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暮见春深
时间:2019-04-01 09:55:37

  三人怯怯称是,祝惜却发现四人之中少了最漂亮的玫瑰,她好奇问起来。
  “玫瑰犯了错,现在押在柴房,奴婢并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三人对昨晚到底发生何事根本不清楚,只知因她们玩忽职守让罗管家发现了。
  祝惜点点头,不再多问,让她们离开。
  祝惜照旧在昭王府后院过安生日子,过了几天她忽然想起来,几乎每日都要来思澜院和她打照面的佟兰姑娘不见踪影了,难道那件事还和她有关?
  她让人去打听了两句才知道,在李冀昶生辰宴上,有一位官员看上了佟兰,酒后和李冀昶讨要佟兰做妾,第二日佟兰便被一顶小轿抬走,送到了那人府上。
  祝惜心底顿时闪过一丝凉意,这个时代女子命途多舛,她的未来也是一样,养好容貌和佟兰一样,被人送到晋国和司马颢相会,可她的内里已经换了个芯子,若是被人发现,那可怎么办?思来想去许久,祝惜都没想到妥善的解决之法。
  她正发愁时,罗管家奉命到思澜院送昭王的赏赐,多是瓜果,还有一些瓷器绣屏,放在房中养眼用的,思澜院里许多值钱的物件都是大件不能轻易搬走的,李冀昶不短她吃穿用度,却不会给她银子,应当就是防着她收买府中下人,祝惜暗暗警惕,将银票藏的更严实。
  “殿下说了,姑娘在院中若是无趣,后院有一处藏书楼,姑娘尽可以去那里看看书解解闷,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奴才说就是。”
  祝惜心中一动,总算有个打发无聊的法子了。
  “多谢罗管家。”
  罗管家和善一笑,让人放下东西后转身要走,祝惜想起玫瑰,斟酌片刻叫住他:“罗管家,玫瑰可是犯了什么大错?”
  “是,玫瑰说她对姑娘心生嫉恨,所以才给张大人指路来后院,她们一家已经被卖到别处,姑娘不必挂心。”
  饶是祝惜猜了许多可能,也没想到是因为玫瑰嫉恨她,她一笼中鸟过了今天没明天,有什么好嫉恨的?
  送走罗管家,祝惜站在门外看春光大好,周围林立的宅院,她抬头只能看到眼前这一片瓦蓝的天空。
  “冬雪,你可知道藏书楼在何处?”
  冬雪上前:“奴婢知道。”
  “走吧,我想去找两本书看看。”既然无法预知前路,那就过好当下。
  秋日阳光灿烂,祝惜第一次走出思澜院去正院之外的地方,昭王府的后院十分清净,她一路走到藏书楼只遇见一个家丁。
  藏书楼在离后院正房不远的地方,几乎是前院正堂与后院正方的中间,如此李冀昶不论在何处歇息,都能以最近的距离到藏书楼取书,藏书楼平常是一位先生和一位书童守着,除非有主子吩咐,否则是绝不会允许外人进入的。
  祝惜和冬雪表明身份,先生仍是摇头:“姑娘,这藏书楼只能你一人进去,这是殿下的吩咐。”
  “那好,冬雪你在外面候着或者回思澜院做活罢。”
  冬雪连忙表示:“奴婢在外头等着姑娘。”
  祝惜点点头,先生掏出钥匙叫出来书童:“让他送姑娘进去罢,灵玉,你与姑娘说清楚里头都有什么书。”
  “是,先生。”书童只有十来岁,小小的个子,眼神清明,举止有礼。
  “姑娘,请随在下来罢。”
  藏书楼占地广阔,是一幢两层的木楼,祝惜先和书童去到一楼。推开藏书楼的大门,入眼就是一排排的书架,上头放的满满登登整齐排列着厚度不同的书卷,隐约还有一股墨香。
  “祝姑娘,这甲乙丙丁四架是史料,戊己庚辛是农耕……”叫灵玉的小书童有条不紊的介绍藏书。
  祝惜暗叹藏书楼的名字真的名副其实,这里头的藏书涉及各行各业,翔实珍贵,她从书架前一一走过,停在史料的其中一格,这里是晋国的历史,如果她打开这本书,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另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作者有话要说:  OK,拿出我的小本本,这周会加两更,由于周四上榜好像字数不能过多,所以会在周四或者周四之后再加第二更啦,么么哒
 
 
第9章 
  祝惜让灵玉小书童去做事,她抽出一本有关前朝各国的史书翻看,掀开那本书看到史实字迹,她才意识到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条条框框严丝合缝,并不像小说那般只能看到作者描述的某一方面。
  晋国历史不算悠久,经过一百多年的辉煌后,轮到司马颢时已经是一个逐步走向没落的王朝,原著小说里司马颢是个有勇有谋的男人,他登基后大刀阔斧的改革、谋求新政,逐步将晋国变强,直到最后带领晋国吞并魏楚两国,成就千古一帝,晋国王朝长盛不衰。
  祝惜粗略翻看这些史料,大多写的晦涩难懂,她看到想看的内容,愉快放弃继续读下去的想法,他在藏书楼走走转转,最后停在志怪话本的书架边,看这些可比史料有意思多了。
  “灵玉,我能否将这些话本带回思澜院?”祝惜捧着五六本感兴趣的话本带到灵玉面前问。
  灵玉诧异回道:“容我为姑娘记录在册,姑娘可要爱惜书册。”他原以为祝姑娘来藏书楼是好学,万万没想到只是个爱看猎奇话本的。
  “我记得了,多谢。”
  他并未说什么时候把书还回来,想来昭王殿下也不会心血来潮要看这些志怪话本,祝惜走到藏书楼外,冬雪正规规矩矩站在廊下等着。
  “姑娘,咱们可要回去?”冬雪自然而然接过话本抱在怀里。
  祝惜好心情的点点头:“咱们慢点走,我想晒晒太阳。”
  冬雪乖乖跟在她身后,两人慢慢走过青砖路,秋日的阳光灿烂动人,仿佛能驱赶人心里所有的阴霾,祝惜很想伸个懒腰,但这不太合规矩,只能将这股冲动忍下去。
  回到思澜院,祝惜仍旧没什么事干,躲在房中或者院里看那些话本,除掉去藏书楼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去藏书楼的次数多了也和灵玉小书童熟悉起来,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知道她看书的习惯好,灵玉没再绷着一张小脸,偶尔会和她说哪些书比较有意思。
  等到天气渐冷,祝惜就会抱上十来本书回到思澜院,坐在炭盆边一看便是一整天,冬雪和秋月都很好奇,这大半个月都在看书,再好看的书也得看烦了吧?
  “你们要不要也看看?”思澜院简直是一方净土,祝惜这个笼中鸟住的自在如意,半点都不想和外人交谈,而李冀昶也从未传唤过她,这小天地仿佛被人遗忘了。
  冬雪和秋月齐齐摇头:“我们不认识字。”
  她们都是从乡下买来的女孩子,大字不识一个,就连卖身契上写的什么也不大知道,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祝惜无奈,试探过她们愿不愿意学,但两人都不敢学,怕用了笔墨给祝惜添麻烦,毕竟她也是客居,两人是心思玲珑之人,又想讨得主子欢心,只能忍痛割爱,拒绝她的一番好意。
  她们不愿意,祝惜也不会强迫,她连自己都救不了又何谈让别人学这奢侈的读书写字。
  偶尔祝惜也会坐在院子里看院墙外柿子树枝头挂满的红彤彤的柿子,她想画幅画,可惜学过的是素描,并不能将风中红透的柿子画出来,她怔怔看着,忽然觉得下腹一痛,噩梦来了。
  祝惜立刻起身到房内检查,抱上月事带冲向茅房,再回到房中就是又一次的痛不欲生,她躺在床上不想动,冬雪和秋月有些着急。
  “姑娘,你没事吧?”
  “我还好。”上次佟兰说请不到大夫,那就只能忍着,告诉她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们帮我去煮一碗红糖姜茶罢?”又痛又冷时,祝惜还想拯救一下自己。
  冬雪匆匆忙忙去了厨房,秋月则问:“姑娘,要不要加一床被子?”
  “好主意,柜子里还有一床,你帮我盖上。”
  棉花被子沉重却很暖和,尤其这两床被子都是新棉花做的,盖上之后非常有安全感,祝惜缩在被窝里等来冬雪的一碗红糖姜茶,一口一口喝完继续躺尸。
  偏偏,她还没躺多久,正院有人来传话的:“殿下请祝姑娘去正院一趟?”
  晋国那边又有消息了?来传话的是李冀昶身边新来的大丫环海棠,一板一眼为人认真。
  脸色发白唇色发青的祝惜只能从被窝里爬出来,重新去一趟茅房,换上最厚实的衣裳裹上斗篷准备出发。
  海棠倒是好心,主动问:“祝姑娘是生病了吗?”
  “我没事,咱们走吧。”
  海棠不会多问,比起佟兰她话很少,举止谨慎轻易不会与人亲近,祝惜没心思从她嘴里探听什么事情,乖乖跟着去了正院。
  李冀昶握着一卷书坐在正堂内,他应当是才洗过发,大半头发披散在肩头,其余簪在脑后,无端添上三分慵懒风流。
  祝惜是没心情看美男的,勉强福礼后听从吩咐坐到圈椅上,李冀昶挥挥手,正堂内伺候的人次第退出去,只留他们两人一个坐在主位,一个裹着斗篷坐在下首。
  李冀昶抬眸看着她,她弱质芊芊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他顿了顿说了一句日常问候的话:“祝姑娘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祝惜摇头:“我身体无碍,多谢殿下关心,不知殿下叫我来,是为的什么事?”
  “想必姑娘也能猜得出,是晋国皇城传来的消息,司马颢晋了一位贵妃,宠爱非常。”
  祝惜早就知道的剧情,这位贵妃是原著里最大的反派,日后替女主挡去无数攻击陷害,最后下场凄凉的恶毒女配,她对司马颢一往情深,但司马颢对其没有半分情感,二人之间算是为名为利的相互利用。
  “姑娘看起来似乎不是很伤心?”李冀昶轻易察觉她的情绪,不露声色的质问。
  祝惜让自己眼神坚定一些:“他是君王,祝惜不敢强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陛下心里有我就够了。”
  李冀昶从未听人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怪膈应的,他搓搓手指,继续问:“本王今日叫姑娘来,是为了商讨日后如何让你顺利回到晋国,明年春上本王要代陛下出使晋国,到时只要司马颢心意不变,本王自会帮姑娘完成心愿,可好?”
  祝惜头皮一麻,但仍旧按照约定回复:“殿下大恩,祝惜感激不尽,若是祝惜能为殿下做些什么,殿下尽管开口。”
  “那倒不用,此事本王会和司马颢商谈,只是本王要为姑娘换个身份,不然到时不好和人解释,也会对姑娘名声有所妨碍,还请姑娘谅解。”
  祝惜懂了,她在祝家的名分已经被人顶替,祝家已经不认她这个女儿,她千里迢迢来到楚国,就是让李冀昶将她包装成楚国女子以和亲的名义嫁到晋国去,才算顺理成章,如此一来便是晋楚两国和亲联姻,或许可以维持长久的联系,获取更大的利益。
  “只要能回到陛下身边,殿下要祝惜扮成什么人都可以。”祝惜忍着肉麻恶心,继续剖白,回晋国越难她越开心,只要这么想,连月事之痛都算不上什么了。
  李冀昶假咳一声,点头道:“姑娘明理,本王心安。”
  正堂内热烘烘的,祝惜抬头看他一眼,疑惑问道:“殿下想让我用作什么身份呢?”
  “本王还在考虑,等有了结果,自会告诉姑娘。”
  祝惜有点可惜,就算李冀昶给她新的身份也不会轻易让她离开视线范围、脱离掌控,从昭王府逃走的路太难。
  “多谢殿下。”
  李冀昶含笑摇头,又问:“祝姑娘不问祝家的情况?”
  祝惜神色变得冷淡,思索片刻才忐忑问道:“殿下是知道什么新消息么?祝怜她在李王府如何了?”
  “李王妃在王府深得宠爱,与李王相谈甚欢,据说李王殿下对她一心一意,新婚这些时日连妾侍房中都不曾去过。”李冀昶自然而然说着李王府的八卦,期间还在观察祝惜的神色。
  “祝怜她自己愿意就好,殿下可有我母亲的消息,她身体如何?”祝家人唯一值得牵挂的就是祝夫人,当初要不是她心软给她银钱让她逃出来,现在早就是一坯黄土。
  李冀昶不隐瞒,将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祝夫人近日身体不佳,祝大人迎了妾侍进门,祝夫人一直在正院闭门不见。”
  原著里,祝夫人生下双胞胎女儿后身体不佳,一直没有再怀过身孕,祝弘安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不满意的,他府中有两位妾侍,伺候他多年也未曾生下一儿半女,他想多纳两名妾室,又怕被御史弹劾好色,只好强行忍下,在外头置办一处宅院,养着一位外室,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娶外室进门,名义上是娶的带儿子进门的寡妇,实际上继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祝夫人当然知道丈夫说谎,但夫妻一体,她怎能去戳穿祝弘安的谎言,只好忍气吞声。后来原主在李王府立足,回家替母亲做主,又在偶然发现这位外室姨娘有个老相好,那老相好没钱全靠外室养着,孩子自然也是人家的,祝弘安头上有一顶好大的帽子。
  想也知道祝弘安的妻妾都生不出孩子,一定不是女人的原因,外室和祝弘安露水情缘却一举怀胎,祝弘安都不觉的诡异,也活该给别人养孩子,原主与祝弘安闹翻,祝夫人在她的鼓励下和祝弘安析产别居,祝弘安晚景凄凉后悔不已。
  但现在山高水长,祝惜帮不到祝夫人,只能希望她坚韧一些,祝怜也是她的亲生女儿,总该照拂一二吧。
  “多谢殿下告知。”
  李冀昶略有诧异,他以为祝惜会求他帮点什么,见她无动于衷更放心,只有她对祝家死心,日后才会对她死心塌地,到时候更好运作,作为回报他会让祝惜全身而退。
  “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李冀昶第一次见人这么迫不及待的避开他,不过他心情尚佳,没有和祝惜计较:“无事,姑娘气色不佳,回房歇息罢。”
  祝惜忍着下腹濡湿走出正堂,万分庆幸出来是带着斗篷的,只不过这斗篷是竹青色,若是再坐一会儿指定会出丑。
  她步履匆匆的离开,李冀昶想她脸色实在难看,招手叫来罗管家:“请一位大夫来去给祝姑娘诊诊脉。”
  罗管家心中讶异,老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是。”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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