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次住院,发现那女人不是虞家的孩子。如今虞家都乱套了,老爷子也被刺激得住进了医院。”
“什么!”众人皆惊讶无比。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李卿淑捂嘴惊讶道,“那真是……”狗血!
史爱国继续说:“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听说,当初虞老太太是在家里生的孩子,这女人怎么会来到虞家,成为他们家的孩子。而且虞红在虞家,那原来的孩子呢?”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众人一阵唏嘘。
不过,这事情听上去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全当八卦,听过也就算去了。
……
赵宝君次日依旧正常去学校上下课,但是临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坐月子加母乳至少一年时间,她也不得不做好休学的准备。
不过再此之前,她也想再争取跟着老徐出去学习的机会。
这不,下课铃声一响,赵宝君就走过去打招呼道:“徐老师!”
老徐收起手里的教材笔记,看了一眼赵宝君的大肚子,冷哼道:“你如今大着肚子,可演不了我手上这部片子的女主角。女配角也不行!”说着,就往外走。
“我又不是表演系的。”赵宝君嘟囔一句,不懂老徐这是吃了什么□□了。
老徐不是吃什么□□,而是直接吃了“□□”。表演系的那帮子学生,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她。这选角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就不知道闹出了多少事情。
就连不是表演系的人,也有不少觉得自己卖相不错,没事三更半夜跑到她家自荐的学生,真是烦不胜烦。
听到她这么说,老徐心情好了一点,至少这丫头没有昏了头,想要靠脸半路转行。“你不会是想……挺着个大肚子给我去打下手吧。”
赵宝君谄笑道:“徐老师,你们正式开工,应该没那么快不是……”
“呵呵。”老徐拿资料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等你孩子生了再说。不过我想到那时候,助导那些位置是没有了,不过你想要过来打杂见见世面,我是不介意多个人手的。”
“徐老师那真是先谢谢您了!”
刚说着呢,赵宝君就看到麦嘉诺站在拐角处,手里还拎着一大包东西,正朝这边走来。
“徐老师好!”
老徐点点头,打趣道:“你真是一刻都离不开你媳妇。”
赵宝君红了脸。
哪知道麦嘉诺毫不避讳地说:“是啊!不过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来接我媳妇外,顺便要去老师家拜访。”
老徐脸上一僵,无情拒绝道:“我和你们老杜想要过二人世界。”
“那真是太可惜了。”麦嘉诺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我还特意带了些藕节和螺蛳过来,想尝尝杜老师的手艺。”
老徐抿了一下嘴,看了一眼麦嘉诺手中的袋子,叹了口气。“唉——真是拿你们小夫妻两没办,来吧来吧。”
说来也是缘分,麦嘉诺的恩师和赵宝君的老师,老徐的丈夫杜老师,是一对好基友。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麦嘉诺常常被老师提溜出去“炫耀”。
这一来二去,连着赵宝君也被带着常常去老徐家蹭饭吃。在外人眼中,老徐是个“鬼见愁”,但是在赵宝君两人的眼中,也只是个比较严格和蔼的师长罢了。
一顿饭吃到了天黑,只是赵宝君没想到刚到家,就听到婆婆施雯在屋里黑着脸抱怨:“真是前世的冤孽,连一天的好日子都不想我们夫妻两过!”
第113章
老太太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突然一个电话过来, 说想要让整个麦家都搬到H市。施雯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怀疑不是自己的耳朵坏了产生了幻听,就是家里的老太太在常年的病痛折磨下彻底疯了。
要知道,老太太可是一直看不起除了S市以外所有人,哪怕她自己只是一个小渔村里靠海捕鱼为生的人。
如今, 她居然愿意放弃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让老麦家所有人都到H市来讨生活,这事情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李卿淑劝道:“你别急,这事情具体怎么样, 你再打电话回去问问。”她女儿如今嫁进了麦家, 她和麦家也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说实话, 她也不想要麦家那个搅屎棍老太太过来。
那老太婆以前在宝君小时候, 就嘴里没一句好话,如今成了宝君的正经长辈,还不知道怎么拿捏自己女儿呢。
她越想越是后悔,当初就不该这么轻易许了这门婚事。
赵宝君可不知道她妈心里已经开始“悔婚”了,听了施雯说的事猜测道,“会不会是在S市那里闯了什么大祸, 所以想跑到H市避难?”
这事情她有经验, 以前年纪小, 被师傅勒令独自下山历练, 惹了麻烦开溜那是家常便饭。
她的这个猜测合情,但不合理。毕竟如今的情况, 不比通讯不便的时代。
李卿淑反驳:“真出了什么事情,跑能跑的到哪里去?出个门,哪哪哪儿都要介绍信,若真惹了官司,想要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赵宝君嘀咕:“那倒也是。”
麦嘉诺说:“奶奶想要让麦家所有人都过来,表弟的学校还有姑姑她们的工作安排,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好的。”
施雯抿了抿嘴角,心中多了几分镇定:“是,你说的对。我明天再打电话问问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说赵宝君她们不明白,就连身麦家其余众人,也不知道老太太在作什么妖。
在位于S市小渔村的麦家家中,此时正开着家庭会议,只是气氛不是那么温馨和谐。
“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好端端的,你让我们到H市去喝西北风过日子吗?”老四麦穗劝道:“我们这里虽然不是S市市中心,但怎么样也比三哥那好得多。”
看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也不能理解她,心里顿时觉得有苦说不出。
麦老太太只能仗着家里大家长的威严,坚持说:“你们没钱就让你三哥出钱养我们!我养他到那么大,还能读书做工人,你看他敢不敢真不管我们。”
二女儿麦招娣见老太太听不进劝,便直接表态道:“我们家那几个糟心小子和那口子都在这里,妈,我不会和你们一起去H市。”她是疯了才舍家弃业的陪她妈发疯。
大女儿麦有娣说:“我也是。”
麦老太太见一大家子居然没一个听她的话,顿时气得斜眼歪嘴地抖着手,口齿不清地骂道:“你……你们……你们……不孝……不孝!”
老太太虽然中了风后越来越不讲理,脾气更是一天大过一天,可只要不涉及老三,平日里脑子还是清醒的。
麦有娣不知道,这一次老太太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去H市找老三,就连最宠爱的孙子的哭求也听不进去。
她脑海突然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问道:“妈,前天来找你的人是谁?你想离开是不是和他有关?”
果然,老太太听到这话立刻也不闹了,紧抿着嘴唇微微发颤,她脸上惊恐害怕的神色出卖了她。
“什么人?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麦招娣尖声追问,见从老太太那里还是什么都不愿说,于是又转而质问她眼中家里的“软柿子”——老四媳妇:“你说,我妈究竟见了什么人?”
这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老四媳妇老实说:“那天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妈以前旧主顾家里的孩子,想要打听他们家的一些事情。只是妈后来把我支开,我就不知道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老太太的变化,似乎有了线索。
“旧主顾……”麦有娣拧眉思索,能让人亲自过来打听的一定是大事,而老太太一见过那人就想要搬走,若说老太太不知道对方想要知道的事情,打死她也不相信。
而且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老太太知道的还不少,却不知道什么缘故要避开对方。
麦有娣看着老太太,郑重其事地说:“妈,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什么秘密,所以想要躲着他们?”
她见老太太的眼神更闪烁不定了,心里估摸着自己应该猜对了至少一半,继续说:“我们若是走了,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对方,你知道所有事情吗?”
若不是心虚,有什么害怕的。
“对对对!”麦老太太激动地说,“赶紧……老三……老三……不去了!”
除了麦有娣外,听到老太太话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另一头,在B市的虞庆海刚刚接到了一通,来自还在S市调查的儿子虞志海的电话。现在的虞家算得上草木皆兵,出了那事之后,老爷子是谁也不相信了。
毕竟一个从眼前养大的孩子,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掉包,且过了这么多年也不被人发现,极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而且要在孩子脸的无关,看着没那么容易分辨的时候动手最容易。
于是从出生到虞红一岁,虞老太太生前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接受了变相调查询问。
虞志海走进书房,恰巧看到老爷子身边的张助理,正在汇报关于温艳艳的事情,“小小姐,还在院外哭,您看……”
虞老爷子坐在摇椅上闭目不言,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开口道:“你开车把她送回她爸那边吧。”
“是。”张助理汇报完,正准备离开。
虞老爷子突然起身,说:“小张,你是不是觉得老头子我太无情了?毕竟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即使没有生的情分,那也有养的感情在。无论是怎么掉包的孩子,但她那时候也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何其无辜。”
“没有。”张助理丝毫不为难地说道。
虞老爷子定睛看着他的神色,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也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了。”
他蓦地神色一变,怒骂道:“畜生!她那个畜生居然这样对别人的女儿!她也是有闺女的人,怎么能这样做?”
“咳咳咳……”
“爸!”虞庆国急忙上前,拍着老爷子的背劝说:“爸,你如今为了她动气不值得。我们虞家从来没有亏欠过她,可是那个被换掉的孩子呢?”过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日子?是生还是死?
老爷子咳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气来,复又靠了回去,轻轻挥了挥手。“不要再说她了,小海那边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
虞庆国迟疑地说,“打探过那段时间家里的保姆司机,他们和妈都没有起过争执矛盾。”
“那是,你妈生前对人一向宽厚。”
虞庆国继续说:“也没有人失踪,或者突然改变家境暴富之类。不过……有一个人,小海说他觉得比较可疑。”
这是有了线索?
虞老爷子立马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说说!”
“那是家里原来的保姆。爸,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女人和妈怀孕的月份差不多。在孩子出生之后,说是要回家生孩子请辞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虞老爷子激动地握着虞庆国的手,浑身发抖。“快!快去问问,孩子究竟去哪里了?”
“爸!爸!你别急。我马上就让志海去找。”
……
作精老太太的心思就像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刚说要举家搬来H市,害得施雯揪心了好几日,结果忽地又告诉她们不来了。
麦老太太没去H市,倒是麦励一个电话也没有提前打过来,突然到了B市。
施雯没想到再次看到丈夫的时候,自己的丈夫满脸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颇像六零年逃荒的难民。
“你……你这是怎么了?”她急忙让麦励进屋,“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麦励进屋和李卿淑打了声招呼,继而红着脸尴尬地回了一声,“嗯”。
人为什么突然过来,这问题先放在一边。施雯带着麦励去了附近的浴室,等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赵宝君她们也放学到家了。
麦嘉诺看到和施雯肩并肩一起回家的麦励,也颇感惊讶。“爸,不是说等宝君生了再赶过来,你怎么现在就到了?”
麦励一脸愁容地说:“我最近遇上了怪事,所以过来躲一躲。”
“怎么了?”一听到父亲遇上了事情,麦嘉诺紧张地问道。
几人来到沙发上坐下,安静地听麦励说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怪事。
事情要从一个多星期前说起,麦励在外面买东西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神经病,冲上来揪了几下他的头发就跑。
也是从那之后不久,怪事开始频频发生。无论他无意中和同事提起哪里的东西好吃,或者讨论最近谁买了什么,次日,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收到说过的东西。
一次是偶然,可是次数多了就往诡异地方向发展。
总不能是他遇上了什么田螺姑娘,想要报恩吧。可是他突然善心大发救下的田螺一个没有,吃到肚子里的螺蛳倒是不在少数。
就在他疑惑不解地同时,就在昨天,他又无意中发现家中进过了陌生人。
为什么他能这么肯定,当然是他发现他藏在一双旧鞋子里的私房钱被人动过,钱里面特意夹着的一根短发,不在原来的位置,可里面的前却丝毫无损。
“好啊,麦励,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你还藏了私房钱啊!”施雯咬牙切齿地说,那望向麦励的眼神几乎能把他切成片皮鸭。
“就十块!真的就不到十块钱!我怕你不给我烟钱的时候拿来救急的。”麦励慌忙解释。
施雯斜眼“哼”了一声。
若不是家里的小辈和亲家都在,她一定会让他知道藏男人藏私房钱的下场。
好吧,当务之急不是计较“论男人该不该身上留私房钱”这个论题的时候。要是麦励没有弄错,那么这事情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