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女主变佛了——弥枣
时间:2019-05-18 09:42:02

  不然,老夫人那般一个不是怎么宅心仁厚的人,也不会在三房有了儿子后对慕锦然还跟亲孙女一般。
  “我看你这样,更像是想要看热闹。”慕锦兮睨了这个堂妹一眼,“提前透露给你,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便等着吧。”
  “她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慕锦焉哼哼道,“太子殿下近期频频被参奏,若是慕锦然若是使劲凑上去,便是捞不到一个太子妃,太子也会将她纳为良娣吧。”
  慕家的诱惑实在太大,若是又个慕家女入门,太子身上的压力会骤然减小。
  “她可不会往太子身上凑。”慕锦兮淡淡道。
  张真人和她讲的虽是龙气之事,慕锦兮却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个关键点。前世时候她自己本身是有大气运的,因为不断干扰苏珩,才被败掉。想必,这就是前世慕锦然所说女主的缘故,而相应的,还会有男主。
  慕锦然那样的性子,不会放过同样有气运加身的章齐,不然何必费劲心思想方设法败坏慕锦兮的气运。
  原本慕锦然和章齐在一起,她很不在意,可如今知道了气运之事,便知道若是让这人沾染到了章齐的气运,那便麻烦了。她要么把慕锦然搞掉,要么也把章齐的气运败掉。章齐本同她无冤无仇,便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也是给苏珩做左膀右臂,她不能平白无故下那个黑手。
  所以,慕锦兮选择了前者。
  慕锦焉看着慕锦兮如此笃定的模样,脑中却冒出一个很不想干的念头。此番二姐姐伴驾南巡是不是窥到了圣心所向,太子的位子快要坐不稳了?
  正如此想着,绾衣却低低禀报了一声:“姑娘,门房那边传话,昌平郡主派人来了。”
  “昌平郡主?”慕锦焉却先是奇道,“二姐姐何时同她有联系了?”
  对于慕锦焉来说,这上京里有个顶讨厌的人便是济王的妹妹昌平郡主,眼高于顶不合群不说,满心都是龌龊又登不上台面的心思,实在太掉价。
  “兴许是来送礼的。”慕锦兮笑道,“走吧,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送礼?”慕锦焉啧啧道,“这一趟出去二姐姐你是救了她,还是教了她怎么做人?不然好端端的忽然送什么礼,总不能是家里东西多的放不下,便显摆显摆来吧。”
  等看到昌平郡主送的是什么东西,慕锦焉更确定对方是来显摆了。
  花厅里,一副丈长的画卷被小心翼翼展开,慕锦焉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吹上去什么灰,或者一不小心把这画卷吹皱。
  她小心地拉了拉慕锦兮的衣袖,低声道:“阿姐,为这不是在做梦吧?”
  昌平郡主把自己这副《百鸟千花图》宝贝得什么似的,便是给她们看一看都得推三阻四半天,还得将茶水点心都撤了,把所有能伤到画的危险物品收拾个干净,这才肯给她们展开一尺的画卷,让她们过个眼瘾。
  此番竟然肯将这副《百鸟千花图》给自家二姐姐?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慕锦兮将堂妹淡淡瞥了一眼,忽然,竹青有些匆匆得迈了进来,急急道:“姑娘,姑娘。”
  “怎么了?后头追了狼啊。”慕锦焉恨不得把这莽撞丫头格在《百鸟千花图》十丈外,可看竹青确实有急事道模样,又不敢耽误,只能小心得将长卷护住,眼巴巴地看着竹青站在慕锦兮面前几乎要哭出来。
  “您让奴婢去采买些生宣回来,外面却不知什么时候传开了些话,说……说……”
  “说什么?”慕锦焉一看,便知道这话是不好的,顿时也便急了,“你吞吞吐吐作甚,快些说呀。”
  “外面在传,二姑娘在家中嚣张跋扈,一人独大,上不敬老夫人,下不爱护幼弟,甚至纵容亲弟在国子监斗殴,便没有哪个女儿家是这样的,见了二姑娘非得远着走不行!”
  竹青一口气说完,眼泪差点掉下来。
  名声对姑娘家来说是多么重要,谁这么龌龊,竟然拿着姑娘家的事情乱说,若慕锦兮日后嫁不出去了,可该如何是好?便是心知慕锦兮为人的人家,听了这些也得想想,日后交往起来会不会对自家有影响。
  传这些话的人,真是恶毒极了!
  在场的,还有济王府上门送礼的管家,听了这话,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来之前,自家王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招惹了嘉敏郡主,这下可好,竟然让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心中正在惴惴,便见慕锦兮面沉入水,缓缓拨开了挡在画卷前的慕锦焉。
  她纤纤素手在画卷表面缓缓划过,忽然用力向下一劈,一丈长的《百鸟千花图》骤然被撕扯成了两半,仅剩下比丝线还细的一丁点连接在一起,也被慕锦兮轻松扯断。
 
 
第78章
  众人皆被眼前的情况惊到,尤其是慕锦焉,差点没扑上去。
  “二姐姐,便是撒气也别和这画过不去呀。”且不说这《百鸟千花图》的人文价值,便是换算成钱,也足够让人心疼好一阵的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补的好。”
  济王府的管家更是两腿直打哆嗦,也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慕锦兮,倘若回去后让王爷和郡主知道,免不了要丢了饭碗。
  慕锦兮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捏了那画卷的断口处递给济王府管家,面色沉沉:“拿回去,告诉你家郡主,她的诚意我收到了,下次再见,便别怪我没给她留过情面。”
  济王府管家捏着半卷画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欲哭无泪地叫住慕锦兮:“可是我家郡主哪里得罪了您?”
  “把画拿回去,她一看便能知晓。”慕锦兮懒得再多说什么,随意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一声客气都不曾有,济王府管家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不过送个物件,应当是最简单不过的差事,谁知竟然这都能办砸,今后他还有何脸面留在王府里?最重要的是,画不但损毁,还得罪了嘉敏郡主。
  想到这才是顶重要的一件事,济王府管家终于打起精神,匆匆赶回王府。他心知,这问题还是出在了自家昌平郡主的身上,若是想解决问题,他得先汇报到王爷跟前,免得事情更大。
  “二姐姐,您赶紧降降火气。”慕锦焉依然是肉疼不已,可想到竹青所说的外面的传言,也顾不上什么其他的了,“如今在外面放谣言的人居心叵测呀!”
  “你是不是心疼那《百鸟千花图》?”慕锦兮忽然道。
  要真说起来,有谁是不心疼的呢。便是如绾衣和竹青这般不晓得什么书画的人,也知道那是珍品,要是别人伤了那画一丝半点,她们定然心疼地呲牙咧嘴,偏偏做这种事情的人是慕锦兮。
  因为长此以往的信任,她们下意识觉得慕锦兮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你也不必心疼什么。”慕锦兮看着慕锦焉有苦难言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待我得了真迹,便送给你。”
  “哪里就……”慕锦焉刚想表明自己其实并不是喜欢收藏画的人,忽然声音就顿住了,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昌平那厮,居然拿一副假画来糊弄你?”
  也是太过以假乱真的些,慕锦焉自觉那般仔细地将画看过,都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好。
  “便是一副假画,她也是费心了的。”慕锦兮稍稍阖眸,“左右我也不那么强求这幅画,原本想要放过她,假画便是假画。”
  “二姐姐怎就忽然改了主意?”慕锦焉奇道。
  慕锦兮若是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几个字,便不会再轻易改了主意,然而,此番显然动了真怒。
  “外面的谣言早没有,晚没有,偏偏这个时候传了出来。”慕锦兮眸光冷淡至极,“真想传我的事,明明我不在上京,爹爹也不在上京的时候最为方便,却偏偏是赶在我们刚回来的时候。”
  慕锦焉又不是傻子,细细一想,便知道了慕锦兮的意思,登时又是怒火冲天:“昌平她怎么敢!”
  “偏偏这时候又让人把画送过来。”慕锦兮随意勾勾唇角,“有想看我笑话的心思,更有想衬托出我夺人所爱的意思。她啊,心眼儿光用在这上面了。”
  慕锦焉更加愤愤不平:“那二姐姐你还那样客气做什么……我……”
  她还没说完,话头就被慕锦兮一个手势给止住了。
  慕锦焉忽然就在慕锦兮面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彩,同往日里的高岭之花形象截然不同,仅仅是一个会心的笑容,便好似将什么疏远的感觉抹去了。她顺着慕锦兮的方向远远望去,便见不远处的花丛边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慕锦焉见过苏珩不少次,最深刻的认识就是,这人看起来温和有礼,可言语间全是疏离。
  正准备拉拉慕锦兮的衣袖,示意她赶紧走,慕锦兮却回首冲她低低笑了笑:“昌平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且先回去吧。”
  慕锦焉这才正视了眼前的情况。
  慕锦兮忽然冒出来的暖意和笑容是对着苏珩去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整个人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了,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态浑浑噩噩地回了二房。
  魏氏原本派女儿去和慕锦兮说则哥儿读书的事情,谁曾料想女儿回来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关怀起来。
  “娘……”慕锦焉使劲帅了甩头,想把乱成一锅粥的脑袋甩清晰一点,谁知道反而越来越混乱。
  据她所知,苏珩应当是她大伯父的私生子。
  可显然,两人如今那相视一笑的模样可不像普通兄妹。她一会儿想着是不是苏珩的身世另有乾坤,一会儿又琢磨该不会自家二姐姐走上了一条死路。
  “二丫头不同意?”魏氏颇为忧心道,“若是这样,可得另物色人选了。”
  “她同意了。”慕锦焉猛地灌了一口凉水,终于浇灭了心中的焦躁,努力镇定道,“对了,那个苏珩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魏氏骤然怔了怔:“还能什么来头。”
  慕锦焉丝毫没错过魏氏表情里细微的不自然,心中惊叹,自家娘亲居然是知道的!闹了半天竟是自己被蒙在鼓里,傻不拉几相信到现在。她几乎想要敲开自己脑壳看看。
  说起来,魏氏原本也是不知。
  可慕锦兮托她帮慕远寻个继室时对栖霞苑的忌惮太过深入人心,夫妻俩凑在一起时,她便问过慕远这件事,慕远也颇为认可慕锦兮的想法,千万要找个不能生事的。
  魏氏原本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
  一次偶然又提起苏珩的才干时,慕适却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如他那般,暂居慕家确实委屈了。”
  魏氏没追问,却也听出来一些什么。比如,苏珩必是比慕家门第还要高,才称得上是委屈。
  “你怎忽然想起来问这个。”魏氏晃了晃神,忽然道。
  慕锦焉叹了一声:“无事,只担心二姐姐别犯了错。”
  看自家娘亲的意思,苏珩便是身份呢另有玄机。她们二房最大的优点便是不刨根问底,既然知道慕锦兮这段感情很干净,她也就没什么必要再讨论下去,只是自顾自地又将自己同慕锦兮关于则哥儿读书的那段对话重复了一遍。
  慕锦兮和苏珩却不知二房母女的诸多揣测。
  “你等在这里做什么。”慕锦兮缓步过去,假意不太关心的样子。
  苏珩低头看着少女头顶的发簪,眸中尽是温情:“听到外面传了些不好的事情,来看看你。”
  看看有没有因此而生气,看看需不需要安慰。
  而慕锦兮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依然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既是骄傲自己的眼光不差,又有些失落竟然没有用武之地,内心十分复杂。
  “你总这样,我要当你没事做了。”慕锦兮轻声细语。
  苏珩却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慕锦兮陪他走一程:“这两日是什么事情做,圣上给了几天假,借太后千秋之际开恩科的诏书已经发下去了,时间就定在下月。”
  “你竟不去用功读书。”慕锦兮笑道,“要让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知道了,怕是得气死。”
  提前一年多可以参加会试,却不想只是个陪跑的,不但陪跑,这位正主对这件事还不那么上心,这就十分气人了。
  “若此番确能招录几个有识之士,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了。”苏珩并不以为意,“我此番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慕锦兮奇道,她实在想象不到有什么能让苏珩担心的。
  “科举要五日。”苏珩低低笑了一声,让人心都跟着颤了颤,“吃不好也睡不好,更麻烦的是不能好好梳洗,更遑论是沐浴了,别等我五天出来之后,宁宁便嫌弃我了。”
  慕锦兮当下唇角便抽了抽:“你似乎是想太多了。”
  她从未确切地应承下苏珩这份情谊,更没有保证自己会很快地给予什么回馈,但显然,苏珩已经在当两情相悦在看。
  慕锦兮不忍说些什么打击到苏珩,便道:“你若是没能拿个状元回来,才是要嫌弃你。”
  对于慕锦兮来说,一直都不当科举拎个三甲回来时多难的事情。实在是慕谨之在前面做的那个标杆太显眼了。
  慕谨之虽然是庆山侯世子,但仕途之路上并没有得世家荫蔽。他凭借自己的本事败了当朝第一大儒为师,十四岁开始参加乡试,三年连中三元,出息得让各大世家恨不得把自家儿孙捶到地缝里去。
  慕锦兮下意识便觉得,反正苏珩不可能比慕谨之差。
  总归是做不了大燕最年轻的状元郎了,可总不可能连状元郎也做不成吧?
  苏珩眸中异彩连连,却低叹了一声:“那可是完了。”
  “怎么?”慕锦兮皱了皱眉头。
  “此次恩科,圣上点的是太子主考。”
  慕锦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确定是太子,而不是四皇子?”
  她万万没想到,昨日苏珩才跟她说了昭和帝如今很犹豫要不要换太子,今儿便钦点了太子给苏珩做主考。这是生怕苏珩考得太好不成?
  以慕锦兮对燕洵的了解,即便他不知道苏珩是昭和帝的儿子,就冲着前段时间的龌龊,也不可能不为难苏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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