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投胎[快穿]——七千里
时间:2019-05-06 09:12:43

  “三天后。跟我交接的人今天晚上才能抵达通州。之后只有两天时间交接,已经非常紧迫了。但船不等人,我必须抓紧时间。”
  许愿非常赞同:“您是对的,出趟远门确实非常不容易,尤其是在海上,大海风云变幻,每一点风平浪静的时间都要抓紧。”
  “你说的对极了。”
  拿了东西,又说好送行的时间,许愿便告辞出来。上了马车,直接叫一直跟在马车外面的小林子:“小林子,进来。”
  “格格。”小林子连忙钻了进去。
  “汤姆斯那只棕色的箱子里有夹层,里面有要紧的东西,别让带出去。”顿了一下又道:“人也留下。”如果她的观察没有错,这位汤姆斯教士也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小林子脸色一变,眼神就是一冷:“是,格格。”顿了一下,又小声道:“奴才得跟上面说一声。”
  “你看着行事,要紧的是东西和人。”
  回去的路上,小林子半道上离开了一会儿。等她到了王府,他又冒了出来。他做了什么样的安排,她并不知道。
  但三天后,她还是来教堂,为汤姆斯送行。
  “祝您一帆风顺,早日回到祖国。”
  “主会保佑我的。”汤姆斯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愿主也保佑你。我会想念您的殿下,您是我见过最美丽优雅,又最聪慧善良的女士。”
  “再见。”
  等人坐上马车,许愿才问小莲花:“东西还在吗?”
  【不在了。】
  也不知道是被人换了下来,还是汤姆斯他们早就将东西送了。目送马车远去,跟新来的传教士打了声招呼,这才回转。
  回到家的时候,四阿哥正等在前院,跟裕亲王一起。
  “阿玛,四阿哥。”
  “回来了?”看到许愿,两人都是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事?”
  许愿摇头:“我能出什么事?”
  裕亲王瞪她:“要不是四阿哥来跟我说,我还半点也不知道。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东西藏在夹层里,凭眼看肯定是看不出来,那她是怎么知道的?这里面又有多少凶险?
  “我也是机缘巧合。”许愿挽着他胳膊:“再说了,我当时不就跟小林子说了么?后来您看我多问一声没?”
  “这也太冒险了。”
  “我以后肯定不冒险了。”
  “还想有以后。”
  “没有没有。”
  四阿哥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伯王,我这就进宫,跟皇阿玛回复。”他来的任务就是确认她没事。
  “我送四阿哥。”
  “伯王请留步。”然后又看向许愿:“格格以大义为重,固然让人敬服,然仍需以自身为重,莫要让人忧心。”
  许愿撇了下嘴,这人说话的语气,真是不讨喜。
  “知道了。”她挥挥手:“四阿哥慢走,不送。”
  四阿哥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裕亲王到底还是送了一段,回来就点头她的头:“你是多大的胆子,这里面出一点差错,你可就不能囫囵回来了。你要是出点事,可叫你阿玛额娘怎么办?”
  “阿玛,我错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去见你额娘。”顿了一下,又道:“这事不必跟你额娘讲了。”
  “阿玛放心,我肯定一个字也不说。”
  到了内院,王妃正坐在窗前跟明嬷嬷说事,见到她来便停了事情,“可算是回来了,我刚听说这段时间外面不消停……”
  许愿坐到她身边:“大白天的,哪有什么不消停的。就算有,人家也不会对着我一个女眷来不是?”顿了一下,又道:“今天给汤姆斯送行,他好歹也算是我的夫子,这一别只怕这一生都不能再见,送一送也是应该的。”
  “不管如何,接下来可消停些,莫要再往出跑了。”又道:“过几日就是中秋,宫中设宴必是要去的。外面这各府的花会估计也要办起来了,你的各色秋装也该多做些。”不同的月份有不同的花,赏不同的花就要穿不同的衣服,戴不同的首饰……这要准备还真是有得准备。
  王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孩子来得十分不巧,咱们府里暂时怕是不能办花会了。”月份还浅容易出事,一旦宴会那就乱糟糟的,容易出纰漏。
  其实去不去的也没什么要紧,花会多是给未出阁的姑娘而办,为的是博个好名声,将来能有个好前程。他们这样的人家,女儿出嫁本就不那么简单,茉雅奇现在情况又特别……去不去也没意思。
  但去还是要去的,堂堂固伦公主,总是要露露面,叫人知道有这么个人,免得什么时候被人给冲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二十四章 
  宴会不会宴会的, 许愿这会儿还真没心力去管。因为她现在面临着一件她从未遇到过的情况:王妃害口了。
  什么叫害口呢?就是害喜加挑嘴。怀孕之人害喜是再正常不过的,口味有所变化也很寻常。可这么多辈子, 第一次以女儿的身份,担心当妈的怀孕害口的问题。
  尤其是王妃,本身年轻就不轻, 再加上怀有身孕, 这一害起口来, 那真是半点道理也不讲。
  前一刻说想吃鱼, 分分钟就得吃到嘴里, 吃不到就抓心挠肺的, 再等一会儿就能哭给你看。等你好不容易将鱼做好了端上来, 人家改想吃青菜了……
  整个裕亲王府, 上上下下,全为着这一张嘴忙乎了。
  当然啦,大家都忙得挺开心就是。
  这天一大早, 许愿刚进王妃的院子, 就听小丫环一边发愁一边往外面冲:“这时节,可能到哪弄草霉果子去?”看到许愿,还停下来停了个礼。
  许愿挥手让人出去,这才进屋。
  王妃刚刚晨吐结束,正就着明嬷嬷手里的杯子漱口:“茉雅奇来了?”
  “额娘今天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王妃舍不得她忧心,只把自己情况往好了说。
  “额娘这会儿想吃草霉果子?”许愿端了一边的米汤递到王妃手里。反吐最是伤胃,有身孕又不能服药,喝点米汤到最是合适。
  王妃喝了半碗, 才摆着手道:“我就是那么一说罢了。哪里就非要吃了……”说着就是一叹:“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这次反应特别严重。不过想来也就这一阵,过去就好了。”
  “总要让额娘吃的开心。”
  “可别折腾,等真折腾来了,我这就又换口味了。”
  说是这么说,可自从见过王妃因为一口吃的没到嘴,就开始抹泪这种事之后,那是谁也不敢不拿这回事。她说想吃,那就去找,哪怕找来了她又不吃了,东西也得找来。
  裕亲王也是本事,半天功夫,愣是捧了两盆草莓回来。
  “多亏了咱们茉雅奇弄了那个玻璃出来,九阿哥那里用玻璃弄了个暖房出来,里面正好有这草莓果子。”裕亲王一头的汗,将两盆草莓往桌子上一往:“福晋看看,喜欢哪个吃哪个。”
  王妃“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会儿到不想吃这个了。”
  裕亲王重重的呼了口气,真是要了老命了。可就算是折腾,心里也高兴。“我跟老九说了,让他赶紧让人过来给咱们府里也弄一个,他那玻璃房子里好东西不少,回头让他都送来,教敬你。”
  “九阿哥好不容易弄了这些东西,到全让你偏了来……九阿哥该要心疼了。”
  “能教敬伯母,怎么能说心疼。”九阿哥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人也出现了。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或挑或抬,抬着不少草霉果子盆进来。一转眼的功夫,屋里就摆了十几盆。“伯母,这玻璃房您看安在哪合适?”
  “就在额娘这院子里。”许愿到是先一步开口:“接下来天要冷呢,额娘要是想透透气看个景的,在自己院子里就行。”真要屋子里闷一个冬天,可是要闷死人了。“至于以后,若是嫌碍事了,等额娘身子松快了,再拆了就是。”
  “对对对,这样安排十分合适。”裕亲王连忙点头:“只是让他们动静小些,莫要扰着福晋。”
  “哪里就那么娇气。”
  娇不娇气的看有没有人宠,这会儿一家上下全都宠着她一个人,怎能不娇气?
  等到了晚上,院子里就多了一个玻璃房子,这玻璃房子很大,占了小半个院子。九阿哥那里搬来的草莓果子全都摆在里面,裕亲王还从他那里又拿了不少其他东西。
  可惜,之后很胀一段时间里,王妃都没想再吃这些东西,反而喜欢起一些寻常东西来。可这东西寻常,她要求的手艺却不寻常起来,小厨房精心做出来的吃一口就落下了,宫里御厨不知请了多少不管用,明嬷嬷亲自上手也不行。许愿亲自动手,她到是很给面子,但也就是多吃这么一口两口。
  最后实在没办法:“阿玛,你来!”
  裕亲王一辈子也没下过厨房,临到这会儿了,为着福晋的那一张嘴,愣是下厨去了。
  真心话,味道真的是非常不怎么样,可偏福晋还就吃下去了。害得裕亲王整天哪也不去,连上朝都不去了,就待在家里,随着她的口味变化,用不同的材料做吃的。
  万幸的是,这也就折腾两个月,两个月后,各种症状无药自愈。能吃能喝能睡,再好也没有的。
  她这一消停,所有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而许愿却是彻底错过了今年各府的花会。要说这花会也是有讲究的,各家格格福晋要出门,总要不冷不热的天才好。若是太冷或是太热,也不是没人聚一聚,但多是小会,交情特别好的才会凑一起玩。
  她这两个月,正好把这一季给错过去了。
  这会儿算起来,便已到了十月。十月初的一天,裕亲王突然提了一嘴:“你庄子上的那个张大,给阿玛用。”
  许愿怔了一下,才问道:“阿玛要卖身契吗?”
  “有就最好了。”
  卖身契一转交,这里面就没她什么事了。虽然挺好奇,可想也知道,裕亲王肯定不会跟她说的。只是九阿哥偶尔提了一嘴,说什么四阿哥出京了,为的是什么贪腐案子……估计得到年底才能回来。
  这事儿她就更没有插嘴的余地了,但再一次进宫时,太后就赏了不少好东西下来。其中一对紫玉镯子,据九阿哥说,那东西是他阿玛内库里的东西,宫里不知多少贵人想着的。
  四阿哥果然是到了年底才回来,他这一去,整个江南跟着震了震,回来之后,整个朝堂都风声鹤唳起来。他是为着贪腐去的,贪腐的事情向来都不可能是一人一事,往往都是连成线成片,牵一而发动全身。
  裕亲王虽说不会跟妻女说这样的事,但架不住有不少人总想着到裕亲王府来打听消息。从裕亲王嘴里打听不到,就想着夫人外交。这段时间,王妃这里可是接了不少帖子。只是她一个也没见罢了!
  到是四阿哥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特产,周全的连他们府里都送了不少过来。
  “四阿哥到是有心了。”王妃将礼单看了一遍,“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送到你那边去。”
  许愿也没客气,看着点了一些。“咦,怎么还有狐狸皮?他不是去的江南么?”
  王妃到是笑:“这红狐狸皮可不多见,来得到是巧,正好给你做个大敞。”然后才回她的疑问:“虽说是特产,可许是觉得简薄了,所以特意另添了些。”说他有心就是为这,知道茉雅奇今年刚回来,她这里很多东西都不凑手。特特送了来,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可不是有心了么?
  也是她的错,以往到是没想着给茉雅奇多收一些,如今急着用,一时到是弄不到好皮子。还是让王爷专门进宫,厚着脸皮跟太后和皇上匀了一些过来。可这样的红狐皮,也是极难得的。最难得的就是这颜色,正的很。
  “回头年礼给四阿哥那里稍微厚重些。”
  “这红狐皮让针线房抓紧时间,年宴的时候刚好能用上。”
  说着就一迭声的让人叫针线上的人过来,别的全都先放下,只紧着这狐狸大敞先做。等这事吩咐下去了,才开始将剩下的东西该收的收起来,要现在就用了的就赶紧分下去用掉。
  年三十晚上,到底一家子收拾整齐进了宫。
  裕亲王,王妃,许愿,保泰保绶。至于其他人,都是没资格进宫的。王妃如今已经有些显怀,一路上前呼后拥,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只手随时准备着伸出来扶帮一下。
  平平安安到太后宫里,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拍着她的手:“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
  “这么久不见皇额娘,儿媳也想给皇额娘请安呢!”
  “回头露个面就行,就在慈安宫偏殿里歇着。不差这一次。”
  “还是皇额娘心疼我。”
  婆媳两说的挺美,然后又把许愿给夸了一气,“今晚你跟着皇祖母一起。”她是今年参加年宴的唯一的固伦公主,身份是这一辈里最高的。再者,康熙没有皇后,只有一个贵妃。这贵妃说起来身份高,可到底……也只是个妾。在她这个固伦公主面前,只能勉强摆个长辈的身份。真论起尊卑,那还真说不准谁更尊贵些。
  “好。”
  宫宴也是男女分开,只是两边离得不远,声音稍微大一点,两边都能听见。
  保泰跟皇子们一向玩的很好,裕亲王身份贵重,没有要担心的。许愿这边王妃有了身孕,谁也不敢找不自在。许愿……说到底是跟她们没什么利益冲突。到是那些诰命夫人,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着她。眼里带着打探,带着评估。然后得了机会,一个个便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这位就是固伦灵慧公主?真正是个漂亮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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