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神神秘秘的表示,是个出乎意料的女人。
真好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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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浓没料到这无心的一觉,居然把自己睡成了公司女人热议的焦点。
她兀自睡得香甜,毫无知觉,最后是被座机电话铃声吵醒的。
那嘟嘟的声音没响两声,就消失不见,而后,有沉稳的男声接起,和对方用流利的英语交流起来。
她蓦地睁开眼睛,墙上的挂钟直指八点五十,离上班仅剩下十分钟。
睡过头了,这是虞挽浓自穿越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熟的一觉,大概是靳森的沙发太有家的温暖,她还是听见对话声音,才知道外面有人。
虞挽浓整理好仪容,慢慢吞吞走出去,果然,古铜色办公桌后的靳森印入眼帘。
没想到靳总上班这么早,虞挽浓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她将身后的门彻底闭合,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他的沙发,这一晚睡得很舒服?
还是不好意思,添麻烦了。
在靳森半明半暗的深邃眸光里,虞挽浓硬着头皮,将尴尬挤出脑海,嫣然一笑。
“那个,靳总……感谢你的收留,我会尽力让自己留下来的。”
她说完,将钥匙送到对方桌上,大步走了出去。
靳森看着那个纤弱的背影微微发征,所以,刚才她是在对他信誓旦旦的许诺?
她果然是为了自己才来公司的呢……
现在只是好心留宿她一晚,就无形给了对方留下的动力?
又一个对他莫名执着的女人。
可奇怪的是……
他并不如往常般反感。
靳森有一瞬间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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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茵来到公司的时候,同事们都已经各就各位,今天早上真不凑巧,她因为开车走神,在快到公司大楼时不小心发生了擦车事件,跟一辆奥迪亲吻了。
糟心事一件连一件,让她濒临边缘的火气忍不住要爆发。
幸好她是二组组长,晚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茶水间里,段茵从架子上取了几粒清火的菊花茶,冲进水杯里,愤愤然喝了一口。
这会靳森肯定是很忙的,所以她再没眼色,也不可能这时候去打扰他,将早上有女人留宿的事情揪个清楚。
只能等到中午——
转眸间,一个淡色衣衫苗条身影闪进了茶水间。
是昨天已经过过招的虞挽浓。
从昨天对方话里有话反击的那一刻起起,段茵就认定,虞挽浓肯定没忘记高中时候的事情。
她果然来者不善!
所以她才决定躲着她,要么井水不犯河水也行。
只要虞挽浓不多嘴,不将过去抖露出来,她只当做不认识她。
垂下眼眸,段茵正准备走出去,突然发现了异常——
浅蓝色衬衫,白色的包臀裙。
如果她没记错,虞挽浓昨天上班也穿着这一件!
现在是五月,公司里普通的女同事都是每天换不同的衣服,再精致一点的女孩子,甚至连丝巾及配饰都不会重复。
而她,居然连续两天不换衣服?
难道昨天外宿没回家?
段茵脑子飞快的转动,越看越觉得怀疑。
在靳森套间的女人,该不会就是虞挽浓吧?
女人的直觉让段茵越来越确定,虞挽浓就是那个被靳森“金屋藏娇”的女人!
“你昨天晚上和靳森在一起?”她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质问。
主动勾搭自己认定的靳森,这让段茵有了怒气,她对从前那件事情是有些心虚,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容许虞挽浓为所欲为,觊觎自己看中的男人!
然而虞挽浓神情自若的冲了杯咖啡,并没有回答她。
直到,走出茶水室时,才回头给了段茵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一股强烈的醋意涌上心头,段茵的不安感破笼而出。
自己和靳森认识一年,居然比不上刚来一周的虞挽浓。
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和他过夜过。
“你别得意!”段茵朝着虞挽浓的背影瞪眼,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月,我担保你一个单子都接不到!”
虞挽浓不置可否,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置若罔闻,绝尘而去。
段茵神情恍惚地度过了一整天,那一整天她去了好几次总裁办,可是靳森一直处于要么开会要么外出的状态,根本没时间搭理她。
她伤心欲绝地走进秘书办,看到小妮,拉她去天台补妆。
小妮无疑是看好段茵和靳总的,之前和段茵关系走得近,也是将宝压在段茵身上,想着对方飞升,她也能沾沾光,所以有意无意会透露点靳总的消息给段茵。
这回,听闻段茵的猜测,小妮表示震惊。
怎么会呢,新来的女同事是有几分姿色,但论身家绝对不能和段茵相提并论。
段茵的哥哥在经营一家慈善基金会,和靳总也素有往来。
而这个新来的女同事怎么说呢,看上去美是美,但总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清冷,外表看上去特别清心寡欲,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勾男手段?
还是说,靳总就喜欢吃素!
“你怕什么,”小妮知道段茵心中所想,安慰她道,“她比不过你的。”
“我就是担心她是有目的地接近靳森。”段茵烦躁不安,插着双手踱来踱去。
“那还不好办,只要让她试用期不过,难以留在公司不就行了?靳总一向公私分明,我看她没那么容易抱上金大腿。”
段茵还是不满意,“可那只是少了公司里接触的渠道,谁能知道她会不会私底下主动倒贴。”
“那你就要赶紧拿下靳总才对。”小妮朝着段茵挥挥手,示意她附上耳朵。
“我跟你说,你这么做,男人绝对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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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三个星期,正如段茵的乌鸦嘴所说,虞挽浓至今还没接到一个单。
当然,她每周会有三天跟着候红袖去到各个门店,对接工作,可是大多数的普通客人都是买成品就好,而那些需要特殊定制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早就被公司里的其他设计师垄断了。
她连个落网之余都没捡到,如果不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接到单子,别说参加下一季度的新品项目,甚至马上就要告别tlove。
问过光环系统,她现在的光环值才勉强升到1环,这还是她努力改变原主宿命,勇敢踏入社会开启崭新人生所挣回来的。
现在要从1环上升,必须得做出点事业,才不至于停滞。
虞挽浓决定去那些不知名的门店试试运气。
以往各部门接小单的设计师们,都喜欢往人流量高的黄金门店里跑,那里客户多,挑剔和有特殊需求的客户比例更高,所以才可以捕捉到高级定制的客户。
而有些门店则是业绩的下游,平时只卖成品珠宝且走量低,设计师们都不愿意去。
连续跑了七天,虞挽浓还是毫无收获。
西街角店的店长卓光已经认识她了,看她如此辛苦的穿越大半个城,来到尚不发达的西街店,偶尔会请她吃个汉堡。
时间流转,很快第四周就已经过了一半,这天,虞挽浓依旧来到不起眼的西街店寻找机会。
刚进店门,就听见店内发出来的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并不短小!
鼓掌!^o^
第33章 鉴婊总裁的心尖宠(7)
“客人, 这个钻戒我们仿不了!”
见几位女店员全部围着一位顾客, 虞挽浓直觉来了生意, 她急忙迎上去, 想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位年近花甲, 两鬓斑白的老大爷, 带着一枚超大颗钻石戒指找上门来, 想照着这个仿制一个新的。
大爷拿来的戒指上面那颗钻石大得出奇,一看就是玻璃制品, 假钻石的特点就是浮夸,反正是玻璃, 个头当然是越大越好。
如果是真品, 市面上很难找到这样大的克拉。
大爷姓秦, 言谈中坚持想做个一模一样的同款, 据说这个戒指是他年轻时的婚戒,当时是在地摊上买来的,找了好几家店,都没有发现相同成品, 所以才想特意定制。
五克拉的真钻石, 那得要多少钱?
遇人无数的女店员们纷纷打量着这位顾客——穿着低调, 话语朴素,明显不具备任何有钱人的体貌特征。
所以她们极有默契的选择敷衍忽略,只当大爷是在痴人说梦。
店长卓光也觉得这是一单没有意义没有可能的生意,只好出言婉拒,表示tlove做不了。
姓秦的大爷脸上从刚才的兴致勃勃逐渐转变为不言而喻的遗憾, 眼神黯淡下来,微微点了下头。
大爷转身走出店门,虞挽浓心念一动,追出门去。
“这个戒指,我可以做!”
大爷回头,表情里尽是意外,“小姑娘,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虞挽浓从大爷手中拿过假戒指,揣摩之后告诉对方,“如果您相信我的话。”
……
大爷非常感激,等他走后,卓光跨出店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扫射虞挽浓。
“你疯了?一分钱定金没有,你就给他做?”
“有定金,”虞挽浓贝齿微露,将大爷给的地摊戒指拿了出来,晃了晃。
“他把戒指留下,给我做了抵押。”
卓光无力扶额,“一个假钻戒换个真钻戒,你是不是因为业绩压力,变傻了?”
“不,”虞挽浓神色坚定,“刚才秦大爷给我讲了这枚戒指背后的故事,我觉得,这枚戒指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
卓光依旧反对,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虞挽浓印象不错,实在不想看着她单子没捞着,还把自己给赔进去。
“所以你打算自掏腰包?这么大的水滴形真钻,没有百万拿不下来。”卓光直言直语地提醒。
“钱不是问题。”虞挽浓到底是大方惯了,不觉得百万是个天文数字。
自然不会有卓光那种普罗大众的担忧。
她眯眼,“我有预感,这会是我的传奇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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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例会上。
当虞挽浓将这个项目报成她个人以及设计一组月底工作主要项目时,一时间,质疑的目光将她团团笼罩。
这其中就有段茵。
她用看外行人的眼光掠过虞挽浓,眼底带笑,“我们公司不做赝品。”
“尤其你可能不知道,真钻戒和假钻戒的镶嵌方法不同,没有一个合适的戒托,真钻戒可不敢这么随随便便地镶嵌。”
尽管段茵洋洋洒洒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字里行间全是否定,甚至眼里充满毫不掩饰的嘲讽——
但虞挽浓不为所动。
还好事先有所准备,早就料到这一单会饱受争议。
她拿起手上的资料,起身解释。
“我会亲自设计这枚戒指的戒托。关于镶嵌技术,虽然我们tlove尚无先例,但我查过资料,国内某家研究院已经有这种大钻石镶嵌的技术革新,我已经打过电话跟对方接洽,对方同意用我们的钻石做一次实验。”
大家面面相觑,五克拉的大钻石,闻所未闻的极简镶嵌手法!
先不说这么大的钻石上哪里找,就算找的到,合适的戒托也一定能做出来吗?
大家议论纷纷,设计总监平息骚动,问两个组的组长,“大家有什么意见?”
段茵杏眸圆瞪,“当然不同意,我们不能拿五克拉的钻石冒这么大的风险。”
拗不过虞挽浓的坚持己见,一组组长候红袖持中立态度。
会议室里的状态剑拔弩张,谁也不逞多让。
而一直沉默是金,没有发表过意见的靳森眸色深沉,断然拍板。
“设计师可以接自己想接的作品,但要为公司带来利益。”
虞挽浓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定金我会自己解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颗钻戒,我一定要做出来。”
话已至此,谁也没有再劝。
如果设计师自掏腰包,并不算违背公司利益。
她执意要接单,由此迸发出的强烈求生欲让众人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靳森深邃的眸子锁定身形纤瘦却气场十足的女人,最终定板。
“期待你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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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的天台之上,段茵拉着小妮一阵得瑟。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没出手,她就把自己作死了!我还以为她会放什么大招,原来只是给一个买不起钻戒的老头重制赝品,哈哈哈……”
小妮喝了一口咖啡,悠悠然附和,“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穷兵黩武了呗,”段茵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别说这种五克拉的钻石极为难找,就算她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况且,你觉得她像有钱人的样子么?”
小妮捂着嘴笑,“我看也挺穷酸。”
段茵眸底溢出得意,她就说吧,虞挽浓这么做只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就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
难不成自己凑钱给老大爷买颗钻石回来?
那可要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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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浓这头倒是一点都不悲观,她已经和某位切割镶嵌的研究员接洽过,对方欣然同意提供最先进的极简镶嵌技术。
毕竟现在国内的大真钻难找,如果有这样的资源,对方很乐意无偿提供帮助。
戒托她已经亲自设计完毕,样式简单大气,非常符合那个时代的质朴气息。
现在事情的难点只剩下最后一个——
五克拉的钻石!
渠道并不好找,她跟采购部联系过,对方说大型钻石本来就很稀有,而五克拉的鸽子蛋,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