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田园泡
时间:2019-05-05 09:06:42

  苏白月难免过意不去,“我可以自己走的。”
  “老实呆着。”
  男人霸道惯了,背着人就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苏白月实在太累,迷迷糊糊的就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天色已经很晚,秋天的月带着一股萧瑟的朦胧美感。
  两人的影子被拉长,重叠在一起,金域术只能看到那颗跟自己挤在一起的小脑袋。歪着贴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起起伏伏的濡湿他的肌肤。
  这样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还是金域术的第一次体验。
  他微微侧头,看到小姑娘那张睡得憨红的脸。
  似乎是因为晚风太冷,所以她嘟嘟囔囔的使劲伸手环住他。
  软绵的身子像块大型粘糕。
  金域术想了想,把人从背上提溜过来,用婴儿托抱的姿势抱在了怀里。然后又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在了身上。
  小东西像是找到了洞穴的龙虾,紧紧蜷缩在他怀里,连脑袋都不愿意冒出来了。
  金域术走了一夜,终于找到一户人家。
  小东西也醒了。
  “到了。”
  苏白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户人家。
  方圆一百里,只有这一户人家。
  金域术上前,敲了门。
  出来开门的是个瞎眼老婆子,说自己儿子出门打猎去了。
  “借宿一日。”金域术从怀里扔出一点钱。
  不多,也不少。
  老婆子拿着钱,立刻点头把人迎了进来。
  睡了一晚上,苏白月一落地,就感觉整个人昏沉沉的。
  她靠在男人身边,闻到屋子里新鲜的血肉味。然后睁眼一看,只见眼前满满当当都是新鲜打下来的猎物。
  甚至大片还滴着血,挂在墙壁上,有些狰狞。
  天色尚早,屋子里很暗。
  老婆子点起一盏灯。
  温暖的灯色氤氲开,苏白月看清楚那老婆子的脸。
  闭着一双眼,果然是瞎的。
  荒野山林的房子不大,老婆子给他们收拾出来一个杂物间。
  金域术带着她进去,随意找了一条破被子铺开在地上,然后就让她坐好。
  苏白月乖巧坐好。
  男人从老婆子那里借了针线和油灯,蹲在她面前,褪了她的鞋袜,露出水泡。
  “不,我不要弄。”苏白月抱住自己的小脚脚。
  “想以后变成瘸子?”男人倒也没有强制,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白月瘪着嘴,小心翼翼问,“疼吗?”
  “不疼。”男人勾唇一笑。
  ……
  “啊!骗子,骗子!你这个骗子!”被挑了一脚泡泡,整只小脚脚痛得几乎抽筋的苏白月红着眼,用小拳拳不停的打男人。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呸!
  金域术吐出一口唾沫,给小姑娘撮吧撮吧糊在脚底,然后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安静一点。”
  你他妈刚刚摸过她的脚!
  似乎是看出了小姑娘眼神中的意思,男人笑道:“都是自己的,嫌弃什么呀。”
  要不你也尝尝你自己的脚?
  “吃饭了。”瞎眼老婆子笑眯眯的过来敲门。
  苏白月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呸呸”几声,然后一瘸一拐的蹦了出去。
  荒山野岭的,确实没什么好吃的。
  老婆子准备的也不过就是些野菜、野肉之类的东西。
  苏白月坐下来,刚刚动筷,就被男人给打了手。
  “我先吃。”男人大刺刺的坐下来,握着她的手,把她手里夹着的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朝那瞎眼老婆子道:“味道不错。”
  老婆子转身,去给他们盛饭。
  男人突然面色一沉,一脚将那老婆子踹倒在地,然后一把拽住苏白月就往外去。
  苏白月手里还拿着那双筷子,也被男人一把夺过来,然后扔了出去。一根戳中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的瞎眼老婆子身上,一根戳中了举着刀准备冲进来的黑衣人身上。
  苏白月踩着黑衣人的尸体,被阿布带出去。
  只见不大的院子里,十几个黑衣人围聚过来。
  金域术解下腰带,把苏白月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然后一把捂住她的脸。
  “眼睛闭上,我没让你睁开,就绝对不要睁开。”
  苏白月乖巧的把眼睛闭上,生怕男人把她这个拖油瓶给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黑衣人蜂拥攻打过来。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
  男人很厉害。但再厉害,也敌不过人家人多势众。
  苏白月紧紧的抱住男人,能闻到他身上蔓延出来的血腥气。
  她听话的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甚至都在微微发颤。
  血腥气越来越浓。
  苏白月没听话,颤巍巍的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男人后背戳着一只羽箭,被他反手用刀砍断。
  屋顶上出现一排拿着弓箭的黑衣人。
  而那些围着他们两个人的黑衣人渐渐往后退,给屋顶上的黑衣人腾出空间。
  金域术随便抓了一个黑衣人当挡箭牌,然后不管不顾的往外冲。
  黑衣人们是骑马来的。
  金域术随便找了一匹马,拎着苏白月就上去了。
  不知道发疯般的狂奔了多久,当男人再次把她拎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了。
  不过那血都是男人的。
  “阿布,阿布……”苏白月焦急的唤他的名字。
  男人坐在地上,用力把背上的羽箭拔出来,声音嘶哑道:“别急,救我们的人来了。”
 
 
第207章 
  “太子哥哥!”来人骑着一匹白马,身穿素白色大金服装,年龄看上去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说着苏白月听不懂的大金话。
  “太子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衣男人下马,蹲到金域术面前,满脸的喜色。
  金域术大刺刺的坐在地上,朝身后一偏头。
  那人立刻站起来,领着自己带过来的侍卫们冲过去,将黑衣人们全部解决了。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解决完黑衣人,那个人又跑了回来,看到金域术后背上的伤口,马上拿出药来给他抹。
  “太子哥哥,你如今不能骑马,我去给你找辆马车来。”
  当苏白月和阿布坐上马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了。
  她小心翼翼的拨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他们是谁?”
  男人靠坐在软垫上,半眯着眼,声音微哑道:“我表弟。”
  “哦。”苏白月点头,“你表弟跟你长的真像。”
  能不像嘛,毕竟是大金皇帝的私生子。他的亲生母亲与他母亲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
  男人轻蔑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捂住自己胸口,面色煞白的大喘气。
  “阿布,阿布!”
  苏白月见此情况,立刻焦急的大喊。
  行在前面的白衣男人听到声音,立刻勒马过来,然后跳进马车内,给金域术相看。
  “不好,太子哥哥这是中毒了!”白衣男人又是叽里咕噜一串大金话。
  苏白月听不懂,“阿布他怎么了?”
  “阿布?”白衣男人听到苏白月对金域术的称呼,面色微变,看向她的目光也是下意识一沉。
  白衣男人听得懂大周话,却不会说。
  苏白月穿着金域术的衣裳,宽大的袍子挂在她身上,更衬得她整个人瘦弱纤细不少。
  小脸蛋上满是污泥,小嗓子也细细的带着哑,一时间,白衣男人还以为这是一个堪堪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少年。
  如果是这个年岁的话……那确实有可能是金域术的亲生子。
  白衣男人暗暗攥紧了宽袖内滑出来的匕首。
  这个时候,金域术却是突然醒了。
  他睁着一双眼,眼神没有焦距的皱眉,“天黑了?”
  “太子哥哥。”
  “阿布。”
  白衣男人和苏白月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天没黑啊,还亮堂着呢。”苏白月一边说着,一边把马车帘子给撩了起来,让更多的光打进来。
  而白衣男人却是一下子就看出了男人的不对劲。
  “太子哥哥,你的眼睛……”
  金域术沉着一张脸,抬起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
  什么都看不见。
  “你,你瞎了啊?”耳旁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惊惶。
  金域术一把拽住那只企图伸过来的手,细腻如凝脂般滑腻的肌肤触在掌心,莫名的带来一股安心感。
  金域术想起白衣男人刚才给自己涂的药,扯起嘴角轻笑了笑,“没关系,可能是那支羽箭有毒。”
  “太子哥哥别担心,我立刻带你回去找太医。”说完,那白衣男人就一脸焦急的出去了。
  车队又开始行驶起来。
  苏白月搂着男人,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胸前,然后不停的抹眼泪珠子。
  “呜呜呜,阿布啊,你怎么就瞎了呢……呜呜呜……”
  “噼里啪啦”的眼泪珠子砸在金域术脸上,顺着他的鼻子往下滑,沁入他口中。
  金域术舔了舔唇,道:“给我喝口水。”
  “哦。”苏白月停下来,吸了吸小鼻子,给金域术喂水。
  “喂老子嘴里,别往鼻子里捅。”
  虽然瞎了,但男人还是这副脾气。
  “人家看不清嘛。”苏白月抹了一把眼泪珠子,眼前这才清明一点。
  她小心翼翼的给阿布喂了水,然后开始碎碎念。
  “阿布,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等你好了,不,就算你不好,我也会给你娶一个漂亮的大周媳妇的……对哦,你看不见了,那我就随便给你娶一个吧。”
  金域术:……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在小姑娘的碎碎念声中,劳累了两天一夜的金域术闭上了眼。
  不过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他立刻就睁开了。
  虽然双眸无神,但眼底却清明异常。
  “你醒了?”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尚在耳畔,“阿布,你能看见了吗?”
  “看不见。”
  “哦。”小声音低低的,带着失落的味道。
  “太子哥哥,到驿站了。”白衣男人又走过来,替两人把马车帘子掀开,然后与苏白月道:“小公子,当心脚下。”
  苏白月听不懂大金话,便只能道:“我不会大金话。”
  不是大金人?听口音似乎是大周人?
  白衣男子便笑了,转头与金域术道:“太子哥哥,你这亲生子原来还有一半是大周人?”
  白衣男人着重吐出“亲生子”这三个字。
  金域术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慢吞吞道:“她是我半路领的。”
  “原是如此。”白衣男人紧绷的神色一松,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愉悦感来。
  无后便好。
  “虽是半路领的,但他对太子哥哥可真是忠心耿耿,照顾周到呢。”白衣男人说着话,目光又往苏白月那处瞥。
  小少年实在是太瘦弱了,尤其是站在人高马大的金域术身边,更是被衬得手无缚鸡之力。
  那扶着男人胳膊的手纤细柔软,小小一只,白嫩嫩的,扎眼的紧。
  金域术突然往前疾步两步,挡住了白衣男人的视线。
  白衣男人也不作它想,收回了目光。
  ……
  一行人进了驿站,苏白月左顾右盼的领着金域术寻到一处屋子。
  那边,白衣男人找了大夫来给金域术看诊。
  大夫也是大金人。
  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苏白月听不懂。
  “他说的什么?”小姑娘凑到金域术面前,小小声的询问。说话时温软的呼吸声带着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在男人鼻息间。
  “说治不好了。”金域术面无表情道。
  “治不好了?”苏白月立刻就拔高了声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那怎么办呀?”
  “看天行事。”男人留下这四个字,便让白衣男人领着那大夫出去了。
  房间里归于平静。
  苏白月坐在床边,看着满身是伤的阿布,还是忍不住又哭开了,“我,我也不是要故意拖你后腿腿的……”
  一边说话,她还一边打起了哭嗝。
  “我哪里会想到,有这么多人要杀杀我……”
  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些黑衣人要杀的其实是他。
  所以算起来,还是他拖累了这小东西。
  “别哭了,听着累。”男人说完,伸手,准确的糊住苏白月的小脸,给她胡乱抹了一把脸,然后道:“我饿了。”
  “哦。”
  被男人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脸,苏白月捧着刺疼的小脸蛋站起来,觉得自己精神一下就好了呢。
  她低头,看着靠在床头的金域术,声音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说完,苏白月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去给金域术拿吃的,然后走了两步来了一个平地摔。
  “啊!”
  “怎么了?”男人皱眉。
  “没,没事哦……”苏白月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臊红着一张脸奔远。
  等她从厨房给金域术端了吃食过来,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白衣男人带着另外一个大夫在给金域术眼睛上缠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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