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边方便。”
“哦。”
其实是因为明天早上没课才显得住这边方便吧。
在学校,左邻右舍都是学校教授。
经过超市的时候,初白想起来白天这个王八蛋说给自己买糖结果把她按在角落的事,嘟嘟囔囔要吃糖。
左安城眸光微垂,清晰地落在她的唇上,刚动了动唇角,又被人捂住了嘴。
“不吃了,不吃了。”
他轻轻笑了笑,成熟男人低缓的笑声烫的初白耳朵立刻就红了。
一个晚上,他总算是笑了。
最后的结果是,回家时,左安城抱着她,她怀里抱了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糖果。
房间明显是有人定期打扫的,进来还是一片明净如初的模样,落地窗间有月光闪着细碎的光落进来。
初白被人放在玄关的储物柜上,看着他弯腰给她解开鞋带,没受伤的脚一甩,就把自己的鞋甩出了一米多远。抱着糖不撒手还要嘟囔着 “哪有你这样的,天天净想着把人小姑娘往自己家拐。”
左安城任劳任怨给捡了回来,初白这才平衡了点。
真真的是惯的和高中时娇嫩的小姑娘样子没什么两样。生气了就要他哄着。
每每这时候,左安城总是轻轻勾着唇角,哄完了就要捏捏她的脸颊。
现在更多了一样,要把人抱在怀里,看她像只猫一样硬着脖子,明明脸红的厉害,还不让他嘴上占她一下子便宜。
左安城正想把人抱下来,初白小脸仰在他怀里,双手环在他腰间”城哥,我想洗个澡。”
男人任由她蹭着,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她脑后垂的柔软发丝“不洗不行?”
“风尘仆仆一天,我就随便擦一擦,绝不让伤口上碰到水。”
左安城没说话,显然并不是很赞同这个行为。
两个人安静对视了几秒,初白扣着柜角边缘,软软噘着嘴勾低他的脖子,落了一个轻柔的吻。
可以说是很配合了,或者说是预料到了。他在她仰头的时候就低了头,否则她还吻不到。
初白看着他不自觉弯了的唇角,为自己的小机智点赞,就听男人很是正经问了句 “我帮你洗?”
眼底一片沉色,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初白只觉得伤口被这句话说的疼,皮笑肉不笑: “城哥,能先给我放到卫生间门口吗?”
左安城挑了挑眉,依眼抱着她走了过去,初白脚落了地,拉开洗手间的门,大力的关住,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
门外的人听见清脆的落锁声,更是弯了弯唇角。
左安城在门外听了会,没感觉小姑娘有什么不方便的,漂亮的眼里刚才为了逗她升起的笑意如云烟般散了。
他这才捏了捏鼻梁,没有开灯,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晶莹的水珠在男人的薄唇上留下水光,他撑着吧台低下了头,轻轻叹息了声,额前的发垂落遮住了眼眸,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了松。
到底因为腿脚不方便,洗的时候颇为费劲。他敲门的时候,初白还莫名带了丝紧张感。
低缓的男声隔着层层的水汽听着有些不真切。 “睡衣。”
初白看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脚腕,又抬头看了眼还需要几步去关的浴室门,最终只选择拉了浴帘。声音颤颤的说了声“门没锁。”
咔嚓一声,门扶手被人握住用力扣下。
“刚才不是锁了门?”好听的声音明显带着笑。
初白不大好意思,隐晦的表达了下“怕我摔倒。”
男人的笑声更是不加掩饰。清清透透的带着磁性,霎时苏了初白的耳尖。
明知隔着帘子,初白还是拿毛巾挡在了胸前,伸出白皙的胳膊,示意他把睡衣递过来。
左安城本意是放在隔间外面的篮子里的,看了眼隐隐约约婀娜的身形,还有露在外面带出蒸腾水汽的细白手腕,没有说话。
她没有关浴室门,只拉了帘子。小傻猫一定不知道他看了个七八分。
捏到柔软的布料,初白迅速收了回去。
“穿好了叫我。”
沉默了又那么几秒,女孩子小声哦了一声。
左安城愉悦勾了勾唇,关了门,手还没未从门把手上离开,就听见里面轻呼一声。
“怎么了?”
“没事。擦背不小心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了。”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左安城舌尖滑过唇角,喉间有些发紧,缓声说了句“我帮你。”
里面登时传来炸毛一般“不用了,不用了。”
男人只当没听见,手压下门把手,给了她反应时间,自顾自说了“我进去了。”
“啊啊啊,等下,等下。”
她光着那。赶鸭子上架????
握着门把手的人勾了唇角,等了那么一会,里面传来一声“好了。”翘起的唇角又稳稳放了回去。
浴帘被拉来,袅袅的水汽升腾,弥漫了几分不真切。初白脸色通红,穿了睡裤,又用毛巾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前,看了他一眼就转了过去。
女孩子长发柔柔的披了下来,看他走进,低着头轻轻咬着唇勾了勾碎发别到耳后。脸蛋被浴室的热气熏疼的一片粉红。
“擦,擦背就好了。”
说话都是软调子的。
男性的气息渐渐包裹,温热的毛巾擦拭上她的后背,初白微微颤了颤,身后的人沉声说了句“不用跟我见外。”
作者有话要说: 猫:城哥,稳住,我们能赢
城哥:滚。
第四十五章
浴室镜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氤氲着润泽, 不知从哪里落下一滴,在镜面上留下痕迹,很快又被覆盖上一层水汽。
映衬着浴室的暖灯,朦朦胧胧掩盖着浴室的旖旎。
毛巾入水又被拧干的声音,初白余光瞥了两眼, 更加用力咬紧了下唇,身前用力捏着毛巾的指尖也有些发白。
身后的人倒是自得,仿佛刚才赶鸭子上架这事不是他做的。
游刃有余,还一脸正经。
真的是很认真给她擦背。
软软的毛巾滑到腰肢, 初白不自觉都吸了口气, 盈盈一握的小腰在男人的掌心更显的小巧玲珑。
左安城不动声色将曼妙风景收入眼底, 轻声道“紧张什么?”
“没,没紧张啊。”
话音刚落, 温热的毛巾沿着腰肢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又滑到了前面,初白一惊, 脑子里只有不要他擦了这几个大字,急匆匆转身红着眼角捂着毛巾贴在了冰凉的墙面也不往前走一步,死瞪着眼睛看他。
像一只被猫逼到角落角落心扑通扑通跳的小老鼠。
左安城原本就只是逗她一下,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他唇边得逞的笑收都没收, 把毛巾有打了一遍热水,拧干时还冒着氤氲的热气“凉,过来。”
初白大幅度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不容退让。
摇了两下, 发现男人微怔,耳朵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热气蒸腾的原因,变得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了清隽的脸上。
一时有些微妙,初白那句“你还会脸红”都没有机会说出口,到了嘴边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一条线。
反应过来了什么东西。
动作缓慢顺着他的视线缓缓,缓缓下落。
动作之间,毛巾下滑了些许,不多,恰好露出如玉白嫩的一角,似勾非勾,恰到好处的诱人。
又因为受惊双臂收紧的缘故,捎带着展现了下身前白玉,紧紧团着,像两只挤在一起的小兔子。
看的左安城眼尾发红。
初白赶紧拿毛巾结结实实藏住,抬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男人眼底卷着不容忽视的灼热,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像把她半笼,她又往墙上贴了帖。
一不小心牵动了脚上的伤口,委屈巴巴皱了皱脸,吭声都不敢吭声。
“剩下的我自己来。”
“我帮你。”
两个人一同开口,说出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意思。
初白在那一瞬间竟然还有脑子,脱口而出,斩钉截铁“不,你不想。”
左安城沉沉看了她一眼,一双明眸像暗夜中突然滑过流星,落地时火光四射。
他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微微俯身在她唇角吻了吻,很克制守礼的起身拿过了热乎乎的毛巾,示意她转过去。
原本还是有脑子的,亲了一下,她唇上一软,她就没了。
初白搞不清楚这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给她保证不会乱来,还是说把她哄高兴了慢慢来。
她记得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过,“趁火打劫”分为两种。一种是助纣为虐,入伙分利。另一种是抱薪救火,乘人之危。
初白硬生生把手里微湿的毛巾拧出了谁。全身的神经都在像她昭示着男人的行为动作。
好心借着擦背,却跑来……正大光明吃她豆腐。
煎炸煮蒸。
时间一点点过去,初白舔了舔微干的唇角“不是擦好了吗?”
“没有。”
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好似暗夜月光下缓缓流动的清泉,清冷却染上了难以言说的意味。
突然感觉……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
嗯?嗯?嗯???????
初白紧紧抓着身前的毛巾,只觉得心跳快要摆脱她的控制,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是一时分不出来是毛巾更热,还是他碰触她的手指更为滚烫。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热气熏腾,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有细碎的吻落在了圆润的肩膀。
猝不及防的心动,初白轻哼了一声,被人提醒“别转脸,小心脖子上的伤口。”
她不听,非要转过来,左安城依她。
还不如不转过来,一转过来,他眼底的欲念便不加掩饰全让她看去,似一池沉墨,眸光流转间,有淡粉的花瓣轻飘飘落入,晃动满城春水。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的吻自然而然落了下来,轻轻含着她的唇角,偶尔柔软的舌尖轻轻碾过。男人宽厚的掌心也捏上了她身前的毛巾,似在犹豫,没有下一步动作。
唇角的吻实在是过于轻柔,他回来后他们接吻的次数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初白有些受不住,在浴室待了这么久,一时碰到他湿润的唇角,小舌尖忍不住探出,隐约是舔了他一下。
男人的吻瞬间变的灼热而猛烈,不再给她缓冲时间,含着她的舌轻咬慢捻。
毛巾被人轻轻扯掉了,一个比一个烫的顺势便沿着下巴落在了脖颈。
身前软玉上的掌心更烫。
像是要拎起可怜巴巴小兔子的耳朵。
初白垂着的手也不敢抱上他的腰,生怕一个动作让他变本加厉,只好小声呜咽着抵抗“你上次还说我还小。”
男人捏了捏掌心的柔软,唇角一片水光潋滟,抬头热切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这个大小真的很可以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
偏生他指腹的动作根本不容她忽视,初白堪堪忍住了唇角破碎的嘤咛,浑身没有个支撑点,无处安放的小爪子向后摸了摸,自己都没意识到碰到了淋浴开关,男人被猝不及防浇了一身水。
万幸她站的靠后,就淋到几滴。
左安城就没那么幸运了,睫毛上被沾上了小水珠,像小扇子一样。额前的碎发也软绵绵搭了下来,有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滴落,俊美的像水中一帧帧走出的精灵。
黑白分明的眸里却是错愕。
初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笑了一下,身前被人恶狠狠捏了一下,又揉了一把,他刚才还当成宝一样舍不得撒手,恨不得……恨不得亲一口,现在下重手。
初白幸灾乐祸的笑就变成了委屈不敢吭声。
就像热情被浇了一大盆凉水,意乱情迷什么的,不存在了。
□□开始的顺其自然,却结束的突如其来。
初白全程保持着安静,其实是有些想笑的。睡衣都是他给穿的,扣扣子的那种。
好巧不巧,就是沈从灵上次给挑的那套。
初白看了一眼,他恰好在扣她胸前的扣子。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男人若无其事的给她扣完。初白更加坚定了要买一套不带扣子的睡衣。
穿好衣服,左安城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一口气,由着水珠一点点顺着衣角滴落,熟门熟路就把他的温香软玉拿浴巾裹好抱了起来。
初白往他怀里蹭了蹭,粉红着脸就问了句“城哥,我这算不算羊入虎口??”
左安城低头吻了吻她粉红的耳朵,用牙齿轻轻磨着柔软的耳垂,十分配合道:“算,还非要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让狼好下口。”
明明是自己说的,小丫头片子被咬了一口就挣扎着要下来,左安城顾及着她的脚伤,动作缓慢地把人稳当当放在了沙发。很是无奈地说了句“等着。”
他一转身,初白就伸手揉上了自己的耳朵尖,指尖温热,碰上去还是能感受到脸颊,耳朵的温度都烫的惊人。
茶几上准备了温水,估摸着原是准备等她出来喝的。此刻放的有些微凉。
初白喝着也正好,她真的……快热死了,还渴。
滚入喉间才勉强算是压住了那隐约的冲动。
左安城快速冲了个澡,拿着毛巾擦着头再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眸光有些呆滞一个劲揉着自己的耳朵,目光在那对粉嫩耳垂上打了个转。
“什么时候打了耳眼?”
初白还抱着杯子,啊了一声,反应了几秒,下意识就摸了摸“高中毕业。”
当时和沈从灵一起打的,她哥看沈从灵戴了亮晶晶可爱的耳钉,一个劲的夸好看,她那时候就像打电话告诉他,可又名不正言不顺,便不了了之。
现如今也是,虽然打了耳眼,却没有戴任何装饰品。
左安城又伸手摸了摸,“疼吗?”
她回答的一本正经“当时不疼,biu的一下,刚开始不习惯,洗脸的时候会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