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黑化男主心尖宠——小棋童
时间:2019-05-15 10:34:48

  薛太后朝外头瞧了几眼,道:“不错,若是再晚些,陛下必会察觉。你且前去安排一番便是。”
  刘嬷嬷低低应了声“是”,立即转头出去了。
  ……
  夜幕微垂,稀疏的星子缀在苍穹顶上,散发出幽微的光来。
  未央宫的宫人将顾澜若恭恭谨谨的送出未央宫,从头至尾,他们却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这件事情,即使可能有碍她的名声,顾澜若知道未央宫的人自然也不敢怎么大肆宣扬。至于她,只要还在男主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怎么都是不安全的,所以她也没有去向旁人告状的道理。
  “姑娘,姑娘……”
  许嬷嬷老远瞧着顾澜若从永巷走出来,连忙疾步走过去,“方才见着姑娘不见了,陛下派老奴与下头的宫人出来寻了许久,却都不见姑娘踪影,委实担心的紧。”
  顾澜若心底一跳,……难道陛下也知道了?她抿了抿唇,却也只是轻轻道:“嬷嬷。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并没出什么事,劳嬷嬷费心了。”
  许嬷嬷脸色有些复杂,半晌以后,还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姑娘在这深宫中身份原本就有些微妙,陛下又是控制欲极强的性子,如此一来,姑娘的行踪自然时时都该在陛下的视线之中。
  方才姑娘莫名的在深宫中消失了好几个时辰,虽说也都是在后宫之中,若是出了半点事情,但于他们下人而言,却也是不轻的罪责啊。
  “姑娘……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许嬷嬷见少女神色有些异常,将披风搭在姑娘肩上,才有些试探的道:“姑娘自可禀报陛下,让陛下为姑娘做主。”
  提起这个名字,顾澜若的心跳不免有些加快,才说:“嬷嬷,你不要再问了。若是真有什么,我自会亲自告知嬷嬷。”
  许嬷嬷虽低低应了声“好”,心里头却也知道了些事情,姑娘此番出去,似乎果真是遇到些事儿了。
  这个时候,容淮就站在常华殿的庭院里,一袭白衣,描金的衣角稍稍起伏。淡漠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有一种宛如芝兰玉树的清立,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
  半晌以后,一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跪在陛下跟前,低低禀报了什么事以后。陛下的脸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薄唇微动,重复了句:“太后果真如此么?”
  那人应“是”。
  容淮眉峰微蹙,又道:“你们为何方才不看护好她?自己下去领罚。”
  那人不敢反抗,也没怎么解释,行了礼以后,很快便退下了。
  人刚退下没多久,容淮便见着许嬷嬷领着人从远处走过来了。
  雪已经停了,还是有着细微的雪光微微发亮。少女眼睫微垂着,即使裹了一层不薄的披风,还是能显出身段的曼妙惑人。
  容淮大步走过去,顾澜若见着陛下过来,纤长细密的眼睫下意识动了两下,清冷、却略带危险的目光叫她忍不住低下眼去,含咬紧了唇瓣。
  “陛下……”少女脸颊泛红,轻轻道了一句。
  容淮便看着她,道:“为何不告诉朕?现在便随朕去未央宫。”
  顾澜若的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原来陛下也大概知道这件事了么。那么……他大致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她不由问道:“陛下想要去做什么?”
  容淮站定在她跟前,修长俊美的身形将少女完全笼罩了,“朕只是想叫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谁也不能欺侮你。”他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神色变化,微微俯下身来,慢慢的道,“毕竟,你代表的也是朕。”
  顾澜若抿紧了唇,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却已被男人的大手抓着,向刚才走回来的方向大步走去。
  陛下与姑娘身后那些宫人的心里面,也都无不是一个咯噔,急忙随之跟了上去。
  ……
  而在未央宫中,既然顾澜若不在了,容清便早已走了。
  薛太后正在内卧的软榻上中,训斥薛婉之没点骨气,见着陛下正与顾澜若在一起,却还急急的凑上去。
  “可是姑母……”薛婉之眼眶都红了些许,紧掐着指甲道:“难道姑母吩咐我入宫,不正是为的替姑母笼络住陛下的心么?”
  薛太后一面将耳坠取下,一面叹道:“可你难道没发现,陛下的心思如今还在那顾澜若身上么。自然该学聪明些,在陛下对她有兴趣的时候离她远些。否则,方曦雅是何下场,你难道不曾瞧见么?”
  听闻这话,薛婉之面上勉强应了下来,咬咬唇,心底的酸涩却更重了几分。凭借顾澜若的那张脸,还有那胸和腿,陛下的兴趣难道还能转到旁的女人身上么?
  “你要记住,你是薛家的女儿,自然该有志气些。”“砰”的一声,薛太后将耳坠装进锦盒中,却道:“我们薛家要的不是陛下的真心,而是名位,还有家族的尊荣。这才是姑母送你入宫的目的。”
  薛婉之眼眶有些红,低低应了声“是”。
  这个时候,外头却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刘嬷嬷快步进来,冷汗涔涔,面上略带急色:“太后娘娘,陛下正往这边过来了,身边还带着……顾澜若。”
  太后闻言,脸色稍稍变了变。难不成顾澜若那丫头果真前去陛下那儿告状了么?
  她敛了心神,应了声,才走了出去。而薛婉之脸色也白了些,微微睁大眼,也随之跟出去。
  “听闻母后今日请了朕的人来未央宫里,”容淮眼底微冷,直奔主题,道:“还让人封了她的脉穴。朕今日来只是想问母后,这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薛太后眼眸微震,暗恨的瞧了顾澜若一眼,还是镇定的道:“哀家的确请了顾澜若来未央宫略坐坐,人都是哀家的人去请的。怎么,陛下是想来兴师问罪么?”
  容淮道:“傅青,既然太后都亲口承认了,便将人先看押起来。”
  天子近侍随之过去,将未央宫的宫人俱都押了起来。傅青随之恭谨的将视线投向了陛下。
  薛太后脸色一沉:“陛下,你这是想做甚么!”
  容淮站定了一会儿,冷冰冰的看着这一幕,薄削的唇微微一动,道:“既然你们都已敢劫持人了,全部交由掖庭狱吧。”
  说这话的时候,男主的眼里宛如藏有星海,深邃得不可捉摸。在夜幕清冷的光影里,连他的轮廓都有些模糊了。
  只是顾澜若站在陛下的边上,整个人的神经俱忍不住轻轻的战栗了一下。
  ……早听闻掖庭狱是个什么地方,关进去的宫人大多都是生不如死。就连苏弄玉都没能逃过一劫,还不若直接活活打死更好。
  至少……她穿过来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主这样冷酷的模样。几乎就在一瞬之内,少女的脸颊缓缓爬上一丝淡薄的粉红,浑身都觉得有点冷,呼吸也不由一窒。
  容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冰冷的十指揽住她的肩胛,不轻不重的抚摸了一下。
  “若若,不必担心。”他颇有深意,道了句,“你又没做错什么……”
  她又怎么会不担心,男主这么冷酷,如果知道了她和容清的策划大抵会更不会放过她了吧……
  他的这句话,竟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般……
  非但是她,便是站在这未央宫里的每一个宫人,无不是脸色大变,跪下求饶的占了大半。一时间,低泣声还有哀呜声不绝于耳。
  “陛下。”薛太后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气得差点发抖:“陛下既认顾澜若是你的未婚妻,便也是这后宫的人,哀家便是请她来未央宫略坐坐又如何?需得陛下如此大动干戈,非将哀家的人逼死不可么!”
  容淮只是看着她,轻轻的道:“母后当真只是请顾澜若前去略坐坐么?那为何,你还会封了她的穴,难道是母后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若是顾澜若被封穴迷迷糊糊这段时间,又有什么男人在她身边,看见了她那时的模样,她的什么姿势,那便可不只是打死宫人这般简单的事了。
  容淮的十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脸色冷沉得可怕。
  薛太后微微张大了眼,便知封穴这件事大抵是藏不住了。她勉力使自己平复下来,语气微沉,才道:“陛下,哀家的确只是请她来略坐坐,封穴的确是宫人不懂事。只是,他们好歹都是母后宫中亲近的人。陛下,哀家是太后,陛下便不可网开一面么?”
  “母后既然也知道,她是朕的女人,敢问母后,在后宫之中,冲撞主子,又该当何罪?”容淮轻轻的问道。
  薛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在后宫中,若是胆敢冲撞主子的,按照宫规,最严重的自然便是杖杀。可是顾澜若又没有名分,虽跟陛下的关系暧昧不清,但又算哪门子的主子?
  只是容淮是君主,所以该怎么处罚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了罢。
  而薛婉之就站在不远处偷看这一幕,看到这里时,早已双腿抑制不住的发软。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地。
  她勉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来。
  天子近侍自然只是听从陛下的命令,而不会跟人啰嗦。还未等太后再说出什么来,便将一众宫人给拖下去了。
  这庭院内的哀求声自然也都清净了,容淮这才瞧着太后,一字一句,轻轻的道:“母后既知道她与朕的关系,朕也只想朕一个人碰她,母后明白了么?”
  陛下冷冽的气息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薛太后瞧着这冷冷清清的庭院,身子一软,又如何能说个不字。
  她说:“你至少……将刘嬷嬷留下,她年事已高,又伺候我又已许多年了。”伺候的宫人若都没了,她这未央宫与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容淮则看向了薛婉之,轻描淡写说了句:“您的母家不是还有一位侄女陪伴您么。朕倒觉得,由她来伺候您更合适。”
  与陛下毫无温度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薛婉之在里面半点怜惜也没有看到,她不由有些气馁,更很酸涩。薛太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容淮则移开视线,再也没说甚么了。
  太后很清楚,陛下这不只是在针对她,为顾澜若撑腰,还有整个薛氏一族啊……
  ……
  夜幕低垂,星子灼灼,从未央宫出来的时候,夜色比之前则更沉了几分。
  顾澜若拢了拢肩上的斗篷,手指纤长莹白如玉,在灯色下面更动人几分。容淮走上仪仗的时候,目光则低垂到她根根清晰、轻颤纤长的眼睫上。
  ——方才还在未央宫的时候,这姑娘便一直在走神,就像是心底藏着什么秘密般。
  以至有意避开着他的目光。
  “若若,上来。”容淮声音微沉,轻轻道了句。
  顾澜若微微睁大了眼,抬起眸来看他。不只是顾澜若,便是许嬷嬷,眼底也划过了一丝震惊来。
  陛下的仪仗与一般的主子自然不可相提并论。静雅的銮驾是敞开设计的,由四太监相举而行,根本无人敢直视君颜。别说随侍的执羊角宫灯都有数十宫人,旁的奴仆更是众多。
  可位置毕竟只有这么大,如何能容纳姑娘与陛下两个人?
  容淮语气沉谧,慢慢的道:“若若,你想朕抱你上来么?”
  顾澜若原就有些紧张,现下脸颊顿时染上几分薄红,道:“陛下,我这样与你同行好么?”
  容淮伸出手,清冷的眸子一动不动,道:“过来。”
  顾澜若拢紧了自己头上的风帽,她心里有点清楚,到了这个份上,几乎是没有走着回常华殿的可能了。便道:“好吧。”
  銮驾虽不大,她的身体也贴在陛下身侧,他们之间几乎不曾留下什么空隙。但好在行进平稳,也自然没有想象中的旖旎波动。
  穿过几道宫墙,夜风轻拂过来,将女孩带着淡香的长发撩起来些。
  容淮忽然道:“若若,太后只是封了你的脉穴前去未央宫,难道,没带着你见旁的人么?”
  顾澜若呼吸微顿,面颊有些发烫。其实是有的,她却不能对陛下说,否则,今日的事情,必定牵起更大的波动,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便道:“陛下以为,怎么会呢?”
  容淮敛眸,看着她片刻,侧脸俊雅,眼底的情绪也晦暗不明。这不由看得顾澜若心里面也有些微微轻颤,……难道,男主是发现了什么事么?
  容淮神色的确有些冷淡,目光中却夹杂着另一些深意。“若若,朕忽然想做些事情。”他平静的道。
  顾澜若忍着心虚问:“陛下想做什么?”
  容淮垂眸看着她在身边娇小莹润毫无反抗之力,嗓音有些哑:“若若……朕从前虽从未这么做过,却也想做一次……”
  他温柔将她的腰肢揽了过去,俯下身来,低低含咬住了她的唇瓣。
  顾澜若感受到外力的冲击,骤然睁大了眼。
  少女的唇瓣带着温室花瓣初有的柔软芬芳,女孩两团高挺的柔软也在身体间厮磨。在此之前,因为顾念到她,故而他从未体验过尝着她的唇的感觉。
  旁的那些宫人,无论是抬着銮驾或是走在路上的,几乎都能听见少女的那声低低的嘤咛,即使在动听,他们也不敢有半分的异动,更不必说,抬头去瞧陛下所有的那位姑娘了。
  于是乎,落在这静谧空旷的夜色中,方才少女的那一声娇吟,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四下还是平静如初。
  少女脸颊泛红,身体敏感的轻喘了一下,只是忍着不出声了。……这銮驾既是敞开的,不论是谁,只要一抬头,谁都能瞧见他们现下的姿势。
  容淮几乎能清晰感受到她在怀中轻轻的战栗,叫人喉咙倏然发紧。
  “——若若,你要记住,朕永远都是你的依靠,可以护着你,也可以找到你。”他替少女将垂落的散发整理至耳后,才低到她耳边,神情淡沉带着一丝惩戒意味:“无论你做过什么,或是想做什么……朕都可以这样一直将你留在朕身边……”
  “在大婚以后,朕做这样的事便是情理之中了,若若,你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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