清她意欲何为,只淡淡道:“这与你何干。”
      柳西琼倒也不恼,只轻轻一笑,“娘娘只需想想这宫中究竟是谁与您不对盘,谁最想也最有机会下这迷情之药。”
      袁沁脑中浮现了个天真烂漫的面容,她微蹙了下眉刚想说些什么。
      却是从外面小跑来一个太监揖手道:“回禀娘娘,昨日所有接触过酒宴的奴才皆都受了刑,未有一人招供。”
      他有些迟疑,“不过……小林子倒是说起昨个儿有除了沁云殿之外的人来过小厨房。”
      袁沁心头一紧,忙追问道:“究竟是谁?”
      那太监小心翼翼地作答道:“是陛下书房中的贴身婢女叶婉怡,她昨日亲自将陛下赏赐的酒送来,当时小厨房并没有其他人。”
      袁沁藏在衣摆中的手慢慢攥紧,“果然是她。”
      叶婉怡与她二人一道出自浣衣局,只是叶婉怡泡得一手好茶又会诵诗歌,一朝被太后看上送予了秦缜在书房伺候着。
      叶婉怡常是一副善良热心肠的模样到处行正义之事,袁沁一向看不惯她这副装模作样,所以在浣衣局的时候她们俩便不对盘。
      甚至于当袁沁顶替了柳西琼身份,第一个站出来质疑的也是叶婉怡,幸而柳西琼哭诉之时将所有细节都告知与她,当晚的细节她都能对答如流,才未被叶婉怡戳穿。
      对于此,袁沁才不信叶婉怡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只当她是纯粹出于嫉妒。
      袁沁又有些疑惑,“栎忍他也试吃了,为何没有任何感觉。”
      那小太监达到:“想必是栎忍公公尝得较少。”
      袁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是猛然想起方才柳西琼所言,随即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出口询问道:“方才你想提醒本宫这下药之人是叶婉怡?”
      柳西琼微颌首道:“除此之外,奴婢想不出别人。”
      叶婉怡便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作者原本想树立的人设是正直善良小天使,可由于笔力不济,越到后面女主的人设越加崩坏。所谓正直善良不过是为了掩饰她自私自利的面具,更何况原作者将柳西琼的遭遇设置这般惨的目的,便是要给叶婉怡为她出头的由头,凸显出叶婉怡的善良。
      故而柳西琼暗搓搓黑她之时,也未有任何愧疚之意。
      袁沁眸子里露出几分狐疑,“柳西琼,在浣衣局之时叶婉怡处处帮你,你还时常当叶婉怡与我的和事佬。今日怎么转了性?”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柳西琼淡淡解释道,“如今奴婢是娘娘的人,一切依仗着娘娘生活,自然不想让娘娘处处落人下风。”
      “不过,奴婢多言奉劝一句,现在并不是追究此事的最佳时机。”
      柳西琼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塞到袁沁手心中,在她耳侧轻声密语,“娘娘先前点燃暖情香,不就是期望着陛下意乱情迷之时,不会关注你胳膊上被粉盖着的守宫砂吗?
      柳西琼淡淡提点道:“可如今您失了宠,就算凭借腹中的孩子重新得到陛下的关注,陛下一时间也不会碰您。这守宫砂便成了临架在脖子上随时能落下的一把刀,奴婢劝您还是早些将此事解决了再将有喜之事告知陛下。”
      她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可处子与非处子可不是只有那一层膜和守宫砂的区别,娘娘还是多多钻研如何讨陛下开心地好。”
      顺利送走袁沁后,柳西琼方轻轻关上了门。
      【方才你塞给袁沁的是什么?】系统不由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柳西琼甩了甩酸疼的手,淡淡道:“当然是我精心研究出来的——春\\宫图。”
      系统:……
      袁沁侧躺在美人榻上,缓缓翻开柳西琼递过来的小册子。
      翻开第一页就猛地合了上,她便不由暗骂道,这小妮子竟然如此孟浪。
      袁沁想将那羞人的东西扔掷一边,却是想起秦缜与柳西琼一夜缠绵后,恋恋不忘良久一直寻找……莫不是便有这玩意的功劳。
      她慢慢抚上胳膊处守宫砂的位置,想了想便又拿起研究了起来,***
      御书房内。
      叶婉怡身穿浅绿荼蘼襦裙,手捧着红漆茶盘莲步轻移地踏进书房。
      遥遥地便看见秦缜挺拔地坐在紫檀雕璃龙纹案桌,她微微一笑慢步走上前将茶盘放置在了一旁,随即将泡好了茶的青瓷杯轻轻放在了桌上。
      叶婉怡在一旁磨着墨,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秦缜,却见他拿着紫毫笔勾画着什么。
      那澄阳纸上赫然是一个女子的模样,一双水眸盈盈流盼婉转。
      叶婉怡想及这些天秦缜不断派人寻找肩头有牙印的宫婢,她微咬了红唇,为什么每次她与陛下稍微亲近些便冒出了不知名的女子惹得陛下牵肠挂肚。
      前有袁沁,今有这牙印宫婢。
      叶婉怡一时间走了神手上不由用了力,竟将墨甩至在了画上。
      顿时墨渍沾染上那画中女子脸部下半部分轮廓,只余一双清亮的眸子。
      她猛地一惊,忙将墨放了下来,跪趴在地上道:“奴婢笨手笨脚侍奉不周,还望陛下责罚。”
      做了半天的画一朝被毁,秦缜微蹙了眉将紫毫笔放回了笔架上,瞥过跪趴在地上的浅绿身影,他低声开口,“婉怡,你一向做事认真细致,今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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