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穿越女哭着求我放过——意知
时间:2019-05-14 08:13:40

  两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剩颜语一人,还有姜尤一只鬼。
  姜尤的怒斥就没有停下来过,“你居然来真的,如果他们回去了之后发现葫芦里没有东西,又或者回去了之后他们以为他们放出了你的灵魂结果其实并没有,你就没有想过他们会自责吗?”
  “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想,你让他们怎么办?”
  “你就算直接告诉他们实情,也比这样欺骗他们要来的好吧?人为什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求求你做个人好吗?”
  姜尤一直在颜语耳边唠唠叨叨,颜语的忍耐力终于达到顶点,朝姜尤一声怒吼:“闭嘴!给我闭嘴!我忍你也很久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算什么东西!”
  得到回应后,姜尤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你果然能看见我!还真是为难你这么长时间一直隐忍着,假装看不见我。”
  “谁让你们耍我!谁让你们一开始的时候把我当猴子一样耍着玩。好不容易的机会我当然也要耍回来。”颜语阴恻恻地说。
  “所以你对我的家人说谎了。”
  “哪又怎么样?他们信了不是吗?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想找的人一直都在身边。这次之后我就能够彻底成为你了哈哈哈。姜尤你就在绝望中度过你这孤独寂寞的鬼生吧哈哈哈!!”
  颜语嚣张地哈哈大笑,自认为自己走到这一步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
  就算她走到这一步最后失败了,那么她也还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只要再来最后一次机会,她就可以找到最完美的剧情线,她就可以获得永远的成功。
  “颜语,你未免高兴地太早了。”姜尤飘了出去,看到走廊里她的家人跟颜语的父母碰上了。
  除此之外还有钟离归的父亲钟离浩广。
  颜语见姜尤飘出去,自己也马上跟着走出去,也看到了走廊里的情景。
  这还真是大阵仗,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浩广把那个紫葫芦还给颜宽,低声说:“颜宽先生,我并没有在这个葫芦里看到灵魂。恐怕,颜语欺骗了您。”
  “颜语,最初测谎的时候我们动了手脚。你可以看见小尤却说谎看不见小尤,就是为了给你这一步铺路吧?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连你自己的父母都能欺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姜明达指着颜语厉声说道。
  颜宽和孙初蓝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对中年夫妇又气又悲痛,站在原地颤颤巍巍,互相搀扶着,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颜语稍微一想,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之前以为是测谎仪出问题,结果是他们故意弄的。
  “好,真是好样的,你们又耍了我!”又走到了这一步,颜语也不再继续伪装自己,反正每次想要继续伪装,也只有被进一步戳穿的份。
  “为什么每次每次你们都要耍我?”
  “那你怎么不反思你一下你自己。如果你真的说了实话,我们也不会针对你,如果你足够坦诚,我们何必对你起疑?”姜星贤也怼回来。
  颜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那个紫葫芦对准颜语,霎时紫光闪烁。
  颜语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
  一次还不够吗!为什么第二次还要这样!她无声在心底怒吼。
  “我跟你妈不能再看着你一错再错了。”
  失去意识之前,颜语听到她的父亲如此低叹了一声。
  她以为她还有无限的次数和机会重头开始,每次失败都可以回到那扇大门前进行选择,回到最初的时候。
  但这次她醒来之后,看到的却不是姜家姜大小姐豪华的卧室,而是一间充斥着药味和消毒水味的……病房。
  **
  姜尤醒来的时候,大腿处传来的疼能让她几乎再度昏迷,她就这么躺在炕上,看着这房子的土墙。
  她应该想什么?她还能想什么?
  她温柔对待这个世界,世界又带给了她什么?
  一条腿被野猪的獠牙贯穿,即使包扎过或许也彻底废了。
  她相信过那个男孩,可是那个男孩又带给了她什么?
  做好事她从来也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为什么还要让她做好事反而受到伤害?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对这个世界温柔,她又何必再去帮助别人?
  扶老人起来都能被碰瓷,赔到倾家荡产;给陌生人带路反而被拐卖到偏僻山村……诸如此类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就可以成为侥幸的一员?凭什么要献出自己的爱心被别人践踏?
  那些人又凭什么利用她的善心,那就不如就这么当一个冷漠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冷眼旁观好了。
  只要不插手,就不会惹祸上身,就算真的做好了好事,收获的不过也就只是别人不怎么上心的感激,跟潜在的危险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吧?
  只要当初她没有相信那个小男孩的话,那她就不会被绑架,就不会差点被猥|亵,就不会留下阴影;只要她此前没有选择相信六仔的话,听从强哥的劝告,她的腿现在就还好好的。
  明明只要冷眼旁观就好了。
  姜尤合上双眼,脑海中猛地闪现一双充满期待渴望被救的眼睛,那是……
  她立即睁开双眼,抬起指缝里还残存着红褐色血迹的手捂住双眼。
  不要看我……我帮不了你,不要再求我救你,我救不了你,我不想再当什么好人了。
  有人推门进来,姜尤连一个眼神也没分过去,但是她听得到进来的是三个人。
  强哥的声音响起,“阿尤,我把六仔跟六仔他妈带来了。一定要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才行,你放心,你这腿的医疗费他们也会出……”
  强哥的话才说了一半,六仔的母亲就嚷嚷起来:“我可没说过这话!我什么时候要赔她钱了!我可赔不起她的医疗费!再说了,六仔确实做错了事,可是她完全可以不听六仔的话啊。”
  “六仔是什么德性村里的大家都知道,谁让她那么傻要相信六仔的鬼话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别人是好心帮你家孩子。本来就是你家六仔惹的祸,来之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突然翻脸不认人算什么意思?”强哥也怒了。
  “我哪有翻脸不认人,我们这里也只是道个歉而已不是吗?哪里说过要赔钱什么的。她要帮忙然后受伤了关我们什么事?如果她不相信六仔说的话,那就没有这档子事了不是吗?”六仔母亲自己还委屈起来了。
  姜尤全程沉默,面无表情,听着他们吵闹就像看笑话似得。
  就好像也在笑话她自己。
  看见了吗?
  是不是跟你想的完全一样,你以为你做了好事,可是他们却认为你活该。
  你的善心被那个男孩消费,你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们觉得你活该,与他们无关。你以为真的值得吗?做好人有什么好?
  没听说过好人成佛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坏人成佛却只要放下屠刀吗?
  “你家六仔的一个恶作剧,让她失去了一条腿!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
  “那我们这不是来道歉了来吗?”
  强哥跟六仔母亲的争辩还在继续。
  姜尤摇摇晃晃地从炕上起来,整张脸都掩藏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六仔抓着母亲的裤腿,注意到姜尤迟缓的动作,心里发寒。
  床头放了一把剪刀,姜尤抓起剪刀,大腿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裂开了,鲜血涌出来把绷带再度染成深红色。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呼吸稍稍加重,步调更加摇摇晃晃。
  六仔用力拽了一下母亲的衣摆,“妈……妈……”
  六仔母亲有点不耐烦,想伸手甩开儿子的手,结果就在这么一瞬间,带着血腥味的一阵风突然吹过来,姜尤的身影带着血色,一只手掐住六仔母亲的脖子,将人撞到墙上。
  她的另一只手抓着剪刀,剪刀尖锐的顶端正对准了六仔母亲的大腿处,只要她稍微用力就会刺进去。
  “你……我……杀、杀人。”六仔母亲被掐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血流的更加汹涌,像小溪一样汇聚成河,姜尤的眼神似乎也变得嗜血,满目仇恨和不甘,所有被她压在心里的阴暗都被释放出来了。
  强哥也一阵头皮发麻,但他更担心的是姜尤的伤势。
  “阿尤,你的伤!别冲动啊!”
  姜尤一点点剪开六仔母亲的裤子,呵呵低笑着说,“既然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咔嗒咔嗒,几块碎步掉落,剪刀头擦过皮肤,六仔的母亲已经被恐吓到抖如筛糠。
  连求饶的话语也说不出来,只能被动地被姜尤折磨。
  “那就让你感同身受,切身体会我的痛苦吧。”她的唇瓣开开合合的,闭上嗜血的双眼,抬起手狠狠往下一扎。
  六仔母亲一声惨叫,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姜尤扎偏了,剪刀从她的腿边擦过,只是留下了一道皮外伤。
  相比较起来,姜尤已经虚弱地好似随时都会断气,她松开了手,只能靠着撑在墙边才能勉强站住。
  “呵呵,算你好运。”姜尤冷笑两声,“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六仔和六仔的母亲几乎是爬着出去的,母子俩都抱头痛哭,不知道在哭些什么。
  姜尤靠着墙缓缓坐下来,坐在自己那一滩血迹里,鼻尖充斥着血腥味,很不喜欢,很讨厌。
  她捂着伤口的手有一种粘稠的感觉,抬起手一看,果然又是满手的鲜血。
  强哥跑出去叫大夫,大夫过来又是好一顿骂,说姜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自己有伤还在折腾。
  姜尤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选择出错了,一直到她腿上的伤恢复了,走路只是有一些一瘸一拐,她还没有回到那个白色空间里。
  但她觉得这个猜测不太成立,如果她真的错了,按照易琴秀的说法,她应该会直接魂飞魄散。
  康复的这段时间里,她看到了更多人性。
  强哥是个好人,一直照顾她。
  但更多的村民都看她很不顺眼,她也对这些村民完全没有了好感。
  唯一可惜的就是,六仔跟他那一群爱捉弄别人的小伙伴还是活蹦乱跳的,而且她的伤势好起来之后,他们还在玩同样的游戏。
  姜尤的事情被山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也很少会有人被他们这几个小屁孩欺骗,几个小孩很长时间没有骗到人,为了能够让大人们紧张一次,居然真的上山之后躲在山里没下来。
  太阳下山后,家家户户亮起灯要吃晚饭了,那几个小孩的家人吆喝很久没见孩子回家这才开始慌了。
  而姜尤也在这个时候突然面临了一个选择,那些小孩这次是确实在山里遭遇了野兽,而且他们将要遇到的还是一群野猪。
  给出姜尤的选择有两个,她可以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就看着那几个小孩被野猪群啃食。
  第二个选择是,她可以拿到一份药和一把很强的弓箭,这份药能让她的腿彻底恢复正常,但她必须上山。
  姜尤盯着两个选择看了很久,最后冷笑着选择了第二个。
  只是说上山,又没说上山一定要救那几个小孩。
  姜环喝了药,发现自己的腿果然恢复了正常,而且背上也多了一把弓箭,箭羽有数十支。
  她行动比较快,上山的时候走在那几个村民的前面,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个小孩被攻击的山坡。
  几个小孩正在抱头乱窜,姜尤来到之后就一个纵身跃到树上,并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但因为她刚才一跃上树的动作被一些小孩见到了,他们一边逃窜一边对树上的她说:“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快帮我们!救救我们!!”
  “哇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为什么真的会有野猪啊!”
  姜尤并不是真的不帮忙,她会帮其他小孩驱赶野猪,导致那些野猪最后都只追着六仔一个人。
  六仔跑着跑累了,而且树林里障碍物那么多,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刚爬起来就突然一头野猪用力刺进了大腿。
  六仔立即发出一声哀嚎,另一只野猪对准他的手臂想咬下一块肉,突然一支带着光的箭羽刺破空气扎进野猪的脑袋上。
  野猪顿时就不会动了。
  恰好这时,敢来的其他村民也看到了这一幕,站在粗壮树枝上的姜尤一箭一个野猪,箭法很准,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就在他们为他们之前的行为感到羞愧难当的时候,六仔哭地满脸鼻涕眼泪朝姜尤怒喝:“你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出手!你明明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些野猪打死!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救我!我的腿,我的腿怎么办!”
  众人一听也反应过来了,合着那个新来的女人明明可以早一点出手却没有早出手,这不是故意要让六仔受伤吗?
  于是一时间,原本打算感激姜尤的村民们都纷纷指责姜尤。
  “你好意思吗?你这不是在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吗?”
  “他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恶作剧,你值得这样报复他吗?”
  “怎么会有你这么小气的人!他还这么小,废了一条腿,你让怎么办!”
  姜尤从树上跳下来,缓缓走向这群人,手里甩着一只箭羽。
  她一下来所有人的声音也都小了很多,不过还是跟着六仔的母亲一起讨伐她。
  姜尤拉起弓箭,对准那些人,冷声说:“你们不小气,你们很正义。”
  “他这次也是在恶作剧。上次他的恶作剧使我失去了我的腿。那么各位,你们要想有站在制高点指责我的资格,首先要跟我有同样的遭遇吧。”弓箭拉到最满,姜尤在一个个挑选着,“谁要先来失去腿?我的箭法很准,绝对不会射偏,想要理直气壮的指责我,那就出来受箭。”
  “不想受箭又想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姜环咧嘴一笑,弓箭瞄准的位置微微抬高,“那就不要怪我生气之下一个不小心失手射中你们的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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