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来后我果断和离——神游的灯
时间:2019-05-16 05:44:53

      “世子!”
      …
      “你家世子又病了?”阮思妍看着急匆匆赶来墨痕,问道。
      “世子这些日子一直忙碌,身子实在受不住。”没有注意到阮思妍口中的“又”字,墨痕狂点头,脸上的焦急是掩饰不出来的,“此刻昏迷不醒在,身子也是忽冷忽热的,怕是真的感染上了时疫。”
      不过,阮思妍却是不相信他了,上次他不就是用这借口把自己匡过去的么。当下只道:“我此刻有些劳累了,你去找其他的太医吧。”
      “可-”
      “男女收受不清。”阮思妍没等墨痕说完,便直接挑明了态度:“毕竟天色已晚,我一个妇人,总不好去你家世子房里。况且此次随行的都是太医院的大夫,经验和医术都比我高,你还是直接去请太医们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墨痕也不再强求,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觉得这个阮娘子心肠实在够冷,他家世子都因为她病了,竟然连看都愿意去看一眼。于是,难免带上了一些不好的情绪。
      “小姐,楚世子不会是染上疫病了吧?”墨痕走后,半夏弱弱的问道。
      她不是傻子,虽然小姐说那日楚世子只是有急事找她,可那时楚世子的眼神和举动,分明不像是一般有事相商的那种样子。何况,这些日子这两人之间急剧淡化的交集,倒像是故意的一般,就更显的可疑了。
      阮思妍闭了闭眼,她可没错过刚才墨痕脸上那一霎失望的眼神,是在怪她冷血无情么?这样也好,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没事,这不是还有那么多太医在么,不会有事的。”
      阮思妍面上无波无澜,说完,便关起了房门。
      楚凌寒这次果然是染上了疫病,且病情来势汹汹,短短两日的功夫,就已经汤药不进了。
      这可吓坏了一众太医和姚知府。
      那可是楚世子啊,还是堂堂吏部侍郎,未来前途无量的人物,这次要是有什么好歹,估计把他们杀了都不够的。
      太医们诚惶诚恐,一刻也敢离开。可饶是他们使劲浑身解数,施针、喂药都统统不管用。
      墨痕就更着急了,他有几次都想直接去将阮思妍拉来算了,可一想到她那日的冷然,就还是心里替他家世子不值,也更拉不下脸面去求他,他还就不信了,这么多太医,还治不好世子爷的病!
      事实证明,还真不能。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墨痕也只得来请阮思妍。
      阮思妍这几天没有刻意关注楚凌寒的病情,甚至还有些故意回避这个话题。有几次半夏想说到楚凌寒,都被她不着痕迹的给岔开了。何况,她之前给过楚凌寒一粒防毒的药丸,想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你家世子真得了疫病?”阮思妍是被墨痕强拉过来的,可见到楚凌寒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
      这床上躺着的,病入膏肓,不省人事的男人,真的是楚凌寒?
      墨痕没有回答,一副你都已经看到了,难不成我还会骗你的表情。
      阮思妍还是不解:“可我早就给过你家世子解毒丸,怎么还会得疫病呢?”
      墨痕哪里知道,“阮大夫还是给主子治病吧。”
      阮思妍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开始治病。
      楚凌寒的病情必想象的还要严重,强行喂下药之后,阮思妍便要开始施针。
      只是这施针就得扒开楚凌寒的衣服,这就有点尴尬了,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有不能让别人代替,只有她能灌注灵力。
      “阮大夫,有什么问题吗?”墨痕见阮思妍停下动作,问道。
      默默的做了会儿思想斗争,阮思妍还是决定病者为重,大夫眼中无男女,其他神马都是浮云。阮思妍道:“你帮忙把你家世子的上衣脱了吧,我要开始施针了。”
      墨痕照做,便开始脱起楚凌寒的衣服,却不知一旁阮思妍的眼睛越睁越大。
      当然,阮思妍并不是被楚凌寒掩藏在衣服下完美的身材与肌肉所惊叹,而是,他、他、他肩膀下那一道伤疤,实在太过熟悉。
      分明是那晚,潜入他家院子,要挟她作掩护,最后还被她了一命的那个蒙面黑衣人!
      阮思妍坐近了些,再次确认没有看错,那被胸口处还留有暗器所伤的刀疤呢,大约半指长,月牙形,即便伤口早已愈合,可那留下的疤却是骗不了人的。
      这楚凌寒,居然是那毛贼!
      阮思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见阮思妍紧紧盯着他家世子的裸身,那眼神毫不掩饰的炽热,墨痕心底得意,哼,知道我家世子身材好了吧,后悔了吧!
      为了让阮思妍看个够,也为了能让她后悔而回心转意,墨痕决定大度的将地方留给阮思妍。
      阮思妍不知道墨痕什么时候出去的,待她平复下心情,才能心平气和的开始给楚凌寒施针。
      一如那晚,他伤势严重,只能任由她诊治的样子。世事还真是难料,原来她和楚凌寒的交集,竟从那个时候便开始了。不过,从那晚看来,这位世子爷,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楚凌寒病情异常凶险,阮思妍施完针,便守在床前,以观他的反应。
      真不知他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现在的他,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倒是和平时那骄傲的不可一世样子相去甚远,少了几分高不可攀,多了几分乖巧与柔和。
      阮思妍看着看着,最后眼皮也开始打架,实在只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楚凌寒醒来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心里一直惦记,却又不敢再见的女人,此刻便乖顺的趴在床沿,脸朝着他,细腻的肌肤,柔和的眉眼,微微嘟起的粉唇,似乎正等待他亲吻一般。
      楚凌寒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然阮思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还这样亲密的贴在他的身边。
      既然是做梦,那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楚凌寒便遵从自己的心意,而恰好身上也恢复了力气,于是直起身子,头开始朝阮思妍脸庞靠近。
      心跳不由自主的较快,似乎就要跳出胸口来,嘴唇越来与靠近,眼见就要吻上心心念念的樱唇,可下一秒,便对阮思妍睁开的双眼。
      四眼相对,空气突然安静。
      “嗯。”偷亲未遂的楚凌寒被阮思妍突然醒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重重摔倒在床上,闷哼一声。
      阮思妍明白过来刚才的囧状,轻咳一声,问道:“你好点了没?”
      她是在关心他!楚凌寒眼睛一亮,牵起嘴角道:“好多了,是你帮我医治的?”
      “嗯。”阮思妍淡淡回应。
      楚凌寒却愈发高兴,连身上的病痛都感觉不到了。
      不过,阮思妍似乎不想他那么好过,问道:“你就是那晚的蒙面黑衣人吧?”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楚凌寒却一下子听懂了,也不隐瞒,只颇为尴尬解释:“那晚事出突然,我也是情急之下躲到你家的,也是巧了正好遇上你。”
      “这没什么,便是遇到其他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就像这次一样。”阮思妍面无表情道,说完便站起身准备走。
      楚凌寒伸手要拉她,还是像上次一样被她躲过,“既然世子爷已经好了,那民女便不多打扰了。世子爷若还有不适,其他太医们都可以诊治。”
      楚凌寒躺在床上,静静看着阮思妍头也不回的背影,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女人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不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
      阮思妍越发忙碌,那日早晨从楚凌寒房间出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去看过楚凌寒,墨痕也没有再来找过他。不过,从半夏的口中,她也知道,楚凌寒的身子已经渐渐好了。
      眼见来到这云江府已经一月有余,疫情也终于控制住了,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他们一行也可以返回京城了。
      回去这日,阮思妍才在时隔多日之后见到楚凌寒。他还是一如来时那样,骑着马,面色虽还有些苍白,精神确实不错。
      见到阮思妍也没有多余的眼神,就像最开始两人之间的那种状态。
      队伍正准备出发,却见墨痕神色惊慌的来到楚凌寒身边,耳语了几句。便见楚凌寒神色大变,是阮思妍从未见过的凌厉与严肃。
      楚凌寒匆匆吩咐让墨痕负责保护他们回去之人的安全,便夹紧马腹,挥着鞭子率先绝尘而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大事,尤其是阮思妍因为离得较近,偶尔听到的几个词:“小公子”、“身份”、“太子”。
      联系前后,阮思妍不难猜测,应该是楚霄的身份暴露,已经被太子知晓了。看来,这京城,马上就要变天了。
 
      第39章
 
      楚凌寒先走一步, 他们剩下的人由墨痕负责护送。尽管疫情诊治的任务已经结束, 但大家心里也都装着事。毕竟刚才楚凌寒那脸色和行为都看在眼里, 常年混迹于宫廷的人不会连这么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
      所以,来时花了大半天功夫的路程,回来也不过只用了小半天。
      一回到京城地界, 都不用可以去打听。坐在马车里都能听到外面街道上商贩和来往行人的议论。
      “哎,你知道吗?那楚国公府的私生子, 居然是当今太子殿下的种!”
      “生母就是那楚国公府去世了十几年的大小姐!”
      “这不可能吧?要是太子的种, 怎么会到现在才被发现呢?”
      “这谁知道呢?估计么是当初太子殿下把人家大小姐肚子搞大了, 结果转头就娶了太子妃。这未婚先孕的,少不得要遮掩一番吧。”
      “啧啧啧, 也难怪,就说楚世子怎么会对一个私生子这么好,感情那是他外甥啊?”
      “如今可不得了,这皇太孙一去, 这小公子就成了太子殿下唯一的儿子了,将来若是太子得成大宝,那这小公子可真就贵不可言了。”
      “哎哎哎,勿议国事, 勿议国事!”
      …
      三言两语, 已足够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如今天下皆知。阮思妍丝毫不怀疑这是太子一派故意放出的风声, 其目的就是想让越多人知道越好。
      而这次楚凌寒被故意支开去往云江府,恐怕也是太子的手段。如此看来, 太子恐怕早就知道楚霄的身世了。
      如今皇太孙已逝,楚霄就成了太子唯一的儿子,也成了太子唯一能与三皇党相抗衡的最后武器。这次,即便是楚凌寒,也难以扭转乾坤了。
      想到那人之前少有的惊慌失措和最后孤凉的背影,还有他以后将要面临的局面,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
      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气,转眼便开始电闪雷鸣,呼风啸雨。
      好不容易回到家,阮思妍从轿子上下来,还是免不了身上被淋湿了雨。
      阮母和阮元清早就得了信,早早地便在门前等候了。终于见到阮思妍全须全尾的回来,待她换完衣服,阮母便开始问东问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大好,可是吃了不少苦?”
      阮思妍一一笑着应了,直到是路上奔波劳累了些,又淋了雨,休息休息便好。又见弟弟在一旁默不作声,打趣道:“怎么,元清见到姐姐回来也不高兴么?”
      阮元清还是不说话,阮母欣慰着道:“这孩子最近可懂事了,没上学院那会儿,天天待在家里,除了自觉温习功课,便是盯着我还有这一院老小每日喝那清寒草的药,生怕出了差错。”
      阮思妍笑着摸了摸阮元清的头顶,“元清这么乖啊,不愧是小小男子汉了。那为了奖励你这么好的表现,有什么想要的,姐姐都买给你好不好。”
      “姐姐,我什么都不想要。”阮元清这才开口。
      “那元清想要姐姐怎么奖励你呢?”
      阮元清踟蹰着问道:“姐姐,我想去看看楚霄,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阮母叹了口气,解释道:“昨日那楚小公子被天家侍卫给从学院带走了,这孩子便开始茶饭不思,一个劲的担心那楚小公子。绵绵,你可听说楚小公子的身世了?”
      阮思妍点头,她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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