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总想抢我爹![穿书]——顾小童
时间:2019-05-22 09:15:33

  赵宝君起初不知道麦嘉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今年的表演,在之后的岁月中才渐渐明白当初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时的赵宝君,既然应承下了麦嘉诺的要求,虽然是半强迫性质,但是也如约想办法挤到了第一排正中的位置。
  今天,赵宝杨被弟弟宝庆给拉着有事离开了。赵宝君这边只能人孤零零的座在左右后面都是老师和校长的这么显眼的座位上。颇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当一片歌声响起,台上的姑娘们纷纷载歌载舞歌颂着祖国。
  这个赵宝君没有抱任何期待的机械厂子弟学校的文艺演出,终于开始了。
  就当赵宝君听着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曲目响起又结束,看着一支支眼花缭乱的舞蹈开始又谢幕。赵宝君终于等来了麦嘉诺的表演。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以打起精神。
  一首被改编过后的《凤求凰》的箫声响起,麦嘉诺看着坐在最面前的赵宝君那认真聆听的模样,眸含微光眼含笑意。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对于音乐之事一窍不通的赵宝君,哪知道这曲子是什么意思,存粹是听了个热闹。
  麦嘉诺一手表演结束之后,获得了掌声,特别是来自于女同学们的巨大掌声。在这些同龄的姑娘们眼中,麦嘉诺出生家庭个人的外貌品性都是作为丈夫的上上之选。对于开始相亲的女孩们来说,被家里嫁去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不如大胆的追求自由恋爱。
  于是,当赵宝君来后台找麦嘉诺的时候,十分不凑巧的看见一个姑娘,在朋友的怂恿下红着脸对麦嘉诺发出一起去看电影的邀约。
  麦嘉诺皱眉看到幕布后一个鬼鬼祟祟地身影藏在后面,看那衣角和身高便认出是宝君那丫头。
  他看着对面这个红着耳根的姑娘,说:“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那姑娘显然没有做好被人这样直接拒绝的准备,眼眶委屈的一红,问道:“你是不是没有时间,那我们改天……”
  “不是。”麦嘉诺也没什么耐心继续耗着,他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呢。侧头大声对着幕布后喊道:“赵宝君,躲在帘子后面看我的热闹好看吗?”
  赵宝君讪讪地笑了一下,“我就是路过……”
  姑娘在麦嘉诺和赵宝君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眼泪便倏地滑落下来,转身跑了出去。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赵宝君觉得刚刚那姑娘想要吃了她的眼神,忒吓人了点。
  麦嘉诺轻轻“嗯”了一下,又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忐忑不安地开口:“你觉得我今天吹的曲子怎么样?”
  “挺好听的!”赵宝君十分给面子的商业吹捧了一下。
  麦嘉诺继续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赵宝君的神色:“这首曲子是由《凤求凰》改编的。”
  赵宝君不是很确定的想着,这是想要她夸赞一下他会改编曲子这个技能?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虽然听了半天也不知道那首曲子表达什么意思,但是这丝毫不妨碍赵宝君闭着眼睛吹捧。“你改编的?”她假装惊讶道。
  “你真厉害!”好吧,原谅她词穷,话在嘴边滚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夸。
  麦嘉诺脸色蓦地变了变,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泄气的说,“是吗?你喜欢就好。”
  赵宝君眯着眼,丝毫没有感觉到麦嘉诺在这一瞬间的失落。“挺喜欢的!”
  月光洒进玻璃做的窗户内,在床单上落下了星星点点的树影。麦嘉诺独自倚在窗边,楞楞地看着手中的这一封通知。
  就算宝君知道明白他吹奏的那首曲子是什么意思,又如何?
  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不知道归期,现在说出口也不过是平白耽误她。
  一个无法许诺的未来,他怎么给她幸福?
 
 
第59章 
  夏日的夜格外静谧, 蝉鸣声不绝于耳。
  赵宝君站在楼下一处不显眼的角落,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麦嘉诺脸上犹豫不决地模样, 率先开口问道:“你这么晚把我约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儿啊?”
  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这都晚上十二点了, 偷偷摸摸地在这里,若是被某些爱找事的人看到还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烦。
  麦嘉诺突然拽住赵宝君的手腕,把她往怀中抱去。就当宝君想要挣脱推他之时,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之意开口道:“宝君,你让我抱一会。我天一亮就要走了!”
  赵宝君顿住了想要给麦嘉诺来个后空翻的手,不解地问:“什么叫做你天一亮就要走了?你走去哪里?是要回老家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麦嘉诺把宝君的脑袋摁回了怀中, 他害怕看到宝君那一双眸子中映照出来的那些自己的心动。
  是什么时候喜欢这傻丫头的?
  他也不知道。
  许是在宝君冒着危险把他救出火场时,也或许是她总是傻兮兮的说些胡话,或者是更早——第一次她爬到树上偷看自己的时候。
  “我收到下放的通知, 明天一早就要跟着大部队离开。”
  这句话残忍的在赵宝君的心口划了一刀,那痛感让赵宝君的泪水瞬间决堤。
  赵宝君一把环住麦嘉诺的腰, 把头扑进麦嘉诺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你为什么要走!我不想要你走!呜呜呜……”
  哭了许久, 当小楼里一道骂人的声音响起, “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三更半夜的还在哭, 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赵宝君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
  她退出了麦嘉诺的怀中, 用一双红肿如核桃的眼睛瞪着麦嘉诺质问道:“我说宝杨那臭小子这两天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离开这件事情了?你们都知道, 就瞒着我一个人!”
  麦嘉诺拿出手帕想要给那哭得花了脸的小丫头擦干泪痕。
  可是赵宝君却避开了他的手, 扑到他的怀里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全部一股脑儿的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麦嘉诺顿时身上一僵, 这死丫头真是……
  他究竟是怎么会喜欢这么性格恶劣的小东西的?
  赵宝君可不知道麦嘉诺此时心中的腹诽,瘪着嘴说:“哼!看你出去时间久了以后, 还会不会把我给忘了!”
  麦嘉诺听到这话当场笑出了声,“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不敢把我们宝君女侠忘了。”
  “你别指望我明天送你,我最讨厌这哭哭啼啼的场面。我明天一定不会去送你!”
  “嗯。”
  “你到了地方一定要写信过来!若是以后被人欺负了别害怕,你写信过来我替你报仇。”
  “嗯。”
  “你到陌生的地方不要哭鼻子。”
  “我不是小孩子……”
  赵宝君立刻带着哭腔倔强地说:“我说你到了陌生的地方不要哭鼻子!”
  麦嘉诺也不拿手帕,抬起袖子给她擦拭眼泪和鼻涕。“嗯。我到了陌生的地方保证不哭。”
  “你离开以后没有人烧好吃的给你吃了,你不要太想我。”
  “嗯。”
  赵宝君侧头瞪大眼睛,怒道:“你居然不想我?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说完又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估计这一次是把之前十几年还有上辈子没哭够的泪水都哭了出来。
  麦嘉诺看着面前这小姑娘委屈又不讲道理的小模样,把人抱在怀里。“我这不是怕说太想你了你会担心嘛。”
  “那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四处收小弟!不能对别人说以身相许这种胡话。”
  一提起这事情,赵宝君红了脸。以前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有一回被她妈听见了这话,狠狠地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嗯。”
  麦嘉诺放下心来,继续提要求。“你以后也不要烧菜给别人吃。”
  ……
  俩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叮嘱。
  天很快就亮了,赵宝君站在小楼下默默地看着麦嘉诺渐渐消失的背影愣愣地发呆。
  当麦嘉诺随着众人坐上离去的大卡车,赵宝君一边朝着麦嘉诺离去的方向奔跑一边哭喊。
  “麦嘉诺!王八蛋麦嘉诺!麦嘉诺你不要走,我以后都不再欺负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故意在烧给你的菜里面放很多辣椒了!麦嘉诺……”
  ……
  自从麦嘉诺离开了以后的一个月,赵宝君心里都是空落落仿佛缺了一块。
  赵父赵母也十分担忧赵宝君如今的情况,想着大嫂钱秋兰要去宝鸿部队里,宝君干脆出去走走散散心,两人之间正好有个伴。
  最主要的是钱秋兰一个人出门赵家众人都不放心,有了赵宝君在一侧,以她以一敌众壮汉的武力值,众人都很放心这次的旅程。
  于是赵宝君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踏上了去大堂哥部队的火车。
  绿皮火车上,赵宝君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带着大伯母钱秋兰往里挤。
  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车窗外的景色缓缓地往后退去。
  车座是一排三座的硬座,两排座位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小桌子,以供乘客们放置水杯吃食。
  赵宝君坐在走道一侧,而大伯母则坐在中间被她护着。
  她偷偷地打量了其余四人,一个是年纪颇大的老太太。而座老太太对面大伯母身侧靠窗户的位置,是一个十五六岁黑瘦少年,应该是老太太的孙子,正给老太太剥着鸡蛋。
  而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像是一对夫妻,怀里还抱着一个在睡觉的孩子。
  这出门在外,就怕遇上一两个全天下皆是他妈的人,那真是能搅和了整个旅途的心情。
  幸好这四人都不像是那种爱搞事的人。
  赵宝君把身边的行李护在身侧,就开始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不知不觉间,她又想起了离开的麦嘉诺,不由地伤感落泪。
  “呦,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对面的老太太问了一句。
  大伯母笑了笑,解释:“这孩子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刚刚去下乡,这估计又想起他了。”
  真是,这麦嘉诺一走,原本的女汉子最近都成为了林妹妹。
  老太太笑了笑,便没有在搭话。
  倒是抱着孩子的妇女笑这对赵宝君打趣:“这朋友怕不是个男孩子吧?”
  赵宝君感到周围几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随便敷衍了一句。“这世上的人,不是女的就是男的啊。”
  妇人被堵的尴尬一笑。
  除了赵宝君和那个年岁差不多的男孩,其余四人相互之间聊得还算愉快。
  大伯母对赵宝君说:“你看这孩子可真乖,睡到现在一闹也不闹,和你小时候一样。不像你宝鸿哥哥他们,那是一不给吃的就哭一不给喝的就开始折腾人。”
  赵宝君心下得意。那是,她是什么人啊!
  接着她就感到不对了,她是什么人?她是带着记忆穿越的,所以没那么折腾人啊!可是对面的孩子总不能也是穿越的吧?
  她眼睛瞟了两眼,假装感兴趣的看着孩子。
  “宝宝多大了啊?”
  “两岁了。”妇人笑了笑。
  结果赵宝君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孩子突然就醒了,揉了揉刚刚才睁开的眼,看到妇人就嘟囔了一句。“妈妈,饿!”
  赵宝君瞬间收起了怀疑夫妻两人是人贩子的心思。
  经过一晚上的聊天,得知这对夫妻也是要去军区所在的附近县城。既然是顺路,大伯母钱秋兰便约着干脆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伴。
  在火车上勉强凑合了一夜,赵宝君和大伯母一起去洗漱后回来,却见有两个长得獐头鼠目的男人霸占了两人的位置。
  赵宝君气哄哄地走过去。“你们坐了我们的位置!”
  其中一个长得高大一点的眯眯眼一脸不坏好意地看向赵宝君。“你说这位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喊它一句看它应不应你。”
  周围还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还未等赵宝君把人直接拎起来,大伯母向前两步和他们理论。“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票上都印着位置。”
  和眯眯眼坐在一起的豁门牙不屑地笑道:“那有怎么样?你有本事把我们赶走啊!”
  赵宝君看着周围那一个个看热闹的人,突然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委屈,脑海中想起了每回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会护着她的弱鸡麦嘉诺,眼泪就成了断线的珍珠粒滚了下来。
  这唯一一次出远门就遇上这种糟心事,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
  似乎也是顺便为了发泄这段时日以来对麦嘉诺的怨念,抄起手里的包袱就朝霸占位置的两人砸去。
  “让你欺负我!让你觉得我好欺负!让你最后一个告诉我!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以后不用见到我了是不是很开心啊!你这个王八蛋大猪蹄子……”
  一旁的钱秋兰听着宝君嘴里的话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这是在骂霸占位置的两个猥琐男还是在骂离开的麦嘉诺呢?
  刚刚看上去还一副欠打的两个壮汉,此时可怜兮兮地像是被人凌NVE的小可怜。直到车上的乘警听到动静走近,这两个被赵宝君堵在位子上拿包袱暴打的碧青脸肿的男人,急忙高深呼救。“救命!同志快救救我们!”
  乘警一看这里有暴力事件,急忙加快脚步赶了过去。到位子的时候一看,两个大男人脸上鼻青脸肿。刚想怒目看向打人的人,结果看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看到他走过来,一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一边指着座位上的两个脸肿的像是猪头的“受害人”说:“警察同志,他们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被赵宝君拿包砸掉一颗大门牙的眯眯眼,霍着嘴含糊不清的说:“你……你……你别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
  就在双方扯皮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原本坐在正在告状的赵宝君对面那个妇人皱眉,朝她丈夫看了一眼,男人摇摇头后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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