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攻略(清宫)——田甲申
时间:2019-05-03 09:33:54

 
    蓁蓁心中一动,勾着皇帝问:“现在知道了吧,这贤德呀,就差一辆驴车,怪不得我,得怪驴。”
 
    皇帝被蓁蓁逗得哈哈大笑:“贤德不会,别的你会吧?”
 
    蓁蓁斜了他一眼,一句没正经还没骂出口就被皇帝带进了红尘世界。
 
    皇帝第二日一早先去巡幸虎丘,午膳后回行宫正更衣要与皇贵妃去进香,梁九功匆匆而来对皇帝禀报:“皇上,德主子那儿说身子不舒服,早膳午膳都没进,请示要传太医进来瞧。”
 
    皇帝正更衣呢,听得梁九功的话抓过便服自己套上了疾步而去:“你去传太医来,朕先去瞧。”
 
    皇帝到时,秋华候在门外,皇帝也不管她径直往里屋走去,他推开内室的西王母蟠桃会槅门,却见遍地都还散落着他昨晚幸她时扔的衣物一点都没收拾,他心里正奇怪,再往里头去仔细一瞧,心里一下乐开了花。
 
    床榻上的蓁蓁被绿绸锦被半掩着,她犹自朝里睡着,但有一截雪白的玉臂露在锦被外徒留人生遐想。
 
    皇帝靠上去,吻了吻那截玉臂问:“这就是你的病?”
 
    蓁蓁没说话,眼眸迷离,锦被下的腿蹭了蹭皇帝斜坐的腰身,皇帝暧昧地撩拨着她,问:“怎么不穿衣服,就这么躺着,嗯?”
 
    蓁蓁轻轻“嗯”了一声,眼角眉梢皆是娇媚柔嫩,皇帝初初还有些神志,可锦被下起伏的身躯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将锦被拉下。蓁蓁似肯非肯地挣扎着不让皇帝拉,可皇帝稍稍一用力,锦被就已到了腰下。只一眼皇帝整个人就如烧了起来一样,蓁蓁雪白的腰间是一根细细地红绳,而红绳停在脐中是一颗硕大的东珠,这颗东珠是皇帝过年时悄悄送了讨她欢心的。
 
    这时梁九功在外头喊道:“皇上,奴才请了太医来。”
 
    皇帝解开自己的外袍随手一扔道:“滚,朕会治。”
 
    皇帝的大手逗弄着那颗东珠,惹得蓁蓁娇笑连连。“朕给你玩的珠子,你就这么玩了?”他伸手解了红绳,将东珠放在蓁蓁眼前晃荡,白色的珠光印着她美好的样子,她轻轻舔了下唇,问:“不好吗?”
 
    皇帝用红绳打了个结,轻轻拂过她的颈项:“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
 
    江南初春的暖阳透过茜银纱落在内室里,蓁蓁浑身上下只剩酸软地靠在皇帝怀里,迷迷糊糊地问:“您看什么呢。”
 
    皇帝噙着笑摇着那根红绳,逆光下的东珠映着丝丝水渍反射着旖旎的光彩,摇摇晃晃下一副淫靡之气。蓁蓁迷糊的眼神一落在那珠子上刹那间就清醒了,她伸手就要夺了那红绳,无奈皇帝手长先举高了晃荡着让她无可奈何。
 
    “卿卿这主意可好,朕回头给你送一匣子来,咱们能凑成一串朝珠。”
 
    蓁蓁把红的滴血的脸埋在皇帝胸口羞愧地说:“不要脸,我才不给你凑呢。”
 
    “诶,这主意可是卿卿自己出的,朕帮着你成了它,总要收点好处嘛。”皇帝想着刚才的春情意犹未尽地深吸口气,翻身将蓁蓁压在身下,“你不从也得从了。”
 
    ··
 
    这么一胡闹,天色很快就见昏沉,自然也没什么要上香的事了,待皇帝惊觉的时候外头连二更都已经敲了。
 
    蓁蓁被皇帝闹得浑身酸痛,直呼自己起不来,又和皇帝撒娇自己一日未曾进膳是头晕目眩,皇帝得了好一扫多日的阴霾,带着好心情在榻上扶着她手把手地喂了一盅燕窝,事后拿了帕子给她殷勤地擦着嘴角。
 
    “好了吧,不闹了吧?”皇帝擦着擦着手又不安分起来,蓁蓁一把把他的咸猪手给打了,娇怯怯地看着他说,“佟姐姐可要气死了。”
 
    皇帝鄙夷地看着她说:“你不就要气死她嘛,别以为朕不知道。”
 
    蓁蓁哼了一声转过身,拉起被子就朝里躺下:“您别让我得逞啊。”
 
    “一身汗的,别躺了,起来去洗洗。”皇帝俯下身抱着她哄着,“你这样没法不得逞啊。”
 
    蓁蓁抱着被子闷声说:“她是大方懂事得体的皇贵妃和您去为百姓进香,去添国朝威仪。就留我这么个不懂事又狐媚的奸妃,不跟着去侍奉还招惹圣上沉迷女色,随驾那些碎嘴回头回宫了怎么夸她就怎么损我。”
 
    皇帝在她颈项里嘿嘿笑着:“可你刚刚的样子就是挺狐媚的,惑得你主都起不来身。”
 
    蓁蓁被他嘲得气得要打他:“你还说!还说!”
 
    “好了好了。”皇帝抓了她手亲了又亲,“这事是她想得不周到,那朕说了明儿一起去进香不就好了吗,好人咱们一起做就是了,这也值得你这么不高兴。瞧瞧这脸都快气花了。”
 
    蓁蓁羞怯地就着他手擦了擦泪,皇帝一把抱起她就往净房去,不怀好意地笑说:“满意了,就早点梳洗,咱们早点歇息。”
 
    ··
 
    苏州后圣驾临万峰山游太湖拜河神庙,再一路往南入浙江境内,然后皇帝圣驾第一次驻跸杭州西子湖畔。是日湖光山色,伴随细雨蒙蒙,涌金门的杭州织造府行宫内一片歌舞升平。一班戏子正在行宫里临湖水榭里忘我地唱着法海大战白娘子的故事,她们的背后是碧波荡漾的西子湖,自成了这神仙故事的天然背景。
 
    可惜了这么好的戏,可惜了这么好的景,戏台对面的三把椅子愣是已经空了两把。饶是旦角唱遍了临安城大大小小的府第也不知道如今这场景是接着唱还是就此作罢。
 
    “唱啊,停什么!”皇贵妃佟佳氏坐在左边眼眯着瞧着满地洒落的珍珠,咬牙切齿地呵道。
 
    旦角一个转身又枭枭袅袅地与法海讲起了情义,可唱得再动人心肠也打不动戏中的法海和眼前这位皇贵妃的心。佟佳氏眼眯成缝恨不能把这一地的珍珠都碾碎了去!
 
    皇帝素爱昆曲,入了这杭城不过半日就要听白娘子的故事,可也不知道德妃这个狐媚子发什么疯听到一半突然弄撒了满地珍珠闹着离席,引得皇帝心神不宁地就追着她起身而去。
 
    越想佟佳氏的火气越旺,这南边饮食比京师清淡可不止一两分,可她愣是被那个贱人气得牙都肿了。她为了挽回圣心,主动提了要为黄河水患祈福进香。还记得那日她穿戴整齐等皇帝一起出门,等了两个时辰才有太监来传话说皇帝有事改日再去,她一打听竟是被德妃装病勾了去。这也就罢了,第二日太监传旨说是直接去万峰山烧香,她按时等在行宫二门口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竟然等到皇帝与德妃两人有说有笑相携而来,这德妃一副弱柳扶风含羞带臊的模样依偎在皇帝怀里,皇帝则凑她耳边呢喃轻笑了一路,佟佳氏看得连帕子都差点要撕碎了。
 
    承乾宫首领太监赵忠顺见佟佳氏似乎心思不在听戏,又窥见自家主子阴沉之色,悄声劝道:“主子,您消消气。”
 
    “我气什么了我?”佟佳氏砰得一拍桌子,吓得戏台上的角儿又是一顿,她眼刀立时飞了过去,一众角儿赶紧打起精神战战兢兢接着唱了起来。
 
    佟佳氏抿了口碧螺春顺了口气,问:“事儿到底如何了,人还没找着?”
 
    “奴才派了好些人了,按那个老郎中的话去寻,街坊四邻说十年前是有这么户人家,可三藩时候搬走了,说是往宁波府寻亲了。”
 
    “废物!不就个宁波府吗?”
 
    赵忠顺低头哈腰地请罪道:“奴才派人去了,只是主子这事不宜大张旗鼓啊。”
 
    “那你就悄悄去啊!”佟佳氏白了他一眼,“找到了,立马绑去京城。”
 
    赵忠顺哪敢不点头,领了命赶紧退了出去,不敢再在自家主子面前晃来找打。
 
    ··
 
    隔日,皇帝与蓁蓁泛舟西子在龙舟上用膳,舟至丁家山,远望六桥新柳,恰是苏堤春晓。皇帝见蓁蓁伸头往舟外望去,取了面纱来给她戴上:“杨柳无情丝,虽是刚出芽的,可要是有絮,看多了你又要发喘症。”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臣妾这时候觉得要是畅春园还种些柳树倒也不错,桃花堤上大概更有趣味。”蓁蓁面若桃花,喜笑盈盈问皇帝,“不知道李煦那里横岛后头的花园修得如何了?”
 
    畅春园从落成后又陆陆续续在修葺新景,皇帝赏给蓁蓁的横岛后山正在新修花园,而横岛南边则可眺望桃花堤和兰芝堤。京师桃花花期略比江南晚一些,蓁蓁想等回京之时应该恰好能赏盛开的桃花。
 
    “他正忙着在南边采风呢,你这回看上什么更好的了没有?”
 
    蓁蓁思索了片刻说:“昨日织造府里的戏台子就很好,臣妾很喜欢,水天一色的月洞门下唱白娘子再好不过了。”
 
    “那你昨儿不认真听,也不让朕好好听?”皇帝不怀好意地带着她的腰往舟外探,“娘子昨日水色如波,不亚于西子春色,哦?”
 
    昨儿她引了皇帝去干什么,她自然门清。蓁蓁轻轻挣开皇帝的怀抱,恰好和皇帝离了半臂距离,点着皇帝的胸口说:“没听够就带回去听嘛……”
 
    “行!”皇帝这几日在蓁蓁这里尽吃了甜头,别说一个戏台子了,搬个园子回去他大概都能允了。
 
    游遍西湖后,皇帝独自启程前往绍兴祭祀禹陵,蓁蓁和皇贵妃都未随驾。皇贵妃深居简出每日都会“不小心”砸碎几个碗盏,至于为了什么,蓁蓁自然是知道。她只在每日晌午前装模作样地去请安,再被皇贵妃的首领太监端庄恭敬地请回就是。其余时候她都在偌大的织造府行宫里徘徊,或用点心,或念书,或赏花,好不自在。
 
    李煦被召来见驾的时候,蓁蓁正在一湘妃竹搭成的长廊下念书。他来时宫女已打上了一卷湘妃竹帘,隔着帘子只能见到影影绰绰的人形坐在帘后,连身着什么颜色的衣裳都瞧不见半分。
 
    李煦正要跪下,就听帘后的人说:“几月天啊,你们就那么让李大人跪在冷席子上?”
 
    宫女听了立马拿了软垫来让李煦跪着,李煦跪在软垫上谢道:“多谢娘娘体恤。”
 
    “李大人为了畅春园辛苦,在南边都没个歇息,要着凉了耽误了进度怎么好?”
 
    蓁蓁这话体贴得让李煦差点笑出来,他忍得辛苦,低着头回道:“不敢,奴才为皇上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别别。”蓁蓁掩口笑道,咳嗽了两声,“秋华,让他们把香炉再熏一熏,园子里肯定是有小虫子的,我现在口鼻都痒得很。”
 
    秋华赶紧领了几个杵着的宫女拿几个香炉点上艾草去熏外围的海棠和桃花,李煦竖着耳朵警醒着,果然听蓁蓁小声问:“找到了吗?”
 
    “刘长卿的母亲把偷出来的药房都藏在了雪窦寺大如来佛下,这东西太重要杭州行宫眼线多奴才不敢送进来,已经先遣人送至江宁一带,扬州有奴才安排的戏班子会带进来。”
 
    李煦答得如此干脆,蓁蓁悬着多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她不由夸道:“宁波府果然是李大人的地盘,干脆利落,那位没得到音讯吧。”
 
    “不会知道。”李煦也含着满意地笑意回到,“她找的是人,可世上没有这样的人。”
 
    蓁蓁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那位皇贵妃现在正为了找人要化解方子焦头烂额呢。可惜了了,这样阴毒的方子怎么会有解药;且佟佳氏不懂老郎中贪财可有比财更重要的东西;另外就是福.寿膏效力极大已迷惑了小佟佳夫人的身心,让她成了诱骗皇贵妃最好的工具。
 
    最重要的是,刘长卿这个想要悬壶济世的人恨透了皇贵妃和他那两位亲人的所作所为。
 
    蓁蓁想到南巡回京时皇贵妃还是一无所获将有多气急败坏,回京发现惠妃已经偷袭她后院将有多方寸大乱就觉得痛快!
 
    “靠谱吗?”蓁蓁还有些不放心,她转念想到,“我听戏哪会没有皇上在,我不爱听,听戏都是伴驾时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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