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原身的身份有些微妙,她是一家普洱茶厂总裁的私人秘书,一把手叫霍阳,不仅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的靠山。
两人好了快半年,关系在厂里众所周知,原主本来是万众艳羡的对象,人人抢着攀关系的未来女主人,偏偏在一.夜之间,命运翻转,从此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这一切当然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叶思恬。
叶思恬是一名刚从技校毕业的农村女孩,为了替家里还债,来到普洱茶厂打工,成为车间流水线上的工人。
剧情其实很好梳理——
原身是霍二少光明正大的女友,霸占着总裁秘书一职,身居高位,万人之上,和厂里的会计、后勤等都有交道,处处有特权,日子原本活得滋润无比。
在工厂开春招工时,原主碰巧参与其中,对看起来文静秀气的叶思恬印象不错,直接将她招到厂里。
叶思恬虽然学历不高,但嘴巴甜,是个很会来事,很会阿谀奉承说软话的姑娘。
原主对对方的糖衣炮弹很是受用,不仅快速和她成为姐妹,还利用私权将其安排在了比较轻松的包装岗位上。
可以说叶思恬能来厂里上班,完完全全是托了原主的福。
两人一直以姐妹相称,就连住宿,原主也要求叶思恬和自己单独住一间。
可谓是照顾周到。
只是没想到,自己曾经多加关照的妹妹是只白眼狼,表面上姐妹情深,形影不离,暗地里和自家男友暗度陈仓。
才刚来一个月,就搞上了床。
虞挽浓代替原身穿进这个世界的时间点很巧妙,正是无意之中捅破奸.情的前几个小时。
彼时她刚熟悉完这个世界的情况,在周围四处转了转,回来的时候又去镇上的广场,坐着吹了会风。
回来的时候才不到八点,一进屋,就发现了不对劲——
房间里明明有人声,门却是锁上的。
而且那声音异常奇怪,一听就是女人破碎的呻.吟声。
断断续续,像发了春的猫一样,抓心挠肺。
虞挽浓摸黑拿钥匙打开门,灯一亮,猝然撞破了叶思恬和霍阳的“好事。”
叶思恬身上的工服被推至领口,下半身已然一.丝.不.挂,霍阳更是明目张胆裸.着身子,趴在女人身后。
两人陶醉的动作因为灯光骤亮而戛然而止。
霍阳吓得差点阳.痿,惊魂不定急忙退出,头撞到床柱也没能掩去惊恐的眼神。
叶思恬同样慌不择路,啊的一声尖叫,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
虞挽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正要痛斥这一对狗.男女,赫然发现——
两人颠鸾倒凤的床铺,是她的!
偷情的人果然没什么道德底线,缺钱还是怎么地,就不能出去开个房吗?
就在虞挽浓无语之时,没胆的霍阳马上穿好裤子,赤着上身光着脚跌跌撞撞跑出了宿舍。
虞挽浓反应过来当然不能憋着,将自己曾经学过的防狼术发挥出来,狠狠撕了叶思恬这个小婊砸一顿。
结果就是结结实实替原主甩了对方几耳光,直打得对方跪地求饶。
呸!
就冲脏了她的床这点,就不能忍!
而今天这份文件,就是昨天的后续。
这还不到24小时,霍阳处置她的免职通知就下来了!
现在看来,叶思恬一夜未归是去跟霍阳那崽子告状去了,难怪人事部奉命一旨令下,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将自己从秘书直接调到工人岗。
不过,虞挽浓丝毫不后悔,此刻摸了摸右手手掌,抽人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她只是觉得遗憾,因为昨晚那几个耳刮子抽得还不解恨。
因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她对原主的男朋友和闺蜜苟.合这事完全无感,也谈不上伤心,完全不会有代入感。
就跟看了一场都市狗血新闻一样,只会站在观众视角唾弃他们!
之所以收拾两人,出于四个字。
——替天行道。
喧嚣声将虞挽浓拉回现实,吵闹声让她不由自主眉头一皱,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发觉,周围的吃瓜群众并未散去,还越积越多。
都是来看热闹的!
搞什么,难道正房斗小三的戏码就这么好看?
就在她翻白眼之际,一道柔弱清甜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穿入她以及众人的耳朵——
“虞姐姐,你听我解释!”
虞挽浓回头,一眼就瞥见声音的主人——
麻花辫,鹅蛋脸,烟眉微蹙,面容清秀。
明明是个从小干活干到大的穷丫头,但身材一点都不魁梧壮实,反而柔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不得不说,叶思恬的确有当小三的潜质。
那一双盈盈若水的眼眸,一看就是个会撩的货,真不知道原主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脑子有包,和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当闺蜜。
“谁是你姐姐?呵呵,我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
虞挽浓不想和这种人搭上关系,戾气涌出,环抱肩膀冷冷盯向叶思恬,直接揭开对方的遮羞布。
“我要真是你姐姐,你和霍阳上床的时候,岂不是乱.伦?”
众人哗然,不少爱听八卦的女职工已然变了脸色——
叶思恬果真是不要脸,抢人男朋友不说,还不知廉耻的搞上了床。
一套宽大的工服套在叶思恬瘦小的身躯上,越发衬得她楚楚可怜较小柔弱。
一看虞挽浓丝毫不给面子,周围人全都反应过来,将鄙夷的眼神对准了自己,她脸色煞白,一下子慌了神。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叶思恬蠕动着嘴唇,泫然欲泣,不停重复着,“你听我解释,我和霍经理真的没什么……”
“闭嘴。”虞挽浓才不屑于听她狡辩,她正愁手痒没发泄够呢。
好整以暇懒懒散散打断对方,她目光直视,毫不避讳,直接一个巴掌重重挥了上去!
周围发出重重抽气声,看着叶思恬被打得躲闪不及,孱弱的小身躯直接跪坐在地上,不少妇女嫂子都觉得痛快。
看着虞挽浓眼里狠厉之色渐渐浓郁,根本没打算罢休,而周围没有一个人出声帮自己。
这一回,叶思恬是真的害怕了。
“不,不是我的错!是霍经理主动的,他说……他说可以让我出车间!”
虞挽浓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剜了地上的女人一眼,看着她冒着五个手指印的脸颊开始高高肿起,收了手。
“你倒是提醒我了。”虞挽浓摩拳擦掌。
一个巴掌拍不响。
男渣女婊……
收拾了贱女,渣男岂能错过!
这口恶气,再怎么也得替原主出了不是?
偌大的会议室里,为首的销售部部长毕恭毕敬,正将资料纷发到在场各位大佬手中。
今天的会议很是突然,因为上级公司突然莅临厂部,霍阳不得不赶紧将手头的人组织起来,给他们汇报工作。
身为霍氏集团的二少爷,他名下的这处茶厂其实只能算是霍氏产业中小小的一环,因为霍老爷子刚刚才将他领进门,参与霍家的生意,霍阳非常重视,想以此得到老爷子的重视,承认他在霍家的地位。
这处茶厂的位置很偏僻,在某个边陲小镇上驻扎,周围群山围绕,适合种植茶树,但交通却不太便利。
霍阳本不想委身于此,但看得出来霍父是有意放他再次磨练,俗称“镀金。”
等过个一两年,看他堪当重任,霍氏很有可能是他的囊中物!
虽然昨天夜里发生了很不光彩的事情,但霍阳觉得什么男女之事都比不上男人的荣华富贵重要。
所以一扫狼狈之色,刻意将自己搞得容光焕发、神清气爽,此刻精神饱满坐在圆桌右侧,指挥着下属们汇报工作。
听着听着,圆桌最后侧的男人双手交握,眉心渐渐拧起。
正在此时,会议室的半透明玻璃门从外被人一脚踢开。
表情冰冷,一身利落职业套装的女人从正门而入,走到聚精会神的霍阳面前,从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转过头来,渣!男!”
突然的打扰让会议强行中断,众人不明所以看着突然闯入的女人,正要问个所以然,桌上的咖啡杯,已经被女人端起。
簌簌一下,滚烫的咖啡整杯从霍阳头顶浇下。
“啊——”被烫得像虾一样,他猛地蜷缩住身子。
伴随着霍阳捂脸的惨叫,整个会议室的人,吓呆了!
第95章 霸总的女秘书(2)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耳边响起众人惊慌失措的疑问, 个个脸上都是问号。
虞挽浓根本不理会周围纷乱的人群, 趁着混乱, 用足了劲往霍阳子.孙.根上一脚狠踢。
“卧槽——”
躲闪不及, 霍阳发出痛苦的一声闷吼, 接着捂紧□□, 满目狰狞倒在了地上。
销售部长吓得一声哀嚎,连忙去扶霍阳, 后排几个男人眼明手快,钳制住虞挽浓。
虞挽浓根本没想着逃, 冷笑着闪到一边, 看热闹。
大仇已报, 亲手教渣男做人简直痛快极了!被抓无所谓, 反正她才不屑于在这家三观不正的工厂干下去。
推搡开几个西服男人架着自己的手,她淡淡拍了拍手上的灰。
“喂,松开,我不跑。”
场面一度慌乱无措, 现行犯束手就擒, 众人反而没了主意, 就在几个低层领导犹豫不决,不知要把虞挽浓怎么办的时候。
长桌最后一排的男人起身,眉头微拧,寥寥数语发了话。
“张松,擒她过来。”
“是, 霍总。”
张松是男人的助理,接到命令后立刻躬身,将虞挽浓掰到自己手中。
在场大小官员一副松了口气的架势。
看来这人有点来头。
虞挽浓扭头,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声音清冷的男人。
——器宇轩昂、眉目寡淡,简单的黑长风衣,一副杀伐果断的精英样。
应该是个**oss。
虞挽浓猜得没错,这位的确是霍氏集团公司的一把手——霍传,但她对霍传此人的身份只猜中了其一,不知其二。
他其实还有一层身份。
——霍阳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霍家老爷子就两个儿子,大儿子霍传血统纯正,是结发妻子所生,从小就按照集团总裁接班人的路线培养,三十岁名正言顺接管霍氏,成为最高掌权人。
而霍阳,则是外室所生。外室去年得了癌症,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儿子能被霍家认祖归宗。
霍老爷子心软,到底舍不得骨肉外落,但霍夫人和霍传,对此心知肚明。
——说得好听是认祖归宗,说得不好听,是私生子上门夺权。
刚接手霍氏集团就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乡野莽夫夺去一块肉,头脑精明如霍传,自然不会让对方占到霍家,或者说他的便宜。
听说霍阳在乡镇长大,游手好闲数年,正好,这个茶厂位置偏僻,经营也一般,平时疏于管理,正好打发霍阳。
反正霍家家大业大,他霍传赚钱的主战场并不在此,早已有意想停掉这个场子,于是美其名曰给霍阳“练手”,堵住了老爷子的嘴。
这次来到茶厂考察算得上例行公务,打的名号是听取业绩汇报,实际上也没指望正经大学都考不上的霍阳有何能耐。
茶厂和以前比更是内忧外患不断,反而让霍传舒心不少。
他心里对霍阳的评价也早已定型——
一届莽夫!上不得台面!
突击汇报内容一团糟,霍传敷衍应对,刚刚听了一半,霍阳又被突然闯入的女人当众殴打,疑似因感情纠纷引起。
这种人也配姓霍?
暗自嗤笑一声,霍传单手插兜,面无表情的吩咐:“送霍经理去镇上医院,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众人齐刷刷应和,到底是顶级上层发话,茶厂的小喽喽们自然不敢质疑,只能行注目礼,目送集团**oss和助理张松带着肇事者离去。
……
茶厂大门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虞挽浓回过头来,缩了缩肩膀,靠上椅背。
车上的男人并不言语,径直拿起报纸,开始阅读,虞挽浓收回余光,尽可能忽略掉这个和自己同坐的男人,考虑找地方跳车。
刚才在男人有条不紊收拾乱局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简单,在场所有人都听命与他,一定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而刚才扫了一眼,发觉对方侧面眉眼似乎也与霍阳长得有几分相似。
如果真沾亲带故,万一要替霍阳报复,岂不是对自己很不利?
还是想想怎么逃生吧,这一路渐渐开始变得荒僻起来,也不知道男人要将她带到哪里……
扒窗户太久,就在虞挽浓思绪纷飞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低醇的声音。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跳?我得告诉你风险。”
男人声音浅淡,但话中力道,丝丝分明。
“前面最近的住户是五百米,在你没有断腿的情况下,跑过去至少需要一分钟,而我的车速是60迈,你觉得哪个更快?”
心事被人拆穿,虞挽浓悻悻撇了下唇角。
男人说得对,逃跑?她没胜算。
大不了进警局,顶多受顿教育,又不会掉块肉,说不定还管饭呢。
关上车窗,虞挽浓闭眼,安心等死。
霍传收起腿上的报纸,余光瞥见虞挽浓的动作,稍稍侧过头,似笑非笑。
嗯,至少没哭哭啼啼。
比自己想象中要淡定得多。
车子在一处湖边公别墅停下,虞挽浓睁开眼睛,便瞅见这栋孤零零的,伫立在郁郁葱葱树木间的三层洋楼。
这里显然不是她预想中的派出所,也不是市区,更像是在独立存在世外桃源中的一栋私家别墅。
男人兀自下了车,坐在前座的秘书阖上电话,侧耳在男人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