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极品未婚妻——赵史觉
时间:2019-03-12 09:17:39

  冯釉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听着,突然看见后台的电脑开着。管事的工作人员恰好不在,冯釉一眼看见停留在界面上的现场歌单。
  “哇,这是少爷的硬盘,”冯釉趴在屏幕前自言自语,“我看看他都挑啥歌了……”
  歌不多,他鼠标没怎么滑就到了底。这时候话筒已经递到了楼念手上,冯釉正想回前边看,忽然瞥见文件夹最底下是一个录音。
  “嗯?这是啥?”
  楼念接过话筒的时候,初妍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刚才敬茶差点要母女对哭,她背对着话筒,拼命对着眼睛扇风。
  今天实在太感性,眼泪太不值钱,她希望楼念能直男到底,千万不要煽情。
  嗡嗡的宴会厅安静下来,每一双眼睛每一个镜头都聚焦在楼念脸上,等着他说话。
  初妍也看着他,暗自评估了一下,看他这冷静的表情,应该是不会煽情的。
  稳!
  不料这时,乐队的演奏风格一变,缠绵婉转,催人泪下,初妍顿时觉得不妙。
  楼念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其实我没有准备……”
  初妍心神定了定,心想楼念这个男人果然是不会搞什么浪漫什么煽情的,放心的同时,心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又泛起一丝失落。
  楼念声音低沉:“但我确实有话要说。”
  初妍下意识屏息,定定地看着他。
  隔着半人的距离,楼念深深地看着她:“我——”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音箱毫无预兆地放出了一段音乐,仔细一听,那居然是——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
  再仔细听。
  那居然是,初妍的,声音。
  后台,冯釉吓得跳了起来:“你碰我胳膊干什么?!”
  撞到他的人一边手忙脚乱地关音乐,一边骂他:“我还没问你你坐我位置干什么?”
  冯釉心想:完了完了,他不小心点了个什么东西?在少爷的婚礼上闯祸,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宴会厅顿时陷入一片嘈杂。
  楼念却仍旧平静的说完了那句话,没有用话筒。
  就连最近的司仪都没听清,只有初妍,听得一字不落。
  乐队没了章法的演奏、戛然而止的闹剧萨日朗、数不清的哄笑声交谈声混在一起,在这样闹哄哄的背景音里,楼念深黑的瞳孔没有波澜,只浸着前所未有的一潭深情。
  初妍甚至没意识到那一闪而过的歌是自己唱的,满世界只剩下楼念那一句话。
  “比我爱你还要严重。”他轻声说。
  “……没有你,我不能活。”
  初妍的心脏骤然紧缩。
  是楼念的风格。直白,简单,不煽情也不浪漫,却在一瞬间击溃了她。
  眼泪掉得毫无预兆,眼前就已经一片模糊。
  “你……”初妍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洇进华丽的裙摆,“混蛋,说了不要让我哭。”
  楼念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抬手擦掉她的眼泪。
  司仪在短暂的混乱后幽默地恢复了秩序,提示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初妍含着眼泪,红着鼻尖,让楼念缓缓把那坚硬的金属环套在她手上。然后她也颤着手,给楼念戴上对戒。
  两人对视片刻,在掌声中和玻璃穹顶下,交换了一个亲吻。
  这个吻带着眼泪的味道,微咸。初妍湿漉漉的睫毛垂下来,良久后才退开。
  “别哭了。”楼念摸摸她的脸。
  初妍鼻音浓重:“怪你。”
  “怪我,”楼念唇角勾了勾,牵着她的手面向观众,低声道,“先忍忍,等一下再哭。”
  初妍一时没听出他话里的居心,和他一起去后台换中式礼服。
  来宾席上,傅浅胳膊搭着椅背,酸了吧唧地“切”了一声。
  夏燃坐他旁边,笑着说:“人家的好日子,你干嘛?”
  傅浅挺不是滋味地看着那一对人,“我祝福呗。”
  他远远看了眼初妍泪痕初干的笑脸,忽然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
  或许他也该收一收了。
  一辈子只有一个人,为了对方约束自己,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夏燃摇了摇头:“我也只能祝福了。”
  钦羡他们的勇气,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明星婚宴本就是圈内的社交场合。菜肴一上,席间就变成了酒会。楼念和初妍在前,肖闻礼和王笑笑在后,给长辈和前辈敬酒。
  敬了一圈,遇上王铮山。
  影帝笑得温文:“真的恭喜你们。”
  初妍露出笑容:“谢谢。”
  楼念搂住她的肩,喝干了杯中酒:“谢谢。”
  影帝笑着:“可惜了那部电影,不过以后还有机会。”
  初妍出事的时候错过了电影的拍摄,只好把遗憾当动力,继续磨炼自己。她笑了笑:“那我就等着您了。”
  影帝看向她身后:“这份喜气也传点给笑笑。”
  王笑笑瞟了肖闻礼一眼,初妍笑盈盈地说一定。
  ……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来宾和新人合过影,总算到了尾声。剩下的事情交给别人就好了。
  初妍腿酸得不行,结婚是真的累,不过……累得很喜悦就是了。
  楼念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想也是,太子爷平时哪有过这么久的应酬,已经难为他了。
  初妍拉了拉他,小声问:“累了?”
  楼念回过神,垂眼看她:“不。”
  怎么能累。
  楼念让她坐着稍歇一下,自己走过去和肖闻礼说了几句话,对方回给他一个揶揄的笑容,然后楼念走回初妍面前,“走吧。”
  “我们没事了吗?”
  楼念眸色深黑:“有事。”
  初妍信了:“啥事?”
  楼念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跟我来。”
  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电梯之后,冯釉才鬼鬼祟祟地从角落里出来,扒着肖闻礼:“少爷干嘛去了?”
  肖闻礼:“你这么猥琐干什么?”
  冯釉哭了:“我怕被揍!”
  “不会,”肖闻礼笑了笑,“他现在可没时间管你。”
  ……
  这家庄园酒店的主体用来办婚礼,偏楼也被楼念一起订了下来,是一片花园里的小别墅。初妍被他拉着穿过花园小路,进了别墅,还在欣赏:“好漂亮啊。”
  “嗯。”楼念拉着她,走上楼梯,推开二楼房间的门。
  “所以我们过来是做什么?……”初妍无知无觉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了,先看见了满地的彩色地球,然后才看见那张巨大的、红色的、铺满花瓣的床。
  她知道了。
  初妍脸颊滚烫地想:楼念这个人好不要脸!自己偷偷准备得这么好!
  楼念关上门,调暗了灯,点上了一根红烛,倒了两杯酒。
  他声音很低,带着某种难言的诱惑:“……交杯酒。”
  楼念的胳膊绕过她的,醇厚的酒味在空气中漾开,他英俊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藏满情/欲。
  初妍觉得自己还应该再喝一杯,多喝点,喝到没意识,大概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楼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当初叫我的那个称呼……”
  初妍觉得交领的领口有点紧,又不敢动:“嗯?”
  楼念伸出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抬,把人抱到了腿上:“在酒店,你开门,喊我……”
  初妍忽然想起来了:“我不——”
  “……老公。”
  那是她见到楼念的第一面,第一句话。
  楼念的指尖落在她衣襟的盘扣上,轻轻解开,“现在可以叫了。”
  初妍觉得他太无耻,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你去洗澡。”
  楼念根本不听,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等下一起。”
  初妍震惊了:“你是不是不要脸了。”
  楼念单手制服她的全部抗拒,一手解开她的外衣,向外一抛。
  “不要了。”
  世界上只有她重要。
  而他蓄谋已久。要把人变成他的。
  初妍怔怔地看着他,衣领松散,喉结滚动,手臂拉出一条线,像是即将捕食的兽类,充满野性。
  “乖,”楼念的手顺着衣摆探进去,终于解开了她的层层包装,低声诱哄:“我已经学好了……”
  初妍脚上的鞋早就掉了,露出的脚趾微微蜷起,和他肌肤相贴的地方不停战栗。大红的绸缎铺在身下,她白皙的身体如上等玉石,可楼念只想把她揉碎。
  初妍眼角洇出眼泪,终于明白了楼念那句“等一下再哭”是什么意思。
  她软得像面团儿,浑身都好掐,楼念温柔地一遍遍安抚她,紧紧贴着,绵长而甜腻地亲吻,让她的大脑几乎短路。初妍渐渐被温柔迷惑,终于放松下来,让他冲破最后一道关卡。
  但直到那一瞬间真的来临,初妍才清醒过来。
  ——温柔有屁用!
  还不是照疼!!
  她立刻不乐意了,带着哭腔挣扎:“你走开,我不要了……”
  但小羊羔已经进入了大灰狼的网中,在劫难逃。温柔的骗局被撕碎,露出兽性的**。
  黑暗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点,摧枯拉朽般倾泻而出。楼念禁锢着她,开始时还能控制,到后来速度越发疯狂。
  初妍随着他起起伏伏,哭得声音都哑了。
  楼念就喘息着哄她:“很快……就一下,嗯?”
  可他嘴上说着一下,动作却从来没停过。嘴上说着很快很快,却带着她换了好几个地方。
  他的汗顺着脸侧滑下,滴落在初妍的胸前。楼念低下头,用舌尖舐去。
  “叫老公……”楼念哑着声音说,“饶过你。”
  初妍趴在他怀里,早就没了力气,只好委委屈屈地喊。
  楼念不知足,一边动作不停:“说你绝不会离开。”
  初妍揉着泪眼:“不会走……”
  “说你爱我。”
  初妍抽泣:“很爱很爱你……”
  楼念终于满意了。
  他吐出一口气,凑到她耳边,亲了亲:“我知道。”
  —
  初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不是激烈的记忆仍在,她简直以为自己昨晚被人打了一顿。
  还是群殴那种。
  浑身疼得像是被大卡车碾过,布满被蹂/躏后的痕迹。而一睁眼,她就看见某人神清气爽地趴在一边看她,向来平静的眼里都含笑。
  初妍气得胸口疼,偏偏这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初妍恶狠狠地瞪着他,摸到手机想也没想就接了电话。
  没想到是楼念的手机,对面叽里呱啦直接道:“楼少爷?您之前订下的那间古堡,堡主人因为空置很生气,觉得您这是对他们家族的历史,要起诉您赔偿他们……”
  楼念:“……”
  场面很安静。
  初妍冷笑:“什么古堡?”
  对面浑然不觉:“还有您订的游艇、花园,空着也不是事呀……”
  楼念:“……打错了。”
  “好的谢谢。”初妍冷静地挂了电话。
  然后——
  一枕头摔在了他脸上。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初妍边殴打他边吼:“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就一下,你都一万八千下了!不仅骗人,还败家!订了你不去,扔钱好玩吗?!”
  打完之后,初妍浑身更疼了。只能咬着被角躺床上,等楼念伺候。
  楼念跪着伺候完她,谨慎建议:“那古堡……”
  “当然去,”初妍想想就肉疼,扔着一天就是一天的钱,“明天就走!”
  楼念问她:“你愿意?”
  初妍:“就当度蜜月了!”
  ……
  于是第二天,小夫妻二人轻装上阵,坐上了飞往热带岛屿的飞机。
  楼念包了头等舱,两人靠坐在一起,窗外是飞驰而过的晨昏。
  初妍还疼,楼念就轻轻给她按摩腿。
  揉着揉着,初妍脑海中忽然蹿出一句熟悉的歌词。她一下扯了蒸汽眼罩,直起身问楼念:“那萨日朗怎么回事?!”
  从婚礼到今天一直在折腾,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到底是哪个狗东西害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出她的黑历史!
  楼念平静甩锅:“冯釉干的。”
  初妍捏紧拳头,一脸恼火,过半晌又觉得不对:“可是是谁录的?”
  楼念垂眼:“你这里肌肉有些发僵。”
  初妍咬牙:“你录的?”
  楼念咳嗽一声。
  初妍简直服了:“你录它干什么?”
  楼念观察她似乎没有很生气,就悄无声息地把人搂到了怀里:“……因为好听。”
  初妍嘟囔:“好听我现给你唱不好吗……”
  楼念低头说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其实不止因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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