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喵崽要吃草
时间:2019-02-22 10:14:25

  好在山脚下也有严家的茶庄,后院留着主人家过来时暂时落脚的院子。
  如今五月茶刚过,忙着来南山山脚下看货的商人骤然减少,小镇也就显得有些冷清。
  容倩跟严珍都是第一次来,想到山脚下的南山小镇居然就是因为他们家茶园才发展而来的,便是两个女子,两人心中也是很激动的。
  因此哪怕街上很是冷清,两人也一样兴致勃勃的一同出去转了转,一直到挑灯时分才回来。
  严琅派了茶庄里的管事陪两人一起出去,又有德胜小兰等前后五、六名下人跟着,也不用担心,就自己留在了茶庄了,抽时间查看茶庄的经营情况。
  如今国家的制度在变化,手下各处的管事已经不像以前能用一张卖身契拘住,所以对名下产业的巡查监督就很重要了。
  很多家族里产业太大发展速度越来越慢,不是后继者碌碌无为,而是因为经营固守比开拓更难。
  所以才有了那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的老话。
  等到容倩跟严珍回来后,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严琅发现不过是一起坐了一天的车,又一起逛了会儿街,妹妹跟容倩的感情就亲密了很多。
  饭桌上两人时不时凑到一起说说笑笑,严琅默默咽下一口醋溜土豆丝,扭头喝了大半碗的汤,今儿的醋怎地这么酸?好像能从胃里酸到心里去。
  原本严琅晚上准备早点睡觉的,这会儿严琅改变主意了,两人回了正房洗漱更衣后,严琅掀开卧房的窗户,拉了容倩到窗边铺了芦苇席的软榻上坐着。
  “不累啊?要在这里坐着吹风乘凉?”
  容倩被拉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莫名其妙,抬手掩着唇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严琅假装没看见,哼,这么累这么瞌睡,还不是因为白天陪妹妹那丫头玩儿去了。
  严琅坐在软榻一端,一腿盘起一腿曲起,拉了容倩坐进自己曲起的那条腿中间的空间里,一手揽着容倩的腰一手抬起往天上一指,“看,今晚的星星好明亮,明天就是十五了,后天在山上看月亮更明亮好看。”
  容倩抬头,顺着严琅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心神一颤。
  “德国哲学家康德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感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
  严琅声音低沉轻缓,让这幕星空更加幽静。
  容倩在心里再三回味严琅说的话,再对照着自己眼前所见的这片星空,虽然不知道康德是谁,可此时此刻,容倩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这句话是对的。
  又可以替换成两种,一种是浩瀚,一种是感情。
  前者让我们震撼,后者让我们动容。
  原本严琅的打算是拉着容倩看星星看月亮,然后聊诗词歌赋人生哲理,最后再顺势探讨一下生命的传承与繁衍。
  然而到最后,严琅自己都被自己说的那段康德名言带进了那种氛围里,心里的浮躁全然褪却,只留下一片宁静安好。
  严琅抱着容倩看星星看到两人都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是半夜的时候严琅一个翻身差点滚到软榻下面,这才惊醒过来,抱着已经缩到自己怀里躲窗外吹进来的山风的容倩,回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今天原本是真准备三更的,上午写另外的东西写了一万多字,写得精神不错。结果中午刚趴在床上码字呢,家里人就宣布明早出发开车回老家。
  于是一家人忙得跟什么一样,又是大扫除又是收拾各自行李,还要去外面购买特产打电话问老家的家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乱七八糟啊啊啊....
  现在洗衣机里还在洗被单,还要搞个滴水的东西持续一个多月能给家里盆栽滴水,希望它们不会干死。
  二更我会努力,应该会特别晚。
  ps:明天你们再看见我更新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奔波了【歪头倒地
 
 
  第214章 民国未婚妻19
 
  或许偶尔仰望星空思考人生真的能让人心灵上得到净化, 从俗气的生活上表现出来的就是第二天容倩跟严珍关系更亲密的时候严琅看了只觉得温馨,倒是没了昨天那么心底泛着酸了。
  有严珍陪着容倩,严琅到了山上茶园之后就去忙正事去了。
  “东园那边新进的一批苗子需要摘心……”
  “这批茶苗是哪处苗圃出的?”
  严琅跟庄园的大管事周达一起行走在南园阶梯式的茶拢间, 一边低声说着话。
  远处隐约传来年轻女孩儿们清脆如铜铃的笑声, 严琅站住脚,眯着眼看过去, 忍不住露出个笑。
  周达也顺着少东家的视线看了过去,瞧见穿了一身湖蓝衣衫头裹同色头巾的少奶奶, 顿时明白少东家为何而笑了。
  “少奶奶待人温和体恤他人,采茶的姑娘们都很喜欢少奶奶,当然, 小姐也很好。”
  过来南山茶园也已经快十天了,一开始容倩跟严珍还比较守规矩,每日里顶多就是带着下人顺溪而上寻源取水, 回来后找个风景雅致的山间亭子煮茶吃点心,很符合她们的身份。
  严琅那会儿刚忙完一片园子的茶树修剪, 回头一看,已经被两人的规矩给逗笑了。
  为了给两人做个示范, 严琅就带着他们深入林子打猎野炊,又去别人果林菜园里摘了果蔬自己回去折腾,便是瞎折腾出来的东西味道不怎么样, 却也别有一番田园生活的滋味。
  自此之后,容倩跟严珍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们还能这么玩, 于是等到严琅再次忙起来的时候,两人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无聊到在茶园里煮茶打发时间了。
  今天早上严琅出门的时候容倩就兴致勃勃的换上一套采茶女为了方便干活而缝制的短衫,裙摆只到膝盖处,露出里面同色的长裤。
  这是容倩第一次愿意换下旧时旗袍,尝试别的衣裳,严琅看着也觉得新鲜,心里惦记上回去以后要如何劝说容倩换回洋装给他看了。
  这会儿再在绿油油的茶拢间看见站在蓝天白云下的容倩,深觉自己媳妇果然美若天仙。
  其实这会儿并不是采茶的时节,不过今年春日里刚种下的茶树苗需要打顶,打顶前有茶女愿意过来采摘上面的嫩芽,茶园里是不会管的。
  采茶女们有的是采了回去自己制作成一些个擦脸的膏,也有一些家里人喜欢喝这一口茶的,摘了回去自己炒了放好。
  至于拿去卖,却是基本不可能的,像这种嫩芽炒制出来并没有人们喜欢的茶味儿。
  “嫂子,是大哥!”
  严琅正欣赏着自己媳妇,突然听见严珍带着欢笑的呼喊声响起。
  原本正与人一边说话一边埋头动作笨拙地采着茶顶芽子的容倩抬头一看,正巧跟严琅视线相对。
  两人对视片刻,笑了笑,容倩继续低头采茶,严琅转头跟周达说着话,一边脚步匆匆继续往东园那边去。
  站在旁边原本还因为碰见少东家而有所骚动的采茶女们有人刚准备打趣少奶奶两句以此拉近关系,没成想少东家居然就笑了笑转身又走了,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过来跟少奶奶说说话什么的。
  顿时气氛就尴尬了起来,有人心思浮动,有人谨慎地低头摘嫩芽保持安静。
  “大哥怎么也不过来陪陪我们,有那么忙吗?”
  严珍虽然之前被学校里的一些人吹捧得有点“何不食肉糜”,可对于人心的敏感度却没丢,这会儿自然也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变化。
  容倩笑着歪头看了严珍一眼,“可不是忙么,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茶园到底有多大,现在这许多事可都是你哥一个人在管,而且还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估计这几天就要回去了。”
  到现在为止,已经在南山茶园停留快十天了,这两天蓉城那边不知身份的人来找严琅递消息递得越发频繁,容倩知道严琅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这段时间需要回榕城忙,所以猜测严琅会尽快结束南山这边的事。
  严珍也不是真的抱怨大哥,只是想要嘀咕一句缓解自己嫂子心里可能会产生的不舒服。
  可这会儿一听容倩说估计很快就要回去了,顿时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全都给抛到脑后,连忙拽着容倩胳膊问,“嫂子,我们就要回去了?不会,之前哥不是说要留在这边一个月吗?”
  严珍可是已经有很多游山玩水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行呢,怎么突然就说要走了呢?
  原本还有各种心思的采茶女们也是一惊,有那活泼大胆的也跟着问容倩,“少奶奶,你们真的要走了啊?”
  “是啊,咱们可还说准备一起做了这边特有的茶点来让少奶奶三小姐一起尝尝的!”
  “少奶奶,您要是走了咱们可就又要无聊了。”
  “就是啊,小姐,我们这里还有一阵子就要开个采莲会了,可好玩儿了!”
  ……
  有的人真心,有的人盼着能多跟少奶奶严三小姐多处处,说不准日子长一点就能攀上点交情求个什么恩典。
  也有人想着少东家那样谪仙般的人物居然这么快就要走了,心里难受,脸上的不舍看起来倒是十足的真诚。
  容倩有些个招架不住,不过对待这些人她也不需要招架,但笑不语就够了。
  虽然这几天大家相处得不错,可无论是容倩本身接受的教育还是二十来年生活的社会环境影响,都不可能真的做到跟采茶女们平等相交。
  不说容倩,便是严珍也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严琅这边忙完了茶苗的事,让周达召来几个管事,又是吩咐又是询问,一直到天边只剩下一条彩霞的时候才忙完。
  虽然到了傍晚南山上气温就会下降,可严琅急着回院子里陪容倩跟严珍吃晚饭,路上就走得急了点,鬓角的发丝微微汗湿,严琅取了手绢垂眸擦汗。
  因为山脚下又有人传来消息,严琅临时就把德胜打发下去带人从隐蔽点的小路上山。
  周达倒是想给严琅重新安排两个得用的贴身小厮。
  当场那几个下人倒是激动了,可严琅不习惯,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德胜是跟他一块儿长大的,早就在国外习惯了一个人的严琅便是连德胜都不会留在身边。
  想到德胜,严琅自然就想起了军、火制造研究室的事,这个是连先前跟他一起支持明小姐上平城施展外交的那几位都没透露过分毫的,所有这件事一定要做到隐秘。
  严琅没跟容倩说的是,其实这次他来南山茶园,并不是真的因为空闲下来,而是因为需要用这边打个掩护。
  一来南山茶园占地宽阔,有很多地方是没有人烟的密林,密林处也有鲜为人知的小道可上下山。
  二来南山这里距离榕城不远也不近,他过来也是名正言顺。
  容倩知道的他要忙着回榕城处理的事儿,却是摆在明面上的茶叶相关产业链的研究室及工厂的准备工作。
  不过一开始严琅带容倩过来,本是想要慢慢把自己要做的事透露一点给她知道,谁知阴差阳错又多带了个三妹。
  三妹虽是自己的亲妹子,可严琅深知其性格,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当是自己确实只是单纯的带她们过来走一走玩一玩。
  严琅想着事,抬手刚擦了两下,手绢都还没能收起来呢,路边的一丛茶花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年轻姑娘。
  说是姑娘,还不如说是女孩儿,因为整个人看起来娇小玲珑,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岁,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
  对方长了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脸上的五官说不上多精致,只能说清秀,可妙就妙在一双眼睛生得很是水润,倔强地抿着唇安静的看着你的时候,还真有种欲语还休的意思。
  这会儿这女孩儿就红着脸双手揪着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水蓝色短衫抿唇抬头看着严琅,一双眼睛泛着涟漪,满是娇羞与爱慕。
  这样的眼神严琅不算少见,怎么说严琅也是江南第一茶商世家里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本身长得也好性子也不错,从他十四岁初溢那年开始,严宅里那些个自持貌美想要飞上枝头改变命运的丫鬟可不少。
  便是这几年在外面,严琅也遇见过,甚至还在西方国家遭遇过更大胆奔放的邀请。
  这会儿严琅只一抬眸就看明白了,只愣了一下,而后面色淡然地从女孩儿身边绕开几步远的距离,准备越过对方继续往媳妇儿身边赶。
  不闻不问也不拆穿呵斥,这已经算是严琅能给的最后的宽容了。
  如果对方有点小聪明,或者尚存一丝羞耻之心,这时候就该安静地等着严琅离开。
  可女孩儿却一点没感受到来自少东家的宽容,根本没想过知难而退,她是真的喜欢少东家,哪怕最后能够留在少东家身边伺候着,她也是甘愿的。
  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上天让她见到了少东家这样优秀的男人,让她以后如何再去勉强自己接受那些个粗鄙的凡夫俗子。
  女孩儿转身噗通跪在了地上,对着严琅背影深深磕下了头,“少爷,我、我叫婉婉,少爷,我可不可以跟在您身边伺候您?”
  严琅脚下一个停顿都没有,甚至连情绪都一点没变。
  赵婉婉虽然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眼角余光却一直观察着严琅。
  见严琅一点没有动心犹豫的意思,赵婉婉咬咬牙,站起来就从后面冲了上去,豁出一切地张开双臂试图从后面抱住严琅的腰。
  这里虽然没什么人,可这条路却并不偏僻,只要一会儿她放开嗓子装作太害羞的样子尖叫一声,定然能引来附近的人。
  到时候别人看见了她跟少爷抱在一起,以少爷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一定会为了她的名声收了她。
  只要能留在少爷身边,赵婉婉相信自己定然能用一颗赤诚的心打动少爷,让她能在少爷心里占个一席之地......
  严琅看起来文质彬彬,可并不代表他真的是个文弱书生一般的人物,恰恰相反,严琅身为严家孙辈唯一的继承人,从小严琅就跟着祖父托关系请来的功夫大师学习防身的功夫。
  到后来去欧洲留学兼游学时,自觉只用近身的功夫防身不够,又学了热武器的使用。
  即便一开始严琅是以背对着赵婉婉的,可对待陌生人,警惕与戒备已经融入了严琅的骨子里。
  此时耳听背后有赵婉婉站起身的响动,紧随其后又有一阵风扑来,严琅当即一个侧身,左手呈掌带着掌风一拍而出。
  赵婉婉只觉得左肩骤然一痛,而后眼前出现天地颠倒的画面,随着噗的一声闷响,背朝下摔飞出去的赵婉婉只觉得心都要被摔出来了。
  赵婉婉半天说不出话,便是痛呼呻/吟都无法做到。
  无他,只因为胸膛里那口气还没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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