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谢曼丹母子不快,秦煊就开心,听说那秦佑的小腿被咬去了一块肉,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瘸子,不过他也是活该,让他腿欠!
只可惜了那母虎,秦煊刚之所以打晕它却没直接打死,除了发现它怀孕了之外,还存着利用母虎的心思,他当时在赌秦佑过去后,会因为那母虎突然出现让秦煊抢了他的威风而用被打晕的母虎发泄。
秦煊是存着想让母虎咬他一口最好要掉他一条腿的心思的,等秦佑被咬时,秦煊再上去救他,继而说出自己只将母虎打晕的原因。
这样一来,别人就没办法说他什么,甚至不能求秦伯璋杀死那怀孕的母虎或者只能等那母虎顺利生产后再处理它,秦佑和谢曼丹反而还要感谢他救了秦佑的命。
可秦佑身边那护卫动作太快,刀法也很好,秦煊去晚了,那母虎的命最终还时没保住,能保住那两只幼虎,实属侥幸。
让长福将秦伯璋派来的太监送出去后,长寿从外面进来:“殿下,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这是他们的卖身契。”
秦煊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那是几个当地人的卖身契:“他们都会养羊养牛吧?”
长寿道:“回殿下,每人都会,奴才在人市买的是两家子,那最小的孩子都会挤羊奶挤牛奶,其中只有男人和三个孩子那家听说得罪了关外贵族,妻子枉死,他们全家便逃到关内,另一家倾家荡产给妻子治病最后妻子救回来,但家财也没了,孩子太多,他们养不起又舍不得单独卖掉,只好也来咱们这儿谋生,那一家的妻子身体骨不太好,但他家男人干活厉害,几个孩子也都能帮忙干活儿。”
这些有家累的人,需要顾及的东西总比单身汉子多,买下来后也只想过稳妥的日子,不爱作妖。
“带进来,让本王看看。”
长寿应下后便出去将那两家人都带进来,两家总共十二人,其中一家只有父亲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另一家人口比较多,除了夫妻俩之外,还有六个孩子,四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最小那个男孩儿看起来比小柱还小一些,但其实比小柱还大一岁,那妻子看起来很瘦弱,身子确实不太好。
秦煊看了几眼,一个一个念了名字确认过后,说道:“你先带他们去置办点而东西吧,买来的那一批羊和牛今后都给他们负责养。”
听到秦煊的话,两家人悬着的心放下来一般,尤其是那只有一个父亲的那家,他家两个女儿都随了母亲。
大女儿只有十三岁但长得很漂亮,他就担心主人家会看上,让她去伺候,不过他忧心许久,却发现主人念到他女儿的名字时,看向他女儿的目光跟看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看来他们好运地遇上了一位正派的贵族。
桓睿正好来找小柱看小老虎,见好几个生面孔从秦煊这儿出去好奇地问:“殿下,这些都是什么人?”
“卖身给王府的牧民。”
“您还特地买牧民回去养牛羊?外面那一大群牛羊不会都是您的吧?”
秦煊点头:“确实是,怎么,看着眼馋啊?要不送你几只?”
桓睿很期待地问:“能送我几头肥的么?我想吃烤全羊了。”
“美得你,给你送几只小羊小牛回去养吧。”秦煊说完就真让人给桓睿牵来几只刚断奶的小牛和小羊。
“不是吧!”桓睿夸张地大叫:“我平日又要读书又要习武,还要训练我的葡萄,哪儿有空养他们,要不,殿下我用这几只小牛和小羊跟您换两只肥羊?不,一只就成!”
秦煊好笑地看着他:“用本王给你的牛羊跟本王换大肥羊?你这小子还挺精,不行,你养不了不会送回家给你姐姐养?听说你那小猪崽子也是她帮你养,嗯,就这么定了。”
听到秦煊最后那两句话,桓睿可算知道宁王为何只给自己小羊和小牛了,感情是拿他作伐子,想给他姐姐送东西。
那只小猪崽子肯定也不是真给他,而是借着给他的由头送给他姐姐!还说他精,明明宁王殿下才是真精!
第50章
回帝都的路上, 秦佑腿上有伤没能出来作妖, 秦煊对此表示很遗憾。
他本来打算母虎没咬断秦佑一条腿, 自己便想办法在回帝都的路上, 找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地方,等秦佑出马车时, 找个机会套他麻袋揍他一顿,顺便再打折他一条胳膊。
可谢曼丹看他看得死严,似乎生怕秦佑一着不慎变成瘸子, 轻易不让他下马车, 甚至在扎营时,从马车到帐篷这么丁点儿路都派足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保护。
桓语收到宁王再次送来的小羊和小牛时, 已经能对宁王殿下送东西的习惯很淡定了。
她还在小猪猪窝旁边给小羊做了个羊圈, 给小牛搭了个精致的牛棚。
桓府另一处香闺, 丫鬟疾步走入房中,早在房内等着的女子焦急地问:“如何?那些东西可是从宁王府送来?”
“回二小姐,大小姐那儿整个院子严的好似铁桶一般,奴婢费好大的劲儿, 才打听到那些东西确实都是从宁王府送来。”这丫鬟回禀时还不忘给自己表功。
桓嫣捏起帕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咱们去大姐姐哪儿瞧瞧,都是家中姊妹, 大弟弟从宁王府送来的东西, 我也该有份才对, 姐姐是嫡女, 但咱们桓府的女儿无论嫡庶一贯娇养, 可不能什么好东西都让她得了去。”
这桓府二小姐只比桓语小几个月,她母亲是很早便伺候桓禛的通房,与桓语的母亲同年怀孕,当年仗着自己跟伺候桓禛多年的情分与自己肚子里这块肉。
在看到桓语生下来不是儿子后,常跟桓语的母亲别苗头,结果自己也生下来一个女儿,此后她便没能再怀上,只能在桓府安安分分夹紧尾巴做人了。
桓语正准备给小猪洗个澡,丫鬟来报:“大小姐,二小姐过来了。”
“哦?来便来吧,让她进来。”桓语挑眉,让下人把小猪带到院子里,就算桓嫣来,她也不打算停下自己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桓嫣进来时,便看到桓语又在玩儿那只丑东西,她捂嘴笑道:“大姐姐好雅兴。”
桓语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小猪身上浇水:“妹妹来了?姐姐正在忙,你先在一边坐着吧。”
“姐姐都在忙,妹妹怎么好意思在旁边看着呢。”桓嫣嘴里说不好意思,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桓语便笑道:“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想来是有心帮我,来人给二小姐拿个小毛刷来,让她跟本小姐一同给小猪刷身子吧。”
桓嫣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骑虎难下,她心里是不想碰那头蠢猪的,放在以往,桓语这么说她早就找个借口离开,但今日她还没见到宁王府送来的东西,甚至都没能把话题往桓睿身上引。
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从桓语的丫鬟手中拿过毛刷,忍着恶心,跟桓语一起给小猪洗澡。
“这只小猪便是宁王府差人送来的那只吧?”
桓语挑眉:“妹妹这话可说错了,这小猪是阿睿上山抓到派人送回来的,不过他确实拜托了宁王府的护卫送回来,勉强也能说是宁王府差人送来。”
“原来如此,听说阿睿又送东西回府?他此次去的猎场靠近草原,那边生产上等的玛瑙翡翠,爹爹回来时还让人给妹妹送来一匣子,却没想到阿睿也有东西送回府不知姐姐可否让妹妹一观?要说我也是阿睿的姐姐,当年姐姐你不在时,我没少照看他,这小子怎不想着也给二姐送点儿东西?待他回来我可得要父亲好好训训他。”
桓语在心里冷笑:照看他?将他往歧途上引的照看?还威胁我要告诉父亲?
看来她这妹妹得到的消息也不甚准确,想来从她院子里传出消息的人并非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这么一来可就好查多了。
“妹妹想看当然可以,若是看了觉得喜欢,姐姐送给你也不是不行,阿睿课业重,咱们还是不要随意去打搅他了,你说是不是?”
桓嫣一喜:“姐姐说的是,妹妹方才也是开玩笑呢,我疼阿睿还来不及,让父亲训训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姐姐万万不要当真才好。”
“我知你向来心善。”桓语将最后一瓢水浇在小猪崽身上,小猪崽甩了甩头,那水恰好弹在桓嫣的衣服上,差点让桓嫣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给小猪崽擦干净身子和四蹄,便让丫鬟将它抱去玩。
桓语随意理了理衣服便对桓嫣道:“妹妹随我来。”
自从养了动物后,桓语的院子就被她隔开一块地方,盖上一个挺坚固精致的房子,那房子里原本只住着小猪崽,现在还住了两只小羊一头小牛。
桓嫣狐疑地问:“姐姐竟将东西放在院子里?”
桓语无奈地说道:“也就只能在院子里搭 个屋子放了。”
她这无奈的语气然让桓嫣嫉妒不已,甚至以为桓语房中的宝贝连这么多库房都装不下了,还得在院子里起个屋子来装。
当年桓语的母亲与桓禛门当户对,出身好的女子,嫁妆自然也不少,她死后,那些嫁妆便全部被桓老太君收了起来,别说桓嫣母亲一个妾室,便是连续弦的钱氏都摸不着。
桓语去年从外家回来后,钱氏因陷害桓语受罚,之后又在元宵节谋害桓语姐弟被宁王遇到,钱氏被加重惩罚,桓家内宅管家权便又交回到桓老太君手上。
桓老太君将一半管家权同桓语亡母一半的嫁妆都交给了桓语,剩下的一半嫁妆留给桓睿,其他人指染不了分毫,现在的桓语可是一个小富婆。
“妹妹随我进来。”桓语先一步走进去,桓嫣后脚便快速跟上,结果一进去,她险些被里面的味道熏得吐出来:“这里怎么那么熏人?”
很多羊的身上本来就有羊骚味,今日桓语猜到她要过来便特地让人布置了一下,这里的味道就大了点儿,但桓语觉得其实还好,适应之后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哦,妹妹看,这几只就是阿睿从猎场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妹妹若喜欢,便抱一只去吧。”桓语这话说得十分大方慷慨。
因为她知道,桓嫣对这些东西避之不及,她连一向爱干净的猫都不喜欢,只偶尔为了彰显自己女儿家的娇美可爱,去抱抱被洗刷干净的小白兔,更别说其他动物。
“姐姐这是在跟妹妹开玩笑?阿睿怎会送你这些东西?姐姐莫不是不想给妹妹,才用这些牛羊来做伐子吧?”
桓嫣以为桓语故意弄了这些东西来骗自己,又觉得若这东西真是桓睿送来而不是宁王送来,按照桓睿爱玩的性子,还真有可能送这些牛牛羊羊。
桓语在心里翻白眼,阿睿当然不会送她这些,送的是趣味比较奇特的宁王。
但她可不会告诉桓嫣这些,只无辜地看向桓嫣,一脸的委屈,仿佛桓嫣这话给她的心灵带来了多么沉重的伤害:“妹妹怎么能这么说我,阿睿就是看我喜欢那小猪,又觉得一只小猪恐怕会太孤单,便送了几只小羊小牛来,妹妹既然不喜欢不要便是,何苦误解我一番好心,这些可都是我心爱之物。”
桓嫣嘴角抽了抽,心中有火却不敢在桓语这里发,她跟父亲打桓睿的小报告,父亲对桓睿向来严格、对女儿便娇惯一些,他定会罚桓睿,但桓语与她都是姑娘家,父亲可不会只偏向她。
此时桓嫣只能忍着怒气道:“多谢姐姐一番好心,但这些既是姐姐心爱之物,妹妹怎好夺人所爱。”想来宁王殿下肯定不会送来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这些阿睿送回来的腌臜物便留给这好姐姐当宝贝吧!
桓嫣最后铩羽而归,在她匆匆离开后,桓语让人清理了故意从其他地方找来的那些有羊骚味的稻草,抱起一点膻味儿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小羊偷笑出声。
小羊不比成年的羊,这时候它们可还没有羊骚味呢,那味道不过是她用来防这总爱与自己比较的二妹妹罢了。
要是让这妹妹知道送这羊来的真是宁王殿下,不管桓嫣喜不喜欢动物,她定要跑去父亲面前说那是阿睿送回府的东西,闹腾得非抢一只过去不可,偏桓语又不能直接跟父亲说这是宁王殿下送给自己的不能分给桓嫣。
若父亲知道,只怕不仅要生气,还要强迫她跟宁王断了往来,再想办法尽快给她定下婚事,要说桓语有多喜欢宁王,那真不可能,毕竟他们接触的次数和时间都不算多,只是心里朦朦胧胧的有些好感。
不过宁王比起那些从未见过还不知品行样貌能力,只知其家世的世家子也要好得多。
这世道,多的是盲婚哑嫁的男男女女,最后成就的怨偶不可谓不多,桓语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盲婚哑嫁,不想经历这些,就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与心思去谋划,给自己争取一个自己期待的未来。
她今年便要及笄,祖母早已给她相看人家,不过还没看好,及笄之后祖母肯定要将议亲之事提上日程,她的时间不多了。
桓语思忖着,自己该找个机会试探试探祖母,或者让阿睿在祖母面前流露些许关于宁王的事,先看看祖母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且宁王……他似乎也没亲口对她说过喜欢,她也需要找个机会跟宁王确认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从猎场回来,没几日就是皇后忌日,这几日,秦煊没急着回行宫,反而按部就班地上朝。
与秦飞倍感意外之余,便以为秦佑的出现让秦煊这个傻王爷也感受到危机感,这一次特地没给他们两个哥哥扯后腿,特地留下让父皇找不到借口将他们俩也提前赶回行宫去。
其实秦煊特地留下,就是为了母亲的忌日,他觉得母亲的忌日,需要几样特殊祭品,就比如:母亲生前没能穿上的皇后朝服 ,以及没能戴上的凤冠。
虽说她下葬时,身上穿着头上戴着的也是,但女孩子都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尤其是漂亮又只有她自己有的,独一份的漂亮衣服首饰,顺便还能气一气谢曼丹。
秦伯璋秋猎回到帝都后便一直在忙碌政事,不知是忘了还是觉得没必要,他竟没提起皇后的忌日。
他不提,秦煊就杵在帝都一直不走,不管秦伯璋如何暗示明示秦煊该回行宫,顺便带着他那两个一回帝都便不安分的哥哥滚蛋,秦煊皆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秦裕和秦飞在朝堂里搞事,
这两人自从秦佑成功回到秦家后,便一直在针对谢家的势力,当初他们都在拉拢谢家的人,两人不齐心,反而互相牵制,谢家在其中如鱼得水。
这会儿两个成年且各有势力的皇子联手,谢家也有点儿吃不消了,眼看朝堂的平衡要被打破,一日早朝,秦伯璋终于在讨论政事时随口问了一句:“老三,你觉得如何?”