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浔洲那个变/态!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要马上回家!
飞快打开门,霍浔洲仍然在工作,看见她出来了,说道:“醒了。”
南晚抿了抿唇,借着那点勇气和愤怒,向他提出:“我饿了,我想——”
“刚好,今晚有个饭局,你陪我去。”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了,走到她身前,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南晚很可耻地怂了,她不说话。
霍浔洲当作她默认了,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南晚心里懊恼着,她这个对着霍浔洲就胆怂的毛病估计是没法改了。
张叔把他们送到了“豪门”门口,这是海城最大的娱乐会所,进出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南晚还穿着早上来时的衣服,简单的外套配长裤,和豪门里面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霍浔洲带着她,没有哪个人敢说什么闲话。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顶楼的包间:“霍总,陈少他们在里面等您。”
包间里,两个男人在玩只骰子游戏,桌上放着几瓶开着的酒,坐在他们身旁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姿势妖娆地靠在男人身上,娇笑声声声入耳。
南晚轻皱了皱眉,她认识这个两个男人。
程毅今晚玩游戏手气特别好,赢了好几次:“卓彦,该你喝了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轻啧了一声:“你今晚上这运气好得有点邪门啊。”
程毅得意一笑。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两人抬起头,皆站起身,喊道:“洲哥,你来了。”
霍浔洲带着南晚走进包间。
两个女人看了一眼南晚和她们完全相反的穿衣风格,眼中都是打量的神色。
程毅嬉皮笑脸地朝南晚打招呼:“小嫂子,晚上好啊。”
南晚朝他一笑,笑容浅浅,眼睛微弯,嘴角上扬,洁白的牙齿隐隐露出几颗,在灯光下清纯得很。她本身就是偏甜的长相,这样笑起来更是能甜进人心底。
程毅捂住自己的胸口,哀嚎道:“小嫂子别朝我笑,洲哥下来得打死我。”
南晚果真就抿着嘴,不笑了,严肃着张小脸,特别正经的模样。
霍浔洲轻哼了一声,他还知道后果啊。
南晚对程毅是挺有好感的,霍家的保安是程毅在管着,前世,程毅暗地里帮过她。
她想回报程毅,但她的力量那么小,帮不了他什么。
霍浔洲觉察出了她对程毅的不同,还威胁过她。
南晚才知道,原来自己对程毅最大的帮助就是忽视。
“点菜了吗?”霍浔洲问道。
“洲哥,吃什么饭啊。赶紧来,牌都洗好了。”程毅招呼着,他苦练了牌技,这次誓要一洗雪耻。
“晚晚饿了。”霍浔洲淡淡说道。
卓彦碰了碰程毅的胳膊:“那先吃饭。”
这个没眼力劲的,只想着打牌,没看见洲哥的心全在小嫂子身上吗?
程毅觉得自己很冤枉,原来他们哥几个在一起,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吃过饭啊。
霍浔洲把菜单递给南晚:“想吃什么自己点。”
好不容易吃完饭,程毅已经等不及了。
两个女伴都会打牌,程毅随手指了其中一个,刚好凑齐一桌,兴致特别高昂:“别怕,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女伴顿时眉开眼笑。
霍浔洲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南晚:“你来。”
南晚十分难为情:“我不会。”
她从来没打过牌。
“我教你。”霍浔洲扬了扬下巴,让她过去。
南晚只能坐下。
程毅一看这场景,顿时乐了:“洲哥你今天是专门给我们送钱来的吗?”
霍浔洲声音清淡:“谁送还不一定。”
程毅觉得这是自己一个好机会,他赢不了洲哥,还怕赢不了南晚吗?
南晚是真实地被赶鸭子上架,这是她第一次打牌,霍浔洲坐在她身旁,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光说指导她,但又没说过一句话。
南晚不想问他,只能硬着头皮出牌。
南晚输了好几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但他们玩的向来很大。
看女伴的灿烂的笑容就看得出来了。
其他三家皆是阳光万里,只有南晚愁云惨淡。
眼看着筹码只剩最后几个,南晚不得已,终于向霍浔洲求助。
霍浔洲离她很近,她侧过头去的时候,唇差点就碰上他的脸。
南晚急急往后退。
霍浔洲目光冷了点,并未有什么动作。
南晚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压低声音,眼神隐有焦灼,声音像蚊子扇动翅膀那样小:“我应该出什么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霍浔洲面色如常。
南晚咬了咬唇,转过头继续看牌,不问他了!
她出了一张牌——
“哎呀,胡了!”程毅惊喜大叫,眼中都透出光,今晚真是让人舒心啊。
南晚看着仅剩的两家人,压力更大了。
眼看着又是她出牌,南晚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只能向霍浔洲求助,她转过头,犹豫着靠近了点,声音有些着急:
“我现在应该出什么呀?”
她压低后的声音有种一种特别的甜软,浅浅的呼吸扑在他的耳朵上。
霍浔洲能够看见她脖子上的细小绒毛,她轻轻颤抖着,可爱又脆弱。
他微翘了嘴角,终于如愿以偿。
这,是她主动靠近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怎么评论的,可以留这些评,哈哈
“哇,文好好看!”
“哇,粒粒真可爱!”
“嘤嘤,这是什么神仙文,也太好看了叭!”
粒粒:谢谢,你们也很可爱
来点商业互吹不好吗!
第4章 游戏
霍浔洲随手给她指了一张牌,南晚打了出去,这次十分安全,没有一家胡牌。
南晚心头稍安。
之后霍浔洲坐在她身后,主动指点。
他完全是一副把她抱在怀中的姿势,南晚觉得不适极了。
温暖的包间里,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
程毅在一旁咋舌感叹,直呼单身狗遭到了暴击。
霍浔洲瞥了他一眼,顿时,程毅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还做了一个封嘴巴的动作。
霍浔洲几乎是在抱着她打牌的,南晚不自在地动了动,便被他按在座位上,目光危险地看了她一眼。
南晚十分明白这个眼神的寒意,身后传来的热度提醒着她这个男人身体的变化,她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这个变/态!
大厅广众之下之下,居然、居然——
南晚又羞又气,脸上一片红晕。
她的手紧攥成拳,牙齿也咬得紧紧,恨不得揍霍浔洲一顿。
但她不敢——
牌仍然在继续打着,南晚依然能感受到身后不断升高的温度。
烤得她背心全是汗,她难受极了。
汗湿的衣服贴在背上,身后的呼吸声渐重。
感受到后背传来被汗打湿后,衣服冰凉的触感。南晚蹙着眉头,脑袋开始有点晕晕的,甚至连胸口略有些翻涌,她咬着唇默默坚持着。
“不玩了不玩了!”最后是程毅忍不住跳脚了。
真是没意思的游戏!
一开始他赢这么多,还以为自己要咸鱼翻身了!
结果霍浔洲一来,没多久他就输光了。
霍浔洲有些小失望,不过今晚也够了。
他带南晚来的本意便不是打牌,回忆起刚才怀中的温软,那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南晚坐在霍浔洲身旁,存在感极低。
霍浔洲把砝码推到她面前,道:“你赢的,给你。”
南晚摇头拒绝:“不是我玩的,我不要。”
程毅听到霍浔洲的话,打趣道:“洲哥,难不成小嫂子输了,你还让她给钱吗?”
霍浔洲不置可否:“这是她在玩。”
众人都没把这句话当真,只有南晚咬了咬牙。
这个混蛋,他说的当然是真的!
前世就发生过类似的事,她那时恨霍浔洲要死,恨不得把他的家产都输光。
但最后霍浔洲淡淡一句:“你输的,自己负责。”
南晚当时傻眼了,之后为了还钱又签了不少不平等条约。
不然,她刚才输钱的时候,才不会去求助霍浔洲。
霍浔洲的想法,旁人猜不透的。
“我想去厕所。”她低声道。
霍浔洲点了点头。
南晚洗了个冷水脸,才勉强压抑住了自己胸口的不适感,头却有点晕乎乎的。
刚才霍浔洲的手擦过她脸颊带来的凉,仿佛刻在了脸上。
她狠狠擦了擦脸,白皙的脸上立即出现个红印子。
疼痛代替了凉,南晚才觉得胸口舒服点。
南晚不想回包间,一个人在女厕所里带了半个小时。
最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一定要早点搬出霍家!
打开包间门,看见里面的场景,南晚顿时愣住了。
怎么这么多人啊?
她没走错包间?
她往后退了一步,里面传来霍浔洲的声音:“进来。”
包间里坐着十来个人,门猝不及防被打开,大家应声看去。
门口站在一个长头发女孩,她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惊讶,一张脸不施粉黛,出落得干净漂亮。
特别是那双眼,又大又亮,惊讶的样子像极了误闯入小鹿,透出水一般的纯净。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啊,众人这样想着,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霍浔洲的声音。
大家顿时了然于心,原来是霍浔洲的人啊。
还有一两个男人看着南晚有些遗憾,要不是霍浔洲的人说不定还可以玩玩。
霍浔洲,他们惹不起。
南晚拘束地走到霍浔洲身旁,离他一步远的时候,霍浔洲一下把她拉过。
南晚脚下不稳,撞进了他的怀里。
臀下是他结实的大腿,南晚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好不容易在压制住的那份恶心感又重新浮上胸口。
她伸出手略有推拒,霍浔洲不为所动,反而紧了紧手。
“我想坐旁边。”她红着脸道。
霍浔洲这才松开了手,把她安置在一旁,但手却不安分地搭在她的肩上。
“洲哥,这是您女朋友吗?”有人腆着笑脸问,想拉进和霍浔洲的关系。
霍浔洲姿态高高在上,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南晚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众心捧月的存在,骄矜又冷漠,偏偏凑到他跟前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南晚的到来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众人又继续玩游戏,这次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问:“洲哥,您要不要也来?”
刚才他们在玩,霍浔洲坐在上位,漫不经心地看着,也并未接受邀约。
不过这次,南晚来了。
霍浔洲点了点头:“玩。”
程毅朝卓彦挤了挤眼:看,洲哥对小嫂子多好。
卓彦有些无奈:程毅这样子还真像个傻子。
他们玩了一轮,南晚才发现,原来他们在玩一个转酒瓶的游戏。
每个人都有一次转酒瓶的机会,瓶口指到谁了,转酒瓶的人就可以要求他做一件事。
不过在这种场所,大家要求的事大多和风月有关。
南晚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但她身为局中人,也不能不参加。
于是每次瓶口对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高提着,直到瓶口滑过,才慢慢松一口气。
不过她运气还是不错,瓶口一直都没指到她。
终于到南晚玩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拨动着酒瓶。
酒瓶在桌子中间不停旋转,终于——
瓶口指向了霍浔洲。
这也是霍浔洲第一次中招。
众人皆用着看好戏的眼神,想知道南晚会让霍浔洲干什么。
在场的女人大多是带来的女伴,想攀上这群富家公子,求的便都是风月之事,有了身体关系,还怕拿不到钱吗?
大家以为南晚大概也会提这样的要求,就是不知道霍浔洲答不答应了。
口头上的女朋友,实地里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南晚抬起头看霍浔洲,对方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南晚其实好想说,你放过我,放我离开。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要求,霍浔洲肯定不会同意的,反倒会让气氛尴尬。
“那,你喝一杯酒。”
南晚这样的要求简直不要太小儿科。
“小嫂子真是心疼洲哥呢。”程毅不怕事道。
众人皆跟着程毅说,说南晚真是个心疼人的性子。
南晚内心呵呵一笑。
霍浔洲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利索地喝了那杯酒。
接下来是程毅转,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样,瓶口也对上了霍浔洲。
程毅表情那个得意啊。
“洲哥,我也不要求多的,你和小嫂子接吻五分钟,必须要法式深吻!”程毅十分自得。
南晚脸刹的就白了,手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霍浔洲冷冷看了他一眼,程毅毫不退怯,反正游戏场上,他没带怕的。
但是洲哥的目光好像有点不对劲,要不他还是换个要求?
正当程毅这样想着,霍浔洲却同意了:“好。”
众人目光登时就变了,霍浔洲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得上洁身自好了,他不像其他人,把在大厅广众之下做私密事当作一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