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跟她争辩，有些东西已经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是不会轻易改观的。
“嗯。”纪一念算是认同她的说话。
九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拉着她的手，“不如，你也去选套衣服吧。”
“我不想买衣服，我想买……”纪一念微微红了脸，指着对面的内衣店。
九笙看过去，笑了，“好。我先去把衣服换下来，你等我。”
“你就穿着呀，这么漂亮。”
“旗袍难穿，一会儿要再试衣服，也麻烦。”
九笙去换下了衣服，便跟着纪一念去了内衣店。
纪一念看着那些风情万种，款式繁多的内衣，她摸了摸，斜着眼看九笙。
她也在看内衣。
“九笙，我觉得这件内衣很适合你。要不，你去试试？”纪一念拿起一件半透明的黑色内衣。
“不是你买吗？”
“我们一起买。”
九笙看着那件内衣，便接过来，“好。”
纪一念也拿了一件，“你先去试。”
九笙没有拒绝，走进那间只用布隔开的试衣间。
过了一会儿，纪一念便靠近。
她忽然伸手撩开布帘，“需要帮忙吗？”
此时九笙刚好正在穿，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吓到我了。”九笙双手环胸，挡着胸前的春色。
纪一念色眯眯的笑着，“真白，真好看。”
九笙脸红了，“今心，你怎么……这么色。”
“我这是羡慕。好啦，你赶紧穿好，让我看看。”纪一念站在那里，完全没有避开。
九笙急眉，“这，这不太好吧。”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而且我在这里，正好替你把风。”本来就是等着这个机会，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今天必须证实清楚。
九笙面露羞色，“今心……”
“要不，我一会儿试的时候，也给你看？”纪一念挑眉放电。
“你……”九笙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纪一念笑着，“赶紧的，再不换着凉了。”
九笙轻叹一声，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手。
不得不说，同样是女人，九笙的皮肤保养的也太好，身材更是好的一塌糊涂。
“皮肤真好，身材也真好。”纪一念毫不掩饰的赞叹着。
九笙已经大方了许多，只是脸还有点红，“你的也好。”
“我的没你好。”纪一念忽然朝她的胸前伸手。
“你干嘛？”九笙吓到了。
纪一念解释道，“这里没弄好，我帮你。”
“不……”
九笙话还没有说完，纪一念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胸部。
很柔软，又很有弹性。
只是这么一碰，纪一念便知道，这是真的。
纪一念缩回了手，“这件内衣果然很适合你，性感漂亮。”
九笙低头看了一眼，“再性感漂亮，又没人看。”
“那你找个人来看嘛。”纪一念打趣着。
九笙忽然抬头凝望着她，“你，是第一个看过的人。”
纪一念微微张嘴，愣了。
。
“气死了，气死了！”乔洁一回家，便把包包摔在地上。
乔贞见着，皱眉，“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陵城突然就多了这么多贱人！那两个贱人都可恶，都该死！”乔洁大骂着。
“小洁！”乔贞扬高了声音。
乔洁大口喘着气，“姐，你知道吗？今天我跟周狸出去逛街，看到了那天来我们家的那个女人。周狸上次丢人就是那女人做的！本来想去给她一点教训，没想到，九笙姐竟然也在。这就算了，最可气的是，九笙姐竟然护着那个女人，还打了我一个耳光！你看，你看我的脸。”她指着还肿得高高的脸。
乔贞站起来，看着她红肿的脸，“你是活该。周狸要找谁麻烦，关你什么事。还有，九笙不是你姐，她害死了表哥，是仇人！乔洁，我告诉你，你要是没点本事，就别去外面惹事生非。真想报仇，得动动脑子。”
“姐，你，你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还骂我。”乔洁委屈至极。
“上次尚瞎子护着的那个女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又多招惹了一个。乔洁，我就怕你迟早会出事。”
“你在咒我！”乔洁气急。
乔贞懒得理她，“还有你这张嘴，最好收敛一点。小心祸从口出。”
乔洁气得直跺脚，“姐，你……”
。
回到家，纪一念想着九笙今天的举动，实在是让她诧异得很。
她憋不住，全都告诉了上官墨。
“你说，她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还有，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纪一念一连几个问题全都砸给上官墨。
上官墨端着水来到她身边，“喝口水。你回来一直在说，嘴巴都干了。”
纪一念皱着眉接过水喝了一口，“我实在是没想通啊。”
“那可能是她暗恋你。”
噗！
一口水稳稳的喷在了上官墨的脸上。
上官墨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温热，无奈的轻叹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纪一念立刻拿纸给他擦脸。
上官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忙活着的女人，“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说她暗恋我，能不激动吗？这才是以易今心的名字第二次见面，难不成上一次在乔家，她就对我一见钟情了？”纪一念没好气的用力擦他的脸。
“她只要没有伤害你，就好。”上官墨拉住她的手，“好了。”
纪一念停了下来，认真的想，“我今天摸过她的胸，跟馒头一样，又软又有弹性。应该不是假的。那就证明，她不是纪清澜。”这也算是陪她一天的收获。
上官墨皱眉，“你去摸了她？”
“对呀。不摸，怎么证实？”纪一念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的极贼，“一直都很好奇男人摸女人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手感，今天我可算是体验了一把。”
上官墨的脸，都黑了。
特别是看着她那只一直在他面前扬着的手，脸色更是阴沉。
“去洗手。”
“好端端的，干嘛要洗手。”纪一念把收放下，藏在身后，“我还得保留一下，这种感觉，得好好回味。”
上官墨的脸阴沉的跟六月暴风雨来临前的天一般，“纪一念！”
“好啦，回来就洗过手了。真是的，允许你摸，我就不允许我摸呀。”纪一念不悦的皱着眉头。
“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摸女人了？”
“你摸了别的女人的手又来碰我……”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感同身受？”纪一念抬杠。
上官墨：“……”他真要被气死了。
纪一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好了，我洗手过手。再者说，我又不是怎么摸的，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真的，就像是这样。”她伸手去点了一下上官墨的胸。
上官墨：“……”
他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你够了。”
“够了够了。跟你说正事，放开放开。”她挣扎着。
上官墨松开手，便又跟根藤蔓一样缠上了她的腰，“就这样，你说。”
纪一念无语。
乖乖的靠在他怀里，“现在都说楚霄是因为九笙才死的，为什么楚家的人，乔家的人不帮楚霄报仇？今天乔家那小女儿，可是一口一个九笙姐叫的很亲呐。”
“为她而死，并不是被她杀死。不过，也难说。现在不动手，不代表一直不动手。”
“也就是有可能九笙还是会被报复？”
“嗯。”上官墨捏着她的手，一想到她去碰过别人的胸，眉头就皱起来，他忽然推开她，将她拉起来。
“你干嘛？”纪一念被他拽着往洗手间走。
上官墨拉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好好洗手。”
“我都说了我洗过了。”
“这是杀菌的洗手液，多洗几次。”上官墨亲自给她洗手，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水没有断过，手上的泡泡一直也没有停过。
纪一念：“……”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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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恶惩乔洁（1）
半夜。
纪一念迷迷糊糊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身边已经不见上官墨。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他在跟谁打电话？
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拉开，就看到上官墨站在落地窗前。
她想去吓他一下，便慢慢的靠近。
“舅舅，我做的一切，都有我的道理。”上官墨压低了声音，语气淡薄。
纪一念停了下来，舅舅？
只听上官墨又说：“留她在身边，算是我对她的补偿。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她不会背叛我的……不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纪一念越听越糊涂。他到底在说谁？
不知道他舅舅说了什么，他听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回头，就看到纪一念。
脸色骤然一变，“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醒过来没有看到你，就出来找。看到你在这里打电话，正准备叫你，就被你发现了。”纪一念打了个哈欠，“你在跟谁打电话呢？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纪一念报怨。
上官墨见状神色缓和，他上前搂着她，“对不起，把你吵到了。”
“你在跟谁打电话呀？这么晚。”纪一念揉着眼睛，半靠在他怀里。
“是郑轩，军队里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进了卧室，上官墨把门关上。
“噢。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赶紧睡。”上官墨给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脸。
纪一念应了一声，便侧过身子，往他怀里钻，“睡吧。”
灯熄了。
纪一念的眼睛，却睁开了。
他，在骗她。
。
上官墨离开陵城两天，纪一念这两天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他那晚的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她？
明明是跟他舅舅在通电话，为什么又说是郑轩？
脑子一片混乱。
“楚霄死了，九笙这个女人又不好靠近，恐怕很难查出杀我爷爷的凶手。”秦素说完，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纪一念猛然回过神，“不好意思。”
秦素倒没什么，“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纪一念摇头，“没事。”
“爷爷的死可能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或许真的是有什么仇家找上门来，恰巧在那个时间下了手。这件事，我会自己查清楚的。你有你的事，就不用管这件事了。”她都失神了好几次，能是没事的样吗？
纪一念深呼吸，“到现在，连我要查的人一点信息，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我都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在这里。忽然觉得，好像挺盲目的。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认定她在这里。”
“你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是怀疑自己，我现在有点怀疑一切。”纪一念重重的叹了一声，“如果在这里我找不到她，我会离开。秦素，你还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吗？”
秦素垂下眸子，整个人笼罩了一层愁绪，“我是身负血债的，一家九口人的性命，都算在我的头上。除了在这里躲着，我能去哪里？一出去，恐怕就会被抓。”
“那灭门案，真的是你做的吗？”纪一念问。
“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时间这么久了，没有新的现索，当所有人都认定了，那就是真的。”秦素无可奈何。
纪一念认真的看着她，“可事情不是你做的。”
秦素微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
“你不是那样的人。”
“呵，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就算你会杀人，但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一个九旬老人下手。这是泯灭人性的。”纪一念凝视着她的双眼，“你的身上，没有嗜杀的东西。”
秦素愣了愣，忽然失笑，“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会相信我。”
“有些人是好是坏，是能看出来的。”纪一念轻叹一声，“相信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秦素，“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时的证据确凿。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就不可能再去寻找新的线索。而我，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人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