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急好不尴尬道,“我告诉你两个被窝,你看看,你看看。”
战常胜坐起来,一脸错愕地看看她,一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秋裤上两腿之间的红色,有些懵,忽然想起来什么?这脸刷的一下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双手捂着重点部位,抬眼看着她还劝她道,“你别着急,战场上最常见的就是血。”
“你……那能一样吗?”丁海杏又羞又恼地说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着急了,我是尴尬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红色吗?”战常胜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这话没毛病,男女的关注点不同。
战常胜轻松地说道,“换下来不就得了。”说着就要脱衣服。
丁海杏见状红着脸赶紧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蹬蹬的跑了。
“呵呵……”战常胜看着她的背影那秋裤上的殷红摇头失笑,最后放声大笑,真是令人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躲在卫生间的丁海杏听见,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居然还笑的出来。”将脏衣服换下来,扔进了盆里,瞬间水就变红了。
战常胜换好了衣服,又穿好衣服,检查了床铺,幸好没有弄在床上。
抱着脏衣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吓得丁海杏腾的一下站起来,站在盆前,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丁海杏一看是战常胜松了口气,忽然又脸红了起来,“你出去,出去。”
战常胜将脏衣服扔进水盆里,知道她不好意思,人家直接抱着丁海杏,抱到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洗!你该干嘛,干嘛去。”
结果新婚第一天早上,战常胜就在卫生间撅着屁股洗两个人的秋裤与内衣。
第198章 ‘不识礼数’
丁海杏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这家伙?摇头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战常胜在卫生间与内衣奋斗时,丁海杏只好走进厨房,忙着做早餐。
等天蒙蒙亮了,段红缨起来时,他们两个各自忙完了,心里松口气,幸好没让红缨看见,不然两人更尴尬。
吃完简单的早餐后,战常胜提着两个帆布包道,“走吧!我们去送爸、妈上车。”
丁海杏好奇地问道,“你提的什么?”
“哦!一包我不穿了的衣服,要换军装了,这些老的就穿不上了,与其放着接灰,不如物尽其用。”战常胜随口说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你不留一套做纪念。”丁海杏察觉他情绪不对,随即说道。
“有!我已经留了军服做纪念。”战常胜看着她们道,“走吧!”率先迈开腿,走到门边一打开房门,战得胜正好要敲门。
“大哥,正好爸等着你呢!”战得胜一看见他们笑着说道。
“等我干什么?”战常胜一脸严肃冷冷地说道,瞬间晴转阴,冷风阵阵。
“今儿你们新婚第一天,不该回家吗?”战得胜催促道,“快点儿,爸等着你和嫂子呢!”
“没空!”战常胜很干脆地吐出两个字道。
战得胜这才看着他手里提着东西,一副外出的样子道,“哥,你这是干什么去?”
“陪老婆回门!”战常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战得胜被噎了个半死,这理由够充分,“那个亲家这就走了,怎么不多住几天。”踮着脚尖越过战常胜的肩膀看向丁海杏道,“嫂子,让亲家爸妈多住两天,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免了,车票已经买好了。”战常胜直接说道,“让让我们要走了,晚了就赶不上火车了。”穿过了战得胜回头看着跟上来的丁海杏道,“锁门。”
趁丁海杏锁门之际,战得胜靠近战常胜道,“大哥,都是一家人,不用弄的这么僵吧!”
“哎!话可不能乱说,人也更不能乱认。”战常胜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你让嫂子怎么想?”战得胜攀扯到了丁海杏身上。
“她跟着我想就行,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战常胜态度强硬的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标准就是她的标准。”
“你不能替嫂子做决定吧!”战得胜不死心地看着丁海杏,哀求道。
丁海杏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地眼神,“我听一家之主的。”
“听见了没?”战常胜得意地看着他道,心里嘀咕:我老婆能听你的,“小子,记住一点,你嫂子是通过我才认识的。”
战得胜闻言乐的眯起双眼道,“大哥,你认我这个弟弟了。”
“认什么认?”战常胜看向丁海杏和段红缨道,“我们走。”
“不认,你干嘛承认他是我嫂子啊!”战得胜看着他,得意的嘿嘿一笑道,“刚才的话可是犹在耳边,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战常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恼羞成怒道,“快走,火车要迟了。”
“大哥,嫂子,送走亲家爸妈,回家看看,咱爸可等着呢!”战得胜摆着手朝逐渐走远的他们大喊道。
回答战得胜的是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轻轻地叹一口气,真是一团乱麻。
事情没有办成,战得胜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交差,少不了又要挨一顿训。
走在去招待所的路上,丁海杏愁眉苦脸地看着神色泰然自若地他道,“这样子不太好啊!论理的话,作为新妇,新婚第一天得向公爹请安的。”
爹都不打算认了,杏儿哪来的公爹啊!“万事有我呢!”战常胜浑不在意道,礼数在他身上不适用,严格说来他们家不按常理来办。
他们家那点破事,可这大院里谁不知道啊!就别装了,他们不嫌累,他看着都烦了。
“孩子他爸!别着急,得胜不是去叫了。”朱雅琴柔声劝道,心里却嘀咕:以那倔小子的性格,来不来,还不一
定呢!
孩子他爸,一大早,早早的起来,饭也不吃,到了上班时间也不去上班,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就这么眼巴巴的盼着,真是碍眼的很。
朱雅琴声音温柔地说道,“这年轻人吗?新婚第一天,难免贪睡。”柔柔的声音中,满是恶毒。
潜台词不就是说他们年轻人不懂节制,在床笫厮混,不识礼数,第一天见公爹居然迟到。
战爸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对她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战得胜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战爸没看见要来的人,难掩心中的失望,听到儿子说出的理由,更是气的攥紧了拳头,最后摆摆手,黑着脸站起来上班去了。
“不吃饭了?”朱雅琴看着他的后背喊道。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眨眼间消失在她的面前。
朱雅琴咬碎一口银牙,那小子,以以退为进,真是死死的抓着老头子的心。
却也无可奈何,好在人即将不在眼前了,也算是一些安慰。
丁海杏他们三人进了招待所,丁爸、丁妈已经收拾停当了。
“爸、妈,吃了吗?”丁海杏看着他们二人道。
“吃过了。”丁妈看着她反问道,“你呢!吃了吗?”
“吃过了。”丁海杏回道。
丁妈上下打量着闺女,看着气色不错,放下心来。
“爸、妈,这个你们带回去。”战常胜将两个帆布包递给他们道。
“这是什么?装的鼓鼓囊囊的。”丁爸好奇地问道。
“一包旧衣服,这一包是二十斤了富强粉和一些花生油。”战常胜简单地说道。
“不中、不中。”丁妈立马摆手道,“我们拿走你们的口粮,你们可咋整啊!”
“爸、妈你们就放心的拿着。”战常胜看着他们道,“这是食堂进了富强粉,我就捎带的买了些。”又宽他们的心道,“再过不久我们也要离开了,粮食关系转过去,这些粮票、油票不买可就浪费了。还有俩个多月就过年了,有白面也好包饺子吃。”
第199章 ‘以死谢罪’
丁海杏闻言微微抬头,便撞入战常胜那深邃的双眸,那深不见底的双眸眼底碎光在缓缓流动,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又是吃的,又是穿的,可真是卖力的讨好老丈人。
“妈您就拿着吧!这粮店都没得卖。”战常胜劝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丁妈看着眼前的东西有些扎手道,拿着心里不安啊!
丁海杏眼波在丁爸、丁妈身上转来转去的,“这样,妈,您多给常胜纳些千层底的布鞋,整日里穿皮鞋,捂着脚臭。”
战常胜闻言立马说道,“杏儿说的对,我喜欢穿布鞋,布鞋穿在舒服。”
丁爸看着老伴儿道,“你拿着吧!女婿孝敬我们的。”
“那好吧!”丁妈这才同意道,接着就道,“咱们走吧!”
“还早,咱们坐下说会儿话,到了哪儿太冷,不如这里暖和。火车票有座,而且是始发车,不用担心时间不准。”战常胜看着他们道。
“那咱们就做下说话。”丁妈坐在了沙发上,其他人也各自坐下。
丁妈看着丁海杏他们两个慈爱地说道,“杏儿、常胜,我和你爸一起生活了二十五年了。”
“是啊!”丁海杏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道。
“是不是感觉很漫长啊?”丁妈笑了笑又道。
“是!”战常胜点头道。
“不是,我觉的一点儿也不长,感觉一眨眼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丁妈温声说道。
“是,妈。”战常胜沉声说道。
“别浪费时间,就简单点、平和点,愉快点,有趣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用来生气,吵架、拌嘴,时间就过的太可惜了。”丁妈好言好语地说道,声音中浓浓的期盼他们过的幸福。
“我知道。”战常胜点头道。
丁妈的目光看向闺女道,“别觉得丈夫不好就讨厌。”视线又看向战常胜道,“你也别觉得媳妇儿不好就厌烦。就算是感觉不妥,也忍耐一下对方。夫妻吗?多想想对方的好,好好的谈谈,真没什么大事,事后想想都是鸡皮蒜毛的小事。”
丁海杏眼见着老妈又开启唠叨模式,赶紧说道,“妈,妈,您看我们的全家福相片出来了。”目光转向战常胜道,“快点儿拿出来啊!”
战常胜打开帆布包,从里面拿出玻璃相框,玻璃下面是放大的一家四口的照片。
丁爸、丁妈拿着照片满脸笑容,他们俩笑的那么的灿烂。左右的杏儿和常胜是那么的般配,最主要的是黑白照片,也看不出她家杏儿长的黑了。
“呀!怎么没有红缨啊!”丁妈心细地发现道。
“红缨的相片在家呢!”战常胜不好意思道,赶紧弥补道,“没关系,等我们回家的时候给您带回去。”
“那好吧!”丁爸催促道,“赶紧收起来,是不是该走了,早点儿去,别让人家占了座位。”
“走吧!我送你们。”战常胜将相框放进帆布包里,提着东西道。
丁海杏接过丁妈手里的包,一行人出了招待所,战常胜驱车将他们送到了火车站。
早餐桌上,冯寒秋看着童雪卧室紧闭的门,又是一肚子气,“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居然还不起来,连早餐都吃不了,像什么样子,这是在丈母娘家。哼……这要是在婆家媳妇起这么晚,看那当婆婆的能把儿媳妇给羞臊个够。”
“确实有点不成体统,晚上我回来,好好的数落、数落他们。”童爸保证道,“行了,赶紧吃饭,不然上班晚了。”
两人吃完了饭,童爸悄悄地告诉家政人员,给俩孩子留饭。然后提上公事包就出了家门,冯寒秋紧随其后去了医院。
日上三竿,太阳晒着屁股了,郝长锁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露出结实的胸膛,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灿烂的阳光,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惨白,推推旁边的小雪道,“完了,完了,小雪,你看表现在几点了。”
“别闹,我好困。”童雪拂开他的手,一翻身继续睡道。
“不能睡了,我完蛋了。”郝长锁推着她圆润的肩膀道。
“你烦不烦啊!”童雪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棉被滑落,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赶紧拉上棉被遮着。
童雪这边一拽,郝长锁可就春光全泄了,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了,麻溜的穿着衣服着急道,“完了,新婚第一天我居然在丈母娘起这么晚。”
童雪被他给搞的也紧张兮兮的,赶紧找衣服穿上,两人慌里慌张中鞋都没穿光着脚匆匆的出了卧室。
家里静悄悄的,童雪拍拍胸脯道,“爸妈,上班了。”长处一口气,盘腿坐进了沙发,打着哈气道,“困死我了。”
同样新婚的郝长锁和童雪,由于昨晚探索身体的秘密,贪欢太嗨了,所以第二天就起晚了。
童雪看着情绪低落的郝长锁道,“别担心,不就是起晚了吗?没事,我值夜班的时候,睡到中午的都有。”
那能一样吗?还不知道她那个妈心里怎么骂他呢!嘴边的话,什么不知羞耻、不懂节制……这话还斯文点儿。
“那是你没事!你妈本来就对我有意见,讨她欢心还来不及。这一回,我肯定被判死刑了。”郝长锁双手抱头,死气沉沉地说道,“我以死谢罪好了,怎么就睡过了。”敲着自己的脑袋。
“怕什么?有我呢!你呀!该吃吃,该喝喝,别想那么多。”童雪无所谓道,“反正中午他们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