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中)——寒武记
时间:2019-04-08 08:38:13

  “那就对了!”顾念之双掌一阖,“所以,龙议长看上我,邀请我加入他的秘书处,跟霍少将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是霍少将给我的资源?嗯?”
  杨特助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小小的起坐间并不大,里面坐着的人都听见了他们说话,好奇地看了过来。
  “还有,何教授呢?何教授是什么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知道。何教授不仅是b**律系的特聘教授,还有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的终身教授,也是美国最大律所的合伙人。请问这样的人,也是霍少将能够指使的吗?”
  “何教授和龙议长,这两人是看别人脸色行事的人吗?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说我背靠大树好乘凉?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顾念之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声音提高了一些。
  起坐间的人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有的人连嘴里的咖啡都喷出来了。
  起坐间门口候着的下人忙招呼人进来打扫。
  这里的动荡大了一些,外面客厅里开着小会的人大佬们一个个看了过来。
  霍绍恒第一眼就看见顾念之站在杨特助面前,虽然顾念之背对着他们的方向,但杨特助是面对他们这边的。
  从杨特助脸色错愕难堪的神情他就知道顾念之没有吃亏。
  因此霍绍恒不发一言,拿出烟,给大家敬了一圈。
  由于要抽烟,与客厅相连的小起坐间的门就关上了,大佬们在宽敞的客厅里吞云吐雾,顺便开个临时小会。
  顾念之见通往客厅的门关上了,就不担心被客厅里的人听见了,更加神气活现地说:“所以杨特助,你说你是不是逻辑不通?还有,是不是因为你水平不行,是走后门靠关系进的上院秘书处,才这样揣摩别人啊?不过您喜欢找关系走后门,可不代表别人也会这么做。我什么时候能够毕业,何教授说了算。我将来做能不能进议会上院秘书处,龙议长说了算,不劳您操心。”
  顾念之说完就离开飘窗窗台,在门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容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杨特助大怒,但看着周围那么多人,他也不可能跟顾念之真的吵起来。
  沉着脸看了她一会儿,到底没有再跟上去了,也拿出手机,看了看有没有什么重要邮件。
  刚看没多久,就接到蔡胜男的短消息。
  【蔡小姐】:杨特助,你在季上将家?
  杨特助马上回了一条:在。
  两人便随便聊了几句。
  【蔡小姐】:都有谁去了啊?可惜我没有机会去季上将拜年,我姑父和姑姑都不去,我更办法去了。羡慕你!
  【杨特助】:蔡小姐言重了,对我来说,就跟工作一样,龙议长拜年,也是在工作。
  【蔡小姐】:是哦,都是在工作。对了,我听说霍少将也去了,是不是啊?他也在那里吗?
  杨特助见了,抬起眼眸飞快地看了一眼坐在门边的顾念之,然后给蔡胜男发消息。
  【杨特助】:霍少在这里,他还带了顾念之一起来的。
  蔡胜男那边看见这个消息,似乎愣怔了一会儿,有好几分钟没有发回短信。
  杨特助勾起一边的唇角,笑了一下。
  这两人,都是他的竞争对手啊……
  就在杨特助以为蔡胜男不会再回他的话的时候,蔡胜男回复了他的消息。
  【蔡小姐】:是吗?太有意思了!我听说他们分手了,难道这个消息不准确?
  【杨特助】:蔡小姐,您的消息很准确。他们的确分手了,今天顾念之跟着霍少将来季上将这里拜年,是以他身边护士的身份。霍少将受了伤。
  蔡胜男更担心了,她不再发短信,直接给杨特助打了电话。
  “杨特助,你说什么?霍少将受伤了?哪里受的伤?严不严重?”
  杨特助笑着看了顾念之一眼,“好像是胳膊,应该不严重。”
  顾念之埋头打着游戏,压根不知道杨特助的小动作。
  “不严重那顾念之为什么要以护士的身份随行?这人怎么这样,在想什么啊?再说霍少将不是有生活秘书吗?怎么会是她跟着出门啊?”蔡胜男表示不理解。
  杨特助听了无比赞同,摇着头说:“霍少将的生活秘书今天都没有来。蔡小姐,您以为谁都跟您似地,靠本事吃饭?再说了,她一介孤女,父亲早逝,傻子才不抱霍少将的大腿啊!”
  
 
第965章 路人皆知
  “他们俩不在霍少将身边?”蔡胜男很是惊讶,“过年啊,他们干嘛去了?”
  “这我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系统内的,这些消息很难打听到。”
  特别行动司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杨特助以前还献计要在特别行动司安插议会的人手,后来被霍绍恒雷霆手段进行大清洗,他们的人一个不留,全送到了军事法庭……
  后来他们就再也不敢在特别行动司安插人手了。
  蔡胜男听了杨特助的话,心里特别不好受,嗤笑一声,淡淡地说:“看来做人还是不要脸皮太薄了,脸皮薄做什么都畏手畏脚。我表妹本来跟霍少将天生一对,就是没有某些人脸皮厚,死皮赖脸也要守在别人身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家,配得上霍家那样的人家吗?”
  杨特助听着这压都压不住的酸气,惊讶了两秒钟,很快换了一副口气,以一副长者的姿态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顾念之其实蛮有钱的,她家的遗产就是天文数字。她打遗产官司的时候我去旁听过两场,我的意见无足轻重,但是龙议长一直赞不绝口,还让我一定要笼络她,打算把她引荐到我们上院秘书处的特办呢……”
  蔡胜男沉默了一会儿,呼吸声清晰可闻,明显心潮起伏澎湃。
  杨特助也没说话,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听蔡胜男又说:“遗产?那本来是她姐姐顾嫣然的财产吧?她不是仗着霍少将的势,硬是打官司跟人家亲生女儿分家产?再说了,有钱没权也守不住她的家产啊,无父无母,无亲无眷,要是我,也会紧抱着霍少将这棵大树不放。——这是常识。”
  “哦,那倒不是。顾家财产的确是顾念之的,顾嫣然根本不是顾家亲生女儿。这已经很明确了。”杨特助仔细给蔡胜男科普。
  因为那场官司是封闭式的,媒体没有报道,只有最高层的大佬和有关亲友才旁听的全部审讯。
  庭审结束,顾嫣然因为涉嫌“谋财害命”,至今还被有关部门关押。
  她的手下树倒猢狲散,早就跑得干干净净。
  因此蔡胜男对这场官司的细节了解不多。
  其实蔡胜男跟杨特助一样,都认为顾念之能打赢这场争产官司,不是靠她自己的能力,而是靠何之初和霍绍恒……
  这会儿听杨特助确认,顾念之确实是顾家天文数字遗产的继承人,蔡胜男挑了挑眉,说:“其实遗产是她的也不代表什么,这种设在国外的遗产,都是由信托基金掌管。顾念之最多能每个月从信托基金里领取固定份额的遗产收益,她不可能有掌控整个遗产的资格和能力。”
  “哦,这我就不清楚了。蔡小姐一直在美国做大律师,在这方面肯定比我懂行。”杨特助表现得特别谦虚,而且将蔡胜男奉承得很好。
  蔡胜男顺便给他介绍了一下国外的信托基金是怎么运作的,终于将这番谈话愉快地终结了。
  放下电话,蔡胜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她虽然对顾念之厚着脸皮跟在霍绍恒身边不以为然,但是更担心的,是霍绍恒的身体。
  不过这大年初一,她也没法去找国内医生问问这种情况该怎么休养。
  后来想起来美国不过春节,赶紧给自己在美国相熟的医生打了电话过去。
  那医生听说只是被电击了,也没在乎,笑着让她放心,说只是皮外伤,不会伤筋动骨。
  蔡胜男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紧张得脸都僵硬了。
  大年初一,她在谭首相的首相府里过节。
  姑姑蔡颂吟带着她女儿谭贵人在招待来拜年的客人,当然都是内阁官员及其家属。
  除了谭首相以外,今天来的职位最高的人应该就是内政部部长白建成了。
  他是带着女儿白悦然一起来的。
  谭贵人现在是部队文工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也算是参军了,跟白悦然是一个系统的人。
  她专门招待白悦然。
  “白处长,您尝尝这个,从西北来的正宗哈密瓜,昨天才空运到的。”谭贵人热情地把一个水晶盘里放到白悦然面前,上面摆着切开的八瓣哈密瓜。
  白悦然拿起牙签,叉起一瓣哈密瓜放到嘴里。
  香甜的汁水顿时让所有的味蕾都苏醒了。
  “嗯,真是不错,大年初一有新鲜的哈密瓜吃,最难得还是从西北来的。”白悦然眯了眼,吃得津津有味。
  谭贵人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吃着哈密瓜,小声说着话,气氛很是融洽。
  这时蔡胜男走了过来,坐在谭贵人旁边,白悦然对面,也伸手拿了一瓣哈密瓜吃,一边问白悦然:“白处长,我刚才听人说,霍少将去季上将家拜年,但是他身边的生活秘书居然没有跟着他。”
  白悦然笑了笑,“这是我们系统内的事。”说完又问:“蔡小姐打听这些做什么?”
  蔡胜男爽朗一笑,大大方方地说:“我是担心霍少将,听说他的右胳膊受了伤,平时日常起居肯定很不方便。”
  白悦然也很惊讶,“霍少的右胳膊受了伤?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霍绍恒是大年三十给系统年检的时候受的伤,她当然不知道。
  蔡胜男是刚才从杨特助电话里得知的,不过她不会说自己的消息渠道,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听一个朋友说的,这个朋友正好在季上将家里拜年。”
  这个时候能够在季上将家里拜年,这个朋友一定非同小可。
  白悦然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谭贵人听了,却有些坐不住了。
  自从上一次被霍绍恒的母亲宋锦宁亲口说,让她跟霍绍恒的父亲霍冠辰凑成一对之后,谭贵人羞愤了很久,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跟霍绍恒联系了。
  宋锦宁是霍绍恒的母亲,她这么明显得表示不喜欢她,她不想霍绍恒夹在他母亲和她之间左右为难,因此已经主动疏远霍绍恒了。
  这半个月,她虽然也在军部文工团,但是一切有关霍绍恒的消息,她都自动屏蔽了。
  军部文工团是个八卦集散地,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消息。
  特别是霍绍恒这样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又长得好看的不得了的单身高级将领,更是大家每日口中的谈资。
  在这种环境下,谭贵人虽然忍得很辛苦,但也一直在忍。
  直到这个时候,她听见霍绍恒受了伤,只觉得苦苦压抑了半个月的感情如同春潮一样破堤而出,汹涌而来。
  “表姐,霍少将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养伤啊?他身边的生活秘书没有跟着他,谁来照顾他呢?”谭贵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蔡胜男就等着她问这句话,淡淡嗤笑一声,“还能有谁?当然是万能的顾念之啊!人家现在是以小护士的身份跟着霍少将呢。——表妹,不是我说你,你和顾念之比,就是输在脸皮上了。”
  “蔡小姐,请慎言。”白悦然皱了皱眉头,听见蔡胜男这么说顾念之,心里很是不悦。
  在她心里,是把顾念之划在特别行动司范围内的,在他们特别行动司长大的小姑娘,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她。
  再说顾念之跟霍绍恒的事,白悦然还是知道一二的,根本不是蔡胜男说得这样。
  蔡胜男要激起谭贵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因此毫不容情地说:“难道我说错了吗?那个顾念之,明明跟霍少将分手了,居然恬不知耻当小护士跟着霍少将。其实霍少将的伤并不严重,而且顾念之也没有护士执业资格。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总而言之,这女人实在太功利了,心眼这么多,表妹你这么单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蔡胜男把一杯奶茶放到谭贵人面前,下了结论。
  “住口!”白悦然听不下去了,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手插在裤兜里,沉着脸说:“蔡小姐不愧是国际知名的大律师,这调三窝四架桥拨火的本事确实不小。”
  
 
第966章 摊牌
  蔡胜男愣了一下,“白处长,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樂文小說”
  谭贵人忙打圆场:“白处长,您别生气,我表姐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说话直来直往。”
  “谭小姐,这是’心直口快‘被黑得最惨的一次。如果她这样说顾念之,在谭小姐看来还只是心直口快,那我要么怀疑谭小姐的智商,要么怀疑谭小姐的人品,你自己选一样。——告辞。”
  白悦然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再说因为她父亲白建成竞选失败,白悦然心里对谭家人本来就不待见。
  今天来拜年做客,只是出于礼节而已。
  她找到自己的父亲白建成,悄声说:“爸,回去吗?”
  白建成跟谭东邦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
  两人本来理念就不同,竞选的时候几乎撕破脸。
  只不过谭东邦需要白建成对内阁的掌控力帮他渡过前期的过渡阶段,白建成也需要在下台前巩固自己在内阁的人脉,两人才携手合作。
  今天大年初一来首相府拜年,也只是内阁官员的常态而已,就跟必须完成的工作一样。
  见白悦然脸色不虞,白建成以为是这里的人得罪她了,忙不动声色地说:“你先出去,我再坐一会儿。有什么事别挂在脸上,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白悦然忙摆出标准的职业笑容,“好的,父亲。”
  她走过去笑着跟蔡颂吟道别:“蔡夫人,感谢您今天的哈密瓜,特别好吃,谭小姐性情和顺,在文工团跟大家处的很好。——您这里人多,我就不给您添乱了,还有几个地方要去拜年呢,我先告辞了。”
  蔡颂吟满脸春风地拉住她,“白处长不再坐一会儿了?还没吃午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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