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二)——林木儿
时间:2019-05-01 09:26:16

  文静见林雨桐要走,也跟着站起来:“你既然是奉了宸贵妃的命令拿下我们。却又不肯下杀手,还连夜的审问了起来。云隐公主,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啊!人不管干什么,都得有个动机吧。”林雨桐停下脚步,扭头问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总得有原因吧。你猜猜,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文静轻笑一声,“为什么?能为了什么?你不会跟你自己的母亲翻脸,那是不智!所以,唯一对你有威胁的,就是明空。你怕明空真的到了宸贵妃的身边,你怕宸贵妃为了明空手里的势力,为明空生下孩子。这才真是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你这脑补真的是很好很强大!
  林雨桐看向文静,“我早说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跟我说说明空,如何?”她重新回去,坐下,看着文静,“你如今想出去,是不可能了。放虎归山的事,没人会做。你是想看着明空跟心上人双宿双飞呢,还是想借一双折断了他的翅膀再将他带到你的面前?”她的声音低沉,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文静知道她这是蛊惑,但是还是不由的心动了。是啊!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却为她人做了嫁衣裳。凭什么自己信任的男人会为了别的女人背叛自己,欺骗自己?
  林雨桐凑到文静的跟前,声音更低了起来,“折断了翅膀,就再了飞不走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都得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一起走上断头台。至少,黄泉路上,跟你作伴的人是他!”
  文静几乎脱口就要答应了,但随即就清醒了过来,差一点就着了这位的道。她转瞬清醒了过来,“谁说我只有死路一条,宸贵妃还真就不敢将我如何。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林雨桐站直了,眉头挑了挑,“我想,我明白了!”
  她挥了挥衣袖,耻笑一声:“说你聪明,你还当真了。你也不想想,现在太子还在,我有什么理由对我娘的人出手。你的人马如今都归明空调度。是明空的人,就是我娘的人。这些人可是助力!我至于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绕来绕去的,我就是为了要你最后一句话,你刚才说,你死了,我娘也别想活。我心里这才明白你的依仗是什么。谁有本事叫宫里的贵妃给你陪葬?我想到了一个人——了虚!了虚的医术不错,但毒术更佳!想要杀人于无形,简直易如反掌。是这么回事吧?”
  文静面色骤然一变,牙关紧要,恨不能一口吃了林雨桐。原来她在声东击西,在自己以为她的目标是明空的时候,口风稍微松了一点,就她察觉到了端倪。宸贵妃奸诈,她的女人果然也不是好东西。手段比之宸贵妃更恶!更狠!
  林雨桐长叹一声,对文静倒是难得的同情起来,“其实宸贵妃的话是对的!女人一旦陷入了情爱之中,双眼就被迷住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遇人不淑,这样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同情你,但是真不能放了你。”
  她没看文静,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面色就沉凝了起来。了虚一直跟在甘氏身边,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他是永康帝极为信任的人。而他手里,一定有文静根本就没接触过的势力。而这势力既是甘氏想要利用的,但也极为忌惮的。再加上了虚的用毒手段……
  她第三个想要见的人,是文采。
  她相信,一个蠢货是不值得了虚为他苦心谋划的。这文采必然有他过人的地方。
  当门打开,文采就坐在床沿上,看见林雨桐进来了,十分大方的站了起来,微微笑了笑,朝林雨桐拱手问安。一点也不想是阶下囚,反而像是老友重逢。这跟他在酒楼里的表现可是有出入的。酒楼里,他想用宸贵妃压自己,显得年轻浮躁。而如今,却如一块盈盈璞玉,自有光华。
  林雨桐朝文采点点头,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你也坐吧。”
  文采苦笑一声,但还是坐了下来,“殿下这是见过姑姑和文雅了吧?”
  一猜就中!
  林雨桐赞赏的看了一眼文采:“我如今更想听听你怎么说?”
  文采抿着嘴,闻言站起身来,朝林雨桐一礼,“殿下,说句心里话,我也是身不由己。从小到大,他们都说什么使命,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使命。复国这些话,也不过是一些野心家为了自己的私欲骗人骗己的罢了。我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史书杂记更是多有涉猎。他们要复国,可他们的国最初不也是从别人的手里夺来的!这天下的兴衰,朝代的更迭,本就是常事。为这个执迷……那才真是误了!可我能做的又实在是有限的很。十二岁那年,那时候年少无知,将这些大道理讲给大人听,结果却是惹怒了众人。我被姑姑用鞭子打了一段,关在水牢里正正一个月,要不是文雅偷偷给京城的长辈送信,我这条命当时就搭进去了。所以,从那次的事之后,我不能叫自己思考,不能叫自己有自己的见解。我强迫自己,一起都听命行事。姑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的心里想什么,我就强迫自己接受她的想法。只有如此,我的日子才好过一些。你见过文雅的话,就该知道,我跟她的血缘关系其实隔着远的很。跟文静的关系,说是姑侄,但其实血脉早就淡了。像我这样的,生活是没有自由的。要是不能讨好大人,走出去的可能性都不大。我有时候想,要是没有他们说的,所谓的高贵血统该多好,我哪怕去做种田的庄稼汉,哪怕去酒楼里当个随传随到的小二哥,也比那样的生活好。”说着,他不好意的笑笑,这一笑,让人在一瞬间只觉得心酸,“跟殿下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殿下,我早就对自己这身份厌烦了。我愿意将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不要别的,您也可以杀了我,关着我,但是我想求您的是,放了文雅。那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给她在殿下的庄子上,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叫她平平安安的过这一辈子就行了。我就只这一点要求。我信得过殿下的人品,您绝对不会食言的。”
  这话九成九都是真话。
  但林雨桐知道,这里面至少又一些违心的话。比如说他的要求。他想安排好文雅应该是真的,但是在说到对他的处置时,他说了假话。没有谁愿意死,也没有说愿意失去自由。所以,他说杀了他关着他的话,都是假话。他在自己的面前,展现了坦诚的一面,展现了仁义的一面,展现了无奈的一面,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自己看在他坦诚,仁义,又无可奈何的份上,对他网开一面。
  这个文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
  林雨桐放松的往椅背上一靠:“你在我面前别玩心眼。”像你这种小鬼头我见的多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现在更不能这么一直关着你。在不知道了虚的深浅的时候,我不能冒险。所以,摊开了说吧。你坦诚的还不够彻底!”
  文采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殿下真是智多近乎妖。”他摇摇头,“之前我就觉得他们安排我接近殿下这事不妥当,现在更是觉得,这计划简直就是愚蠢。连殿下你的根底都没摸清楚,就一厢情愿。这样要是都能成事,那才是见鬼了。”
  “所以呢?”林雨桐好整以暇的看向文采,“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当然想要活着,但是我的口一旦松了,只要从这里出去,我的命大概也交代了。”文采面色一正,“所以,我想投靠您,却只有一种办法……”
  “哦?”林雨桐嘴角翘起,“说说看。”
  文采咬牙道:“暗地里我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明面上,我得跟着您。只有在您的身边,我的命才算保住了。”
  林雨桐这次真笑了:“反正你的任务是接近我,至于中间的过程,当然不重要。只要您在我身边,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文静会怎么样,对了虚来说也变的不重要了。想要得到,总是要舍得付出的。你得到了接近我的机会,而付出的仅仅是文静而已。这点付出,了虚还真未必往心里去。所以,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了虚不知道你的背叛,但我同样也不知道你投靠过来是带着几分真心的,不是吗?”
  文采苦笑道:“殿下不信任我,这个也算是情理之中。但我说什么都没办法证明我的心意到底是怎样。如今只看殿下是不是有勇气叫我留在您的身边了。都说日久见人心,我想,时间总是能证明一切的。”
  “你这激将法不错。”林雨桐起身,“行了!跟我出去吧。你说的对,我现在还真是需要你在我身边的。但是你也要记住,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关你一次,就能再关你第二次。下次,你的运气可就未必那么好了。”
  文采拱手低头:“是!在下争取不叫殿下动手吧。”
  林雨桐又上下打量了文采一眼,“那就走吧。”
  “殿下!”文采忙道,“文静被关着,我也不说什么了。文雅和文武,我希望殿下也放了,要不然话可不好圆。”
  “文武是怎么回事?”林雨桐扭头问道,“其实这次,要是只有你跟文静接近我,我一时之间还真就未必能摸到你们的底细。”
  文采叹了一声:“文武的伸手不错,是负责保护我的安全的。至于说叫文雅跟着……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丫头有股子痴念头。除了文静谁也压制不住她。要是我走了,她闹起来,偷偷跟着追出来,就坏了事。要是一般人敢这么闹,早被文静给收拾了,但是文雅到底是文静亲手带大的。”
  原来如此。
  林雨桐的手微微扬起,一股子粉末就洒在文采的脸上。看着文采缓缓的倒下,她才拍拍手,走了出去。
  这密室的位置可不能露出去。所以,怎么可能叫他们清醒的从这里走出去。
  她从里面出来,黑玫就问,“还有一个,您还要见见吗?”
  林雨桐摇摇头,“不见了。”她说着,就给三喜塞了瓶子,“除了年龄大的女人,剩下的都悄悄的带出去吧。”
  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冷风一吹,她打了一个冷颤。回到屋里,吃了饭,早早的歇了,直到晚上过了子时,林雨桐才又起身。
  “主子……”三喜迷迷糊糊的起来,“您这是……”
  “别声张……”林雨桐不叫三喜掌灯,“我出去一趟,天亮之前回来。你在屋里守着。”
  三喜一下子就醒了:“主子,这大半夜的,您这是上哪去?”
  林雨桐将衣服穿好,才道:“我去一趟御林军,这事不想叫别人知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三喜抿着嘴点点头:“我懂!谁也不会知道的。”
  林雨桐一身紧身衣,从温家的别院里跃强出来。刚落地,一边的林子里就传来一声蛐蛐叫声。她一叹,心说,你用什么声音不行啊,这大冬天有蛐蛐叫,这不是摆明了有鬼吗?
  “出来吧。是我!”她朝林子里叫了一声。
  果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个大汉牵着两匹马走了出来,“殿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藏在大慈恩寺那支人马统领徐茂才。
  “来的时间不短了吧。”林雨桐接过一匹马的缰绳,小声的问道。
  “看到您传召的暗号,就赶过来了。也才等了半个时辰而已。”徐茂才说着,就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急事?”
  林雨桐‘嗯’了一声,“上马!”
  徐茂才应了一声,林雨桐不说他也不问。翻身上马。跟在林雨桐身后就走。
  马蹄上包着棉花包,静悄悄的,谁也没惊动。
  走了十多里路,徐茂才就知道这是哪了。他实在没想打公主会带他到御林军的驻地。
  离营地还有二里路的距离,林雨桐就翻身下马,“前面就进入了防区了。咱们自己摸过去还行,带着马,却绝对不行。”
  摸过去?
  这是不打算光明正大的进营地,到底是避讳着谁?
  他不敢问,只利索的将两匹马牵到林子里安置好,才又出来,“这就走吧。”
  两人避开岗哨,慢慢的摸过去。到了外围,这里的巡逻就更加密集了。周围都是繁茂的荆棘丛,一看就是特意栽种的,已经好多年了。长的又密又粗,一人半高,想从这里面钻进去可不是容易的。而且也不可能不发出动静。这叫人一时就给难住了。
  徐茂才将腰里的佩刀拿出来,“要不……”
  话没没说完,就被林雨桐抬手制止了,“你听!”
  不远处的荆棘丛发出一阵响动。这是有人想从里面出来。
  这还真是巧了。犯到公主的手里了。
  徐茂才想,这是哪个倒霉蛋想半夜出来去附近的村里幽会相好的?怎么这么不长眼,被公主给逮住了。
  林雨桐眯着眼,蹲在原地没动,一大功夫,就从荆棘丛里钻出一个人来。就见这人拍着身上的土,嘴里念叨着:“赶明老子将这鬼玩意一把火烧了。可扎死老子了。”
  这声音还真是熟悉!
  老姜——姜中!
  他怎么跑出来了?
  姜中往前走了两步,林雨桐抬脚一拌,姜中还以为是巡逻的小子呢,开口就骂道:“长眼睛了没?看看老子是谁?”还好,他顾虑着私自出营地到底是影响不好,也不敢高声,否则非得把人给招来不少。
  “老子?”林雨桐轻哼一声,“给谁当老子呢?”
  姜中一听这声音,浑身都一哆嗦,只觉得浑身都往外冒泡泡。他蹲下身,凑近林雨桐一瞧,顿时有些惊喜,“殿下?真是您啊!您不是在温家的别院里住着呢吗?怎么大半夜的跑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温家别院?”林雨桐警惕的问了一声,“你这大半夜私自出营又是为了什么?”
  姜中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眼珠子左右的乱转,就是不敢看林雨桐,“那个……温夫人回京了,打发人来跟我们老帅说了一声。我这不是刚好在老帅的账外,就给听了一耳朵嘛!”要不是实在想见她,自己何必半晚上往出跑。不就是为了溜过去看她一眼。哪怕在她窗外站站也好啊。这事自然是不能说的,他丢不起这个人。正想怎么转移话题呢,就看到一边的徐茂才,“这是谁?”
  林雨桐也不愿意跟这个浑人掰扯,吩咐道:“带我去见老帅,我不想叫人知道我来过。”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