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兄说的什么?请恕方某耳塞没有听清!”
侯德宝又拱手行礼道,
“侯某此时前来是为求娶方家七小姐方静而来!”
“这……这……”
方魁惊诧不已,
“侯兄,你这……这真是让兄弟太过吃惊了!”
这侯德宝几时与方静看对了眼儿?
想了想,倒是想起前头他们到药王山求医之事,难道是因着前头的事儿倒让两人有了交际?
有心想问个明白,便将侯德宝往厅上引,
“侯兄,请入堂上座!”
引了侯德宝进来坐下,两人说话,方魁问道,
“侯兄,你……你如何却是瞧了舍妹?小弟记得侯兄与舍妹并无交际?”
侯德宝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道,
“前头带着侯爷夫人与太子爷去药王山求医时有幸与令妹同路,这个……这个侯某便……嘿嘿……”
方魁了然笑道,
“果然如此!”
侯德宝起身拱手行礼道,
“方兄弟,我慕方家七小姐贤良淑德,侠骨英姿,特备上厚礼三十六担求娶小姐,还望方兄弟玉成!”
“这……”
方魁沉呤,心中暗道,
这侯德宝虽相貌生的差了些,但武功高强又是千妙门掌门,据传千妙门神偷天下暗藏财宝无数,做这千妙门掌门夫人,也不算亏待了七妹……毕竟七妹可是再蘸,侯德宝却好似并未听说过曾经婚配!
想了想又问道,
“侯兄,请恕小弟冒昧,却不知侯兄如今家中还有何人?可曾婚配?可有内室?”
侯德宝笑道,
“方兄弟问的好,侯某自小便入了千妙门,长年漂泊江湖,即未成家更无内室,只是孑然一身!”
方魁闻言更是满意,想了想应道,
“侯兄,此事却是提的突然,婚姻大事最忌盲婚哑嫁,我等都是江湖中人不拘礼数,小弟也不想瞒,且待小弟问过我那七妹妹再说如何?”
这厢话音刚落却听后头屏风有声响传来,方魁脸上一僵忙冲侯德宝拱手道,
“侯兄,稍待!”
这厢转到后头却见方静已是俏生生立在身后,
“七妹你怎得出来了?”
方魁防了柳氏那头却是没有防到方静那头,门房那处一进来报,方静便知晓了,心里暗暗欢喜,
“这人总算没有食言!”
又怕六哥不明内情把人给拒于门外可如何是好?当下急忙悄悄出来立在那屏风后头,听到侯德宝与方魁的对话,方魁一说话,她立时就在外后打了响动,当下咬唇道,
“六哥,我……我……”
方魁见这样儿心里已是有了几分底,想了想道,
“侯德宝人虽生得猥琐了些,倒是一等一的好汉子,于我方家也有大恩,又是千妙门掌门,以为兄瞧来倒是一门好姻缘,现下父亲不在,我身为家主倒也能为你做主,只是看妹子你的意思……”
方静闻言羞怯不已低下头去,方魁却是个莽汉子,见妹子不说话,莫非妹子不愿意?
当下忙又道,
“不过他虽对我方家有恩,但也不能挟恩以求报,我方家可不兴卖女报恩的一套,你若是不愿意我便回了他!”
方静闻言急道,
“你回了他干嘛!我也没说不愿意啊!”
方魁闻言哈哈一笑,
“看来七妹妹这是愿意了!可是真愿意了?”
方静终是红了脸,冲他跺脚道,
“六哥瞧不出来么?多此一问!”
说罢自己转身从后堂走了,方魁摸了摸鼻头,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这厢转出来对侯德宝拱手道,
“侯兄,久等!”
上来坐下冲侯德宝道,
“侯兄诚意,小弟也是明白的,只是我那七妹妹自小在家娇惯,后头丧夫大归,家祖、家父都怜她命苦多有放纵,倒让她性子孤傲了些,只怕以后要侯兄多担待了!”
侯德宝闻言一双小眼早已笑得找不见了,忙应道,
“不碍的!不碍的!老侯我就是喜欢她那性子……”
方魁见状也是暗暗好笑,便道,
“按理说这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现下家父身在沙州,小弟又为家主,倒是能做七妹妹的主,至于这媒妁之言嘛……”
侯德宝忙接道,
“侯某已请了两位相识的武林名宿前来做个中人,如今已是到了临州,明日便上门!”
方魁闻言笑道,
“侯兄真是想的周到!”
侯德宝笑道,
“不瞒方兄弟,侯某对七小姐倾慕已久,这……这事儿早已着手预备了!”
方魁听着哈哈大笑,点头道,
“好!好!好!即是如此,我们江湖儿女便不兴那扭捏做态之举,侯兄明日便请媒人上门就是!”
侯德宝这厢喜得是抓耳挠腮,只是两人在这前厅说的热闹,宋屻波早趁着这机会溜到后院去了,他在那小径之上瞧见一个梳了双髻的小丫头,忙上前拦住说话,
“这位小姐姐,敢问那九小姐现下住在后院那一处?”
那小丫头乍一见这般样英俊好看的少年公子过来问话,立时脸红如霞很是羞怯的低下了头,却是摇了摇……
“这个……你是不知晓么?”
小丫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宋屻波倒是有些不解了,
“你……你这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啊?”
小丫头红着脸羞涩道,
“奴婢……奴婢知晓,奴婢不能告诉你,这位公子爷这是后宅,还请速速离去,若是不然……奴婢可要叫人了!”
“……”
宋屻波狼狈退了出来,却是不死心的在那后头围墙处打转,他到是想就这么跳进院子里去,只是这样不知礼数若是让方家人知晓了,以后如何走动?如何上门?
就这么转了好几圈儿,转到东南角处时却听里头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多时那墙头上却是多了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生得浓眉大眼,宽额阔嘴一瞧就是方家人。
方贤自那墙上探出了头来,这厢伸头看了看墙下头,吐了吐舌头,
“好高!”
又回头瞧了瞧里头,脸上现出惧色,喃喃念道,
“跳下去是死,回去也是死,我宁愿死在外头也不愿留在里头被姐姐给折磨死!”
当下一咬牙一狠心,抬起一条腿趴在了墙头上,把眼一闭人便顺着墙摔了下去……
方贤人摔了下去屁股还未着地,却是觉着脖子一紧,已是被人提了起来,方贤睁开眼一看,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漂亮哥哥接住了自己。
“嘿……小子,你想把自己摔死么?”
宋屻波将方贤放到了地上,瞧了瞧脚下,
这小子还不算太傻,知晓要跳墙也选了一处软和的泥地,不过这么高下来,一个不小心还是易伤到筋骨。
方贤知晓是眼前这位救了自己,忙学了平时大人模样,拱手冲宋屻波道,
“多谢这位仁兄救命之恩,不知仁兄高姓大名,小弟日后必有厚报!”
第二百六十一章 会法术
宋屻波瞧着他那小大人的样子,扶着下巴笑道,
“你不知我是谁,我却知你是谁,你可是姓方?”
方贤愣愣道,
“是啊!仁兄如何知晓的?”
宋屻波又笑道,
“我不光知你姓方,还知你叫做方贤,在家里排行最小……我说的可对?”
方贤闻言更是惊诧,
“仁兄如何知晓的!”
想了想脸色一变,
“难道你是仇家上门?”
说着话连退了几步,宋屻波应道,
“我若真是你仇家,眼瞧着你摔死岂不更好,如何会救你?”
方贤一想点头道,
“你这话倒也有理!”
“我是你姐姐一位朋友,特意到此拜访她,却不知她居住在何处,你可知她人在这宅子里何处?”
方贤闻言却是警惕道,
“你寻我姐姐做甚?我姐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与你这外男有交际,你若是识趣的快快走开,若是不然我便叫人了!”
嘿!这方家人从主子到仆人一个个都是油盐不进,也不知怎么调教的!
宋屻波想了想笑道,
“即是这样,我也不用见她了,你替我送样东西给她如何?”
方贤想了想摇头道,
“不成!你若是想见我姐姐,你自在前头禀了我父亲,若是能见自然便见到了!”
宋屻波斜眼瞄他道,
“方贤你可别忘了,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便是这么报答我的?我前头听你在墙上喃喃自语,你怕是自己个儿偷溜出来的吧!你说现下我冲着墙里头大吼一声,我倒是能立时走人,你又会如何呢?”
方贤闻言立时苦了一张脸,想了想道,
“你……你要送的东西是什么?若是什么情诗、定情信物之类便是打死我,我也是不送的了!”
宋屻波闻言大笑,
“你小小年纪如何知晓这些的?”
方贤道,
“我前头同娘和婶婶、姐姐们被关在宅子里又不能出去便只能识字玩儿,待我认了不少字时,我便偷翻姐姐们的话本儿,那上面写的人都是这样送来送去,我娘说了那上头的男女都不是好人!”
宋屻波笑道,
“你放心!我自是不会送那些东西进去的!”
伸手上在身上摸了摸,今儿因着师父的事儿倒是换了一身全新的,腰间也有一块压衣角的玉佩,只是这东西太易引人想歪,这小子定不会愿意带的。
想了想道,
“你即是不放心,我索性连东西都不让你带了……”
说着话牵过方贤的手来,
“我先带你出去吃些好的……”
方贤忙缩手,
“不成,我出来就是想……想躲一躲……可不敢在外头瞎晃,若是被发现了……”
那自己的屁股可要开花了!
宋屻波想了想道,
“无事,你在这处等着……我去买些回来!”
方贤躲开了一旁竹林里头,宋屻波出去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就买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两人摊在地上摆了一地,却有那烧鸡、卤鹅、酱猪蹄子、糖果儿、蜜饯、酥油饼子……,
方贤瞧得两眼放光,
“你怎知我喜欢吃这些?”
宋屻波心道,
小爷我如何知晓,自然是你姐姐爱吃这些了!
面上却是笑道,
“我能掐会算,一捏手指头就知道了!”
方贤此时倒无暇想他说的是真是假,立时左右开弓往嘴里塞了起来,一面吃一面抱怨道,
“我这些日子练武实在辛苦,本应多补一些,可是姐姐偏说,练武之人不能重口腹之欲,更有什么饱伤胃,胀损脾,每顿只许我吃七分饱,怎么也不许我吃全饱,弄得我每日都是饥肠辘辘……”
宋屻波笑道,
“你姐姐说的是,你们方家的功夫重在外家吃得多些倒也无碍,若是练我们这一门,每日更要控制食量,吃多了不成,吃少了也不成,我师父教我时每日吃肉都要细细给我称过,比你现下可是可怜多了!”
方贤闻言大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