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干脆直接塞给他们手里,“拿着、拿着。”这点人情往来丁海杏还是明白的。
“一盒烟而已,客气什么?”战常胜出声道,下令道,“这是命令。”
“谢谢、谢谢!没事了,我们走了。”五个人齐齐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喜滋滋地离开了。
战常胜看着丁海杏道,“你和红缨在家里收拾一下,我出去拜访一下领导。”
“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们。”丁海杏忙不迭地点头道。
战常胜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段红缨一脸疑惑地看着走了的战常胜,丁海杏则向她解释了一下原因。
段红缨点点头,卷起了袖子,和丁海杏一起开始收拾房子及客厅内的行李。
由于是集体供暖,房间里温暖如春,一点儿都不冷。
地板是木制的地板,踩上去,咚咚作响,房间是三室一厅。
客厅一个长沙发,两个单人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张八仙桌就是餐桌。
一进门就是厨房和卫生间,卧室两个向阳,一个不向阳。
丁海杏和战常胜自然是主卧了,站在门口一目了然,里面放着木制的双人床,和一床崭新的军用厚床垫子,书桌和配套的椅子,高低柜和一个看似档案柜的一人多高的柜子。
段红缨的房间格局与主卧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个高低柜。
还有一个卧室,要更小了,里面只有一个高低柜,一张单人床、书桌和椅子,再也放不下其他了。
这房子很有时代特色,窗户都是拱形的,房间的木门上隔着窗棂上面镶着花玻璃。
花玻璃外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丁海杏和段红缨先将家具擦了一遍,然后行李打开,把东西一一归置起来,重点是将床先铺好了,晚上得有个睡觉的地儿。
等战常胜回来时,丁海杏和段红缨已经将行李放好了,她此时正弯着腰正在拖地。
“回来了。”丁海杏直起身子杵着拖把看着他道,与走之前相比,他手里多了一套海军冬装,一身海军蓝的海军服,绒衣、绒裤还有内衣。
各国海军除了白色制服,就是“海军蓝”,而且颜色非常统一,海军蓝又名“藏青色”,接近于深蓝,因用于海军制服而得名。这还要追溯到1748年,英国皇家海军选用这个颜色作为海军制服标准色,其他国家海军随后也跟随英国采取了“海军蓝”作为海军制服颜色。
战常胜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衣服放在了床上。
丁海杏将拖把靠着墙放好了,跟着进去道,“手续办妥了。”
“办好了。”战常胜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她道,“领导给了两天假,然后大后天又是星期天,其实也就是三天假,让我把家给安顿好了,礼拜一,正式上任。”
“那感情好!虽然在这里住不久,可有些东西还得置办起来。”丁海杏高兴地说道,掰着手指说道,“窗帘、挂钩,脸盆架子。”拉着他进了厨房,厨房的面积挺大的,夫妻俩进来做饭完全转得开身子,炉灶是水泥砌的煤球炉,旁边是水泥砌成的洗碗池子,“咱们得买煤球,不然怎么烧饭。”还有现成的碗柜,两张桌子一张完全可以当琉璃台使用,另一张可以放杂物,“还得有一个切菜板。”
“那个咱不是带着呢!”战常胜提醒道,厨房的里的擀面杖她都带着,那家伙什齐活着呢!
“那还得尽快买米面粮油,虽然咱带着,不知道能不能挨到你粮食关系转过来。”丁海杏唠唠叨叨地说道。
“随着调令转过来了,下个月初开始去劳资科领各种票证与工资。”战常胜看着她道,“所以咱们带来的粮食,完全可以支撑到下个月初,算下来没一个星期了。”
“那就好。”丁海杏拉着她的又进了厨房隔壁的卫生间,只有两三平方大。一个蹲便池,水泥砌的洗脸池子,中间用转砌了一道半截墙,正好分开了,也隔开了上厕所的视线。
剩下的再也没有了,连一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后来想想学校有澡堂子,所以无论冬夏不用在家里洗。
现如今丁海杏也只能这么洗了。
“厕所不用增加东西了吧!”战常胜看着卫生间道,“你看这洗脸池上还有镜子。”
半身镜子木头相框,右下角还画着粉丢丢的一丛桃花,给灰扑扑的卫生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战常胜指着墙上的挡板,“这里还有放刷牙杯的地方,下面还有挂钩,正好挂毛巾。”
挡板是一指厚,一米长,一个手掌宽的木板,墙上钉两颗大长钉,然后将木板放在上面,木板上就可以放刷牙缸子和牙膏什么的。
第244章 尽情使唤
丁海杏一拍额头想起来道,“哦!冲水马桶上的拉绳断了,你给连接一下。”
“没问题,绳子呢?现在就接。”战常胜卷起袖子说道。
“呶!绳子就在墙上呢!”丁海杏朝半截墙努努嘴道。
战常胜拿着绳子站在便池上,抬起手在水箱上找到连接处,系了上去,“好了。”试了一下,用力一拉,哗……水冲了下来。
“还有吗?”战常胜又问道。
丁海杏挠挠下巴道,“这卫生间里,还得再扯一道晾衣绳。”
“行,明儿我找铁丝。”战常胜点头道。
“不行,铁丝容易锈,到时候衣服就甭想穿了。”丁海杏立马说道。
“我找些麻绳来。”战常胜看着她道,“这样可以了吧!”
“嗯!”
上一个住户把房间整饬的非常好,该有的都有了,无论是一进门还是一进卧室,墙上都有挂钩,无论是挂衣服,还是挂包,都很方便。
挂钩是那种木制的木板钉在墙上的,木板上面是白色的陶瓷挂钩。
“还有哪里需要修理的?”战常胜看着她问道。
“哦!厨房的灯泡好像不亮,你去检查一下。”丁海杏指使道。
战常胜转身进了厨房,一抬起胳膊,就够到了灯泡,大长腿的好处啊!然后将吊着的灯泡给拧了下来,拿到了客厅,对着灯光一看,“呀!里面的钨丝断了,明儿去后勤领个新的,换上就行了。今晚又不做饭,咱们拿上饭盒,食堂里去吃。”
“哟!吃饭时间到了,走咱们吃饭去。”战常胜看了下表道。
“回来再收拾。”战常胜走过去,拉拉正在拖地的段红缨,朝她打着手语道,“走,我们吃饭去,也认认路。”将她手里的拖把直接拿走,撂在墙角。
三人洗了洗手,拿上饭盒和锅,熄了灯,关上房门,就出了家门。
一出家门楼道内就能闻见谁家炒菜的味道,浓郁的葱香与蒜香扑面而来,真好闻。
“我们去食堂吃饭,有饭票吗?”丁海杏边走边问道。
“有我已经买回来一些。”战常胜从兜里掏出一沓饭票道,“这红票是打馒头的,绿票是打菜的,一张红票可以打两个馒头。”
说话当中,闻着浓郁的菜香,他们就到了食堂。
食堂里除了常见的菜色,由于学校靠近海边,所以多了些海鲜。
所以打菜的时候,特意打了一份红烧带鱼段,香辣海带丝。
丁海杏他们没有在食堂吃饭,打好饭菜就回去了。中午吃的多,所以没有多打饭菜。
战常胜他们将饭菜放到了客厅中央的八仙桌上,除了两道海鲜,还有一道醋溜白菜,小半锅粥,六个黑黑的杂面馒头。
“开饭了。”战常胜坐在主位上道。
段红缨从厨房拿来三双碗筷,丁海杏拿着暖黄色的搪瓷碗,一人盛了一碗玉米稀饭。
战常胜喝了一口稀饭,眼睛瞪的溜圆,鼓着腮帮子。
丁海杏见状赶紧说道,“不许吐出来,糟蹋粮食,浪费可是极大的犯罪。”她知道大食堂熬的稀饭,哪有空间水熬出的来的稀饭好喝。
所以胃口养刁的他们自然喝不惯了。
战常胜只好抻着脖子,只好硬是给咽了下去,“跟刷锅水似的,明天一早我就借个板车买煤球去,咱们赶紧自己烧饭吃。”
“有那么难喝吗?还刷锅水。”丁海杏眉目轻转瞥着他道。
“你试试!”战常胜努努嘴道,浅浅一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丁海杏端起碗抿了一口,鼓着脸颊如青蛙似的,战常胜指着她幸灾乐祸道,“不许吐,浪费粮食,可是会造天打雷劈的。”
丁海杏咽了下去,五官纠结在一起,可见这稀饭真的不不太好喝。
叹声道,“真是由俭入奢易,这稀饭在乡下可是很稀罕的。”
已经买回来了,自然不能倒掉,除了粥不太让人满意,馒头和菜还是可以入口的。
吃完了馒头和菜,看着眼前的稀饭,三人叹口气,端起来,闭着眼睛,闷头干了。
喝完稀饭,丁海杏跑到卫生间,赶紧先刷牙,去去口中那别滋味儿。
战常胜和段红缨也紧随其后,刷了刷牙,然后他们又拿着暖水瓶,去水房打热水回来洗漱。
洗干净后,丁海杏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纸笔,记录着明儿要买的东西。
战常胜从卫生间回来,摁了摁床,然后又坐了坐,试了试,“不错,不错,这床很稳的。”
丁海杏闻言满脸黑线,“呸!”啐了一口。
“你不是怕床塌了,我特地试试。”战常胜又特地坐坐,“看看很结实的。”
丁海杏低头又写写画画,跟厚脸皮掰扯,永远掰扯不清楚,因为她的脸皮没他的厚。
战常胜掀开被子,坐进了被窝里,看着埋头写字的丁海杏问道,“写什么呢?”探着脑袋脑袋念叨,“煤球、樟木箱子……”
“未来要买的东西?”丁海杏头也不抬的说道,随即又放下笔,抬眼看着他道,“有缝纫机票吗?”
“怎么?你想买缝纫机!”战常胜肯定地说道。
“嗯!我不是买了那么些布,该做衣服的做衣服,这屋里有些地儿也得用布。”丁海杏铅笔点着手中的小本本道。
“做衣服我能明白,可是这屋里哪儿里用得着布?”战常胜满头雾水地问道。
“呶!”丁海杏指着墙上的挂钩道,“那挂钩下面得钉上布,不然挂衣服,还不让墙给蹭脏了。”
“嗯!”战常胜点点头。
“还有,红缨屋里的床挨着墙,不得弄个墙围,床帏。”丁海杏说一样,记下来一样道,“其实要是有白纸糊墙也行。”
“白纸得买。”战常胜想起来道,“要报纸不,报纸从办公室可以拿以前的旧报纸,想拿多少就多少。”
“不要。”丁海杏皱着鼻子不高兴地撅撅嘴,一双黑眸斜瞥着身边的男人道,“满屋子的油墨味儿,一蹭一团黑。”想想那画面,她果断地摇头,连忙道,“这布可以让我妈给我们寄来些她自己织的老粗布。”
第245章 战斗时间
空间中倒是可以拿出各种式样的布料,天蚕丝她都有,甚至衣服。可惜有眼前这个牢头看着,丁海杏根本无法行动。
“你不是扯的碎花棉布,干嘛让妈寄来老粗布,老人家织的多费力啊?”战常胜闻言立马说道。
丁海杏连忙说道,“碎花棉布可以做衣服,如果做了墙围、床帏实在太糟践了。老粗布做了衣服不耐穿,花色又不好看,正适合做墙围。”抬眼看着他道,“我可事先告诉你啊!那些布,我给我娘家人做衣服你没意见吧!”
一抬眼撞进他深邃双眸,眼底泛起浓浓的笑意,丁海杏挑了下眉,一面拂了拂脸颊边垂落的发丝,“你笑什么?”
“我笑,我娶了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战常胜定定地注视着她道,他的表情恬淡,眼角眉梢含着一缕浅笑,“老粗布不好看,你还是用碎花布吧!墙围才能用多少了。”
丁海杏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哎!我给娘家人做衣服,你没意见吧!”
“没有!”战常胜很坦诚地说道。
“只是不能给你做衣服了。”丁海杏略微遗憾地说道。
“哎呀,杏儿能想着我,我就很知足了。”战常胜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那是什么调调。”丁海杏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我很高兴啊!杏儿心里有我。”战常胜双手在嘴巴前比划一个弧度,夸张地说道,忽然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正色地说道,“我一年四季都是军装,穿别的衣服的机会很少,所以你不必操心我的衣服。”
“那我们明天买缝纫机可以吗?”丁海杏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好!”战常胜开心地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
“我败家耶!你这么高兴。”丁海杏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我当然高兴了。”战常胜非常满意她的表现,终于不在‘战战兢兢’的,敢于像他提出要求,向一个内人的样子了。
“缝纫机也是经常用的东西,怎么能算败家呢!”战常胜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就在添一样儿,缝纫机。”丁海杏拿着笔在小本本上写道。
战常胜看着她写完,将她的笔和本抽走,放在床头柜上,“时间到了,现在是我们并肩战斗的时间。”说着将她给压在身下,一双晶莹的黑瞳痴痴地瞅着她,唇角开心地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你干什么?”丁海杏双手推着他道。
“咱们并肩作战,干革命啊!”战常胜说着飞快地脱了自己衣服道,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对女人从来都不假辞色的战常胜,对着她却总是有一种发高烧一般火热的感觉呢?激发他的兽性,他时时刻刻都想要她,想与她合二为一,想感受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